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摸到床头柜上的眼镜戴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友善:“对不起,多比,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波特先生跟多比说对不起……”多比的眼眶湿润了,他试图抱着自己的头,手刚碰到耳朵的时候立即尖叫一声缩了回来。
哈利这才注意到,多比的耳朵受伤了。
“那是怎么回事?”他想起白天德拉科说过‘父亲又该揍你了’:“是被马尔福先生打得吗?”
多比听见马尔福先生,哆嗦了一下:“当——当然不是,主人没有惩罚多比,是多比自己把耳朵放进了烤箱里……”
“天哪!”哈利打断他:“你干嘛要这么做?”他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家养小精灵不会是自虐狂吧?
“因为多比要来见您,多比不能背叛主人,所以多比要对自己进行最严厉的惩罚。”多比抽抽搭搭的说着。
“来见我就是背叛主人?”哈利更糊涂了。
多比摇头,他犹豫着,从枕套底下抽出一个黑色的日记本来:“多比偷了主人的东西,多比该死!”他的情绪突然恶劣,冷不防跳了起来,用脑袋疯狂地撞着窗户,嘴里喊着:“坏多比!坏多比!”
“别这样!”哈利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把多比拉回床边:“你为什么要偷主人的东西?”他捡起了被多比丢在地上的日记本,信手翻开:“这是什么?”
多比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主人带来的坏东西,主人总是带这样的东西回来,上次有一个黑色描金的盒子,主人让多比打开,结果里面跳出来的毒蜘蛛差点杀死了多比。”
“所以你就偷走了?”说话间哈利已经粗略的把日记本翻了一遍,除了第一页写着一个名字,那整本日记都是空的。
这一句话勾起了多比的愧疚心,他一下子跳到床头柜上,拿起笨重的黄铜烛台狠狠敲自己的头:“多比是坏孩子!多比是坏孩子!”
哈利劈手夺下烛台,多比的前额已经被敲破了:“多比!我不准你在惩罚自己,你到床上来坐好,对,坐在那里跟我说话,好吗?”
“坐——坐下!”多比呜咽道:“从来……从来没有……”
哈利在多比拿自己的枕套擦鼻涕之前递过去自己的手帕:“用这个擦吧!”
多比没有接,他郑重的看着哈利,从床上跳下来,站到床头柜上:“从来没有巫师让多比坐下,也没有巫师给多比手帕,像对待正常人那样——波特先生,你必须离开这里,必须!”他一个劲的把哈利往门边推。
“到底怎么了!”哈利皱起了眉头:“说清楚,还有这本日记!”
“主人——”多比强忍住自残的冲动:“主人会害了波特先生的,主人在帮助‘那个人’做事,他带回来的东西都是应该被销毁的黑魔法物品,多比不能让主人这样做,决不允许!”
“你是说——”哈利扬了扬手里的日记本:“这也是黑魔法物品吗?”
多比摇头:“多比不知道,但是主人带回来的东西多比都要丢掉,女主人不喜欢这些东西。”
“女主人?你是说德拉科的母亲吗?她知道你把这些东西偷走扔掉?”
多比点了点头:“是女主人让多比去做的,多比会被主人惩罚,多比没有听从主人的话藏好这些东西,多比该死!多比该死!”他狠狠的用拳头打自己的脸。
哈利看着他:“这本日记,可以给我吗?”
“波特先生需要它来对付‘那个人’是吗?”多比眼里露出了崇拜的神情:“波特先生的事迹多比都听说过,多比……”
哈利打断了他,他真的不习惯听着别人赞扬自己:“那么我收下了!”
多比凑上来:“波特先生什么时候离开呢?多比可以帮您拿行李,多比可以幻影移形。”
“不。”哈利摇头:“我要留下来对付‘那个人’,不是吗?”
