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累的均均瘫在了炕上,一夜的担惊受怕和早上的重体力劳动,让他们早已体力不支,粘着温热的炕就齐齐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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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瑞雪兆丰年之富足年
时光静悄悄的飞逝到了午后。娃子爹看着一炕前的狼和兔子不断地哈巴着他的大烟袋,娃子娘也静悄悄的,不时用手摸摸这个孩子,再摸摸那个孩子。
炕上的三人一身的虚汗消尽,越睡炕越凉,耐住困意,浅夏率先爬起了身。
夕阳斜斜地照着炕沿,浅夏看着日光惊呼“爹、娘,你们怎么不喊我起来做饭呢?”
他们这一觉险些睡到了天黑,可俩老人愣是没吭声儿!
“你们累,多睡会儿,叫你们起来干啥。”娃子爹的脸被烟雾笼罩着。
浅夏一溜烟儿的下了炕“唉,都是我的错,你们肯定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
说着推了推还在熟睡的萌娃子“,萌娃儿,快起来,扶咱爹去茅房。”
可怜的老人啊,这么一宿一天的肯定憋坏了吧。
萌娃子和狗娃都迷迷糊糊的起了身,要说补觉也补得差不多了,就是乏得慌。
一直被狗娃抱在怀里的小狐狸,从他棉衣里伸出了小脑袋,俩只漆黑的墨眸,滴溜溜的转得极快。
老爷子再次惊讶的张大了嘴!
他只顾得看着地上这些了,竟没发现,小儿子怀里还有这么一只宝贝。
本来欲过门去灶房的浅夏又迈回了步子,一把拎出了狗娃怀里的小狐狸,看着它一脸的贼样,伸着食指点着它的小脑袋“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看见这一地的狼了麽?不杀你已经是仁慈的了,别惦记着作怪。不然,我也扒了你的皮!”
不只是真的假的,被浅夏拎着的小狐狸在半空簌簌发抖着,眼里尽是委屈,求救的看着之前给它藏身得主儿——狗娃子。
狗娃瞬间就软了心肠“小嫂嫂,你可别再吓它了!”说着就心疼的接过了浅夏手里的小狐狸,抱在怀里安抚着。
叹了口气,浅夏摇摇头做饭去了。
待年长的萌娃子伺候好俩老人如厕后,浅夏也快速的热了一只之前留着的兔子。
如今,他们家再也不愁着没粮食过冬了,索性就吃的奢侈一点儿!
天儿还没黑,一家人就围坐在了炕桌前,一人一碗玉米糊糊,再掰块兔子肉,有肉有粥,亦是吃出了地主婆子家的生活。
狗娃子身边的小狐狸不时地嗅嗅空气中的肉味儿,在浅夏的严厉目光注视下,愣是不敢起身儿。
狗娃子快速的把手里的兔腿囫囵的啃了一圈儿,就递给了畏畏缩缩的小狐狸“小家伙,快吃吧。”
“弟弟,你还没啃干净哩!”萌娃皱着眉,对弟弟的做法很不悦。
浅夏怎会看不出狗娃的故意放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穷人家的孩子没玩具,留着那只小狐狸,权当给他做伴解闷了也好。
老爷子始终是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这也太玄乎了!
三个孩子而已,就一夜之间猎回了这么多的狼和兔子不说,还带回了一只活生生的雪白的小狐狸。
虽然没见过大的世面,可那狐狸一根杂毛都没有,眼见着是个稀罕玩意儿。
一家子吃了饭,浅夏把碗筷都收到了灶房,利落的收拾干净后。提了把菜刀,打了帘子,皱着眉,看着一炕前的狼一脸的愁样。
这可都是些大家伙啊!该从哪里下手呢?
看浅夏犯了难,老爷子敲了敲烟袋釉子“把狼头递到炕上,我把着,你们剥皮儿。”
“狼?”娃子娘赶紧正了正身子,眼睛看不见,但她的听力还是灵敏的。
“嗯,娘,我们弄了十一只狼呢!”萌娃子提起一头狼,对着炕上的娘亲炫耀着。
“还有四只兔子,哦,还有一只活的狐狸。”狗娃在炕上就势把怀里的小狐狸递给了娘亲,抬起她的手摸索着小狐狸柔软的皮毛“它浑身都是雪白的呢!”
