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 月非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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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月非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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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琢磨着太子唤他进来会吩咐什么事情,却听太子似是随意一般问了一句:“东西送去了?”

    邓先心里“咕咚”一下,却是马上回过神来,恭敬回道:“奴才给陈夫人送过去了。”

    他突然有些吃不准太子的态度,虽然先前他送东西过去时,也觉得赏赐有几分丰厚,而且还是太子亲自吩咐着让他拿的,但先前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可是这回来太子还亲自过问,却是第一次。

    他心里忍不住想着太子对这陈夫人是个什么态度,脑子却突然回想到昨日陈夫人侍寝那会儿的情形,他总跟在太子身边,自然知道昨日太子有多反常,可是这陈夫人虽是姿色出众,但在太子后院的那群女人中,也不是顶顶出众的,按理,太子也不该会特别上心。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邓先还是倾向于自己的感觉,于是小心的揣摩道:“奴才去陈夫人那儿时,陈夫人看着好了许多,还下床迎接了殿下的赏赐。”

    说完这话,许久没有动静,邓先跳的飞快的一颗心,也渐渐平复,他明白自己的赌对了。

    他又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太子,见太子仍在低头写字,也没有禀告,只是无声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小心的退出了书房。直到走到了门外,他才松了一口气,回想着方才给那位陈夫人送赏赐时自己的态度,不由庆幸自己还算恭敬客气。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李宝林免了如意的请安,如意也每天乖乖的躺在床上养伤,一天三顿的喝药外加进补,外加听一些芍药和蔷薇外边听来看来的八卦。

    在她生病后的第二日,太子召了与她一块儿进东宫的杨侍妾,如意恍然记得对方的名字是□□梅,貌似和春兰在一处当值,倒不是她记性差,明明两人在一处学习过一些日子还把人名儿给忘了,实在是没打过什么交道。

    在林宫人处学习的时候,学习任务较多,而且可能是大家心里那会儿已经起了什么竞争的意识,虽然有说过话,也交换过名字,却极少交流,以至于进了东宫时,都没什么交情。至于什么结盟之事,反正如意是完全不知道了。

    不过,在芍药和蔷薇送来八卦的第二日下午,这位杨侍妾却来看她了,带着太子和太子妃赏赐的首饰,把自己收拾的风采照人,脸上红晕浸染,眉眼妩媚。

    如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她的话,听着她不听的面带羞涩与她讨论太子,又听她满腹牢骚的说着东宫里的其他女人,顺便言语上踩了一脚其他两位和她两一起进的东宫却还未被太子宠幸过的侍妾。

    如意当时脑子里就三个想法:这妹子言论这么大胆,怎么在皇后宫里混下来还能被选中送入东宫的;自己果然是身体太差了,瞧瞧都是侍寝,自己要死不活大病一场,人家却是神采奕奕,光彩照人;最后一个便是,这妹子果然□□梅,自己没有记错。

    然后,也便没有什么然后了。

    杨春梅见如意有一搭没一搭,嗯嗯的应付她,心中恼怒,又觉得没有共同话题,最后神色中带着几分愤怒,站起告别。

    “妹妹,你好好养病吧!我得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好迎接太子了!”

    如意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要准备什么,便见杨春梅已经离去。

    倒是一边芍药和蔷薇替她愤愤不平表示:“夫人,这杨夫人就是没安好心!故意来气您的。”

    如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是回去准备侍寝,不过太子晚上要去她那儿吗?

    如意带着这个疑问,在芍药和蔷薇的伺候下梳洗完毕,继续蒙头大睡,然后第二天一早,刚刚睁开眼睛,便听见她的两个宫女兴奋的和她禀告:“太子殿下昨晚没去杨夫人那儿,去了叶良娣处。”

    “哦!”如意朦朦胧胧,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因为也不用去李宝林处请安,她也不用起来梳妆打扮,简单梳洗过后,便开始享用早餐和苦药。

    等到吃完饭喝了苦药,醒过神来的时候,听到的八卦有了新版本,原来太子殿下昨天原先是要去与如意一块儿进东宫的刘侍妾处的,结果还没过去,叶良娣的丫鬟就在半路把太子给拦截了,告知叶良娣身子不适,然后太子就转道去了叶良娣的香蘅院,最后太晚,太子睡了香蘅院的叶侍妾,叶侍妾是叶良娣当年带进宫内的陪嫁丫鬟。

