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体被人护着,抬起头看着泰德吃疼的样子,忍不住从他怀里出来,感觉到身侧似乎有什么猛然间爆裂的样子,脸上微微的一疼,右手往上摸了摸,放下手来,苍白的指尖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身侧巨大的爆炸声炸的我耳朵有些发聋,此刻我却不太想要去理会这些,举起手来,空咒应声而出,对方在瞬间被第二个咒语击中,按在了肩膀上,却依旧带着轻笑。
“米卡杰!?”看着与之前温暖的少年一模一样容颜的人,邪恶的笑容,阴冷而犀利的眼神,烟尘散尽之后,少年越发嘲讽而玩味的笑容刺得我眼睛有些发疼。“阿亚纳米…”
我靠你全家,抬起手来,空咒应声而出,对方却不屑的一笑,在瞬间,夹杂了我消化的冥神的力量直接袭向了对方,在对方稍微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力量直接刺透了对方的屏障,在瞬间击飞了米卡杰的身体。
看着猛然间倒地不起的米卡杰,我心疼的差点把阿亚纳米大叔整个人都扔到浓盐酸水里去泡两下。
“珞斯!”似乎从远处传来了泰德惊呼,我直接站了起来,向着对面的人跑了过去,一瞬间,拦下了站起身来的对方直接挥刃而下的匕首,瞬间,右手传入对方的手肘处,直接一下子侧身而过,咔嚓一声脆响,猛然间断了对方的手骨。
“珞斯…”泰德向着我跑了过来,我一脚踹在米卡杰的身体上,心疼的不得了,妈的,扛不住了,“什么事?”我猛然间扭头,泰德稍微愣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格斗很不错。。。阿,不是。。。米卡杰的身体!”
唯一这次掐架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这次我居然没和弓灵掐架,应该说弓灵居然没来和我拌嘴。
“泰德…”我转过头来,喘了口气,泰德看着我,才继续开口,“必须阻止他继续控制米卡杰的灵魂。”
似乎在一瞬间,我在泰德翠色的眼眸内看到了自己神色的倒影,狰狞而隐约透着几分癫狂,暗红色的眼眸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漆黑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身上,真是陌生呀。。。
我忍住苦笑了一下,却并不为自己的改变而后悔,我不要以后后悔,我说过,我护短,谁动我放在心上的人,就等着我把他丢去地狱刷马桶吧!
“真是一个有趣的蔷薇花…”眼眸微微的眯起,在瞬间本能的弯下腰来,直接拦截下来对方的出拳,差点被那么大的力气揍出去,我猛然间滚了几个圈,卸了一下力气,才一只手扶在地面,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腹部,抬起头来,听到对方略带玩味的声音,“珞斯·米歇尔…”
“我以前的确小看你了。。。”
肩披军服,侧过头来的少年,眼底却闪现着一种冰冷和残酷,那种唯我独尊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抽他两巴掌,你拽个毛!
泰德扶起我来,看着猛然间迎面袭来的空咒,两人不约而同的直接架起了双层屏障,被泰德拉着猛跑了几步,一起撞开了眼前的大门,在对方猛烈地攻击下一起跑进了一个走廊单间,看着只有一条路的走廊,我颇为茫然的看了泰德,我迷路不认路不带你也不认的呀。
这路这地方你要我们怎么打呀!?
单独的石桥下面便是距离地面几十米悬空的空间,泰德似乎也抬起头,爆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看着泰德也一脸茫然的表情,我也认了。
地方不好就不好了。。。
“哦,小羊羔们终于学会认命了吗?”
我阴郁的扫了他一眼,我认你全家!
