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我被这些小牌子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有很多人来这里?而那位叫“良里”的大师,就在此挂了每个人来此目的的牌子,然后每个人对号拿牌子,念此,我不禁思考起来,以我这种情况,我该拿什么样的牌子呢?
对着所有的牌子转了一圈后,我还是拿不定主意的站在树下,直到一声轰炸猛的在耳边响起,吓了一跳后,我便看到了一个全身像是被烧焦了的人,狼狈不堪的从下山的路上滚了下来。
就在我猜测他是不是被雷劈了或是被什么电了之时,就听到一连串断断续续、骂骂咧咧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他X的,老子不学了,呸,什么大师,简直就是一疯子……”
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那个如碳烤似的人,牛X哎,被轰成这样,还可以行动自如,虽然是个长短腿,但丝毫不影响走路哎,牛人啊……
直到强者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转头,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往后跳了一步,我按着心脏喝道“大爷,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白了我一眼,他鼻孔朝天道“哼,就这么点胆量,还敢来‘天色山’?你难道不知道‘天色山’俗称‘致残山’吗?”本来一肚子的气在听了他话后,立马消失不见“什么叫‘致残山’?我没听过。”佛泪好像是没跟我说过这个吧?
“没听过没关系,刚刚那个人你见过了吧?看你是个毛丫头,老夫就在此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别来吃这个苦了,你还是早早的回去嫁人吧!”
见他要走,我立马跑到他面前,拦住他道“我不回去,我来这里是想找‘良里’大师学功夫的,在功夫没学到之前,岂能回去?”看了我一眼,他笑道“且不说良里教不教你,就说刚刚那个人,你能忍受自己被炸成那样?要知道你……”“可以,我可以忍受自己被炸成那样!”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截住了。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片刻的愣住过后,便又笑道“好啊,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我就相信你!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要良里教你,那你必须得答应良里的一个条件!”闻言,我立马喜形于色“还望前辈说出良里大师的条件,莫瑶必尽全力去做!”
笑了一下,他顺手削断一截竹子,“拿这个划花你的脸!”
看着他将那截锋利的竹尖递到我面前,我先是一楞。见我不接,他笑道“怎么,不敢吗?”抬起头,我也朝他一笑“不是不敢,而是在想良里大师的收徒条件还真是别具一格!”
“哼,如果你连这点牺牲都做不到,我劝你还是别来的好!”“可是我已经来了,不是吗?”
说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我已将那截锋利的竹尖朝自己的脸上划去,感觉到火辣辣的同时,一股暖流便沿着脸颊顺流而下。
在看到他眼中的惊讶后,我双膝着地“徒儿拜见师傅!”
“好,好,好一个徒儿,我良里收徒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如此勇气的女子,你这个徒儿,我收了,希望,你不要令为师失望!”
知道他是在说刚刚因忍受不了训练的男子,我埋下头一字一顿道“徒儿已是破釜沉舟,师傅尽管放心!”
随着他上山后,我便看到一排简单的竹屋,指着靠左边的一间屋子,他朗声道“那间房子是你接下来要住的地方,房里有日常需要用的跌打损伤的药品,你先进去把你的脸包扎一下,弄好后,就来右边的第三间屋子找我!”
说完,人便消失不见,暗自苦笑了一下,我便走向那间他分配给我的屋子。果然在屋里其中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了止血的药粉后,我便简单的弄了一下。放下包袱,我连打量都没打量屋子一眼,便走了出去。
当我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正背对着我坐在桌前,身子摇摇晃晃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师傅,徒儿来了。”
看也没看我一眼,他就直接说道“等会啊!为师正在有事,马上就好!”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他才终于转过身来。
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只□裸的鸡,我不禁有些吃惊“师傅,你这是?”一把把鸡扔给我,他站起来道“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把地上的那些毛从新粘到鸡身上!”
闻言,就算我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他的要求吃了一惊“师傅,毛都已经拔下来了,怎么能够再安上去呢?”
“那是你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我就来查看你的结果啊!”说完,便笑眯眯的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看着手里那还是活着的鸡,我真是有种感觉叫欲哭无泪,这是什么跟什么吗?哪里有人把鸡毛拔下来,还让人重新粘上去的道理?
拿着那只□裸的鸡在风中呆站了半个时辰后,我最终决定,既然这件事无法做到,那就不要去做!做无用功那不是我的风格!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做我能做到的事,也好过在此浪费时间。
半个时辰后,当良里摸着他那根本没几根胡子的下巴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转身捧上了一盘香味四溢的叫花鸡。
“这是?”“鸡!”“鸡?就是我让你给它从新穿上衣服的鸡?”见他睁大了眼,我突然有些忍不住的笑道“是的,师傅,恕徒儿愚笨,给它穿上衣服徒儿已是做不到,既然这样,那不如把它做成一盘美味的叫花鸡来供师傅享用,还望师傅笑纳!”
“笑纳?好啊,你竟然把我给你的鸡煮熟了,你真,真是……”见他气的不轻,我有些害怕的想解释什么,没想到却被他接下来的一句给彻底懵住。“你真是……知师莫若徒啊,知道师傅好久没吃鸡了,竟然做出这么一盘美味的鸡来孝敬师傅,真是乖孩子啊!”
说完,在我还傻眼之时,直接从我的手上端走那盘鸡,再回神之时,就见他已吃干抹净的靠在椅子上对我一味的笑着,直笑得我毛骨悚然,全身僵硬。
“师傅,您老有什么话就直说,徒儿知道这样做不尽师傅之意,但徒儿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它的毛从新回到它的身上,请恕徒儿无力为之。而徒儿所能做到的就是只有将它煮了,还请师傅责罚!”
