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呀,你真的有点雷人…你不觉得吗?你真的不觉的吗?】
‘我想补充蛋白质呀…蛋白质呀…’
小口的在床边舔着牛奶,香醇的牛奶一瞬间从我的喉管里滑入,让我舒服的全身的毛孔都在放松,我特地让他们牛奶里放了点糖,舔起来更是可口。
从碟子挪到旁边,叼起小巧的豆沙包,然后甩头,一口吞下去,豆沙包滚入口中,我嚼了嚼,香甜的豆沙立刻充斥在我的口腔之中,幸福的转过头来,继续小口的舔着牛奶,再次叼起一个豆包,耳朵动了动,抬起头来,看着门被人大力的推开。
上次见过面,被弓灵说是我的主人的小鬼跑到我的面前,上下看着我,忽然一瞬间扑在我的身上,他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黄色长发的成年男子。
“我终于有自己的使令了…。”
我叼着豆包茫然中…
软软的声音,伴随着眼前这个小孩子蹭着我的动作越发显得可爱,湿润的东西弄湿了我的颈毛,对方蹭着我的身体,“太好了…我不是无用的麒麟呢…景麒…”抽泣声伴随着小鬼似乎极为喜悦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太好了,泰麒。”金发的男子似乎在一瞬间微笑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开口,“饕餮为使令真的是很厉害的事情呢。”
“恩!”
我叼着豆包继续茫然中…。
饕餮仙君
住了几天,最近的伙食有很高的改善,有时候还能吃到鸡蛋和各种各样的美食,叼着一条鱼我回过头来,那厢的银发女怪似乎稍微瞪了我一眼,我歪过头来,“有什么事情吗?汕子。”
眼前这个人身豹腿蛇尾的女怪便是据说每个麒麟生下来之前,必然降生的守护着真正说的话,大概是相当于母亲这样的角色,对于麒麟是相当的疼爱,当然在某些程度上也有一些极端的个性,比如神经质和歇斯底里。
眼前这个护着泰麒深怕泰麒磕着伴着的女子恰恰是我那个建了天大便宜小主人的女怪,基于我不知名的原因,此女的神经质程度早已达到了我无法估计的程度了。
“你为什么不在泰麒的身边?”似乎是带着责问的语气,我叼着鱼呆呆的看着她。
‘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吗?’
【你直接跟她说,老子不是保姆好了…】弓灵开始出损招。
刚想开口,忽然想起了自己嘴上叼着鱼,一瞬间紧紧地闭着嘴,颇有种打死我也不说的感觉,扭头,甩尾巴,我一跃而起,隐约还听到身后传来汕子略微有些尖锐的喊声,“饕餮,饕餮!?”
晚上的时候,我滚在荣软的床垫里,打着哈且,泰麒的脸似乎有点失落,不知道为什么,他双手抱膝一直低着头,汕子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我觉得脑子开始发蒙,想要睡觉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吃了足够多的蛋白质食品还是饿的发慌…我又开始睡生梦死的地步了。
眼神开始渐渐的游离…隐约忽然看到了对面的麒麟站起来,猛然间向着外面跑去,汕子在一瞬间分着跑了出去,昏暗的竹灯照的整个室内都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温馨而舒适,我抬起头来,‘额,我是不是该追出去呢?’
【当然…】
‘可是我很饿…没力气…’我甩着尾巴,难受的倒下去,耷拉着耳朵,呜咽了一下,‘不想动…’
【你赶紧去吧…去吧去吧…】
忧郁的站起身来,我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我的软垫,才转身,飞快的追着泰麒的跑开的路线跟去了。
月色高悬于半空之中,浅白色的月光洒满大地,踩过岩石飞快的向远方跑去,我在云海之间穿梭而过,丛生的云海透着湿润的雾气,在夜色下尤为的冰冷甚至让人不适,我的毛发似乎在这样高速的移动中都稍微沾上了点凝结而成的雾珠。
跑了半天,等我终于追到泰麒的时候,才稍微呆了一下,眼前这个在月光下散发出暗蓝色光芒的独角宛如马一般的生物是泰麒!?
四蹄仿佛踏着一团乌墨一般,高扬的马首,通体漆黑的马身,宛如暗夜一般的奇异生物,似乎正低下头来静静的凝视着不远处银发红眸的男子,我移转了视线,才稍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
周身仿佛都在反射着月亮的光泽,暗蓝色的麒麟灵巧地一跃而下,缓缓的走到了银发红眸的男子身前,然后屈起膝盖来,慢慢的跪下。
那是一种惊人奇异的美感,仿佛天地万物都臣服在那一跪之下,看着状似极为高傲的麒麟缓缓的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那一瞬间,只觉得震惊!
