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但笑不语:八块腹肌?再过两年你有一块就不错了,没看见朗在极力把你养肥吗?有时候赵桐的迷糊很招这三人喜爱。
赵桐等嚣朗恢复正常心态后,便接着完成他的蜡染服装,他知道自己的绘画水平不行,特意上部落大堂找犀老爷子打听部落里谁画画最好,顺便问问他们和豹族就铸钟一事商议的怎么样了。
犀老爷子告诉赵桐,豹族答应帮助他们铸钟,并说铸钟的最好季节是在十一月初,到时豹族会派有经验的工匠来给他们铸造一口让虎族满意的大钟。虎族给豹族什么回报犀老爷子没对赵桐说。
犀老爷子给赵桐推荐的绘画老师是一位八十几岁的雄性兽人钧,这位叫钧的老兽人是一位医师,当初赵桐中毒时钧也给赵桐看过病,虽然没起到什么作用。
当时赵桐耳聋眼瞎,分辨不出人来,现在听犀老爷子介绍,赵桐这才赶紧上前感谢。
赵桐跟着钧踏踏实实的学了一个月的画,他对自己要求不高,只要照猫画出虎来就行,不求神似,形像就行。
他虽然不懂画可看得出钧的水平很高,简单的几笔一勾,无论动物、植物,就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赵桐忽然想起他正编写的“自然”一书,要让钧配上介绍的那些动植物的插图,那孩子们学起来可就直观方便多了,他把自己的意思向钧提了出来,钧痛快地答应了,只是要求赵桐编完全书后,送给他一本。
第 70 章
八月十号每月一次的虎族打猎日,只有嚣一人去了,朗要留下和翔一起给赵桐护孕,等九月中旬的时候,打猎回来的嚣自然会接替朗,和翔一道继续给赵桐护孕。
到了八月底翔和朗将五亩春玉米收割后,立马像去年那样种上大萝卜了,见他们种上了萝卜,炽和槿也有样学样的跟他们讨了萝卜种子,种到他们收获完的玉米地里。
赵桐见他们家今年还种了两亩土豆,要是再算上他们的五亩萝卜,冬天肯定没地方盛,赵桐不想到时候他们来借自家的地窖存放萝卜,便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也挖个菜窖。自然是翔过去做的技术指导,等翔回来的时候,赵桐才知道炽和槿的地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在管理,同他们家一起的还有给赵桐织布的另三位大嫂三家,今年他们共同学习,明年那三家也会尝试种地,不过她们三家在部落的中心地带居住,开地的地方她们还没选好。
这让赵桐想到一个问题,明年纸坊也要大规模的种植棉花,如果部落种地的村民也多了,那就需要大批的农具。
赵桐不想将提炼金属颗粒的方法交出去,他想把这方法留给大宝、二宝,毕竟那个金属矿距离豹族城堡很近,那片土地也是豹族传统的狩猎区,兽人世界现在还没有明确的土地归属概念,但相互默认的打猎区域却是存在。
赵桐知道中国古代最早的金属犁是青铜做的,所以他让朗在冬天记着提醒他画几份农具图交给虎族部落,为来年的春耕作准备。他现在正忙着蜡染一批衣服,暂时没空画那些图。
晚上,朗和翔给赵桐护完孕,赵桐懒懒的趴在朗的身上,让翔给自己按摩放松,他现在已经怀孕近五个月了,小腹明显的大了起来,为了不引起村民的注意,赵桐现在基本不出院门了。
往年他们不和部落来往,赵桐到地里忙活还不要紧,可今年到他地里看新鲜的人已经论波了。槿炽一家、苔还经常来串个门什么的,让赵桐有时感到不很方便。
赵桐等翔按摩完了,对朗说:“当初说好的大宝、二宝变成人形就给他们起个正式的名字,这都快半年了,你想好了没有?”朗回答道:“没想!你生养的孩子,你有权力给他们起名。”
兽人孩子的正式名字一般都是由孩子血亲里辈分最高或年龄最大的一位给起名,可嚣、朗是孤儿,没有长辈给孩子起名,翔虽然有兄长,可兄长和他同辈,将来也没权利给翔的孩子起名。
既然朗这么说了,赵桐当然不客气,他以自己的姓名为例,和朗、翔解释了姓名的由来、姓名代表的意义。最后赵桐决定就以朗为孩子的姓,给大宝、二宝取名为朗麒、朗麟,以嚣为姓,三宝取名为嚣龙,以翔为姓,他肚子里的孩子取名为翔鲲,若是再有一个就叫翔鹏。
就是这一晚,将来兽人世界里威名赫赫的三大家族有了他们的老祖!
