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就细心照顾他。玄烨这才把眼光投向他。有一天,我一时说溜了嘴,叫胤礽为太子,结果玄烨听见以为是我的愿望,然后为了讨我欢心,就立了他做太子。
B穿时赶上玄烨要重新立后,新皇后人选有两个,一个是纳兰明慧,还有一个是挽翠。当时我正好穿过去,玄烨征求我的意见。两个人都不错,但明慧是无尘的堂妹,我好歹是她的隔世大嫂,怎么也得偏向她些,就点了挽翠。
当时明慧很委屈,对我颇有些怨意。我也很委屈,我还不是为了她好?玄烨可是克后高手,他的皇后都死得早。就连他死后,四四的妈因为母以子贵,被算成是他的皇后,结果都没逃过被克的命运,早早死了。
唉,好人难做啊!
C穿那次,我替小四胤禛找了个养母。佟水寒,是玄烨的皇贵妃,也是他的表妹,可能因为近亲的缘故,她数次怀孕都没能保住。玄烨要她从低品级嫔妃生的皇子中挑一个收养。她一向很会拍我的马屁,我投桃报李,就建议她选小四。
可惜我又白费心了,她没能享受到福利。我后来知道她封为皇后第二天就崩了,玄烨还真能克啊!可惜那时孝庄已死,不然我就去阻止了。
但小四因此地位上升,由玄烨亲自教养,在他的兄弟中也只有胤礽有这待遇。以后他能登上帝位,也不能说没我的功劳。
D穿时,某天,玄烨说要给我个惊喜,然后我见到了老和尚。我果然大喜,劈头一句:“你还没死?”老和尚脸色很不好看,碍于玄烨在旁,还得给我见礼。
我一把揪住了,问出缠绕我多时的疑问:“我怎么还会穿过来?我和无尘的帐不都扯到下辈子去了吗?”
老和尚看着玄烨躲躲闪闪不肯说,最后玄烨赦他无罪才说出真相。这个便秘的贼秃!
然后我知道,我的前世就是董鄂妃生的那个孩子(我可怜的前世的妈,早知道当初我会对她好一点)。本来应该由他做二十年皇帝,然后被玄烨篡权,结果因孝庄插手,他早夭了,然后转世成我。
玄烨欠我二十年的荣华富贵。本来我一穿时该一次享完,因为我长城一跃,又改变了程序,所以我现在不停的穿来穿去,直到累计满二十年。
而那个孝庄老太因此被削去二十年寿命,本来五十五岁就该死的,为了还债,当了我的载体,才能活到七十五。她现在受到的惊吓也是惩罚的一部分。
瞧这一篇糊涂帐,我曾是玄烨的弟弟,现在穿在他奶奶身上,他自认是我林子里的一片叶子,我到底算是他的谁?
还有,这里怎么这么多人欠我的债啊?我是不是该去放高利贷啊?我都成讨债能手了。
我又追问孝庄会不会附到我身上。老和尚说不会,上次那两个月是上面的失误。我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妈的,我冤不冤啊?我本该洁白无瑕的青葱岁月啊!呜……我是不是可以告老天爷渎职罪啊?
推算一下,我前世夭折造福不少人啊:玄烨由篡权者变成千古明君;孝庄的生命细水长流;而无尘和我免去了做同性恋,不然该谁攻谁受呢?这一世办事时多少会有些尴尬吧?(BL、GL不要误会,虽然我是异性恋,但不歧视同性恋!)
自从见过老和尚后,我就安心做起了时空飞人。玄烨看向我的目光里包含了歉疚、感激等复杂的情绪,对我更好,几乎可以说是千依百顺,只除了不肯叫我皇祖母。
有一天,我又争取我的权利,玄烨来一句:“若论起来,你该叫我哥哥。”
我差点没当场吐给他看。我指着孝庄的老脸,问他:“你让我,这样的我,叫你哥哥?呕!”
他很理直气壮地点头:“你上一世本来就是我弟弟嘛!”
“谁是你弟弟?”我飞过一脚,“你干脆给我碗稀饭,让我靠着墙喝,再看着自鸣钟得了。”
玄烨辨不清东南西北的问我:“什么意思?”
我没好气的答:“卑鄙、无耻、下流到极点啊!”
