'我没有出卖你们!'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完转身离开!
没有争辩,没有反抗,这难道不是承认了是他通风报信。但是为什么心里却不是这样认为呢?
我低着头,似乎他的背叛让我更难过些。
'姐!'
我摇摇头,大白天地怎会出现幻觉?
!
第二十四章 鞠球比赛 (下)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幻觉!项儿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项儿真的是你?'我喜极。摸着他光滑的脸。生怕他一不小心消失。
'姐,真的是我,你让我好找啊?'项儿一把抱住我,声音哽咽。
'项儿,姐也好想你啊?'我的鼻子也开始发酸起来。
'姐,你们。。。都还好吗?'他拍着我的背关心地问。
重逢的喜悦一下子消失,我推开他,'你还问干吗?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让别人来跟踪我?还不如让我自生自灭死了好呢?'
'不是那样的,当日见你负气跳下马车,只当你一时生气,出去走走便没事了,再说有木兄跟着。。。'
'是吗?'我眯起眼睛,一直看到他低下头。
'你们与我,还不如木董与我!'我想咆哮,但是硬被我压成低喊。
我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也好!你正好帮我踢赢明天的鞠球比赛。'
我说过会赢的一定会赢!
'他没有来吗?'项儿随着我从后院走到前厅。
'我们。。。我们已来几日了,姐夫和默擎现在在隆成客栈。'
默擎也来了!我有些吃惊。隆成客栈?那不是悦来客栈的对面,那么昨日我和木董在当街发生的事,他们也都听说了,说不定还亲眼见到了呢?要不怎会现身那么快。我心里冷笑,难道我会怕你们看到吗?
'影儿!你怎么样了?'脚一踏进前厅,手就被木董抓住。
他看到项儿一愣。
'木兄!'项儿看着我和木董交握的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原来是项儿来了。'他神色未变,握住我的手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项儿,你先回客栈吧。晚些时候,我和木董去看你们。'看着项儿受伤的离开,我回过头来,眨掉快要流出的泪水。
'影儿,你下定决心了吗?'他握着我的手有些发抖。
'嗯!'我咬着牙,更坚定自己的决心。踏着木质楼梯婉转而上,此时的心情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但是有他在我身边,跳动的心就会慢慢平静下来。伸手敲开天字一号的门,走上了一条无法反悔的路,不后悔吗?当然!
看着他们三人此时同在一间房里,正好,不用一一请过来了。
'项儿,我们来了!'甜美的声音打破他们之间的平静。
'姐!'
'影儿!'三个人同时转头,看着我。眼里有着惊艳。
我知道,此时我经过一翻修整后,是多么的光彩照人,月牙白的丝绸外衫,勾勒出婀娜的身姿,黄金分割点上的腰带更衬托出高挑的身段。上过淡妆清秀的脸也越发地晶茔剔透,而额间上那抹火焰今天没有任何的遮挡,张狂地立在额间,为整张脸增添了丝丝邪媚,一绺白发垂在脸侧,白色与红色交相辉应,点燃了他们的眼睛。
我走到他们面前讽刺地叫了声'相公'把他们打回元神。今天不是让他们欣赏的,我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妾身,这里给相公有礼了'我松开木董的手,给蔚然堂福了福身。
'哼,学会离家出走了!'他哼一声转过头来,我不怒反笑。
'明天就要鞠球比赛了,整个'山前书院'也就只有我和木董能出场了。'我哀怨的叹了口气。
'项儿啊,你是我弟弟,你难道看我与水火中而不救吗?'挤出两滴清泪。
'姐,别那么说,明天我一定帮你!'他不去看蔚然堂阴暗的眼神,看来下定决心脱离他的掌控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拥着项儿,看到蔚然堂的脸黑了一片。
Y!我在后面比出胜利的手势,搞定一个。
其实只要我和木董就能打赢那场比赛,但是比赛是有规则的,最少要有4名参赛队员。现在加上项儿才有3名,就说我还得动员1名。看着从一开始没有发话的默擎,说实话,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是!从一开始就猜不到。他像个旁观者似地看着整件事情的发展,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是却用那双像是看透任何事情的眼睛看着你,像是你在他眼中已无所遁形。
说实话,我不喜欢!