他稍微顿了顿,才继续笑着开口,“真没想到蔷薇花的荆棘竟然如此的扎手。。。还真是让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得是!怪蜀黍。”笑眯眯的开口,却在瞬间举起了手里的军刀。。。锐利的军刀只要刺中对方就绝对会挂下去半条命,你当我军队里好玩吗?我只是不用,不代表我不会,杀人的格斗技,人体血管那么最容易死人,这个可是我一开始便学习的。。。
“泰德…”我转过头去,一瞬间,我只觉得高耸的天花板下吹拉来的冷风打乱了我的刘海,似乎在一下一秒,有什么划过我的眼前,抬起头才看到对面的米卡杰似乎笑的极为的开心。
“在想什么呢?”对方似乎对于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有些乐此不疲,虽然这只猫被我们很猥琐的围殴了一顿,橘色的眼眸内满满的都是戏谑和玩弄,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冷酷犀利却充满残酷的眼神,似乎昏黄的审讯室和锥心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来。
“我可爱的小蔷薇,你那副向来淡漠的容颜,如今被亲手粉碎,还真是令我感到有些愉悦的事情。。。”无论对方做什么都表现出极大地优雅和无以伦比的完美,只是对方的话却让我深深深的看着他一眼。
我气场很招BT吗?好吧,我承认我柔软好推倒。。。但是请不要过分!
风似乎更猛了,眼前的景色慢慢的被打碎,对方缓缓的举起了手却在下一秒,被我和泰德的攻击止住住,泰德直接运用空咒拦住了对方的攻击,我一下子按在对方的胸口处,缓缓的一笑,对方的表情似乎有些发楞,他侧过头来,却是满眼的不屑和冷漠,“莫非,你还打算拯救这个男孩子?”
懒得理他,直接运用吞噬而来的冥力在瞬间伸出手来,直接插过了米卡杰的身体,简直就像是一把抓住了对方的灵魂一般,阿亚纳米的表情在瞬间冷了下来,我直接一把抓住对方的灵魂,猛然间收紧了手。。。
对方的唇边似乎渗出了点点的鲜血,却依旧带着一种审视的笑容,男子磁性的声音响起,却是归还于本来的灵魂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在瞬间,刚刚开启空间隧道,却在下一秒看到阿亚纳米露出了一种邪恶的笑容,瞬间感觉不妙,下一秒却忽然间察觉到了自己另一只的手腕被人一把按住,瞬间我那只握着匕首的刀刃直接插入了米卡杰的体内,鲜红的血喷洒而出,几乎染红了我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
明明都这么强了,为什么还会失去他?
“那是因为。。。”对方充满着嘲讽的声音传来。“你没有抱着杀死我的觉悟。。。”
指尖似乎在一瞬间都发麻了,一瞬间心底被一种愤怒和茫然取代;;
猛然间眯起眼来,眼底冷漠尽显
“哎。。。你们没事吧?”似乎有什么人在我身后开口,忽然间,却似乎顿住了脚步,我的力量开始慢慢的爆发出来,就像是被压抑了太久终归要找个出口一样,天花板开始慢慢的剥落而下,周围的地面也慢慢的摇晃起来,“喂!”似乎有人伸出手来,按在我的肩膀上。
猛然间回过头去,却在瞬间直接把对方扔了出去。
巨大的冥力开始慢慢笼罩这里,我攥紧了右手,弓灵却忽然开口,
【姑娘,冷静一点,你打算毁了这里吗!?】
【毁了这个世界!?】
看着米卡杰手上攥着的蔷薇标记的匕首,才忍不住咬住了嘴唇,微微眯起眼来,“你什么意思弓灵?”
【你在这样下去,主世界就会崩溃的。。。到时候。。。米卡杰可就连渣滓都不剩了!】
【您的精神力都压过赫卡忒了,就不能稍微的。。。冷静一点吗?】
他顿了顿,才继续开口,
【你难道不想报仇?难道不想回来?难道不想再看一眼米卡杰?】
每一个问题似乎都是一把刀缓缓的剥开我的心房,用一根根地刺深深地刺入我的心里,牙齿似乎酸疼起来,口稍微有些发干,我猛然间开口。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
无数的石块从天而落,却在瞬间被强大的冥力化为了虚无。。。
【哎呀…】弓灵似乎在我的手里扭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开口,【话不是这样说的…】
【唔…潋然小妹妹,你可以救他的哟】
【唔,要救是很麻烦的事情…】
‘你要多少灵魂?’我冷淡开口,却忽然间觉得并不后悔,我不能失去对我重要的人,哪怕我要打破我的原则,如果原则和朋友选一个话,我宁可选择我的朋友!因为。。。他的死或许是我的罪。。。
‘说吧…’
【不多…不过区区五百人而已…】
【不过需要注明的事,我要有能比拟雅典娜的圣斗士精神力的灵魂…对于冥王坐下的大神而言不算什么吧…】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如此信仰你父母的话,却没有打算回去?】
沉默了片刻,我才继续开口,“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很久很久以前,就都不在了。。。”
【额,我该说抱歉吗?】
微微挑眉,却慢慢的收回了力量,感觉到眼前慢慢的陷入一片黑暗,才继续开口,“我能见的也不过是一块墓碑而已。。。”
。。。。。。
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铭记他们的话而已。。。
I
自古红颜多薄命,我不是红颜,为毛也薄命呀?
