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十八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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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十八嫁小说-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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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

    若是往人性善良的一面猜测,这第二种可能地离开也可以分为两个原因,

    人生在世,风云难测,尤其是交通不便地古代,更是不乏有许多被迫无奈天各一方,饱守生离思念之痛的家庭,不是不想在一起,而是无法在一起。但若是一对原本恩爱地夫妻被棒打鸳鸯,这些年来范通始终未再娶妻,固然可能是因为思念她,却绝不可能连在儿女面前都只字不提孩子们的母亲,冬冬也绝不可能不问一声母亲在哪里?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第二个丑陋的原因,那就是她主动离开。

    她离开了,也许是忍受不了这个家的贫困,也或许其实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但这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都掩盖不了她抛弃了自己亲生孩子的铁铮铮的事实。

    所以,认她?这个词儿实在太讽刺了。范小鱼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宝贝侄女,你没事吧?”范岱的手落在肩头,语声担忧,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做错了。

    “我当然没事。”范小鱼回头嫣然一笑,脸上已经一派平静,并从容自若地重新戴上了面纱,淡淡地道,“对我来说,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前来看戏的普通贵妇人而已,不会代表任何意义。”

    “虽然当年她……”范岱含糊地带过后面的话,再接道,“可她毕竟是你和冬冬的生母,若是冬冬知道,他……”

    这一句直刺入范小鱼冷硬的心底,是啊,她这个“外人”可以对这个“母亲”不在乎不理会,可冬冬呢?冬冬也能不在乎吗?

    这些年来她和冬冬如影随形,从来就不曾分开过,对于冬冬的心思她再明白不过,尽管乖巧懂事的冬冬从来都不问这个敏感的问题,可她有多少次听到她这个可怜的弟弟在梦中低低地呼唤着“娘亲”两个字?有多少次看到冬冬那凝望着人家母慈子孝情景时那羡慕的眼神?

    母子天性,冬冬和她不同,冬冬一直都是渴望这份亲情的。她看到这个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代表冬冬也和她一样,就算姐弟俩再亲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没有权利为他做主。

    “要不这样?等她走后,我先去看一下她住在哪里再说?”范岱小心翼翼地开口,就怕触痛了范小鱼。

    今天真是多事之秋,桑家的事情还没解决,没想到这个已经消失了七八年的女人又突然冒了出来,要是老大知道了,还指不定心里头有多难过。

    想起当年那个女人离去之后范通的样子,范岱又是暗暗地叹了口气。

    “那就先打探一下吧。”范小鱼背着他打开了门走了出去,不想再对这件事情做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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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汪汪……可怜的冬冬和小鱼……

 第一百二十九章 怪老头的如意算盘

    不过才三年时光,她怎么就成为了戏班子的东家了?

    去而复返的丁澈独自坐在茶楼的沿街的包厢中,一手旋转着手中的茶杯,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的百灵阁,百思不得其解。转 载自 我

    “臭小子,两个时辰都到了,居然还窝在这里悠哉游哉的。”冷不丁的,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才一抬眼,已见对面坐了一个人影。

    “师父……”丁澈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怪老头比良只给了自己两个时辰的时间,而今日头已经开始偏西,恐怕是三个时辰都不止了,他竟一个人在此枯坐了一个多时辰。

    “瞧不出来这个小丫头还有这一手,居然小小年纪就能办出一个著名的戏班子,这戏儿演的不错,曲儿也唱的不错。”怪老头比良拎起桌上已经冷却的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咕噜噜地就灌了几口,好像没有追究他时间超出的意思。

    “师父,你怎么知道这是她的戏班子?”丁澈讶然地问,随即恍然大悟,愤而指责道,“师父,你跟踪我?”

    比良嗤鼻道:“笨徒弟要去挨揍,做师父的不在一边看着,又怎么知道以后该怎么调教?”

    丁澈翻白眼:“没见过像你这种只会打击徒弟的师父的,我若是真笨,当年你怎么会看上我?有本事你再去找一个三年就能得到你真传的徒弟试试?”