'莫兄啊。。。'我讨好的笑笑
'莫擎,或擎'
'啊?'
'你可以叫我莫擎,或擎'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如果此时不是在望着我,还不知道他跟我说话呢。
'你。。。'身后的木董咬牙切齿。
我抚着头,不要啊,此时你也要来参一脚吗?'你不是一直坐壁上观吗?那继续看你的戏不好吗?'
'不好!'他存心要气死我!嘴角竟然有丝玩味的笑!
'好!算你狠!'我指着他。
'那你明天的比赛帮不帮我?默—擎…'我摆出太翁钓鱼之姿。爱帮不帮随便!
'好!'他答应的倒很爽快,但木董却露出忧虑的神情。
'OK!'我打了个响指,好!4人已齐!从兜里掏出一封信,丢到蔚然堂面前,嚣张地很。
'呶!这是给你的。'
'什么啊?'
'休…夫…书!'我一字一顿的看着他变了脸。
'胡闹!岂有休夫之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张上好的木梨花案被拍成四分五裂。我吞了吞口水。
'为什么没有?难道只有休妻之说,没有休夫之理!管不管你同意,今天我休夫休定了!'比脾气谁怕谁啊!
我的那封信像是一颗炸弹投进了他们几个人的心湖,激起了14级的海啸!
'姐!'
'影儿!'
'呃!给大家纠正一下,本人从今日起正式更名为张叶!'不要说什么昨日的事譬如今日死。。。之类的,我豁出去了,殷焰儿的名字也不要了,长痛不如短痛,比赛结束后,我要从新开始!
前世,今生都与我无任何关系了!我要轰轰烈烈谈一场彻彻底底的恋爱!我要用张叶这个名字,不光因为这个名字是我自己的,还有一段与前世今生都无关系的还算美好的回忆,我想珍惜。
'明天请准时到场!当然也欢迎蔚公子前去观看!'说完拉着木董快速离开,避而不看他阴深的脸。
哈。。。哈。。。哈,我掐着腰,仰天大笑三声!拉着木董飞奔在无人的街道上。
'你可曾后悔与我一起?'
'不悔!}
'从此以后与那些人再无任何关系!'
'是的!'
'好!从今以后你我同行,比赛完后,我要游遍全国!'我豪言
'我陪你!'
!
第二十五章 球场 杀戮
如果知道明天就是你我相处的最后一天今夜我决不会入睡,我会看着你,把你的相貌,举止深深地刻在脑子里,永远也不会忘记。我还没说爱你呢!而你还没有亲口说出那三个字呢。老天何其残忍,就这样让我得到又失去。为何在我以为能有一个人永永远远陪在我身边,可以与他一同吃苦、受难、然后享福时。却又如此残忍地让我一无所有。我一点没有遭受痛失地勇气,我会痛苦,我会难过,我会不吃不喝,忘掉自己。我不要这种感受!把他还给我吧!要那个一模一样地,在我恰恰母时,能把嘴上紧紧地闭上,在我受欺负时能充当打手,在我耍赖时宠溺地点着我的鼻子放纵的一笑,回想起那些让我心疼的甜蜜,留下这些干什么?忘梅止渴只会更渴!我需要地是拉着他的手,摸到他实实在在地身体,看着他偶尔被我戏弄会红的脸。。。我已离开他们独自远行了,你答应过的,不是吗?'比赛完后,我们一起同行!'你还要陪着我游遍全国呢?你不起来怎么陪着我呢?远方的船就要开了,再不起来就赶不上了。。。我可以容你睡到日上三竿,再晚些我就要发火了,你知道我发火很凶的。你是怎么了?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还不起来?夕阳都照在你身上了,再不起来。。。再不起。。。再不起来。。。
你一定不知道,今天你在场上的身姿是那么的潇洒,早已眩花了我的眼,和心!
想不想我亲口说给你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要把眼睛睁大一点,看着那个欧阳夏南低下他不可一世的头!
看着他们三人穿着我设计的古代版球服,一个个帅的直逼贝克汉姆。心中那个骄傲。
来到城外三里万家坡,半里内已被封锁,五米一个彩旗飘扬。欧阳家的旗帜随外可见。看来他的排场不小啊。好!这次就让他丢脸丢到汴京去!我摩拳擦掌。
一个被白灰圈起的地方,戏中的主角正站在中央,衣服前襟被掖在腰间,手正掐着腰,不可一势地看着我们。哼,小样有你哭的时候!