忽然间,一阵柔和的光芒散去,一个□着身体的黑发小男孩缓缓的开口,“谨遵天命,恭迎主上,不离不弃…”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感觉到泰麒的声音有些发颤,而且有些过于漫长的停顿,缓慢的让人觉得郑重非凡。
“我宽恕…”在麒麟说完的一刹那,银发红眸威严万分的男子立刻开口,然后一脸喜悦的抱住娇小的男孩,顺便拉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为他盖好。
“哈哈…”看着笑的极为开心的男子,我歪了歪头,奇怪的人,这有什么好笑的开心的?
甩了甩尾巴,看到泰麒并无大碍便隐藏到他的影子里,这样被他带回去应该会省点力气吧,慢慢的陷入沉眠,还真是饿得厉害呀。
等在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换了地方,我从影子里出来,上下左右的绕了一圈,抬起鼻子闻了闻,淡淡的花香萦绕其中如果真的说起来的话似乎是寒梅的香气,但是我记得蓬山的气温偏高是不适合生长这样的植物的,打了个哈且,才发现水蒸气散发在空气里,有些湿润而寒冷,比起彭山似乎稍微低了几度的样子,看着推门而入看到我的瞬间却惊声尖叫的女子们,我立即下了个结论—这里绝不是蓬山。
轻巧的闪过两个瘫软尖叫的女子,感觉她们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跑出去之后,顿时微微的一怔。
天空似乎近在咫尺,一层薄薄的云雾环绕其间,洁白的大理石的地面,蜿蜒而上的白色阶梯,气势蓬勃的各式各样或大或小的宫殿。娇嫩的花朵争相开放,树丛上吊下的紫色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朱红色的飞檐,碧色的瓦片,翠鸟在亭内嬉戏,流水在远处作响…
这里是—宫殿吗?
从白色的石阶一跃而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施在了石阶之上,我扫了一眼,然后才快步跑向泰麒的所在地,因为契约的关系,我对他的感应是最为强大的,硬要比喻的话,就是三千五百瓦的灯泡在不远处闪亮闪亮的。
摇了摇尾巴,蹭开了红色的木门,里面隐约传来了低声的交谈,从门缝处偷看到泰麒正苦着脸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端坐在什么将军的右边看起来一副忧郁的样子,趁着大家不注意,我飞快的偷溜到泰麒的身侧,泰麒注意到我,然后低下头来,对我嘘了一下。
“主上…”似乎是过度苍老的声音,虽然听起来中气十足却始终不如少年的朝气蓬勃。“其他诸国现在已经收到到了我国白雉的叫声了,不日即将举行登基大典,主上…”似乎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多东西,我是不太理解的,蹭了蹭泰麒的手掌,示意我饿了,想吃东西。
“怎么了?泰麒。”似乎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不远处王座上的男子转过头来,我感觉到泰麒一瞬间压下我的脑袋,然后才笑着开口,“不,没什么。”
“是吗?那就好。”似乎是对这个过度年幼的麒麟带着极为柔和的口吻,然后那个被我踩得供血不足外加被我的尾巴调戏了一下的泰王陛下这才转过头去继续听着臣下的汇报。
泰麒柔柔的着我,嘘了一下,然后才小声的说道,“待会带你去吃饭…”
刚刚想要呼噜一下,忽然听到台阶下传来略微显得有些冰冷的男声,仿佛是山涧缓缓淌下的冰泉,冰与水交融在一起,明明是温和到极点的声音却偏偏带着淡淡的冷漠,我动了动耳朵,然后才转过头来看着站在玉阶之下的那个男子。
一声冰销的服饰,银白色的长纱罩在身外,眼眸是如同晨星一般的明亮,唇色则是淡淡的粉色,宛如樱花一般,银白色的长发上别着一个银色的发髻,只是淡淡的扫了在阴影处的我一眼,开口便是一股子飘渺若仙风轻云淡的调调,“若是台甫对自己的使令有任何问题的话,臣下可以为之代劳。”
收起心来才发现乎是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我们的身上,“哎…”泰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看了我一眼,我甩了甩尾巴,自黑暗中缓缓的走出来。
泰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才开口,“那么有劳了。”
身前的我估计是一位官衔不低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很有背景和实力,要不怎么可能在朝会上如此随意。
【简直是无礼…】弓灵似乎也睡醒了,眨巴咋吧嘴开始评价。
“对了…”走在我前面的人似乎不经意的开口,一股清冷的气息立刻向我席卷而来,“饕餮喜欢吃什么呢?生肉还是活人?”