娃子娘的手颤颤的摸索着,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一直干到了半夜,累的浅夏的手都拿不住刀了。十一张狼皮、四张兔子皮,才终于剥完了。
那边的萌娃子已经烧好了一锅的开水,快速地把皮子照着浅夏教的那样烫好了,挂在门上晾干着。
这边的浅夏,不住的拿着抹布擦着一炕前的血水,尽管拿盆接着了,还是有血水浸到了泥地里。浓重的血腥味儿,熏得浅夏一直皱着眉。
拿过粘板子,给萌娃儿递过去了菜刀“喏,把它们都剁了。”
“嗯”
浅夏拿着盆,在一边接着,够一盆就倒在了大锅里。
三只狼就是满满的一锅肉!
这一晚,娃子家的烧火灶足足烧到了天亮!煳了满满四大锅肉,看着灶间那一盆盆的肉,一家人就跟做梦似得。
这一晚,村里睡梦中的村民,似乎都做了一个有关吃肉的美梦!
一夜未眠,浅夏早早的把肉和那些皮子藏在了炕窖里。在一家人不解的目光下,又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敞开了,拿着抹布使劲挥散着家里的肉味儿。
肉多招豺狼,村里的人家都是些穷人,难保不会有闻着味儿来找麻烦的。再说山里的足迹直通他们家也是无法掩去的。
果不其然,她害怕担心的不一会就来了!
常年不见荤腥的穷人鼻子是极其灵敏的,一大早村里的无赖二拐子就带着一些闲来无事看热闹的村民找上了门。
“呦,娃子家这是发财了么?这么香的肉味儿老远就闻得到呢!”二拐子一把推开了茅屋的门,站在灶间里就大声嚷嚷着。
门里传来的肉香,让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村民都迈进了步子。
娃子家穷是村里家家户户都知道的,他们家能吃上肉?那可是个大新闻!
萌娃子在浅夏的示意下,率先打了帘子迎了出去,怯怯懦懦地看着同村的人“俺们家没吃肉。”
“呦!骗谁呐,这么大的肉味儿,你以为俺们闻不见?”一把推开了萌娃子,二拐子就要迈进里屋。
浅夏在屋里听得真真的!包括萌娃儿被撞的那一声闷哼!
握着拳,浅夏在二拐子打帘前率先撩起了帘子,故意抹了下眼角“各位叔叔大爷这么早来咱家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你们家吃肉了?”二拐子憋着嘴,一脸不屑的看着不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
“是,没办法,家里没粮数日了。饿极了,俺们仨小的昨天进了山,寻思着搜么点儿吃的,不想,咱们运气好,合力猎到了一头老狼。”浅夏颤着声儿诉说着,其间,不住的回头看着炕上的狗娃子。
炕上的娃子娘和娃子爹,齐齐围着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瘦小的狗娃子,小声压抑的惙泣着。
二拐子狐疑的越过了浅夏小小的身子朝炕上看了过去,只见狗娃子一脸一身的血迹斑斑,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还不断抽搐着,眼见着是不行了的样子。
本来是想来找肉吃的,这大过年的却碰上了要死人的人家,他皱着眉,甩了袖子就转身离去。
那些个闲来看热闹的村民,还没来得及进屋里,就见带头的二拐子皱着眉一脸的郁色的甩身离去了,索性也不再查看了,急急地跟了上去。
看着人都走远了,浅夏才勾着微翘的嘴角关了门。
“媳妇儿,你是神娘娘么,怎么会知道有人要来?”萌娃子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媳妇。
英俊朗逸的身材,配着那张无知的脸,叫浅夏深深的无奈抚额!
转身,进了屋里“起来吧,人都走了!”
原本还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狗娃,蹭的一下蹿起了身,跪趴在炕上“小嫂子,你真聪明。”
浅夏轻轻一笑,拎起了炕角隐身在被子里的小狐狸,慢慢的摩挲着它柔软的皮毛“嗯,你年前是不可再出门了,不然咱们可就穿帮了!”