    真可谓是一波三折!如意心里暗暗想着。

    之后的几天养病生涯里,如意基本上每天都能够听到关于东宫后院的一些事情,区别只是太子若进了谁谁的房间时八卦更为跌宕起伏、更加精彩点,若是太子歇在书房里,八卦点就少了几分趣味。

    因着这两宫女说的话还算有分寸,也不算愈矩碎嘴,如意也没有阻止他们这一分享的乐趣,反倒是把此事作为了自己养病时候的唯一解闷方法。

    病来如山倒,病去入抽丝,一个高烧,如意生生养了半个月方才见好,这还是建立在她身体素质较好的情况下,身上的伤痕在那瓶药的效果下,好的飞快,现在几乎看不到痕迹了。

    恰好此时,太子妃那边也派了兰珍过来问候,如意也便顺水推舟表示自己已经全好了,明儿个就去给太子妃谢恩。

    这半个月来每天浸在苦药里,每日顶多拿温热的毛巾略略擦一擦,虽然天气还没转暖,但如意觉得自己身上就是苦药味儿和汗味聚集,她呼吸间都觉得自己发臭了。

    得了太医最后判断好透了的结论,如意便迫不及待的让芍药去要了水,准备洗澡,明日才好干干净净的去和太子妃谢恩。

    芍药和蔷薇二人也是高效率,如意这头刚说完没多久,大大的澡桶里已经灌满了热水,水蒸气散发在房间内,分外诱人。

    如意这头迫不及待脱了衣服迈入,不想水温过热,却被烫了一下。

    “奴婢该死!”

    芍药和蔷薇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叩头。

    “没事,没事!”如意也不觉的是她们的错,方才她伸手探水温时,并不觉得有些热,估计是自己的身子太凉缘故。

    “夫人,您稍等会儿,奴婢去提点凉水过来。”

    屋内有一桶热水放着,却没有准备凉水,芍药见此连忙出门准备凉水,另一头,蔷薇怕如意受了凉,拿着擦布擦干了她身上的水汽,又拿着毯子给裹上。

    只是,等了一会儿,却仍未见芍药回来,如意忍不住伸手探了探水温,觉得自己能够承受的住,于是吩咐蔷薇先伺候她沐浴。

    她刚刚走入澡盆,舒服的将水拨在身上,芍药回来了。

    如意也没在意,怕她又是告罪,只出声道:“现在水温刚好,你过来帮我擦擦背。”

    话说完,一贯机灵的芍药却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如意有些奇怪的转了头看去,只见芍药拿着一个空木桶,脸上苍白、目光呆呆的站在边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

    如意心中奇怪,冲蔷薇使了个眼神,让她提醒。

    蔷薇也是有几分着急的推了推芍药,不想她的轻轻一推,竟惹得芍药“扑腾”一下扔了木桶跪在地上直叩头唤着:“奴婢该死!”

    “快把她扶起来!”

    如意瞧着她磕头那架势都替她的脑袋疼,连忙让蔷薇去扶她,直至芍药神色平静下来,她才问道:“你这出门打个凉水,怎么跟丢了魂似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夫人……”芍药苍白的嘴唇动了两下,而后开口道:“杨夫人死了!”

    “谁……”

    如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等到回过神来,脸也一下子煞白的看着芍药,“怎么会死了呢!”

    如意有些不相信,就在昨天,杨春梅还戴着太子新赏赐给她的簪环过来炫耀,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救没呢!