玄烨哈哈大笑,笑完后颇有感慨的说:“若能得你伴我长大,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你,绝不会如虚云大师所言来篡位。”
我撇嘴不信:“反正也往事不可追了,你当然乐得说漂亮话。再说,你不知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吗?我要在这诡异的深宫长大,不定成啥样呢。我们会表面兄友弟恭,背地里刀光剑影。想想要一辈子戴着面具过日子,咿!”我打个冷战,“还是算了吧,我宁可早死重投胎。”
玄烨黯然:“是啊,一辈子戴着面具,不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父母兄弟之间也要时时保有戒心,怪不得人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也怪不得你不肯留下。”
我鄙夷他:“去去去,水仙不开花你给我装什么大头蒜?你现在唯我独尊的,要无情也是你无情,谁敢不讨好你?”
玄烨委屈的说:“你就不讨好我。”
我又飞过一脚:“我能讨债,爱讨伐,会讨厌,就是不知道什么叫讨好。快去你的后宫享用你大小老婆的讨好吧,老娘我不奉陪了,到福全家打麻将去也!”……
不过,由于楚依凡太宠我,我的成熟度有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的趋向。而玄烨,由于他所处的特殊地位,城府日见深沉。要不是顶着这张老脸,其实叫他声爷爷也无妨的,就是我爷爷来,也怕没他老成。
我就这么穿来穿去,现代过了一年,古代过去六年,我累计呆了三年。按比例分配,孝庄老太剩下的年月有一半是我的,现在我还要再在古代过满三年多才能和玄烨结帐。
春节时,我们一家三口回南方。此时我儿子已一岁半。我妈因为我没带把,一直在妯娌中硬气不起来,见到我儿子喜欢得不行,而我的堂兄们有的都是女儿(我家遗传当一枝独秀?)。当时我妈刚退休,正闲着难受,于是扣下我儿子,留下来当军功章。
我和楚依凡可能都是比较凉薄的父母,假仁假义拉扯一下就弃权了。在返京的列车上,楚依凡搂住了我,长吁口气说:“老婆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我摆出慈母脸斥责了他一顿,但实际上我也松了口气,以后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我的时间多了起来,开始思考目前的壮况。
虽然我的神经无比强韧,但频繁人格切换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在老家时,大年三十祭祀祖先,我父母磕头上香,我在一边差点脱口而出“起喀”。而且周围的人都说我老爱搭架子,爱享受。我反省一下,确实如此,也就楚依凡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味盲目的宠着我,顺着我。
而且玄烨,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E次穿越时,我和玄烨在御花园赏牡丹,眼角瞥见一个身影。咦?我一惊,招手叫服侍的太监,“去给我把那姑娘带过来。”
一会儿,有个怯怯的小白兔样的姑娘在我面前,屈身给我行礼:“太皇太后吉祥。”我托起她的下巴,“笑一下。”她扯出个比哭还苦恼的笑容。不对,“嘟一下嘴,不对,少嘟点,对了。”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那姑娘不知所措,僵立在那,飕飕发抖。
我喟然长叹,挥挥手,“算了,你退下吧。”
我没了赏花的心情。
*****************************************************************************
第21章 潘朵拉的盒子
我没了赏花的心情,垂头丧气的回慈宁宫,玄烨云山雾罩的跟在我后面。
到了慈宁宫,按惯例屋里剩下我们两个。
玄烨问:“你怎么了?”(多次扯皮后,我们处在无称呼状态)
我闷闷不乐趴在桌上,想不通:“那表情再嚣张点,明明就是我的脸,那嘴稍稍嘟一点,根本就是我的嘴。”
玄烨在一旁插话:“你就长那样?”
我翻他一眼,“长那样怎么了?好歹年轻,总比美人迟暮好。”
玄烨在深思,我还在不平:“不公平,这分明是为我准备的身体,为什么我不附在她身上?”
玄烨在一旁喃喃自语:“是啊,为什么不附在她的身上?”
我看他比我还惆怅,踢他一脚,“喂,我咸吃萝卜,你淡操什么心啊?”
玄烨没答话,晦涩难解的看看我,然后就走了。
莫名其妙!
