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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流云和方少陵正在享受着他们别样的新婚蜜月时,桑采青也享受着她的“高规格”的待遇。
“放我出去……放我出……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桑采青不断地拍着柴房紧锁的木门。
“别敲了!要是弄坏老娘柴房的门有你受的。想通了没?你要是想通了,我就放你出来。你这小模样长得真不错,你要是愿意,妈妈一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想妈妈我不知培养出多少芳名远播的姑娘,你只要好好跟着我学,我保你前途无量。”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带着三四个彪汉,打开了柴门说道。
“呸!”桑采青将一口唾沫吐在了老鸨的脸上,愤怒的吼道,“滚,你们给我滚。我是不会去做那种肮脏的事的……”
“pia~”桑采青还没说完,脸上就狠狠地挨了一下。
“老娘可不吃你这套。把门锁上,再饿她个三天。再烈的姑娘到了我春风楼也会被□的风情万种。”老鸨锁上门后对几个大汉交代道,“你们几个,看好她。对了,管好你们的子孙根,可不要破了她的身,老娘还等着把她卖个好价钱呢!谁要敢挡老娘的财路,老娘对他不客气。”
老鸨说完,甩着丝帕,一扭一扭的离开了柴房。
桑采青听到了门外的谈话,安心了不少,只要不马上被破身,她就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重新开始。她知道,要是被破了身,她这辈子最多也就只能给人做妾了,再也没有出头之日可言了。桑采青泪流满面,紧紧的咬着嘴唇,在心中暗道,她不认命,她不会认命的,她发誓,自己一定要活的比沈流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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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陵在鼻血门事件后,深感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冒犯,决定当天晚上就让沈流云那臭丫头亲身体验一下他有没有问题。
“少陵哥,天色不早了,我们睡吧。”沈流云被方少陵那热切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体,劝道。
“嗯。”方少陵这次也不想说什么浪费时间的甜言蜜语,放下床上的帘子,就准备直奔主题。
“你干什么啊?这么热的天,你放什么帘子啊?你想热死我吗?”认定以后估计要过无性生活的沈流云丝毫没有危机感的抗议道。
“等会你就没心情考虑热不热的问题了。”方少陵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少咒我,只有死人才不会感觉热。”沈流云说着,意图越过方少陵去把那该死的帘子重新挂好。
方少陵感觉沈流云的身体半压在他的小肚子上,由于两个人都只穿着很薄的丝绸睡衣,方少陵清晰地感觉到沈流云柔软嫩滑的身体不断地磨蹭着他。如果没有白天那件事,现在方少陵会很享受这种类似诱惑的投怀送抱,但现在方少陵只怒火中烧的觉得这是因为沈流云认为他不行才会这么嚣张的来气他的。
“沈流云,你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方少陵说完就扑到了沈流云。
“啊!你干什么啊?帘子都被拉掉了!”沈流云看着被自己拉掉的半个床帘,生气的吼道。
方少陵已经气得不想搭理她了,把那半搭在两人身上的床帘扯开丢到地上,然后就开始很兽性的撕扯着沈流云的衣服。
沈流云看着在自己胸前挪动的黑色头颅,感觉心里一阵烦躁:“这么热的天你消停点行不行?”说完随手抽出一根银针就扎在了方少陵身上,准确的刺中了昏睡的穴道。
方少陵华丽丽的再一次被放倒了。可怜的孩子,都已经拉弓了,箭还是没有放出去,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沈流云看着自己被扯坏的的睡衣,微微皱起眉头,瘪了瘪嘴,伸手就去扯方少陵的睡衣,直到把他的睡衣扯成几个布条才满意的停了下来。沈流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吻痕,摸了摸,感觉有点痒又有点麻痛,像被毒蚊子咬了的。她侧过头看了看方少陵蜜色的健壮胸肌,饿狼扑羊似地扑了过去……
清晨,调皮的阳光顺着被扯得残缺不全的床帘的漏洞抚摸上了方少陵的脸庞,他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即用右手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慢慢睁开了眼帘。方少陵看见床边散落的已成不规则条状的睡衣,挑了挑眉,微微勾起了薄唇,暗笑道,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东西。
