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子幽深黑暗的眼里闪过一丝微怒,握紧的拳,努力压抑着自己不易泄露的情绪。
狗娃儿瞬间白了脸色“小嫂嫂,你没事吧?”
浅夏一把拉开了木门,就那么直直的站在了那矮男人的眼前,才九岁的她,身高足以俯视那怒气冲冲提着砍刀的矮男人了。
“孩儿他爹,就是这个卑贱的女娃子伤了奴家,你可一定得为奴家做主啊!”两坨肉夸张的带着宽大的抹额,故作弱不禁风的抚着自己那水桶似的腰,撒娇的看着她的男人。
矫揉造作的举动让原本严肃紧张的气氛瞬间有些滑稽,院门外那些跟来看好戏的村民,都捂着嘴,低低的嗤笑着。
狗娃儿受不了的掏了掏耳朵,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不过,眼前的矮男人估计是十分的受用与享受。挺了挺他那鸡胸的胸脯“是你伤了俺家的小花儿?”
浅夏努力咽下了恶心的口水。小花?两坨肉叫小花儿?额,想想都恶心!
“呃,这位大叔,我哪里有伤了你家的小花呢,是误会啦,都是误会!”浅夏拱着手打着哈哈。
两坨肉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这该死的小骚蹄子,这会子倒给老娘装起来了啊。当家的,她打我,可是人人都看到的。”说着随手指着门外那些与她一同上山的妇人。
矮男人一看那些妇人都在微微的点着头,不由得驴脸一黑“好哇,你们竟敢欺负俺的婆娘,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一下你们。”
说着手里的砍刀再次抡了起来,朝着木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噼里啪啦的砸了起来!
萌娃子眼疾手快的拉过了浅夏,退到了狗娃儿身边。
“不知家里不懂事的儿媳得罪了哪位大人,还请高抬贵手,咳咳,看在老头儿我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们吧。”屋里的娃子爹着急了,赶紧开口替孩子们求情。
“当家的,使劲儿砸,给奴家报仇啊!”两坨肉顾不得装柔弱了,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男人身边,使劲的加油起哄。
“屋里老不死的给我听好了,今个,我就带你们好好管管你家这些不懂事儿的孩子。”两坨肉一扬手,直接就给了最小的狗娃子狠狠的一巴掌,打的狗娃儿的嘴角都沁出了血迹。
浅夏一直在忍耐着,没想到这两坨肉还是这么咄咄逼人。看着狗娃儿嘴角的血迹,她想也没想,直接操起灶台上的擀面杖,对着两坨肉胸前的那两坨嫩肉就狠狠的搥了上去。
“啊!啊…”杀猪声顿时响起,两坨肉瞬间捂着胸蹲下了她那肥胖的身子“当家的,她毁了你的最爱!”
闻言,矮男人的脸己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他操起家伙,对着浅夏的头顶就砸了过去。
萌娃子墨眸一闪,一个利落的转身闪到了他的身后,揪着矮男人的发辫,就把他前倾的身子给扯到了门口。矮男人一时不察,被扯着倒退了好几步,原本要砸浅夏的砍刀,手一松落在了自己的脚背上。
“啊!”他一把推开了萌娃子的钳制,抱着脚跳了起来。原本锋利的刀刃此刻已经尽数没入了他的脚面里,鲜血直流。
“住手!”远远地,一个身材矮小且瘦弱的老人步伐紧急的冲了进来,看着自己蹲在地上的儿媳和抱脚直跳的儿子,气的花白的胡子都颤了起来!
“老李家的,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伤老夫的家人。来人啊,给我砸!”数十个五大三粗的村民手持家伙冒了出来,对着娃子他们贫穷破败的家噼里啪啦的就砸了起来。
浅夏拦住了不甘心的狗娃儿,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让他们砸吧,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报仇。”
看着那些拼命为那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的老头卖命的狗腿子,浅夏眯了眯眼。好,很好。她记住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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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俺爹是村长
一群人在老村长的指挥下,砸了灶间所有之物就冲进了屋里,把能撕的能砸的都折腾了一遍。
浅夏和萌娃子狗娃子紧紧地护住炕上的两位老人,任由那一群人把原本就贫穷破落的家砸了个稀巴烂。
冷冷的看着那群疯了似的走狗,浅夏心里暗暗发誓:此仇不报,她枉来这古代走了一圈儿!