在现代,我的事业线意外的有了发展。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陪老公去某个客户家做客。他是个古董爱好者,拿出一个折子,说是康熙亲笔写的。我拿过一看,是给孝庄庆贺五十九岁生日的祝寿折子,那还是在我第一次穿时。
以前都讲究做九不做十,办得很隆重,我还有印象。后来有次打麻将,我拿来垫桌子,玄烨还小受了些打击。
看笔迹倒是描得很象,内容也差不多,只是面上少了桌腿印。我一口咬定是假的。当时那人的脸色就变了,很不高兴。我老公知道我的经历,所以力挺我。最后不欢而散。
我们感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几天后,那人忽然恭恭敬敬来赔礼道歉,说是找专家鉴定了,果然是假的,随之把我引荐给那位专家。
然后发现,我对康熙朝的文件异常敏锐,其它就一般。但我通满文和蒙文,对研究清史很有帮助。于是我成了科学院清史研究室的一员。
我尤其精通鉴别康熙的真迹。诀窍是后来那次穿越时,我送给玄烨一枚青玉扳指,上面有规律的浮起几个小点。我要求他每次写完什么,都要用它沾上特殊的印泥在某处按一下。这不知是不是最早的防伪标记。之前他写的一些东西我也一一补印了。每次我只要找一找那个标记就可以鉴别出真假。
至于那个标志是什么样?这是职业机密,我就不描述了。
后来我还送给小四一个类似的扳指,可惜他不象玄烨那么重视我,没照做。所以我的事业就局限在了康熙朝。
有一天,我正和常宁说笑话,说到好笑处,两人笑作一团。
这时,玄烨进来,一见我们的样儿,脸沉了下来:“成何体统?”
我俩莫名其妙,没干嘛呀?不就是我趴在常宁肩上笑吗?从他小到大我常这样啊?
这边玄烨噼里啪啦开始数落常宁,说他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等等。我在一旁想替常宁辩解几句,他恶狠狠的眼一扫来,我又懦弱地缩回来。
鄙视自己,虽然我惯于胡作非为,但玄烨要是真发威,以前根深蒂固养成的畏惧感就会跳出来。最关键是现在我也不是想死的时候。
最后,常宁灰溜溜的走了。以后他知道了我只是一只纸老虎,真正的老大另有其人。
屋里剩下我和玄烨。他还板着脸,说:“你那样趴在他身上象什么样子?”
我不解:“以前不常这样吗?还能是什么样?祖孙情深的样呗!”
他气冲冲来一句:“你又不是真的皇祖母。”
我靠,你自己不肯叫我皇祖母也就罢了,还想策反别人是怎么着?你不看佛面也要看这张老面。我容易嘛?我如花似玉的年纪给人兼职当奶奶,赚几声称呼也过分吗?
我正气愤,他还在说:“你的行事与那个皇祖母大相径庭,也不怕人起疑?”
到今天你才醒过来吗?我都这样五、六年了,要起疑早起疑了。
我不服的说:“谁会起疑啊?你那个皇祖母躲得不见天日的,别人见到的都是我,要疑也是疑她。而且常宁也说了,我是世上最有趣的皇祖母,他很喜欢我这样啊!”
他很苦涩的说:“是啊,从小你们就好,你也跟福全哥哥亲近,就只对我生份。”
怎么象小孩没分着糖似的?
我辩解道:“也不能怪我嘛,谁让你没个小孩样儿。你小时候挺没趣的,逼得我不得不在你面前端架子。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累,真是很让人讨厌诶!”
我看玄烨很受伤的样子,走过去象哥们一样勾住他的肩膀,用甜腻腻的声音说:“好了,乖孙,以后奶奶疼你,最喜欢你,乖!”我象哄我儿子一样拍拍他。
他当我有麻风病似的抖掉我的手,这下换我受伤了:“喂!你就是这样没意思!真是讨厌!”
他不理我,象躲什么东西似的跑了。神经病!
有一天,玄烨又想让我预告一下大清的未来。先前我记恨他不让我死,一直不肯告诉他。后来看过一个故事后,我更不肯告诉他。
我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告诉你以后的事吗?”
他摇头:“不知道,你现在想告诉我了吗?”
我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在遥远的地方,有个叫底比斯的国家,国王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有神预言,他将死在他儿子手上。所以他儿子一出生就被丢弃了。
结果邻国的国王拣到了小婴儿,给他取名叫俄狄甫斯,收养了他。俄狄甫斯长大后,也得到了一则预言,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