方少陵带着一丝愉悦走到那面落地式的欧式大镜子前准备换衣服时,这是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胸前和脖子上几个淤青的牙印。这个发现让方少陵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摸了摸那几个牙印,暗骂道,这个狠毒的女人还真下得了口啊,看着个情况,昨天估计都给咬出血来了。冤孽啊,果然是冤孽……
第二十四章 男vs女
桑采青强忍着脚上传来的专心的疼痛,在喧闹的的街道上拼命地向前狂奔着,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停,不能停,如果停下自己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她几天前假意给老鸨服了个软,后来乘着老鸨和龟公对她放松了警惕将她换到二楼的厢房这个机会,把心一横,从二楼直接跳了下来,这才逃了出来。听到后面妓院打手的叫嚣,桑采青赶忙咬紧牙,加快了步伐,与此同时还将一些小摊给掀翻,希望借此来阻挡后面那些凶神恶煞的追兵。
“站住,不要跑……”
“别跑了!不然等老娘抓住你,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连春风楼的老板都出马了,看来桑采青的皮相在那里还是很被看好的。
桑采青眼见后面那群人越追越近,知道这样不是办法,赶忙跳上了岸边的一只画舫。
“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求求您了……”桑采青看到画舫上除了船夫外,坐着一位少爷和一位小厮,赶忙对着那个少爷不住的磕起头来。
“阿列,快,叫船家撑船离开。”那为年轻的公子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柔弱女子,心里起了恻隐之心,对身边的小厮吩咐道。
“知道了,三少爷。”那位小厮马上走出船舱,帮着船家将船驶离了岸边。
听着岸边老鸨尖锐的咒骂声越来越远,桑采青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感到脚踝上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肯定是刚才跳下来时扭伤的。
“谢谢您,你今天可说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今生没齿难忘。”桑采青微微咬住下嘴唇,泪水在眼睛里不住的打着转,柔弱的望着那个英俊潇洒的救命恩人。
“不用谢。只是……我看姑娘好像受过很好的教育,又怎么会沦落到……”那位年轻的少爷好像觉得不太好,只是点到为止的问道。
“呜呜呜……被奸人所害,一言难尽啊……”桑采青含糊其辞的说道。
那位少爷看桑采青不想说,也不多做纠缠,只是说道:“今日一见也算是缘分,姑娘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如若能帮的上,我一定义不容辞。”
“谢谢……”桑采青低着头,发自内心的感激道。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回不了青城了,唯一的出路只有去蓉城投靠陈山河。
……
在桑采青脚上的扭伤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那位就桑采青的少爷也参加完这次的诗会后,准备要启程回家。这时桑采青已经知道这位就自己的少爷竟然就是青城有名的大才子,萧家三少爷萧清羽。萧清羽的父亲萧汝章算得上是秦月香惨死的最主要因素,所以面对自己仇人的儿子,桑采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随着和萧清羽接触的时间越久,桑采青就越被萧清羽的才气所吸引,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善良儒雅的翩翩公子竟然会是萧汝章那个老贼的儿子。
矛盾的桑采青只有压下心中刚刚对萧清羽萌发的好感,像萧清羽借了一笔路费,向蓉城进发。她忍不住感叹命运弄人,她的第一次心动,竟然给了一个救了自己的仇人的儿子。
“桑小姐保重!”萧清羽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也感觉到桑采青除了秀丽的外貌外还有远远高出他一般所接触的女子的见识,也正是这个,深深吸引着萧清羽。但这段时间桑采青对他可说是若即若离,好似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感觉那么近,每次碰触却空无一物。萧清羽虽受中国传统儒家教育长大,但颇有绅士风度,看见桑采青这种态度,也不再强求,只以朋友之礼待之。这次分别,萧清羽不仅给了桑采青一笔路费,更是交代自家要去蓉城的商队一路护送。