    “杨夫人冲撞了叶良娣,被叶良娣告到了太子妃娘娘那儿,后来似乎又冲撞了太子妃娘娘,被拉出去杖责,没挨过……”

    芍药此时恢复了些许神志,还有几分条理的把话说了下来。

    但是如意的脑子里却变得乱哄哄了,蔷薇安慰她的话,她也没听进,脑子里只是一片乱哄哄的。嘴上只是问着:“她怎么冲撞了叶良娣和太子妃娘娘……”

    “奴婢不知。”芍药也是欲哭未哭的表情。

    好半晌,如意方才让自己平复下情绪,极力控制着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水要凉了,你们快伺候我洗完吧!”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是怎么穿上衣服,重新躺回床上的。

    床帐放下,但是如意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死死的捂着嘴巴,用被子将脑袋蒙了起来。她害怕极了,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昨天还是那么精神奕奕和她说话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而且是被活生生的打死。她已经知道这是一个人命草菅的世界,可是心理上,却仍然承受不住。

    她想到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单位有个同事,一直隐瞒着得了绝症的事实,直到人事不知在医院急救时,消息才传开。结果隔日那位同事便去世了。即使如意与那位同事不熟悉,也没怎么说过话,也知道那位同事已经生了十几年这个毛病,死了反倒是解脱,可是她也生生难过了好多天。

    那位同事和她一样是独生女,死了后,在葬礼上她看到了那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哭的瘫倒在地上,她才明白自己这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她那个时候就忍不住想,要是哪天自己遭遇了不幸,她的父母会如何难过。

    后来她真的死了,但是她却来不及难过,生活的压迫让她收起悲伤的情绪。而此刻杨春梅的死,更让她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杨春梅为什么死!只是小小的冲撞吗?

    如意根本不相信,她想到了这段时间,芍药和蔷薇与她说的事情,又想到了杨春梅隔三差五过来的炫耀神色,在她生病的这半个月里,太子宠幸的女人中,除了一道与她入东宫的其他两位侍妾,就是太子妃和几位有位份的小主,此外,还有两夜是在杨春梅处度过的……

    如意不知道杨春梅的死是因为受宠还是嚣张,亦或是两者皆有,但是她更深深体会到的是她们这个身份的卑微,她们就像是没有依靠的浮萍,身份根本不比随时能够赐死的低等宫女强上什么!

 第八章

    这天晚上,如意做了一个噩梦,梦起了许多年前的一个事情。

    她只有八岁时的事情,刚被分到椒房宫小厨房,在王宫人处侍候。那天下午,她蹲在灶下烧火,突然一位身穿蓝色宫服的大太监走了进来,让王宫人带着她们一起到了椒房宫前的院子里,她朦朦胧胧的跟着人流走去,因为个子矮,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然后,她看到两个太监拖着一个穿着粉红宫服的小宫女过来,把她压在了板凳上,二话不说,便有人拿着长长的木杖开始打。

    她当时惊呆了,神色呆呆的看着,一直看到那个宫女臀部流出了嫣红的鲜血,把她粉红宫服染红,然后鲜血流了一地,她分不清什么是血什么是肉,满眼只是鲜红的一片。

    在梦中,她看到了那个宫女在哭嚎,突然,那个宫女的脸开始扭曲,变成了杨春梅在笑,又像是在哭,她依然站在人群中,仿佛被钉住了一般,动都动不了,她又仿佛看到了那个被压在板凳上的人是她……

    如意半夜被惊醒了,脑子昏沉沉的,守在外边的蔷薇听到动静,小声的问了一句。

    如意也没有听清楚,只是马虎应付过去后,眼睛睁得大大的,就那样呆呆的躺在床上,那件事情,如意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今天却噩梦重现。

    那一天,直到那宫女断了气,一个严肃的老宫人训诫后,方才放她们回去。一起观看的宫女都哭成了一片,如意没有哭,她是失了魂,呆呆的回到了小厨房,直到晚上王宫人才发现她的不对劲,请人偷偷招了魂她才恢复正常,但也连续做了整整一个来月的噩梦。

    之后,倒是没有什么后遗症。这些年,她也有遇到过杖责的事情,但总算被教了经验,每次被拉去看时,都是尽量不把眼睛撇过去,即使回来心神不宁一会儿,也很快过去。

    不成想,今天李春梅的事情,竟然又让她想起了那件事情。

    第二天,太子妃陈元香没有等来如意的谢恩,却等来了如意病的更重的消息,太医过来看诊后,只留下一句“惊吓过度、病情加重”后,便开了方子离开。

    陈元香听了底下人的汇报,只觉得有几分晦气,倒是没有说什么别的,嘴上安抚了几句来回话的芍药,又让兰珍包了些许药材让她带回。

    等到看到人走了,她对着刘宫人道:“这陈氏总这么病怏怏的,是不是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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