事实上,他是对多比的话半信半疑。
攻受之争
攻受之争
马尔福庄园坐落在半山腰上,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林。
蜿蜒的山路从山脚下一直延伸到城堡外面的草坪,阳光明媚的午后,马尔福妇人会坐在草坪的阳伞之下,喝着悠闲的下午茶,家养小精灵多比总是及时的送上女主人喜欢的点心,葡萄架下得钢琴是个技艺高超的演奏家,任何曲子它都非常拿手,当然,这是魔法的功劳。
德拉科会在草坪上练习飞行,骑着扫帚穿梭在树梢之上,穿梭于茂盛的林间,经过瀑布的时候,清凉的泉水溅在脸上,带着自然的清香。
卢修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楼上的书房里,处理家族的事物。但是每天傍晚的时候,他都会带着妻子沿着小溪散步。他们不常交谈,但是眼神里自然有着旁人不可比拟的默契,只消一个眼波流转,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十年的时间,马尔福庄园一直是这样平静和美。
直到那个暴雨的傍晚,卢修斯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顶着夜色冲进了雨帘。
纳西莎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目送着丈夫的背影消失在漆黑一片的丛林之中。
许是幻觉,她似乎看见黑暗之中,有一张血盆大口缓缓张口,大口大口吞噬着马尔福庄园的幸福。
不,她绝对不允许。
纳西莎是个温柔的女人,轻言细语的说话,从不与人发生纠纷,有不同意见时也只会抿着嘴微笑。
但她又是个坚强的女人,她要捍卫的东西,就绝不容许别人染指,不管这个“别人”是谁。
卢修斯陆陆续续带回来很多不应该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东西,纳西莎装作毫不知情,就像卢修斯希望的那样;但是背地里,她吩咐多比处理掉了所有的东西,能烧的烧掉,不能烧得统统丢进悬崖底下。
那本汤姆·里德尔的日记,原本也是应该化为灰烬。
住在像马尔福庄园这样豪华的城堡里有一个好处就是,空间大到你不能想象。
哈利在马尔福庄园住了一整个星期,都没有与庄园主夫妇见过面。
卢修斯和纳西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庄园里来了客人。
哈利跟德拉科住在南堡,卢修斯夫妇住在主堡。
每天早晨的时候德拉科会问候父母早安,一家三口共进早餐,然后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德拉科邀请过哈利一同去,但是哈利拒绝了,他还记得多比跟他说过的关于卢修斯的话。
他没有让德拉科知道多比说过的话,只说自己不了解贵族的礼仪,不想丢了脸。
哈利从多比那里拿到了里德尔的日记,以及多比的警告。
他花了不少时间研究那本日记,特地写信给赫敏请教了所有显影的魔咒,但统统一无所获。
现在,那本日记就平静的躺在哈利的枕头底下,哈利夜夜枕着它入睡,连噩梦都没有做一个。
多比是个与众不同的家养小精灵。
他确实勤勤恳恳尽职尽责的完成着一个家养小精灵的工作,为主人提供最好的服务;但是,他却又是叛逆的,他不愿意当仆人。
于是,哈利就见到了很多类似这样的场景:纳西莎吩咐多比做某件事,多比没有做,但是他会非常残忍的惩罚自己;或者多比去做了,但是他会一边做一边抱怨,到头来还是自残……
哈利帮不了多比,每次他试图让多比停止自残,多比都会痛哭流涕的感激哈利赞美哈利,然后不小心在言语间流露出对自家主人的不屑,并且为此进行下一轮的自残。
以至于到后来,哈利干脆习惯了,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在多比受伤之后帮忙包扎一下。
哈利与马尔福一家的正式见面,并算不上太愉快。
在哈利住进马尔福家的第十天,那天是个阴天,薄薄一层云遮住了夏日的阳光,透下稀薄的一层落到地面上,穿林而过的风带来瀑布的清凉气息。
午后,哈利吃过多比送来的草莓布丁,跟德拉科倚在天台边上闲聊。
远远地,他们看见卢修斯从庄园大门进来,表情非常阴冷。
多比一看见卢修斯回来,立即就幻影移行消失了。
德拉科看见了父亲卢修斯的表情,他说从没见过父亲那样生气,卢修斯应该是最注意自己形象的贵族,任何时间任何场合,他都不允许自己的表情出卖自己的情绪。
哈利看出德拉科的担心,于是提议两人偷偷溜去看看情况。
刚来到主堡大厅外面走廊的时候,两人就听见了多比凄厉的惨叫和克制的哭声。
哈利心一紧,要不是德拉科及时拉住他,就冲了进去。
两人躲在了门外偷听,只听见卢修斯的声音越来越高,到后来简直就在咆哮。
“你是不是拿走了那些东西?”
