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君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满意一笑着说:“时辰也差不多了,交代你的做好了吗?”
随着顾初君身旁贴身侍候的丫鬟,把最后一根簪子簪在了她的头上,一脸讨好的说着:“二小姐那边,奴婢都已打理妥当。”
顾初君是顾府的嫡女也是长女,在古代这个嫡庶尊卑分明的时代,庶女是不被重视的。
“那就好,可不要白白便宜了她去。”顾初君嘴角微微扬起,只要一想到自己一会儿便可以看到庶妹痛心疾首的模样便兴奋的恨不得现在便飞了过去。
“二小姐,出身不如小姐高贵,偏老爷还给许了这么好的人家。”丫鬟的话语刺激到了顾初君,她本就是喜欢他,可顾老爷却偏偏把庶女许给了他,怎能让她不恨。
“走吧!免得在误了时辰。”顾初君瞥了一眼小丫鬟才起身。
“小姐进去吧!这府内里的人都已在咱们掌握之中。”小丫头压低了声音,小姐的铁血手腕,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自然是万分不敢违背。
“进去吧!”顾初君说完示意身旁的丫鬟开门。
“吱……”房门被打开,顾初凉抬头用着惊慌的眼神看着她。
“姐姐……”声音柔弱,却充满了无助。
“把她带到柴房去。”顾初君抬手吩咐着身后跟着的两个家丁。
“是小姐。”两个家丁一拱手,便越过顾初君走到前面去。
顾初凉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用着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吓得脸色苍白。
“二小姐得罪了。”两个家丁相视一眼,顾府的嫡女从小便很辣,他们是断断不敢得罪于她的。
“不要,姐姐。”顾初凉天真的用着自己无助求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嫡姐,期望着她能够放过自己。
却殊不知,顾初君早已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呢!
“姐姐,惜言呢?”一早起来,她便在也没有见到一直贴身侍候着的侍女惜言。
心中不由得有些惊慌,在顾府时顾初凉便胆小懦弱,一直受到自己嫡母和上面嫡姐的百般刁难与欺负。
“你一个贱婢所出的jian人,不配唤我为姐姐。”顾初君觉得和她说上一句话,都很是脏。
“大小姐,还请你不要为难惜言。”顾初君每次为难于自己时,她便都只一味的退步忍让,以至于让她越来越跋扈。
“你自身都难保,还在替别人担心。”顾初君轻蔑的一笑,更显妩媚。
“你也用不着再想了,炎哥哥是不会来的。”顾初君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戳着她的痛处。
“炎哥哥?不会的,不会的……”顾初凉似是疯了般,双眼无神的摇晃着头。
“不会的?炎哥哥只觉得每次与你亲近都无比的恶心,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炎哥哥是断断不会娶你的。”顾初君声音温婉,却字字刺痛了她的心,句句把她打入地狱中。
顾初凉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夫君与自己的嫡姐在一起了。明明她们举止得当,自己却全然没有发现。
心中不知为何如同针扎的般疼痛,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顾初凉如同疯妇般冲了过去,被两个家丁拦住架了起来,指着顾初君说着:“你说谎,炎哥哥不会的,不会的。”
“你以为炎哥哥真的喜欢你吗?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府邸的,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进了你的房间?”顾初君每说一句,她的心便更凉一分。
只是顾初凉听的她解释的这般清楚,却也终究没有亲眼见到,心中始终是不愿承认的。
“你胡说。炎哥哥不会这么狠心,我是她的妻子啊!”顾初凉低低的呢喃着。
“别磨磨蹭蹭的,动作都麻利点。”一旁的小丫鬟看了眼小姐有些不耐烦的脸色,揣测着心意。