'你就是欧阳夏南?'我站在场外对着他大喊。
'怎么就你们4个人啊?'山前书院'的那批学生呢?是不是被吓地不敢来了。。。'他长着一副吊儿浪当的样子,一张欠揍的嘴脸!
'当然。。。不是了,对付你们这三流的队伍还需要劳他人之手。'我整了整一身白色的球服,彻底藐视他!
'好小子,待会就知道谁厉害了!到时不要哭爹喊娘的。'
'放心吧,不会向你那样的。'
看他气的噎着一口气,气死你活该!
比赛在一阵锣声后,开始。看着飞越过头顶的黑衣人,我心一惊,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这种气息。。。似杀手!
'啊'身子被撞开
'在想什么呢?'木董怒吼
'球上有毒!'
'什么,他竟然使下三烂的手段!'
我心里不好的感觉升起,看来他这次是有目的的,不单单只是赢球那么简单。
'快躲开!'
看着木董飘逸的闪过射过来的球,好帅!
'木董,好样的!'冲他比出大拇哥。
'我以后靠你了'跑过去拍拍他肩膀,'你就是我大哥大'
'大哥大?'
'就是。。。就是。。。唉!比赛完再告诉你!好险!'球从我脸侧擦过。
我如花的容颜啊!
欧阳夏南,你惹到我了!伸手抓下额间的玉片,清淅,妖艳的红焰显现在额头。
有人拉着我的手,冲我摇摇头'把他交给我,能不用时就不用!我不想你让别人看到'
好木董,太酷了!我重新带上,跟在木董身后,一点点向欧阳夏南逼近。球传到我脚下,被我对准目标踢过去,眼看球身快要接近,'铛'被他身后穿黑衣的人挡掉,咦?打球还需要武器?
'欧阳夏南,你卑鄙小人,竟然作弊,还携带凶器!也不怕人耻笑!'我指着围观的人,却发现不知何时,球场的四周已用布幔圈圈围上了。
'耻笑!谁人敢耻笑!'他在那里叫嚣着。
一定是阴谋!
'欧阳夏南,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想赶尽杀绝!'
'当年如果不是尹天昭向左相告发我父亲,他也不会那么早就告老还乡。我母亲也不会心疾发作。'他怨恨道。
尹天昭?'可是我父亲不也死了吗?'我皱着眉头,心里惊颤。不是没有问过项儿关于尹繁影的问题。而项儿总是含糊其词,问过几次也就作罢了。
'你老子的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那是他们分脏不均,被左相灭了口。。。'
'够了!'项儿阻止他的话。
'哟!忘了告诉你,你身边的这位,就是左臣相之子,左子项!'看着残忍笑着的他,和一脸苍白的项儿。
'项儿,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他说你是臣相的儿子吔!'我扬起快要哭的笑脸。
'是啊,好。。。好。。。笑'
项儿,你知道吗,你笑的好难看,在我面前的一直是一尘不染的项儿啊,他怎会是相爷之子呢?怎么会是尹繁影的杀父仇人呢?那个整天叫着我'姐'的人啊,那个对我有些爱恋的人啊,你怎能叫得出口!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在面对我时是何种心态,是否心里早已笑翻,而我是那只被猫戏耍的蝴蝶。你为何不看我,怎么不续继演下去了呢?我脑中一片空白。
'影儿!'
迷迷糊糊中是谁在叫我?我说过我不是影儿了?我抬起头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白衫!上面有我绣的'木'字。
一串血儿,映着余辉,洒在了我的脚下。我麻木的抬起手来,上面还有他抓住时的余温。木董,是你吗?为何我的眼睛里一片漆黑,我张着手想抓到他,为何我会看不到你,耳里是欧阳夏南的惨叫声,他见到鬼了吗?叫的如此惨烈,我没有用'红焰',为何用手摸到有灼伤般疼痛!脑中似有慢镜头在放,蔚然堂的大喊,默擎鞭长未及,项儿仍然呆愣,木董。。。木董,他为何会流血?周围的布幔已经在燃烧,我的头很痛!
为何一瞬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