预料着巨大的肉香可能会招来人,浅夏早早的就做了打算,用昨晚擦血迹的抹布,把狗娃子一脸一身都抹了个遍,血淋淋的那么一个人还在炕上躺着,生死未卜,料那些人有心蹭肉也无法下咽。
不日,选了个晴和的天气,浅夏包了一张狼皮和萌娃子早早起身去了趟城里。
找了家收皮子的加工铺,浅夏和老板左砍右砍,终于,一张狼皮卖得了一两银子。
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银子,浅夏带着萌娃子在城里大采购起来。先去粮铺买了一些来年开春地里要下的玉米种子,接着又去买了一斤白面、一包红糖、一包茶叶沫子,最后掂了掂手里的铜板,一咬牙进了糖果铺子,又给狗娃子称了一斤糖块。
临近中午,才和萌娃子大包小包的急急出城赶回了家。
年关将近,进城采买的人还是有的。遇着萌娃子和浅夏的,都转过身低低交头接耳“听说他们家没粮了,饿的仨小的进了山,好不容易斗败一头老狼,小的也伤的不轻,估计是过不了年了!”
“是呀是呀。那天我家男人也跟去了,那小的浑身是血呐。”
“唉,买了那么些东西,估计是给小的送殡吧!”一个老妇看了眼浅夏他们的包袱,可怜的摇摇头。
已经错过身子离去的浅夏听着身后的议论不由得抿起了嘴角,无声笑了。
年前,估计是不会再有人来他们家触霉头了!
萌娃子看着浅夏低头浅笑的头顶,墨黑的眼神深邃莫辩。
回到家,浅夏解开了包袱,取出里面的茶叶末子双手递给了老爷子“爹,这是茶叶沫子,等媳妇儿有了钱,一定再给你买好茶。”
“娘,这是红糖,给您补身子的,以后啊,媳妇天天给您泡一碗。”
俩老人摸着手里儿媳孝敬的东西,都红了眼眶,这东西来的不易啊!难得了那么小的她还有这份心思。
一旁的狗娃垮了小脸“小嫂子,就没俺的东西吗?”
老爷子闻言,俩眼一瞪,手里的大烟袋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头上。
狗娃子捂着脑袋,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掏出那包糖块,浅夏故意炫耀“唉,这糖块不知小狐狸吃不吃呢?可别白买了才好。”
迅速夺过浅夏手里的糖,狗娃子馋的舔了舔嘴唇“糖块?小嫂子,你太好了。”
一家人都笑了,狗娃给一人嘴里添了一块糖,细心地把剩下的都包好藏了起来,憨憨的解释说留着过年再吃。
浅夏收起了种子和白面,和萌娃子一起去灶间做了午饭。
转眼,大年除夕夜。
浅夏早早的用买回的白面包了白菜饺子,一盘子切好的兔肉,一盘子白菜丝。一家人围在炕桌前,吃着几年没尝过味儿的白面,都开心地笑了。
听着村子里远远传来的烟花爆竹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在了一起,天南海北的畅聊着,和谐温馨的气氛,醉了一屋子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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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进山刨食
大年初一,浅夏掏出了前几天采买后剩下的铜板,“哗啦!”一声儿倒在外屋的炕桌上。
一家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铜板,老爷子颤着手拿起了一个在手里慢慢的摸索着,声音空洞的陷入了回忆“多少年了,咱家就没再见过这个。”
娃子娘光是听着声音就笑得合不拢了嘴“浅夏真是咱家的小福星啊!”
萌娃子和狗娃子跪坐在炕上,眼睛盯着那些他们从没见过的铜板,下意识的就认为这些肯定是好东西!
浅夏细数了一下,一共还剩了十四枚铜板,这可是一家人这一春的开销啊。
“爹,娘,我买了一斤的玉米种子,开春咱就播种上。这些钱,儿媳想着再买点别的什么粮食种子,您们怎么看?”
浅夏数完又找了一个方巾细心的包了起来,妥帖的藏在了娃子娘身后的被子缝里。
娃子爹捧着媳妇给泡好的茶叶沫子,不时嘘留一口,一脸沉思“嗯,你看着办就好,爹放心你办事。”
“浅夏啊,你想怎么打算,爹娘都不拦着你,你就放手去干吧。”娃子娘也表了态。
自从浅夏这丫头得了风寒病了一场后,就越来越心思通透伶俐了,这个家由她来当是最合适了。
都说孩子是‘病一场长个心眼’,可自己生的那俩大小子怎么就不见有个长进呢?
浅夏看着窗外温暖的阳光,‘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这是小学时老师就教过的。
眼么前,正月里虽是不愁吃的了,可还得为以后打算着不是么?
出了正月就是春,要说种地,自己不会,不还有萌娃和狗娃俩个帮忖着嘛。
元宵节一过,浅夏就忙活了开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