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毒害皇贵妃了!”
太后依然闭着眼睛,眼皮子一动也未动,巍然不动的样子。
“不是太后娘娘您说的吗,您想抚养二皇子,但是觉得有皇贵妃这个二皇子生母在,您就没机会,而您将药给臣妾之时,可是与臣妾说,只要皇贵妃不在了,臣妾便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
丽妃慢慢的说着,而太后也静静的听着,等到丽妃说完之时,太后笑了起来,看着丽妃的样子仿佛是在看一个笑话一般:“丽妃,你是癔症了吧!哀家是想抚养二皇子,哀家觉得深宫寂寞,想养个孩子解闷也没什么错,可是也不是非二皇子莫属,哀家也提出过养慎亲王在膝下,可是皇上都没答应,哀家也只能够作罢。而且哀家怎么会说除掉皇贵妃替你争宠,就是哀家真想让人争宠,哀家的亲侄女德妃还在这宫里呢!”
“臣妾也知现在口说无凭,臣妾不管说什么,总是说不过太后娘娘的。”
丽妃先时所说之话,被太后一一驳回,她也并不在意,只是又慢慢说道,“臣妾先时见太后娘娘病愈,又觉得太后娘娘待臣妾亲切,便来慈安宫陪着太后娘娘时日多了,先时臣妾也有所鬼迷心窍,只觉得太后娘娘人好,而且事事为臣妾着想,太后说贤妃管宫务管的不好,说要让臣妾替皇上分忧,臣妾也不自量力的相信了,并且与太后娘娘一道儿想找贤妃管宫务管的不到的地方,由此,太后娘娘也让臣妾见识了不少您在宫里的‘人脉’。这一回,太后娘娘想让臣妾拿药毒了皇贵妃,臣妾说自己没能力,您便给了臣妾几个人,说届时让他们帮着臣妾……”
“丽妃,你莫在这儿胡说八道。”
太后目光死死的瞪向了丽妃,恶狠狠的打断了她的话。她的确是说过要给人帮着丽妃,可是她却并没有马上将那些人给丽妃,丽妃既然敢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太后此时倒是意识到,恐怕丽妃从一开始便策划好找着她的错处去向皇上邀功,甚至连局都给她设好了。
“太后娘娘莫激动,只需臣妾将那些人说出来,让皇上查一下是否是太后娘娘您的人,便知道臣妾话中的真假了!”
丽妃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也笑着看向了赵清泽。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发怒之时,王宫人却突然站了出来,轻声道:“奴婢愈矩插嘴一句,太后娘娘当年统管宫务,而且在深宫中护下皇上与荣亲王平安长大,自然手中有一些势力,丽妃娘娘的祖母长乐长公主当年是宫中得宠的公主,恐怕在丽妃娘娘进宫之时,便给了丽妃娘娘宫中的一些势力,若是想要查出太后娘娘的一些人,其实并不困难,这些人并不能够说明太后娘娘想让丽妃娘娘毒害皇贵妃的事实。”
“对,当年太上皇妃嫔众多,哀家护着皇上和漓儿长大,费了多少心力,如今,倒成了被污蔑的证据,早知如此,哀家当年倒不如任由皇上与漓儿自生自灭算了!”
太后听了王宫人的话,脸上做出了哀戚的表情,连连锤着胸口说着。
丽妃咬了咬嘴唇,自然不甘心自己方才所说之话,竟然如此轻易便被王宫人驳回,可是她知道自己这会儿已经不好再咬着这点说了。
她手上紧紧捏着那个瓷瓶,轻声笑道:“是,臣妾知道这一点,并不能够证明这瓶药是太后娘娘给的臣妾,只是,当初拿到这个药回宫之后,臣妾也怕自己是误会了太后娘娘,便让身边一个懂医术的宫人看了这瓶药,那宫人说,这药十分稀奇,而且这药……恐怕在这深宫之中,只有两个人有,德妃娘娘与太后娘娘。”
“丽妃你胡说什么,只是一瓶药,便咬准只有德妃和哀家才有,岂不是笑话。”
“臣妾莫不敢胡说,臣妾身边那宫人,对药理极有研究,说此药服用了一次,便能够让人慢慢虚弱而死,而此药她也只在陈家见到过,如何配置,估计也只有陈家的女儿才知道。”丽妃说完这话,却是将目光看向了坐在一边垂着眼睑沉思的赵清泽。
赵清泽微微笑了一下,开口道:“母后,朕也有所听闻陈家曾经有一位先祖,极通药理,能够配出如此神奇的药倒是不为稀奇,不然让邓先带人去德妃宫里找一找,若是德妃手中也有此药,那……”
“荒唐!实在是荒唐至极!”