赵桐又详细和两人说了中国古代有关麒麟、龙、鲲鹏、凤凰的传说,他下床找来纸笔,把麒麟、龙、鲲鹏、凤凰这四中神兽的样子画了出来,让朗和翔观看。
他不知道自己这无心的一画,让后来的三大家族有了自己的族徽,豹族朗家用的是麒麟,虎族嚣家用的是龙,鹰羽族翔家鹰血统用了鲲鹏,羽血统用了凤凰。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
嚣九月十二号打猎归来的时候,朗已提前出门打猎去了,虎族由于人数众多,只能每年按批次从五月到十一月,每月的十号都组织打猎队出去打猎,每次一个月左右,让村民自由选择打猎时间,朗这次参加的是九月这一期的。
朗由于多次参与虎族打猎,他的打猎能力比虎族暗金还略强一点,又有族长的暗中关照,朗很快就和虎族的一帮年轻人混熟了,没有了嚣做搭档,朗也能从这伙年轻人里挑一个出来,打猎时相互保护不至于受伤。
嚣一进家门,翔就兴致勃勃地把赵桐画龙的那张纸递给了他,并告诉他赵桐给三宝取的大名叫嚣龙,并把赵桐那晚关于姓名、神兽传说的聊天重复了一遍。嚣听后把画龙的那张纸用兽皮包好,宝贝的放进了自己的衣物橱。
九月中旬,衣服再也遮盖不了赵桐的肚子了,他只好无奈的在院子里一边继续鼓捣着他的蜡染,一边看着嚣、翔和大宝、二宝一趟趟的从棉花地里往院子里运棉花。
三宝被赵桐留在了身边,两岁半的三宝不愧是嚣的儿子,光个头就比大宝两岁半时长二十公分,一身夹着黑纹的金色皮毛闪闪发亮,一过两岁,三宝发出的霸气就开始显著增强,由于年龄还小,控制不好紫金霸气的收放,连带着一双眼睛时而紫金时而暗金,有时看起来还像黑金。
赵桐问过嚣,像三宝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正常的孩子,三宝的眼睛老是这样忽明忽暗的,会不会对眼睛不好?嚣到一点也不担心,他大咧咧的说:“小家伙这是长身子呢,过个一年、两年的就好了,放心,这孩子身子好着呐,我好像记得我也是忽闪了一年多来着。”
赵桐一听还要一两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可是他亲儿子,这一两年老这样忽忽闪闪的他还不得心疼死,可这都是兽人成长的必然过程,他再心疼也是瞎操心。
赵桐地里开摘棉花,首先吸引的是槿和另外三位给赵桐织布大嫂,她们看了一会就自告奋勇帮嚣、翔他俩摘棉花,赵桐在院子里听大宝送回来的消息,赶紧抱着三宝躲回屋里,教三宝学习去了,留下大宝二宝在院里看家。
槿和那三位大嫂提着装满棉花的麻布口袋往赵桐院子里送,一进院门她们的眼球便被赵桐晾在院子里蜡染布吸引了。
赵桐这两个多月里蜡染了一卷藏蓝、一卷天蓝共两卷棉布,给嚣、朗、翔三人做的长袖布褂,也让他在后背蜡染上了猛虎、黑豹、雄鹰的图案,今天赵桐看家里的几人都忙着摘棉花,他闲的难受,便将他先后蜡染的棉布、衣服,统统清洗了一遍,棉布晒干后准备做褥子、夹被一类的铺盖面,衣服就直接让那三人上身了。
没成想槿她们会不请自来,其实让她们看见也无所谓,反正赵桐又没打算教给她们。槿和三位大嫂仔细地将赵桐晾的所有棉布和衣服都看了一遍,才在大宝、二宝警惕的目光里,将袋子里的棉花倒在院子一角的棉花堆里。十五亩的棉花,嚣、翔在四位大嫂的忙帮助下,两天多的时间就摘完了。
朗不在家翔全面接手了孩子的教育和做饭的家务,嚣则暂时沦为了农夫。赵桐趁着身体还算灵活,赶紧用储存的金属颗粒打了两套石匠工具。看这些天到他地里参观的人数,他也不再等到冬天了,赶紧将犁、耧、锄、镰刀等常用农具,还有石碾、石磨、石臼、碌碌等石制工具的图纸详细的画了出来,并将它们的作用、制作方法一并写出。赵桐还特意给犀老爷子写了封信,建议尽早将部落周围的土地统一管理、统一分配,过不了两年,虎族部落也会兴起种地风。
赵桐将打好的石匠工具及图纸托嚣送给犀老爷子,并从犀老爷子那里换回了一大批紫铜块,他可不能再将宝贵的金属免费送人,这两年只出不进,前两年存下的那十几袋金属颗粒已经剩下的不多,赵桐盘算着明年冬天再大规模的冶炼一批,废石渣也早找好了新用途。
