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不知道历史上顺治和她是什么时候互相看对眼儿的……
我一次又一次期待啊,一次又一次落空。
现在我比以前更期待了。
董MM你快点入宫吧,这种万人瞩目的生活也许你甘之如饴,但是我实在是要吃不消了啊!
女明星不是人人当得了的,我再一次确信。
我想要保有个人隐私……好好过太平日子,可是招谁惹谁啊,偏偏事情的真实情况和愿望背道而驰。
戏台上笙管悠扬,可是旋律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这时候儿京剧还没成为主流剧种,台上唱的应该是昆曲?不知道,我对这个一无所知。
两个男的,一个穿着应该是武生装,一个穿着书生装,咿咿呀呀的唱个没完。真是的,又不是要搞背背山,赶紧痛快利索的把话说完各走各的不好吗?
我端起茶,然后微微侧过脸打个呵欠。
太事MS很纯善的问:“晚上没睡好啊?”
这话一落,一边那些女人耳朵好象都精神抖擞的扯高了一公分。
“嗯,换了地方睡不惯。”我不冷不热的推回话:“太后的气色倒比前两天好,是不是上次太医进的那个雪蛤膏吃着确实有效?”
“可能有吧。”太后摸摸脸,然后我们继续看戏。
吴良辅颠颠儿的又过来了,端着一个盖碗儿,我直觉他肯定没好事儿。
果然
“给太后请安。静妃娘娘,这是皇上赏的奶子,您趁热喝吧。”
我望天……
死胖子!不找事儿你会死啊!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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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二十
孝庄太后含笑看着我:“喝呀,别凉了。”
我用捧毒药的姿势捧起碗,旁人看到我这样准猜里面不是什么珍贵的一般人喝不到的热奶,而会猜是不是顺治下赐了砒霜鸠酒给我。
说实话,要真是看我不顺眼,还不如赐点毒酒给我咧!起码那东西痛快,死了拉倒,这样钝刀子拉肉慢慢磨,才叫人受不了。
热牛奶有什么好稀罕的。
现代人谁觉得牛奶稀罕?啊?当然在这里不一样,这个东西只有皇帝才能享用,好象连太后也不大喝得到吧?
有点腥,但是奶香很浓,我喝下去了,忽然想起这里肯定没有什么杀菌啊稀释啊等等之类的工序
糟!突然想起以前有次去一个同学家,她家里养着好多奶牛,同学的妈妈为了表示热情,给我们煮了一大锅刚挤出来的鲜奶,我们三个人分着喝完,每个人都肚子都喝的很涨……
但结果就是
不到半小时,就开始全体泄肚子。纯鲜奶没经过加工,里面含的什么菌啊和蛋白啊之类的太多,一般人的身体根本消化不了~
我脸色一变,摸摸肚子,不知道这个静妃的体质咋样,人家是蒙古姑娘出身,喝个牛奶应该没问题吧?蒙古族不就是常喝牛羊奶的吗?应该,应该不会泄肚子吧……
可是我坐立不安的结果,就是我的预感成真。静妃可能以前是喝这个长大的,但是她已经在皇宫待两年了,肚子大概还是适应不了这个奶……
我的脚还不方便哪!这,这……
我有点尴尬的跟太后说,我要去更下衣~~
太后点点头,喜福和另一个宫女扶着我一拐一拐的去方便,那个急啊,扯腰带的时候差点失控……幸运括约肌夹的紧,要不然今天这人丢大了,要是传出去那些女人知道,说不定笑晕死几个都有可能,这话题太有娱乐性了,“静妃娘娘便溺失控,拉到了裤子里”之类,想想就恶寒,迫不及待的坐上马桶,闸门一松就听见响亮的让我难堪的不得了的声音,简直象打雷……
……哎哟喂,感觉肚子里的东西全拉的光光的,人整个成了空心儿。
我有点虚弱的被扶回来,刚刚坐下,还来不及诅咒那个死胖子为嘛要害我,明明应该已经拉空的肚子又开始叽哩咕噜的做怪。我冲孝庄太后尴尬的一笑,又站了起来:“太后,我去净个手……”
太后有点关切的看着我,不过到底还是挺顾面子没说什么。
我于是又匆匆而去!他NN的,这就叫屋漏偏遇连阴雨!越是脚不方便越是麻烦上身!