两坨肉捂着自己颤颤的胸部,得意地晃到了浅夏跟前,扬着下巴“小贱人,这就是你得罪老娘的下场!俺爹是村长,你就走着瞧吧。”
看着两坨肉那满脸的横肉,小人得志的模样,浅夏浅浅一笑,一语双关“是了,不该得罪的!”
两坨肉自以为是的认为浅夏这是怕了,认输了,笑得越发得意“哼,老娘是不会原谅你的。”
赞同的点点头,浅夏直视着两坨肉那笑的花枝乱颤的脸,银牙暗咬。哼!此仇不报,她就不叫轻浅夏。
扭着肥臀扶起了还抱着脚满地直跳的矮男人,两坨肉快速的掩去了脸上的厌恶及不悦,嗲着嘴娇声儿道“夫君,让奴家来扶着你。这小贱人就交给咱爹爹来处理吧。”
矮男人疼的一头冷汗,咬着牙,额上青筋暴露,对着院外的那瘦小的老人“爹,你可一定得为孩儿做主报仇啊。”
挥了挥手,自有殷勤巴结村长的村民上前扶着两坨肉两口子回家了。
院门口那群看热闹的村妇里,跑上层的甚至顺水推舟推了娃子家的独轮车给那两口子坐着。
老村长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静静的站在院子里。
都砸完了,人也撤了。浅夏才伸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傲挺步出了屋子。
输人不输气势!何况今天根本不是她轻浅夏有错在先的。
站在阶梯上,浅夏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糊涂护短的村长,杏眼儿里尽是不屑“怎么?砸成这样,村长大人还不满意吗?”
老人睿智的眼眸耷拉着,手不断地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胡须“小女娃儿,你太张狂了!今日这一切,算是老夫给你的教训。倘若我儿的脚留下什么遗憾,你们一家就等着进衙门吧。”
“呵呵…是,浅夏受教了”浅夏微福了一下腰,低低轻笑。
目送着老村长嚣张的带人离去后,浅夏转身回了屋,对着炕上的俩老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爹娘,今天是儿媳鲁莽了,不知深浅的得罪了人,让爹娘跟着受惊了。”浅夏边说边磕着头。
俩老人的身体都不好,若为此上火郁结不欢,自己真的就是罪该万死了。
“小嫂嫂,你起来嘛!”捂着被打的脸,狗娃儿一只手使劲儿拉着浅夏的胳膊。
娃子娘老泪纵横,浑浊的眼睛死灰的望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都砸了,都砸了…。”
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起来吧,不怪你的事。以后躲避着他们一些,别再正面起冲突了。”末了,娃子爹又幽幽的坠上了一句“唉,我和你娘都是将死之人,可你们还得活下去啊!那些个有钱人不是咱能得罪的起的!”
浅夏心里一紧,眼泪滑落面腮“是,儿媳记住了。”
萌娃子默默的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那委屈的泪水,身侧的双拳紧了又紧,最终放下。
小狐狸始终躲在炕角旮旯里,此刻不喧哗了,才探头探脑的伸出了自己的小脑袋。狡猾的眼珠子机灵的转着,嘴里“吱吱吱!”的叫唤着。
好嘛!它胡大爷才一会儿没出来,这个家就变得更加破落了!
拒绝了萌娃儿和狗娃儿的帮助,浅夏默默地收拾了一下午,才把撕毁的被子又重新封了起来。摔碎了的锅碗瓢盆,能用的拣出来将就着留下来用,不能用的全部堆在了院落的一角。
她要留着那些被毁之物时时提醒自己今天的耻辱!
