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您的信。”躬身行礼,一名侍女恭敬地递上信笺。
“咦?”丢下那本厚得可以砸人的各族族史,千叶咧嘴一笑接过信笺。
“是他啊,”翠绿色的双眸转呀转,扬起一抹调皮笑意的千叶询问一旁的侍女,“白哉大哥呢?”
“白哉少爷今天受邀参加渡边一族公主渡边若莱大人庆生会,本来千叶小姐也在受邀之列,不过少爷说小姐旧疾未愈,需要静养,帮您推了。”忍着笑意看着活泼过度的小姐,侍女们毫不意外地看到小姐气鼓鼓的样子。
什么旧疾,不过就是她惹事的代言词,所谓的闭门谢客,居家静养,就是她被某人抓着重新背长得要死人的各族族史还有麻烦拖沓的接待礼仪,这次管家爷爷也爱莫能助,因为监考官正是朽木大帅哥,没有半点放水的可能。=。=!!有没有人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好不容易穿到尸魂界,还要面对应试教育的迫害……
自从上次被朽木白哉救回来后,她的兄长大人就放话除非她的瞬步学到他认可的水平,否则不准再到流魂街玩。而在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被管家通知那个温柔婉约八面玲珑的渡边若莱回家了,加上事后过来看望她这个‘病人’的海燕大哥告诉她,朽木白哉的灵凤一直放在怀里没有离身过。于是心花朵朵开的某人便完全把渡边若莱这个犹如昙花般再度消失在众人面前的女人给彻底无视了,继续开始她追大白的事业。
不过,她是不怎么知道为什么服部大哥会被大哥列为拒绝来访的不速之客啦,将信笺收入怀中,耙耙头发,自恋地偷偷猜测,大哥,不会是吃醋了吧?哦呵呵……
于是,众女侍便看到人前端庄优雅的小小姐,坐在椅子上径直傻笑。=。=!!
“我有约,出去一下,会在少爷之前回来,你们不准多嘴哦!”没等众女侍反应过来,千叶已经瞬步溜出室外。
“小姐!”无奈地相视而望,但愿小姐说话算话,不然少主人肯定会发怒的。
渡边府邸
“怎么了,白哉殿下,是否酒菜不和口味?”盛装打扮之下更显雍容华贵,端坐于主位的渡边若莱婉约一笑,询问一旁面露不豫,同样穿着正统贵族正服出席庆生宴的朽木白哉。
“不,贵族的蝶酿乃少有珍品,祝渡边小姐生辰愉快。”优雅地举起酒碗向主人致敬,在喝下渡边一族独有的蝶酿时,却无法明白,心中这淡淡的烦躁,由何而来。
“谢谢,白哉殿下。”恭顺地躬身行礼,将这琥珀色的佳酿饮下,渡边若莱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其实在族内,这酒,不叫蝶酿,而叫逐蝶酿。这种酒是用品种高贵的白兰制成,但是必须是不经任何粗鄙之蝶玷污过的白兰花,才能酿得好酒。所以,族内酿酒师会先用花期较长,香味独特的下等兰花,浇上独特配方,置于庭院四周,将入院之蝶引至这些花间毒杀殆尽,而置于中间的白兰却始终不受狂蜂浪蝶的烦扰,径自绽放直到被制成佳酿,故名逐蝶酿,但为了保住秘方,对外,便称为蝶酿。
非常的讽刺,不是么。不知缘故的人,又如何猜得出,竟会以原材料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作为酒名。
棕色的双眸望着仍旧冷若冰霜,一举一动却带着无可挑剔的优雅,冷漠而强大,犹如高傲的雪莲,不可接近,眼底有着一丝决意。
“阿拉,看我们几个只顾着喝若莱小姐家的好酒,连替若莱小姐庆生都忘记了,实在抱歉,我和海燕自罚三杯向若莱小姐赔礼。”同样坐在贵宾席上的夜一和海燕朝主人敬酒,笑得毫无歉意。还以为今天有好戏看呐,谁知道某人把小千叶藏得紧紧的。
“夜一殿下、海燕殿下言重了,两位能来,已经是我毕生的荣幸。”颔首行礼,虽然同样是自小便相识,因为身份的高低,渡边若莱也必须谨遵规矩行礼。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为了今天请得到他们前来,她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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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春日和熙,不足十五分钟的暇里栈道还是让千叶气喘吁吁。果然坐在行辕里比自己爬山要幸福得多啊,她上次怎么没意识到暇里栈道之所以快,其中很大一个原因,便是它坡度大啊。
“还好,走过这条吊桥就到了,那个家伙也真是的,有必要把地点选在这里嘛。”搽了搽额头的汗,千叶小心翼翼地在悬于两山之间离下面深绿如玉的大湖也有数十米高的木制吊桥上,以龟爬的速度慢慢行走,在这边掉下去,可就不好玩了,捞都捞不起来。
走了十来米顾着脚下的千叶,却在抬头时发现不知何时,眼前出现一抹黑色的身影,一身与刑军装扮相似的女人,挡住了去路。
“是你!”千叶在来人拉下面罩之后,惊愕出声,怎么可能?