洗了手,理理有点乱的发髻,我好不容易挣扎回来了,屁股还没刚挨到凳子,我又哆嗦着扶着椅子站起来:“太后,我去洗把脸……”
这下,就算没传出静妃拉肚子拉到裤子上,但是静妃一趟一趟的跑去和马桶亲热的事儿,也是有口皆碑了!要知道后宫的,还有那些府里的女人们眼睛从我接到那碗奶开始,就不盯着戏台只盯着我了。而后来这一趟一趟又一趟的进出她们更是一点细节都没漏看!不用问,回去之后肯定给我再大肆广告宣传……我,我不想出名也难啊!
而这一切,都是谁害的!谁害的!我心里一清二楚!
好你个死胖子,俺扪心自问没有什么害你欠你的地方儿,你居然接二连三的转过头来对我这么,这么添油拨火落井下石!不整死我你不甘心是不?嗯?告诉你咱这梁子结大了!哎哟喂我的腰……我的脚……
第四次从马桶上起来,我整理衣服的手都打起颤儿了,指指戏台那边儿,有气无力的说:“去,跟太后说一声儿,我,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哦,”那个宫女看我一眼,答应着去了。
“喜福,走!”
“娘娘,走哪儿啊?”
我眉毛一竖:“回侧宫!”
我是肚子坏了又不是脑子坏了!难道我还回乾清宫那个大坑大狼窝里去不成!
叫来步辇,回去的路上,喜福一溜小碎步跟着:“娘娘,您还好吧?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不用……”我气若游丝。这种状况下的拉肚子我有经验,拉空拉净就好了,到下半天应该就没事儿,和食物中毒导致的腹泄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叫太医?太夸张了吧,还嫌我身上话题不多关注不够怎么着?
死顺治小胖子!我可是很记仇的!咱旧怨未解新仇又加……姑娘我有生之年要是报不了这一箭之仇,我跟你的姓我!
“娘娘”喜月显然已经接到信儿了,急慌慌从屋里迎出来接我。得,这皇宫里什么都不快,就是流言最快!在这信息落后闭塞的封建社会,流言是一样多么有效率多么奇妙的东东啊……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们把我架进屋里去,忙前忙后嘘寒问暖,多少让我冰封的小心肝儿得到了点温度……
呜,这该死的皇宫!这该死的皇帝!这该死的旧社会!
呜呜,我想回去,我想回那个车水马龙喧嚣不断的21世纪去!我想念灰蒙蒙的天空注了水的猪肉上了化肥的豆芽菜,我想念汽车尾气噪音污染摇滚音乐垃圾快餐……
喜月端出养身茶的时候,就见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在床头,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呜呜啊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啊啊”
“娘娘!娘娘!快别大声,让人听见……”
“听见就听见!谁还把我吃了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啊……我要回家啊啊啊……”
“娘娘,您别哭……别哭啊……您这本来身子就不好哇,再哭伤了怎么办?再说,眼睛肿了怎么见人啊,娘娘,来,喝口茶擦擦泪……别哭了……”
“我不我不我不!我就要就要就要回家!呜呜呜……”
明知道自己是撒泼,也知道这样任性对事情一点儿帮助也没有。可是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去趟杂物间就一跤摔到清朝来?还莫名其妙变成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废皇后!一天到晚坐冷板凳苦闷的要死,可是不坐冷板凳,就换上了热火坑……他NND还不如坐冷板凳呢……
虽然一直往好处想,一直在宽慰自己,这辈子吃穿是不愁了,养老也有保障了,大荣华没有,可小富贵还是稳稳笃笃的……
可是,可是我心里也明白,最好的待遇也就是守个活寡过这辈子了!太后是姑姑不是亲妈,将来还有新皇后,顺治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不害我就不错了!赶明儿康熙当皇帝,那小孩儿对我咋地还不知道呢……反正佟妃是不会给我好脸色……
一块手绢递到跟前,我接过来胡乱擦脸,还响亮的擤了一把鼻涕。然后又一杯茶递过来。
我抽抽噎噎的坐起来想补充水份……
呃!