………猪笼草记事
潋然…。你要记住,没有谁能够夺取别人的生命。
母亲这一次有一脸颓废的回来了,她过得很累,朝九晚五的日子对于她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我和那位精神有点不大不小毛病的姐姐坐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是我做饭,她吃饭,连碗都懒得洗。
至于母亲和父亲,都各自有各自的忙法,母亲是中级人民法院的一位法官,父亲则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律师。
父亲和母亲曾经极为恩爱,然而却终归是被生活打磨平了棱角,日子虽然过得依旧温馨,却总缺少点味道。
那叫做激情。
小时候不懂,潋滟思考了很久却告诉我,所谓的爱情很短暂,也许只是千万年的一瞬之间,你会爱上他,亦或者,不过短短的十年你便会忘记他的感觉。
潋滟说,爱情磨平了棱角便是亲情,这个世界上比爱情更重的,便是亲情了。
即使平淡如水,却悠然自得,潋然,这个世界上会无偿包容你的,只有爸妈和我而已,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一直被我看做神经不太正常,很有可能还有点花痴加神经分裂的姐姐却说出了我信奉一生的话语。
父亲和母亲的结合被戏称为最好的搭配,哪怕是母亲的一个招呼,父亲便可以把案子做的如鱼得水。即使是回避制度的确立,母亲依旧可以和同一个检查院的人,说,你看这个是我的丈夫。
你认为接下来会如何?
事实上,我从稚嫩超脱纯真也恰恰因为如此,父母的职业让我过早的看到世界的黑暗面,‘没有做不了的案子,只有法官不愿去理的案子’。
母亲是这样说的。
世界并不是完美无瑕的,正因为如此,母亲才时而敏感而忧郁,她告诉我,法律容法也容情,所谓的法不容情才是外行人说的话。
再完美无缺的法律都必须符合社会,她告诉我,曾经的她为了金钱和利益疯狂的时候,遇到了一件让她终生难忘的事情。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基层法院里,明明都要休庭了,她却忽然站起来,因为败诉。
在座的每一个都知道,他的女儿被前面的那个禽兽□至死,却至死都无法得到胜诉和法律的保护。
这是个悲哀,母亲却无太大的感伤,她见过太多太多。
那个人身后有很大的背景,当法院正要宣判的时候,那个中年男子忽然站起来,向着那个纨绔子弟冲了过去,母亲说,当时她完全呆了。
因为她看到了一包包的炸药,捆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若是败诉就同归于尽,法律这样的鸟玩意有个屁用,我要这群不公正的法官全部去死!
似乎从那个男子的视线里读出了这样的话来,母亲每次说到这里似乎都泣不成声。
她说,她在那时第一次知道自己错了。
或许对他们而言仅仅是升官赚钱的案子,却让对方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的泪如同涓涌的泉水,那双略显忧郁的眼内,似乎盈满了懊悔和自责。
但是当我问她为什么不为那群人伸冤的时候,她却摇了摇头,她告诉我,这便是现实。
比任何东西都现实,她还有我们,哪怕自私,哪怕无情,哪怕懊悔,她必须保护我们。
因为,她深知,有些东西必须屈服于现实。
她说,若有一日,我拿起刀的时候,希望我多多想想,一个人的生命连法律有时都无法保护,她不希望我后悔。
她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比生命更重,也没有任何东西比生命更轻。
她爱着我,所以希望我一辈子无忧无虑。
潋滟爱着我,她希望我能给她做一些家务。
父亲爱着我,所以他告诉我,他看到一个死刑犯跪下求他救救他的儿子,那一刻,他看到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是一阵的疲惫。
那是一个贩毒的老人,他本不该被抓,是他的儿子在被抓后立刻供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