多比的哭声陡然变了调,升高又降低,勉强听出来是在回答:“是的。”
纳西莎的声音插进来:“那些东西,原本就不该存在,不是吗?”
德拉科听见他母亲这样坚持的语调,倒还意外了一下。
卢修斯勉强压制住些自己的怒气:“你都藏到哪里去了?”
多比又一声惨叫,估计是被踢了一脚,他没有回答。
卢修斯接着问:“都销毁了吗?有没有私自藏着什么?”
多比仍然不回答,他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含含糊糊听不清楚。
纳西莎也着急了:“多比!你到底有没有全部毁掉?家养小精灵不能说谎!不能向主人隐瞒任何事情!”
多比的哭声更大了,他哽咽着嘟囔:“多比不能说谎,多比不是好孩子……”
“你给我去死吧——”
哈利猛然挣脱德拉科的手,一脚踹开门冲进去:“住手——你不能杀了他!”
蜘蛛巷。
暴雨渐渐停歇,天空一蓝如洗,阳光穿透晶莹的白云,闪烁着迷人的宝石一般色泽。
屋顶的积水沿着砖缝聚成一线,从檐头落下来,一颗一颗的水滴打在青石的廊上,奏出叮叮咚咚的美妙篇章。
斯内普被这样的叮咚声唤醒,他勉强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一瞬间的愣神。
眼前的壁炉告诉斯内普,自己醒来的地方是自家的客厅。
他试图坐起身,却发现一条手臂搂着自己的腰身,目光下移一点点,赫然看见自己□的下身。
落满全身的吻痕和青紫的印记瞬间让斯内普记起了睡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寒意赶走了斯内普残存的困意,脑中无法抑制不停闪现的一幕一幕让他浑身颤抖,恨不能仰天大吼。
鲜红的血丝迅速爬满斯内普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闪着恐怖的红光。
沙发上,罪魁祸首仍然毫不知情的安睡着。
斯内普不动声色推开Mario的手站起身来,一脚踩在一团柔软的衣服上,他弯腰捡起来,勉强认出是自己先前穿着的长袍,不过现在已经碎成了一缕一缕。
再往前走一步,一根湿透的丝带让斯内普打了个寒噤,身体某处那难言的痛楚还记忆犹新……
斯内普的心越来越冷,他不愿再看下去,扭头直奔楼上。
片刻之后,穿戴整齐的斯内普重新下楼来,嘴角挂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
“起来。”斯内普踢了踢Mario的小腿。
Mario微笑着睁开眼睛:“父亲,你醒啦?”
斯内普抿着嘴微笑点头:“是啊,睡得很好。”
意外的温柔,倒让Mario分外不适应,他是想过无数种斯内普醒过来可能出现的状况,暴怒或者悲愤,绝没有这样双眼含笑满面春风的。
Mario伸手想要拂去一缕落到口间的碎发,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牢牢绑在了一起。
“这?”
斯内普笑得格外欢畅,他伸手按住Mario的胸口,不让他起身:“别担心,不就是绑住了双手么。”
听得斯内普这样说,Mario大约猜到几分,他倒笑了:“父亲,您是想要再做一次吗?”
斯内普脸上一红,看着Mario倒一副坦然的样子,心头更不是滋味。
“啊,是啊,再做一次。”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勉强挂住脸上的笑意,留在Mario胸口衣衫上的手指用力,抓起了一把衣领。
“不对,您应该解开衣扣,或者扯烂也可以。”Mario看着斯内普颤抖的指尖,好心提醒了一句。
斯内普偏过头去,避开Mario的眼神,发狠的咬了一口下嘴唇,生生在原本就没有消肿的下唇上留下一道鲜红的齿印。
Mario咽了口口水,斯内普的唇比多汁的水蜜桃还要美味。
“刺啦”一声,斯内普终于扯开了Mario的长袍,露出胸口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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