    “好啊,臭小子,才学了我老人家一丁点儿功夫就这么骄傲,既然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见你把范家那丫头打趴下啊?”比良吹胡子道,可惜他的胡子正被油腻纠结成一团。并未如愿地被吹起来,反而显得越加滑稽。

    “我……我那是看她有事,君子不乘人之危。”

    “切。 自 我  还君子不乘人之危呢?我瞧你这小子是对人家动了怜香惜玉之心了吧?”怪老头比良贼笑道。

    “师父,你胡说些什么,谁怜香惜玉了?”丁澈人皮面具下的薄脸一下火烧了起来。瞳孔也仿佛灼烧了起来,硬声道,“若不是有人要害她家戏班子,我早就和她一决胜负了。”

    “嘿嘿,小子,你也别不好意思承认,师父也没怨你吃里扒外什么的。事实上,师父突然有了个新想法。”比良的眼睛里发着贼闪闪地光,蓬乱乱的脑袋探过桌子凑了过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师父想过了,自古男为天女为地,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又是我老人家地唯一高足,就是打赢了她也没什么好得意的,还不如换种方式一辈子把她压得死死的。”

    丁澈地心一跳。眼神却刻意冰冷的要死:“什么意思?”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不会用你那自以为聪明的脑袋瓜子想一想吗?”比良缩回身子,抓起茶壶就随手扔了过去,“三年前,她那二叔想方设法想让我收她为徒,我瞧着她资质还可以,勉强地打算考虑考虑,可那个小丫头居然毫不领情。宁可对一个风骚寡妇大献殷勤。却对我老人家不理也不睬,一点都不把我老人家当回事。要是你能把她娶到了手。到时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看她还不得乖乖地叫我一声师父,乖乖地给我老人家敬茶,乖乖地每天给我买一斤好酒一只烧鸡,嘿嘿嘿……哈哈哈……”

    想到未来某一天,范小鱼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娇娇滴滴地捧着美酒和烧鸡来进贡,请求他老人家赏脸的情景,比良不由笑得更是开怀。

    丁澈原来已经轻松地接住茶壶,此刻却几乎颤抖着连茶壶都握不住,嘴角更是不停地抽搐,又气又急又怒地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他早知道自己这个疯师父一天到晚没几句正经话,而一想到自己没日没夜地苦练了三年,难道居然只是一个可以拿来换美酒烧鸡的工具,他就简直郁闷想用茶壶塞住他那张狂笑的大嘴巴。

    “哈哈哈,就这么决定了,为了帮你搞定范家小女娃,师父决定,不回山上了,以后就留在京城,直到你追到那小女娃为止,把她娶进门为止。”见自己的徒弟“乖乖”地没有表示任何反对意见,比良越发美滋滋地做着美梦。

    “师父,这些年来,好像你所有的美酒和烧鸡都是徒儿我孝敬的。”丁澈颤抖了半天,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明显低八度和几乎一个字一句的语气显示着主人的怒气已被压缩到一个临界的位置。

    当年他怀着终于拜了名师地美梦,正要喜滋滋地准备大学身手,没想到怪老头却首先抛给他一个任务。至今他还记得当时老头那句话的语气和内容。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乖徒儿,以后师父的一切衣行住食都由你负责了,师父对穿地要求不高,对住的也要求不高,不过每日一斤好酒一只烧鸡必不可少,不然你这拜师的诚心可不够,师父我要是吃不饱肚子,也想不出什么把你培养成绝世高手的招儿不是?就这么说定了……哦,对了,要是你哪天实在弄不到烧鸡,把这只小狐狸扒了给我老人家烤狐狸肉老人家我也能将就一回。”

    这一长段话,其实怪老头只说过一遍,但鉴于当时自己被血淋淋的现实重重打击的力度,以及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狸乐乐在那如狼似虎的眼睛下瑟瑟狂抖的恐惧,这段话他居然一个字也没有忘记。在其后苦难地日子里,为了确保乐乐地安全,也为了不至于在怪老头底下虚度光阴,他甚至都学会了亲自酿酒的活儿,那小屋地后院树林里头更是养了一堆的鸡……