微微皱起眉,我甩了甩尾巴,从他的身前走过,打了个哈且,偷偷的看了他一下,才回过头来,“豆沙包…”
一瞬间,眼前仿佛冰雪雕琢而成的男子微微皱起眉来,宽大的云袖似乎微微一动,眉头微颦,若女子一般清凛而精致的容貌上似乎带了点点的疑惑。
“豆…沙包?”哪怕是疑问都说的如此优雅,飘渺如仙人一般的男子似乎神色似乎隐约有些…奇异。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再加一盘子牛奶和一个鸡蛋。”我回过头来,舔了舔尖尖的牙齿,缓缓的开口。
一瞬间,宛如冰雪一般的男子似乎凝固了一般,停滞了半天后,默默的走到一侧,扶着墙长吁短叹了半天。
喂…我的牛奶豆沙包…
【顾敛然,你真的挺雷人的…真的,我深深的这样觉得…】
‘请给我牛奶豆沙包…’我动了动胡子,撇了撇嘴,哪怕好感在大也必须先解决温饱问题。
【饕餮大人我对不起你…。】
弓灵最后的声音仿佛卡住脖子发出的一般,那般的声嘶力竭,忽然我的视线扫过不远处单间里的一只白色的鹦鹉模样的鸟类,耳尖随着对方的移动而微微的动了动,小步猫腰,甩着尾巴,缓缓的猫进了室内,看着还在笼子内蹦跶的白色秃尾巴鹌鹑,我一跃而起,猛然间扑向金色的鸟笼,一瞬间看着哐当倒地的鸟笼,百无聊赖的伸出爪子,钩弄这里面拼命挣扎的鸟,可惜的是,这只鸟挣扎的厉害却不开口。
刚想继续伸爪子,鸟笼子却被人忽然间抱起,感觉到有人揪着我的后领往后带,抬起头恰好看到了仙人模样的男子嘴角猛抽的看着我。
转过头去,耳尖微动,恰好看到一个黑色官服略显肥胖的人抱着金色的鸟笼,一副要泪彪的架势,扁了扁嘴,然后哀号出声,“白雉呀呀呀!!!”
‘我惹麻烦了?’
【天大的麻烦…】
饕餮将军
因为惹了似乎不大不小的麻烦,所以泰麒义正词严的告诫我最近不许出去到处玩耍,我百无聊赖的窝在松软的窝里,拿起爪子挑线玩,看着在自己的爪子下越发破碎的软垫,我顺便再挠了两把彻底送他成佛。
【…我看你真的是无聊了…】
甩着尾巴,无所事事的在屋里面晃了晃,然后才百无聊赖的从窝里叼出一本书,牙磨在书上,似乎还有点口水粘在上面,我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这个完全看不懂的文言文,然后很忧郁的抬起头来,四下瞅了瞅,从门里钻了出去。
天空是不是单纯的蓝色,反而因为过于高和靠北的地理位置似乎能看到类似于极光一样的变化,明明还是清晨,却隐约有五彩的霞光在天空流转。
脑袋往外拱了拱,立刻窜了出去,刚刚走了几步,然后立刻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挡在我的面前,银白色的轻纱仿佛笼着漫天的霞光,银色的长发仿佛雪山之巅的雪水,反射着淡淡的水泽,对面的仙人似乎掠过了点点的惊讶,然后才淡淡的笑了一下,“又饿了?”
……
一瞬间,我磕死的心都有了。
尾随着仙人,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漫步,穿过了长长地走廊直接走向了坐在亭内的泰麒,忽然看到泰麒露出了大大的笑脸,稍微有些呆滞。
‘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觉得忧郁系的美少年忽然这么闪亮?’
【不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吧。。。】
跑到泰麒的身侧蹲了下来,百无聊赖的甩着尾巴,支起耳朵隐约听到了泰麒他们谈论到了什么延王之类的,似乎还夹杂了泰麒的笑声,我继续甩着尾巴,等了半天,才看到了泰王因为朝政什么走开了。
一瞬间看着亭外绽放的紫色花朵,再看看那个宛如冰雪一般的男子,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