顾初君手中拿着手帕嫌弃的看了一眼胆小的庶妹:“废物。”
两个家丁把顾初凉绑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柴房中。
“你们在外面守着,不准让旁人进来。”顾初君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庶妹吩咐着两个家丁。
两个家丁低着头,退了出去顺手反关了木门。
一进入柴房中,一股子发霉的味道直冲入顾初君的鼻子。好看的柳叶眉微微邹了下。
炎府的柴房一般只是关犯了错的下人们地方,地界又偏远,旁人是不肯踏入这里一步的。
顾初君把她绑在这里也是为了能够让她自己自生自灭罢了。
“小姐站了好半天了,仔细着腰疼。”一旁的侍女搬来了一个椅子放在她家小姐身后,有用自己衣服袖子擦拭了一番。
顾初君浅笑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椅子才坐了下去。
“你没想到也会有这天吧!只以为嫁给了炎哥哥,却不想到头来只是美梦一场罢了。”顾初君丝毫不留情分的刺激着她。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于你。”顾初凉不敢求饶,也不敢顶撞于她。
自小便是,若是她求饶顾初君便更是不肯放过于她,只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一个贱婢所生的下贱坯子,竟与嫡出的我同为一个姓氏,我便是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恶心不已。”顾初君一直以来便都以嫡出的身份压制着她,处处寻找麻烦。
顾初凉紧咬着薄唇,小腹中一阵阵的绞痛让她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举止得当的嫡姐。
“这一切都并非是我的错。”这一切何尝是她的错,又岂能是她所能决定的。
“你这下贱坯子,不知好歹竟还敢勾引了炎哥哥去。”无数的怒火冲击着顾初君,令她疯狂。
“我没有,我没有。”顾初凉哭泣着摇头,小脸上满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顾初君愤然起身走到庶妹身前,扬手便打了她一巴掌说着:“你就是用这幅狐媚子手段勾引了炎哥哥吧!”
顾初君的那一巴掌打的却是极重,她的半张脸都已高高肿了起来。
侍女走到顾初君身旁细声说着:“小姐仔细手疼。”
顾初君抬起手摆了摆,示意着侍女退后。
侍女看到小姐的样子,却也不敢在说什么,低着头退了两步,立在一旁。
“我没有勾引炎哥哥,炎哥哥是喜欢我的。”顾初凉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安慰着自己,许是这柴房太过偏僻,炎哥哥一时之间没有找到而已。
“喜欢你?你不就是凭着你这幅狐媚子吗?若是你的脸毁了,炎哥哥还会愿意看你一眼吗?”她捏着顾初凉的下巴,逼迫着她看像自己。
顾初君笑的极其明艳,落在顾初凉的眼里却犹如地狱中索人的厉鬼般。
“不……不……”顾初凉惊恐的摇着头,她从不知她的嫡姐竟会这般恐怖。
以前只是觉得她骄纵跋扈,却也不曾这般恐惧过她。
此时的顾初凉浑身充满了无助与彷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吗?”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顾初凉的耳中,犹如把她打入地狱般。
“可见你珠圆玉润的,怎么炎府内竟把你养的这么好吗?如花似玉的脸若是就此毁了可还当真可惜了呢!”顾初君的每一句话都似寒冬腊月的天气般,令她浑身颤抖不已。
此时为了保全自己腹中的孩儿,顾初凉忍着惧意用着颤抖的声音哀求着她。若是平时她是断断不会出声哀求于她的。
“求大小姐放过我。”
顾初君充耳不闻她的求饶,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放在了她的脸颊上。
匕首贴在脸颊上感受着它散发出刺骨的凉气来。
顾初君手下却没有丝毫留情,用着她的衣服擦拭干净沾染着顾初凉鲜血的匕首。
一滴滴鲜血顺着顾初凉的脸颊滑落下来,此时却显的狼狈不堪。
顾初君不知从拿又拿出一个白瓷瓶来得意的看着眼前的庶妹:“这个是可以另伤口化脓的白粉,你很有福气,这个可是贵的很呢!”