“是我,千叶妹妹。”扬起一抹温柔婉约的笑容,棕色的双眸,倒映着千叶难以置信的表情。
彼岸花(禁章)之二
花与叶永世不能相见,才成就了曼珠沙华的绝艳。那妖异而不详的红,如火,如荼,让人忍不住希翼,花永世不谢,叶……永生不现!
——渡边若莱
渡边一族的朱雀舞,是无论观赏过多少遍,也令人感觉到华丽而绝艳的舞蹈。节奏欢快而强烈的舞曲震撼人心,二十名体态婀娜的舞姬,身着红艳似火的舞服,挥舞的红色带金的长缎,在空中划过优美而凄艳的弧度,姿态各异,典雅而热烈,令人挪不开双眼。
端坐于主位之上的渡边若莱,接过贴身仆人送上来装着深绿色液体的酒杯,在众人都在兴味正浓地观赏将妖艳和端庄融于一体的朱雀舞时,看着淡漠地看着舞蹈,静静喝着逐蝶酿的朽木白哉,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红色,真是一种美丽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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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狼狈地闪过利刃,却被狠狠地踢中肺部,咳出鲜血的千叶无法说出任何话语,只能瞪着眼前的女人,翠绿的双眸有着惧意。
“被我封了你的言灵力,让鬼道缚住双手后,还能够避开我的直接攻击么,不愧是白哉殿下的唯一弟子,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你进步得很快呢,千叶妹妹。”将利刃收回,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和你没有任何的仇恨,只不过,我不希望圣洁如月华的朽木大人,被你的卑贱,玷污了而已。选择在这个地方让千叶妹妹你长眠,不过是想让千叶妹妹每年有机会看一次你倾心思慕的男人,多么高贵地活着。”
……你是个疯子!瞪着眼前仍然满脸笑意的女人,千叶用眼神告诉她自己的感受,却换来读懂了她眼神的女人,宽容如圣母般的微笑。
“当然,若干年后,入嫁朽木家的我,会和白哉殿下坐着行辕,来这边探望你的。”反手一刺,在千叶错愕的瞪视中来人将匕首刺进她的腹部。
“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不直接刺死你吧。”棕色的双眸有着笑意,非常好心地为她释疑,“没办法,将匕首刺入敌人腹部右下两寸,是爱慕着那个想要和你订婚的服部景翰,高傲而善变的百里奚彩姬,最喜欢的招式。我可不想赌,任何的万一。再见了,千叶妹妹。”将利刃回鞘,带着温柔的笑意,将她踢下吊桥,下一刻,黑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吊桥之上。很快,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除了被下坠的人儿激起巨大水花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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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第三碗绿色液体,原本显得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勾起一抹笑意的渡边若莱看着仍然未曾结束的那片舞动的红,感觉连原本冰冷的手,也变得温暖。
突然,一声尖锐的悲鸣自白哉怀里溢出,顷刻盖过了喧闹热烈的歌舞,朽木白哉皱着眉头拿出灵凤,发现整只灵凤都被蓝色灵压笼罩着,原本碧色的凤玉都溢出血来。是刚刚声音太过喧闹,灵压过度纷杂,所以没有听到么?