十月,朗打猎回来了,赵桐见进门的朗脸色苍白,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敏锐地感觉到朗受了重伤,赶紧放下正在编写的自然课本,将朗搀进了屋里。
嚣已经参加十月的打猎,两天之前就走了,赵桐让一旁玩耍的大宝赶紧到地里把翔叫回来帮忙。
翔闻讯匆匆跑回来时,赵桐已经帮朗将衣服脱掉,让朗平躺在了卧室的床上,翔看见朗的身上、腿上缠着好几道兽皮,露在外面的身上也有深浅不一的数道伤口,翔心里一惊,朗这次伤得可不轻。
朗回家后一路上强撑的精神终于放松下了,当赵桐过去搀他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赵桐让翔快到部落把教过他画画的钧医师请来,又安排二宝守在朗床前,让大宝好好看住三宝。关键时刻他不能指望大宝那个跳脱性子的孩子照顾朗。
赵桐自己搬出一卷棉布,快速的撕成绷带,到厨房开始煮沸消毒,有了沼气灶,加热起来方便多了。
赵桐正在厨房忙碌着,翔领着钧医师匆匆赶来,钧看见挺着肚子迎出来的赵桐,微微一愣,和赵桐打了声招呼便随翔进了卧室。
赵桐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卧室,见二宝正拿着块棉布给昏迷的朗擦冒出来的冷汗,二宝抬头看见赵桐,两眼的泪水夺眶而出,父子天性啊!
赵桐把二宝领到一边,低声哄着:“别怕,不哭。二爹会没事的,二爹平时最疼你,你一哭二爹也会难受,爹爹们平时不是常和你们说雄兽人血流干都不能流一滴泪吗?把眼泪擦干,待会二爹醒了,让他看看你很坚强,”
安抚好二宝,赵桐就让二宝留在一边看钧给朗处理伤口。钧揭开缠在朗上身的兽皮,朗腰部一道露出白骨的伤口出现在赵桐面前,赵桐觉得头皮发麻,心脏缩得只剩一小团,朗要忍受多大的痛啊!
钧马上判断出这是狮吼兽抓出来的伤痕,他对赵桐和翔说:“你家这位够幸运,还能在狮吼兽抓下逃生,他又不是紫金,招惹狮吼兽不是找死吗?你看这里,差一点他就成两截了。不过你们放心,他的伤口看来随队的医师已经处理过了,处置得不错。别看伤口严重,有了咱部落的膏药,不出两个月他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钧又解开绑在朗大腿上的几块兽皮,同样的也是血肉模糊,有腰上的那道伤口比着,赵桐已经觉得这算轻的。
钧重新将朗身上的伤口清理了一遍,重新涂好药膏用兽皮包好,从随身带的大篮子里抓出多种草药放进赵桐拿来的木盆里,嘱咐赵桐熬好了分三次给朗灌下去,看了赵桐肚子一眼,补充说他的草药里有两样很特别,怀孕的雌兽最好不要过多接触。
赵桐听后身子一僵,翔赶紧接过赵桐端着的药盆拿到屋外,赵桐请钧多留下一些给朗涂的那种药膏,又请教了钧一些照顾朗需要注意的事项,便将钧送出了院门。
临迈出门,钧对赵桐说:“我小时候听爷爷讲过一种传说,虽说现在部落知道的人不多,相信的人更少,小心总无大错。这段时间你最好一步也不要离开院子,我已经觉察到院子周围有人在巡逻,看来族长早就知道了,你还是不要大意,除了你的伴侣,巡逻的人也不要过于相信。”
不等赵桐接茬,钧便匆匆离开了。赵桐心情复杂的回到卧室,看到二宝和翔都守在朗的身边,就让翔将他煮在锅里的绷带捞出晒在院子里,顺便把药给朗煎了,又把二宝好言打发出去,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内衣已被汗水湿透,粘在身上黏糊糊的,便重新换了一身,换下的裤衩背心他踢到门边,翔看见会帮他洗干净。
赵桐坐在床头,把手放在朗苍白的脸上,轻轻摸着,眼里冒着怒火:若朗这次受伤是人为所致,他决不会轻饶了那些参与者,他可以原谅伤害过自己的苔,但伤害他爱人的人,他一定要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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