    养鸡呀……有谁想到,他堂堂的宰相之孙,自小被称作神通的一代未来国之栋梁之才,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更不用提从来没有为生计发愁过的他,当年是怎么渡过那段苦苦挣扎的日子的,想起一向有洁癖的自己居然都逼着去街头扮演乞丐的一步,他就觉得再也无颜去见父母和亲人。

    他能做的就只有一个字:忍。

    只因怪老头还说过一句话,等到他终于可以打败范小鱼的那一天,也就是他丁澈的出师之日,从此天高海阔,他再也不会强迫他每天孝敬烧鸡美酒。

    回想当年,再看如今,丁澈积压数百个日夜的愤怒就像一个涨到极致的猪肚,眼看着快要爆发却又偏偏还圆鼓鼓地坚持着。

    不过,显然的,某老头绝对没有因为眼前堆了一堆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就畏缩或醒悟的样子,反而用那只污秽的手指头挖了挖鼻孔,然后手指一弹,口中还大言不惭地道:“徒儿呀,我老人家就是为你着想,才想让你尽快讨个媳妇回来嘛,你的未来媳妇这么能干,莫说是一斤酒一只鸡,就是每天十斤酒十只鸡也没问题啦,到时候你不就可以不用养鸡了吗?”

    丁澈飞似地闪身避开那团污物,双拳不可控制地紧握着,不住地发出咯咯咯的声响,几乎暴走。

    不行,他不能忍了,他今晚就要去找范小鱼决斗,大不了桑家的事情就由他来解决好了。

    这种日子,他再也过不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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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奔in……

 第一百三十章 甩钩

    “嘿嘿,那女娃儿虽脾气坏了点,可她家里头可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子和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小白脸,咱们既然看中了这个女娃,就得防止点人家近水楼台不是?”怪老头犹自喋喋不休。

    “谁看中她了?”丁澈终于忍无可忍地猛然一捶桌子,只听可怜的桌子一阵颤抖,整张桌面顿时瘫痪,就这样遭受了池鱼之殃,那茶壶茶杯也没有逃过一劫,溜溜地滑到地上,哐当哐当地碎了一地。

    “我我我,我老人家看中她了这成不成?”怪老头总算还知道一点察言观色,眼看自己的宝贝徒儿已经被逼得快要翻脸了,眼珠子一转,忙讨好地咧嘴一笑。

    他这个徒弟可打可骂,可若是真触到了他那跟底线,发飙起来可相当可怕的。就像当年那只小狐狸夜里跑出去觅食,结果差点被野兽吃掉,落了个奄奄一息地逃回来。他只是顺口开了一句玩笑,说要是救不活就索性来个红烧狐狸,这小子当场就给他脸色看打死也不让他碰一下小狐狸,还居然抱了小狐狸就下山另觅郎中,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害得他都没烤鸡吃。

    “既然是你自己看中了她,那你自己去娶她好了,我不是你的工具。”丁澈怒冲冲地走出包厢,顺手甩给闻声而来的伙计一串铜钱当作赔偿,就头也不回的下楼去。

    其实真的很想说一句“那个黄毛丫头,白送给我我都不要”,可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张粉红灿烂的桃花面,那一双灵动明亮的眼睛更像是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仿佛在反问“真的吗”一般,让他本已失律地心跳再度乱序。

    茶楼的伙计见他颜色不善,又得了远超过茶钱的铜钱。不敢阻拦,待他走过方才敢进入包厢去看究竟,却见包厢内一地狼藉。不由一个哆嗦,娘啊,居然把这么结实地桌子都打坏了,这得多大的劲啊!…对着就要出门跟踪地范岱抛了一句。

    “知道。”范岱翻了个身已不见踪影。

    范小鱼一动不动地站在阴影处看着观众们陆续散场,直到确认观众都已离去。才让柳园青派人挂上暂停营业半个时辰的牌子,并把所有人都召集到演出大厅里。

    “严家祖孙的事,可能已经有不少人都知道了。”范小鱼坐在舞台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台下的几十号人,开门见山的道。

    百灵阁,就这么一点大,当时严先生又是倒在门口。加之有个快嘴的相哥儿,大家虽然不清楚事情地具体情况,但那一句“桑家要害合德姑娘”却早传遍了整个戏班子。

    “桑家太卑鄙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丧尽天良呢?”

    “他们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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