“啊……啊……”顾初君把瓷瓶内的白粉系数倒在了她的脸上,如同千万只码字在啃噬着她似的,顾初凉惨叫出声。
她的惨叫声并没有引起顾初君的同情声,反而笑的更加灿烂。
“君儿……”炎轩推开门走进来,嫌弃的瞥了一眼一旁绑着狼狈不堪的顾初凉。
顾初凉看到自己夫君走进来,欣喜之下见他看像自己那嫌弃的眼神,便从头凉到了脚。
顾初君亲昵地挽着炎轩的手臂一脸幸福的说着:“炎哥哥这里这么脏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知道这里脏你还过来,我们走吧!”炎轩宠溺地刮了下顾初君的琼鼻。
顾初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两人,昨日还带你温柔异常,今日便可对你嗤之以鼻。
顾初凉的贴身侍女趁着姑爷与大小姐出去时,偷偷溜进了柴房中,见到自己家小姐因心灰意冷低垂着头。
“小姐,奴婢偷偷跑进来放了你,赶紧走吧!”惜言一边压低声音嘱咐着她一边替她解着绑在身上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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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羞辱
被放下来的顾初凉,只觉得小腹疼痛异常,似是要痛的昏厥过去了似的。不久一股暖暖的鲜血顺着顾初凉的腿部流了下来,从她身上散发着滔天的恨意。
惜言看到鲜血也吓坏了,抱着自己家小姐叫着名字。
“孩子,娘终究还是没有保住你。”顾初凉低低的说完便晕厥了在了侍女的怀中。
顾初凉被自己贴身的小丫鬟救了下来,却也最终难以保住自己腹中胎儿。
失去胎儿的痛苦让她起了反抗之心,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恨意,她不甘心自己这般被人凌辱。
顾初凉晕厥在自己贴身侍女惜言的怀中后,是惜言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出去寻了郎中回来为她诊治。
慢慢睁开眼睛,脸上的痛和腹中失去孩子的痛都比不上心中的痛。
虽然她知道醒来便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可真当自己见到时却免不得又要感叹事事的凄凉。
屋内只有惜言一人伺候着,从前顾初凉倒是苛待了她,如今才知道唯有她一人是对待自己衷心不二的。
“惜言……”顾初凉刚刚清醒过来,身体还十分虚弱。
“小姐你醒啦!”惜言听见自己家小姐叫唤,眼中含着泪珠在眼眶中一圈圈打转。
她很怕她家小姐因经受不住打击在轻生了去。
顾初凉的脸颊已经被清洗干净涂上了上好的金创药后包扎了起来,顾初君下手十分狠毒容貌是在难保全了。
“药熬好了,小姐趁热吃了吧!”惜言扶起小姐来,端着乌黑的瓷碗,舀着里面的汤汁递到她嘴前。
顾初凉也不张嘴,只是定定的望着她。
“孩子是不是没有保住?”许久,顾初凉开了口,声音却不似从前那般好听,多了分冰冷,少了分柔弱。
“孩子迟早还会有的,小姐要保住身子骨啊!”惜言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家小姐。
顾初凉暗暗攥紧了手,刚留了两分长水葱似的指甲,深深扎进了肉里,血肉模糊一片,她也丝毫没有知觉。
“她们有以后,我不会再有以后了。”顾初凉低低的呢喃着。
“小姐……”惜言看着散发出恨意的小姐时,觉得眼前的小姐不在是以前的小姐了。
“无碍,让我在睡会儿吧!”顾初凉说着便又重新躺了下来。
惜言替顾初凉掖好被角,为了不打扰她便退了出去。
顾初凉流产第二日,炎府上下便一片喜气洋洋,每个下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或许她们早已忘记了被扔在角落里的炎家夫人,和刚刚没了的小少爷。
顾初凉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微微邹了邹眉头,忍着欲裂的头痛开口询问着:“惜言,外面怎么这么吵?”
惜言支支吾吾的,她不想伤了小姐的心,又知道此事是瞒不住的,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有什么事是我经受不住的吗?快点说吧!”惜言从小就服侍在身旁,她自然也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