傍晚,浅夏早早的备好了饭菜,小小的方桌上,第一次,一家人相对无言。
娃子娘说没有胃口,早早的蜷着身子躺在炕上歇息了。老爷子也只喝了几口稀饭就放下了筷子。
浅夏心思重重抚着破了边儿的碗,懊恼的想着报仇的事情。
突然指尖传来尖锐一疼,她低首,破了边儿的碗割破了她的手指,血珠儿直冒。
“小嫂嫂!你的手…。”
萌娃子眼神一紧,想也没想的就把浅夏的小手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吸允着。
浅夏脸上一红,就要撤手。可拽了几次都没能拽出被萌娃子紧紧握住的小手“你放开。”
萌娃子专注地吸允着,小小的指尖在自己的嘴里竟让他沉寂了的心死灰复燃,身子亦有了反应。待指尖没有血珠儿再冒出,他慌忙了放下的浅夏的手,就步出了屋外。
浅夏低垂着红透了的臻首,心儿惶惶的收了狗娃儿还没吃完的饭桌子。
真是的,萌娃子怎么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抚着小鹿乱跳的小心脏,浅夏心里微微埋怨着。
子夜,待一家人都熟睡了。原本蜷缩在狗娃儿身边的小狐狸攸的睁开了漆黑的眼珠儿,轻巧的起身,小小的爪子落地无声儿,悄悄地趁着一家人不备,闪身出了屋子。只见,一抹亮丽的银白迅速跳跃着奔进了远方的大山里。
萌娃子紧随其后出了屋子,若有所思的盯着小狐狸离去的身影,嘴角勾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白天还痴痴傻傻的男人,此刻浑身尽是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与潇洒。悠然的看着远方黑洞洞的山骊,他紧抿的薄唇轻吐“呵,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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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护主的小狐狸(首推。加更)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吃了饭,浅夏早早的在院子里摆弄起她的那些玉米苗。
还好昨天那些粗人没注意到墙根下这些小苗苗,不然,她这一早春的辛苦就白费了。
小狐狸在一边咬住她的裤腿子,一个劲儿地往外拽。
浅夏爱怜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小家伙,天天进山你还野了心不成。这几天家里有事,我们不能出去,你给老娘安分点儿啊。”
“小嫂子!不好了,不…不好了…。”狗娃子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支着腿停在院门口。
浅夏一惊“两坨肉又来了?”
“呃,不是,你快去村里看看吧,反正是大事儿。”搔着脑袋,他卖了个关子。狗娃儿哪里好意思开口说呢。
小狐狸吱溜一下从浅夏怀里钻了出来,咻的一下进了屋。只在窗棱子缝里看着浅夏他们远去,小小的黑眼珠里尽是得意。
“狗娃儿,你哥呢?”这俩二傻,一大早吃了饭就不见了踪影。
“哥在村子里等你呐,小嫂嫂你快些走啊。”嫌弃浅夏走得慢,狗娃儿故意拉了一步,在后面推着她走。
“你们搞什么啊?”
“啊!天啊!”
浅夏指着不远处村头的大树,惊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狗娃儿快看,那树上挂的都是些什么啊?”拉了拉狗娃儿的手,浅夏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小嫂子,我们先过去吧,哥哥也在那人群里呢。”狗娃儿红了脸,指着树下那满村的人。
浅夏耐不住好奇,跟着狗娃儿快速奔了过去。
村口这棵老槐树,据娃子娘说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每逢村里有大喜事,或者是逢年过节,全村的人都会来这里拜拜树神,祈求保佑。
然而,这个有上百年历史的、根深叶茂的老槐树的枝桠上挂满了女人家的衣物。而且还是最贴身儿的那种!
随着春风吹起,微微荡漾着。
树下的村民一个个义愤填词“这谁家干的缺德事啊?这么污辱咱们的树神,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就是啊,万一树神发怒了,会不会连累咱们啊?”
“啧啧,唉!真是个不要脸的,这肚兜和裹裤都能拿出来挂吗?”
“瞧瞧这大小,那两处肯定不小啊!”一个男人猥琐的眯笑着插言。
人群里,萌娃子的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漆黑的墨眸里尽是笑意。待看见人群里的浅夏时,他快速的掩去笑意。漆黑的墨眸霎时一片孩童般的清明“媳妇儿,俺在这里。”
浅夏拉着狗娃儿的手从人群里钻了过去,一起站在萌娃子身边看着热闹。
“咦,这绣花肚兜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一个村妇揪着自己的发髻,努力地思索着。
“唉,你这么一说,俺好像也在哪里见过一样。”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