我睁大眼……
对面那个小圆脸儿小眼儿……
顺治好脾气的对我露出个笑容:“那个……不哭了啊。”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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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二十一
我以为我就想了想,可是其实嘴巴不大听脑袋使唤,居然问出声来了。
他干干的咳嗽一声:“朕听吴良辅说……你不大舒服,所以……”
我一手端着茶,一手还拿着刚才擤过鼻涕的手绢,脑袋好象陷入死机状态,楞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已经传太医来了,看看……”
我象被锥子扎了一样,立刻清醒:“太医?什么太医?我不看太医!”
“你,这个……讳疾忌医要不得……”皇帝显然没什么劝人的机会,两句话说的干巴巴的。
“要看你看!”我瞪他:“要不是喝那个奶,我才不会泄肚子呢!”
他很惊讶,又意外:“怎么会?不会的!”
我恨恨的说:“怎么不会!我以前就这么拉过一次,跟这次一模一样!”
啊……
顺治哑然,我气哼哼的说不出话,屋里很静,忽然我打了个响亮的嗝!
他一惊,抬头看我,我白他一眼。
看什么看?难道你就没打过嗝吗?
……主要是刚才哭的太畅快了,打嗝也难免。
顺治清清嗓子,找着话题:“你快喝吧,茶要凉了。”
哦。
我把手绢放下,把温热适中的养身茶喝了。甜滋滋的,茶下了肚,人好象也多了点儿热气。
“你这屋里……摆设倒挺别致。”
别致吗?我四处瞅瞅。可能是吧。原来屋里摆的大件小件的古董还有字画什么的我通通让收了起来,说是怕打坏。其实是守财奴本性在作怪……现在摆的都是一些从宫外想别的办法弄来的小玩艺儿,布人,木刻,捏的泥塑,风车,瓷娃娃,还有一些纸糊的轻巧玩意儿。这些东西不管是被偷打坏还是弄脏我都绝不心疼而且这间侧宫里挺冷清的,屋里也空旷,摆这些多点生气,也比摆冷冰冰的古董多了点生活气息。
顺治顺手拿起一个竹枝编的四不象,很感兴趣的看来看去。
“真有意思,这哪儿来的?”
我说:“太监从外面捎进来的。”
“外面?外面买的?”
“嗯,”当然啦,问这种问题真是缺乏常识,不买难道人家白送我?
“多少钱啊?”
我想了想,太久了,想不起来,不过:“不超过二十文。”
“什么?”皇帝震惊的回过头来。
很惊讶么,十文又不算太多。我说:“其实我知道办事的人手上可能还要落几文,说不定要赚一半,不过下边的人也有下边的人的难处,反正钱不多,吃点好处没关系。这个竹子又不用花多少本钱,顶多抹点桐油什么的,我估计我要自己去买的话也就三五文的事儿。”
皇帝眨眨眼:“朕竟不知道,静妃何时也会经济学问了。”
这也算经济学问?望天……
你到现代去逛一圈菜市场试试,包你看见一堆心黑手辣的杀价高手,那些大婶大妈才是真懂经济学问哪。
完事儿皇帝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挨个儿问屋里东西多少钱。一圈儿问下来,最贵的是墙上挂的一张戏猫图,一团团温暖的褐色,真的很有小猫咪毛绒绒软乎乎的感觉,当时小太监跟我回报说这画二两,我点个头,知道肯定被吃了不少于一半的回扣,但是那又怎么样?画我挺喜欢的,这就行了。
“怎么那些古董玩器……”他忽然想起来问:“是不是搬出,搬出坤宁宫的时候都留在那里了?”
我摇摇头:“应该都收拾了吧?我装箱子里了。”
“那怎么都摆这些了?”
“这些有什么不好?”
好奇怪,我们怎么还聊起天儿来了?
他是我仇人耶!
我马上摆出晚娘脸,就差没有做泼妇水壶状:“皇上你是不是该回畅音阁去了?”
顺治云淡风轻的摆摆手:“怪冷的,戏也没什么看头,朕刚才来时已经和太后说了,太后也说不必回去,等下戏散了太后那里会赐几桌家宴招待女眷,朕去也不合适。”
嘿!那你可以回乾清宫啊。那里又大又暖又宽敞,不比我这儿强多了。
我话还没出口,他先来一句:“吴良辅。”
门口屁颠屁颠的跑进来那个疑似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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