“萧少爷,谢谢你。您的恩情采青没齿难忘。”桑采青深深的望了一眼这个让自己心动的儒雅男人,转身上了他为自己准备的马车。她这时想起了自己母亲临终的嘱咐,“就是失身也不要失心”,她这时才真的有点明白这个意思,娘,她现在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
回到省城后,沈流云和方少陵又办了一场非常西化的婚礼,这次沈流云挽着方少陵,真正体会了一下“我的婚礼我做主”的派头。沈流云穿着一身白色的繁复的婚纱,对着那些所谓的省城名流笑得脸都僵了。
“云妹,笑得开心点,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是我抢来的呢!”方少陵笑得一脸温柔,俯身到沈流云耳边小声愉悦道。
沈流云心里恨得牙痒痒,但看见方少陵的父母看了过来,赶忙将自己的嘴角又往上提了提。没事,今天她大人有大量,就忍这方少陵一天。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报仇十天也晚。沈流云这小女人中的小女人,更是在当天就把仇都给报了。
“少陵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的,你应该不会为这点小事就生我的气吧。”沈流云在和方少陵跳舞时,第五次踩到方少陵的脚,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会……我怎么回生云妹的起呢?你又不是有意的,不是吗?”方少陵收紧搂住沈流云的手臂,微勾起嘴角,说道。
沈流云感觉方少陵的手臂像那欧洲女人的束腰,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腰,几乎要将其折断。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沈流云连忙放软声音投降道:“少陵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从小你就对我那么好,总是保护我。我知道你是怕我摔倒,但你现在抱得太紧了,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你松点好吗,少陵哥~~~”
“哼!”方少陵冷哼了一声,紧紧绷住自己的脸,强力压制住欲扬起的笑容。
沈流云和方少陵由于之前的暗斗,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跳了好几首舞曲了,方少陵由于常年行军打仗,感觉还好一点,沈流云的这个除了采药之外,可说是万年种在学校图书馆的人,明显脚底有些虚浮。
“怎么,云妹这样就累了?一点也看不出那天在落雁坡的彪悍啊……”方少陵虽然嘴里调侃着沈流云,但还是将沈流云慢慢带出了舞池。
沈流云累得不行,看方少陵带着自己往舞池边上走,也不想逞这一时口头之快最后自己受罪,只是微微一笑,四两拨千斤,表示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让大家一天来几次不见更新,实在是不好意思。所以我决定,每次在问下面公布下一次更新的时间,免得让大家等得心急。我就是卡文了,在那个我公布的时间里,我最少也会更新一个番外。
下一次更新时间:后天6点左右更新文!
第二十五章 孽缘
在省城方大帅的豪宅里,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坐在一张跋步床上对峙僵持着。
“沈流云,你今天到底想怎么样?”方少陵有些生气的用手向后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我们早点休息不是很好吗。”沈流云头也不抬的脱着自己的丝袜,慢悠悠的说道。穿惯了丝绸的沈流云感觉衣服果然还是中国的好,这身洋布做的洋装穿得沈流云别扭死了,婚礼一结束,她就赶忙将赶回新房换衣服。
“可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上次摆了那么大个乌龙,把它错过了,难道今天也要这样吗?”方少陵微皱起眉头说道。
“上次难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好好好,等我洗完澡,我们就补上还不行吗?”沈流云看方少陵这么坚持,只有妥协道。
“不行,先进行了再去洗澡。”方少陵很坚持的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沈流云被方少陵的坚持给气坏了。她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这么不能转弯的人。
……
“你怎么不叫呢?这样不和规矩。”方少陵不满的说道。
沈流云咬紧小嘴唇,无论方少陵怎么催促,就是不张嘴发声,恨恨的想到,你让叫就叫啊,本小姐不乐意叫。哼!
“云妹,你今天是存心和我作对是吗?”方少陵微眯起眼说道。
沈流云不屑的瞥了方少陵一眼,别以为就他会眯眼,自己也会。她也微微垂下眼帘,继续进行着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