“责罚?为师为什么要惩罚你?你做的很对啊,对于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做,等到你有了能力去做的时候才去做嘛……而现在,你只要想着怎样去把一件你能做好的事情做的更好就可以了!”
“师傅?徒儿不懂你的意思?”“哈哈……没有什么懂不懂的,你只要记住,在任何时刻,尽人事,听天命即可!”
见他又要扬长而去,我连忙喊道“师傅,徒儿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请师傅无论如何也要在这一个月内让徒儿学有所成!因为徒儿不想做一个时时刻刻只会给别人拖后腿,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为自己受伤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能懦夫!请师傅帮我!”
“哈哈……放心,只要是能从‘致残山’活着出去的人,都绝对不会成为拖后腿的那一类,你尽管放心便是!”
“不,师傅,我的目标不是不成为拖后腿,而是要凌驾于妖怪之上,我要作第二个‘良里’!”
顿时,他的身子轻轻一震,好半天才转过身,深深的看着我“为什么?”
抬起头,我坚定的答道“因为我有要必须守护的人!”
闻言,他眯起了眼,似在回忆的喃喃自语道“有必须要守护的人?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好像很久了,真的很久了,久的我都快记不得在哪里听过了,更不记得是谁说过了……到底是谁了?”伴随着这句话,他像忘了我似的,转过身,缓缓的向门口走去,留下我独自一人跪在原地……
过了半个时辰,见他还没回来,我只好渐渐直起早已麻痹的双腿,缓了一会,直到双腿不再像虫咬似的又麻又疼,我这才慢慢向自己的房间挪去。
自古以来,凡是隐士的高人,总会有一些他们难以忘怀的旧事,看师傅刚刚那副失魂落魄的摸样,八成是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往事,而且八成是情事。不过从 ‘佛泪’所说的话来推测,这良里应该活了很久了,可看他的样子,撑死也就只有五、六十岁,看来,师傅在养颜这一块应该大有秘方!
第 42 章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我就被一阵踹门声给惊醒。吓的我一不小心从木板床上给滚了下来。
抬头一看,见是师傅,刚想准备朝他问好,却发现他一脸的严肃,再一瞧他的衣裳,也不似昨日般的随便,青灰色的长衫中间系了一条麻绳粗的灰色腰带,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眼里也是精光四射。
“师傅?你这是?”“从今天起,我就教你整个降妖剑法,二十天后,你若能活下来,你将会如你所愿;如果不能活下来,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为师替你去办!”
见他说的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我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徒儿一定会活着走出‘天色山’!”
当把我带到一悬崖处时,他指着地上的两个石锁道“第一天,要进行体能训练,我不需要你围着‘天色山’跑多少圈,我只要你手提着这两个石锁,站在这悬崖边上十个时辰,在这个十个时辰里,你不得松一次手,更不得后腿半步,因为我分别在石锁上和你后面的土地上撒了‘分离散’和‘粘连散’,一旦你松手或是后退半步,你的手和你的脚将会烂掉,听明白没有?”
虽然胆战心惊,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师傅,徒儿知道,徒儿要么坚持下来,要么跌入悬崖!”看了我一眼,他道“既然你能明白,那么就开始吧!十个时辰后,为师自会上来!”
刚拎起石锁,就感觉手上似有千斤重,要是在以前,别说坚持十个时辰,恐怕,一分钟,我都不行,可现在,我已不是以前的莫瑶了,既然来到了这里,我就要饰演好自己的角色,就算是跌入悬崖,我也要死的尽心尽力。
手上越来越沉,我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随着手上的石锁而往下倾斜,谷底深不可测,我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扳直腰板,我继续坚持。
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我就像是在数着时间等死的人一样,秒秒痛苦,腿在发抖,手也快支撑不住,感觉到石锁就要滑离自己的五指,我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更加握紧了自己的双手。
不能松,说什么也不能松,若是就此松了,我所说的什么为了要守护必须要守护的人,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我不能让自己的信念就这么一文不值,我说了要守护,就一定要去守护,人这一辈子总要去坚持一两件事情,否则,那将不是人生!而是将就!
感觉到嘴唇已被自己已咬的流出血来,我还是不敢轻易松口,我怕我一松开,全身的力量就立马涣散,所以,今天哪怕是废了这唇,我也要坚持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感觉。手已不再无力,腿也不再发软,就连那被咬破的嘴唇,也没有任何疼痛之感,整个人,感觉是具空壳,而灵魂早已腾空 。
而我就这样,像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师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可以了,徒儿,你放下来吧!”
想动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想开口却同样发现自己也开不了口,只能继续背对着师傅。以为我没听到,师傅又重新说了一遍“可以了,徒儿。”
我知道可以了啊,可是我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啊,师傅!
见我还没动,他不免有些奇怪,“徒儿,你没听见为师的话吗?”听见了,听见了,“听见了,可我开不了口啊!”突然的尖叫让我和师傅两人都吓了一跳。
见能开口说话,我立马就尝试着活动腿脚,咦?能动了,僵硬的转过身,我有些为难的看向他“师傅啊,你能不能先接过我的石锁,我的手不听使唤了。”
闻言,他一掌拍下我的石锁,紧接着拽过我,远离悬崖。
坐在床上,看着肿的跟大象腿似的四肢,我纳闷道“师傅,为什么我的手脚会变成这样?”一边拿过药膏,他一边解释道“你由于长期不动,血液自然流动缓慢,刚刚一下子血液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