太后的手重重拍着床板出声道,“就算此药是出自陈家,可是谁又能够保证除了陈家人之外,便没有人能够配的出来,若皇上只因此而要愿望哀家,哀家实在心寒,皇上不如现在就将哀家定罪了!”
赵清泽但笑不语,只是转头对着邓先吩咐了一句。
邓先躬身行了一礼后,退出了寝宫之门,显然赵清泽并不打算理会太后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来客人了;送走客人之后再来更新的;有些迟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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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邓先带着近卫来到德妃宫里的时候的;德妃刚卸了午觉起身在装扮,听到底下人通报,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邓先已经带人闯了进来。
“邓公公!”
德妃从梳妆镜前站起身;面上并不好看,可是她还是压下了怒火开口问道:“邓公公;你带人闯本宫这儿;所为何事?”
邓先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无半点的和气:“德妃娘娘见谅,奴才奉皇上旨意来德妃娘娘此处找一件东西。”
“找东西?”
德妃心中一紧,脸上白了。她下意识看向了站在她边上的刘宫人。虽然邓先说的是找一件东西,可是只差没有明说是搜宫了。
可是细细想了;德妃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情惹了皇上的眼。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了笑容,温声询问:“邓公公,本宫能问清楚是什么事情吗?”
“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奴才不能说,请娘娘见谅!”
邓先朝着身后之人使了一个眼色,近卫们便带人开始搜查起了房间里的角角落落。
德妃手上紧紧拿着帕子,看了一眼刘宫人,心里只觉得惊慌不安。
她最近一直很低调,莫说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甚至连门都很少出,可是在这个后宫之中,不是你不做,你就是清白,你就会没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些近卫进进出出翻看着她的房间,直到其中两名侍卫走到一个柜子前边,要打开之时,德妃的脸上露出了异样惊慌的神色。
一直站在边上注意着她的邓先见此,却是走到了那个柜子前边,示意两个侍卫退后,他亲自伸手打开了柜子。
只是,一打开柜子,他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有了几分微妙。
满满一个柜子里,都是男人的衣服。
邓先随手拿起一件,只见衣服崭新崭新,显然是做好后就未上身穿过,而衣服的大小尺寸,邓先常年跟在赵清泽身边,自然认得出来这衣服是按照谁的尺寸来做的。
除了衣服,还有鞋子,邓先下意识看向了德妃,德妃却低着头,回避了邓先的目光。
邓先此时也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搜这个柜子,这时,却听到一名侍卫拿着几个瓷瓶跑了过来:“邓公公,找到了!”
邓先接过瓶子一看,又看了一眼德妃。
这一回,德妃的脸上却是变得煞白。
“邓公公……”
她张了张嘴巴,想要解释,可是一时之间,却无从解释起。
“德妃娘娘,奴才告退。”
邓先将东西放到了原先装着的盒子里,对德妃行了一礼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德妃两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一等邓先离开,却是惊慌的脚软,差点没跌倒在地上。
刘宫人出手扶住了她,惊叫道:“娘娘!”
“完了!都完了!”
德妃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当初她进宫之时,这几瓶药还有它的药方子,母亲是和那些避子药一块儿给她带进宫里的。她一直没动用过那几瓶药,一来是觉得害人性命实在残忍,二来却是怕用药害人性命太过引人注目。
自从她被封德妃之后,她更没有兴致去动用这些药,可是也没有下手毁了它们,如今没想到,竟然会成为自己大祸的根源。
“是不是姑母要害我?”