“百里奚的凤玉!白哉殿下你……”错愕地看着已经起身的男子握着那枚他们家族死敌的圣物,由仆人搀扶着站起来的渡边若莱,一向端庄婉约的面容也无法掩盖她的怨恨。想来百里奚那个蠢女人也只有那次花宴才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他为何如此轻易地接受了千叶的灵凤,难道他不知道灵凤的含义么!
“愿以生死同患难。”冷清的声调吟唱出咒语,没有理会众人错愕表情的朽木白哉,捏碎了灵凤,身形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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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挣开鬼道的束缚,也无法喊出声音召唤苍和紫盾,水,一直往她口里灌,看着自己腹部溢出来的血不断被身边的水稀释,弥漫着散开,渐渐挣扎的四肢也开始变得无力,整个人,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渐渐拖往黑暗的湖底。
好冷,在这个完全静谧的世界里,有没有谁,来救一救她。慌乱地环顾四周,却感觉更加的寒冷。
她,快要死了吧,终于连挣扎的力气也失去了,仍由身体慢慢沉往湖底,渐渐溃散的翠绿色瞳孔里,有着淡淡的想念。
好想……在死之前……再看到……白……哉。渐渐失去光彩的绿色双眸,在印出一抹冷清的身影之后,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她满足了……
彼岸花(禁章)之三
步入古朴而有着淡淡檀香味道的居室,恭敬地朝一抹背对着自己披着银白风花纱和六番队队长羽织的身影躬身行礼。
“父亲大人!”偷偷看了看那抹永远留给自己背影多过正面的身影,冷漠而强大,心里
暗暗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和父亲一样,也那么强大,他便可以把那只可恶的猫妖女打趴在地下了吧。
“白哉,又输给夜一了么。”淡淡的出声,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仅仅就事论事。
“万分抱歉!父亲大人,我令家族蒙羞了。”惶恐地请罪,墨玉色的双眸死盯着地板,等着处罚。
“四枫院一族,原本就尤善白打和瞬步,夜一是他们一族最为杰出的接班人,现已经接任二番队和隐秘机动总括官,又年长于你……”未竟之意,不言而明。其实根据回报,现在未曾正式加入护庭十三队的白哉,已经可以在二番队队长手下走过百招,虽然次次落败,但是连夜一都私下向他承认,白哉的成长率连她都有些在意,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父亲大人,”不满的声音扬起“就算是这样,我也迟早有一天,会超越她,我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最强的当家,无论是白打、瞬步,还是我们家族引以为傲的鬼道,还有斩击,我都会成为最强的人!”他绝对不会屈服于所谓的专属优势,就算是不擅长的,他也一定会靠自己赶上的。
“是么,既然你决定了要走的路,便努力吧。”淡漠的背影转身,露出淡淡的笑容,带着少有的欣慰。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迟早会超越所有人的。
“父亲大人……”记忆里不言苟笑的父亲大人,竟然对他笑了,让年仅十二岁稚气未脱,原本脸带不满的他也开始发愣。
“朽木队长,差不多到集合的时间了。”温柔似水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在父子身后响起,同样一身死神服的装扮,系着象征高洁的理性的茶花副队长臂章,六番队副队长恭敬地行礼。
“母亲大人!两位要出任务吗?”朝母亲恭敬地回礼,朽木白哉有些讶异地看着同样系着斩魄刀,温柔而婉约的母亲。他的父母,同为高级贵族而又为护庭十三队六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成为静灵庭的一段佳话。母亲是个高贵而温柔的女人,即便成为父亲不可替代的左右手后,仍然完美地履行着当家主母的职责,将朽木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在他记忆中,母亲总是温柔地笑着,轻松地将一大堆繁琐的族内常规事务转眼间解决,从来不曾生气烦躁,只是为何今天眉宇之间,却有着淡淡的忧虑。
将他的疑惑看在眼里,母亲只是温柔地笑着,替他抚平他和夜一打斗时弄乱的发丝,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和白哉说多一下,便启程吧。”淡淡地看了看略嫌瘦弱的他,父亲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梦幻不真实,“白哉,要变得强大,那么心,便不应该浮躁,陷入癫狂毫无理性的战斗,是毫无意义的。”
“心……”似懂非懂地看着今天破例指点他的父亲,朽木白哉墨玉色的双眸有些迷惘。
“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