德妃心里绝望的想着,她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陈家这药,本就极为隐蔽,她听母亲说,只会给出嫁的女儿带着,姑母手中应该也有。
难道只是因为她不愿意与姑母合谋,姑母便不顾亲情陷害她。
慈安宫寝宫之中,没有任何人说话,太后闭着眼倚靠在床头,丽妃则是站在原地既兴奋又焦急的等着,而赵清泽则是最为平静的拿着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茶盖浮着杯中的茶水。
直到邓先走入之时,才仿佛是滴入了油锅之中的一滴水一般炸了起来。
太后睁开了眼睛,冷冷出声道:“哀家说了,若是皇上想要凭着这么一瓶药来定哀家的罪,哀家不会认得。”
“太后娘娘,世上不会有这般巧合之事,臣妾也没那么大的本事陷害您,从您给臣妾用来毒害皇贵妃的人到这瓶药,一次您可以说是臣妾陷害人,可是两次……您还要否认,臣妾也无话可说了!”
丽妃脸上满是得意,看向了邓先,出声道:“邓公公,请您把药给太后看一下。”
“你这贱人,为了陷害哀家,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哀家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你有孝心,把你带在身边。”
“太后娘娘,你只怕是想利用臣妾吧!臣妾一直以为您是真心喜欢臣妾的,可是今天上午的事情,却让臣妾醒悟了!还好臣妾没有犯下大错。”丽妃面露可怜之色,而后,又看向了邓先与赵清泽,出声道,“皇上,臣妾只是不想犯下大错,可是如今,太后娘娘定要说臣妾污蔑她,请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
她拿出帕子抹了抹眼泪,看着气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的太后,她心中忍不住得意洋洋,只觉得这段时日以来的附小做低,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没有。”
赵清泽瞧着眼前这幅情景,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没有?丽妃奇怪抬头看向了赵清泽,太后也有些奇怪的看了过去。
是说丽妃没有污蔑太后?
邓先站在边上轻声禀告:“奴才并未在德妃娘娘宫中找到丽妃娘娘口中所说的药。”
“怎么会没有?”
丽妃有些不敢置信,她开口出声道,“会不会是邓公公你没找仔细?”
“奴才在德妃娘娘宫里里里外外都带人找遍了,的确是没有。”
邓先躬着身子轻声禀告,而后却是抬起头,轻声道,“奴才到太医院问了,而且按照皇上的吩咐抓了丽妃娘娘口中那位识药的宫女,宫女已经承认,丽妃娘娘手中的药,是她到太医院里拿了药材做的。”
“你胡说!”
丽妃呆立住了,心中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才厉声呵斥。
可是她的心里已经乱了,怎么会这样?是太后收买了她身边的人,还是……还是……可是这药明明就是太后亲手给她的。
“哀家早就说了,是丽妃这个贱人污蔑太后,皇上你定要严惩!”
太后的心里也是惊疑不定,那药的确是陈家的秘药,而且是她亲手给的丽妃,原来她打算抵死不认,可是怎么会突然翻转,所有的证据都直接指向了丽妃污蔑她。
太后的目光看向了低着头不语的王宫人,心里却是定了定,只当是王宫人做的手脚,心里的疑惑散了,她脸上扬着笑容对赵清泽道:“皇上,像丽妃这般竟然连哀家都敢污蔑的人,平日里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一定要好好处置。”
赵清泽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满脸惊慌失措的丽妃,开口道:“丽妃此事,的确不能够轻饶,但今日是一年里的大日子,不宜动用刑罚,先将丽妃关起来,稍后再做处置吧!”
太后闻言自然是不甘心,可是赵清泽所说的的确是个理儿,她也没有理由反驳。
只能够恶狠狠的瞪着丽妃笑道:“也罢,便依皇上所言,日后慢慢处置也不晚!”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丽妃面色惊慌,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着。她一边求饶着,一边朝着赵清泽方向移了过去,想要抱着他的大腿求饶,可是在她还未碰触到他大腿之时,站在两边的宫人,却是将丽妃抓了起来,拖到了屋外。
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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