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再一次忘了吾的存在!”库拉八冲着半空中与它齐平的林佳夕一声怒吼,转身冲女巫阵营一挥双螯,击出两弯巨大的水刃,直直射向人群。
“就是现在!”凤景雅一声暴喝,携同黄药师飞身窜出。
“桃灵归一!”
尤里奈斯的匕首还未来得及刺入林佳夕的胸膛,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
“啊——!!!”
老五等人呆呆地看着已经袭到眼前的人突然爆体而亡,肉身化作漫天血雾喷洒开来,落得众人满头满身。
黄药师一把抱住虚弱脱力的凤景雅:“小雅!”
“我无碍,林佳夕的肉身如何,可有被刺中?”凤景雅焦急地推开他站起身来跑到老五跟前。
“没……没有。”老五仔细地审视了怀里的人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凤景雅松了口气,那把匕首定是尤里奈斯为杀林佳夕而特意准备的灵魂弑刃,刺中别人也就罢了,若是刺中了林佳夕,那结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小……夕……”
众人身后传来老四虚弱的喊声,同一时间,“砰!”林佳夕从半空中摔下,倒地昏迷。
(二百零二)大结局 。。。
“你确定今天是我?我怎么记得是西门吹雪。”
“那你可以自己去叫他。”
“……”黄泰京扔出一把牌,瞪了宋宇彬一眼,然后扭头向门外喊道,“Jeremy,今天轮到你了!”
“泰京哥,这不公平!”Jeremy从门外蹦了进来,手里还捧着颗水晶球,“我昨天才刚值过班!”
黄泰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出手来。
Jeremy顿时苦下一张脸来,刚要将水晶球递过去,突然又狡黠地笑了笑:“哥,这个可不是我的,是裕树的。”
黄泰京嘴角一抽,冷哼一声收回手来,再次命令道:“去值班去。”
Jeremy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铲子往门外走。江裕树刚巧进屋来,看了一眼他的装备,贼笑道:“又替工啊?”
Jeremy苦着脸不理他,江裕树看了看正在打扑克的黄泰京和宋宇彬,突然笑得得意:“Jeremy,走,我陪你值班去。”
“你去做什么?”Jeremy奇怪地问道。
“帮你拿着水晶球啊,这样咱俩都能看见心爱的小夕了!”江裕树说完,不管黄泰京和宋宇彬突然变色的脸,勾着Jeremy就往外走。
“对哦对哦!我刚看到佳夕陪你大哥回去见伯父伯母了,伯母好像做了一桌好菜呢,我们快去看看他们都吃些啥好吃的!”
黄泰京一甩牌,靠在椅背上重重地哼了声,宋宇彬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牌收了起来。
“那该死的女巫,竟然就只给他们俩小屁孩水晶球。”
“没办法,谁叫那女人的年纪都可以做他们妈了,自然会偏着宠一点。”宋宇彬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我也想看啊……”
黄泰京瞪了他一眼,刚想说你这没骨气的,可又觉得自己也是痒痒的,只好暗恨地咬了咬牙,扭过头去生闷气。
蒂安景雅,也就是凤景雅自从大战过后,便带着黄药师回了一趟族里,料理完族中事宜后,就回射雕的世界里去了。途经梦层,顺带着捎上了被众人孤零零丢在一边的郭靖。
凤景雅走了,却留下了一只桃花灵和两颗水晶球。她用桃花灵作媒介替梦层重新嫁接起了“梦念之本”,如今那个大坑已经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参天的桃花树,树上结着一枚枚红色的晶果。
经过此次大战,梦界各层终于引起了对现世危机的警觉,抛开以往老死不相往来的“宗旨”,第一次在男调度者的发起下达成了守望相助的协议。
说到底,凤景雅毕竟都是一个女巫,虽然此次帮助梦界击退了黑卡蒂一系,可女巫对于梦界来说始终是个隐患,为免将来再有宵小之徒心怀不轨,凤景雅与梦界签订了契约。她将一生一个的契约神兽送与林佳夕所在的梦层作“梦念之本”的嫁接体,梦界便收回将女巫族人所属于各个梦层的梦念之果尽数禁锢的计划,但凤景雅从此也需保证此生再也不踏入梦界一步——当然,借路是被允许的,这中间林佳夕帮了不少忙。
对于这个决定,所有人都是欣然接受的。
大的纲领上达成了一致,接下来就是关于林佳夕的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小问题了。
桃灵嫁接而成的“梦念之本”有个“坏毛病”——要人疼。因此每天晌午都要一人替它翻翻土,洒洒水,还要抚摸两下再唱首歌,不然就会坏心眼地散发出恶意之念,扰得生长于它身上的那些“梦念之果”的本体人类纷纷做起恶梦。
当然,这个差事做得最多的就是Jeremy和江裕树两个小子了。没办法,谁叫他俩最小,头上都是些哥哥级的压着,不过更大的原因却是——凤景雅临走前给了他俩一人一个水晶球。
这个水晶球是用林佳夕的灵魂气息引发的,分别绑定在两人身上。只要他们两人握着水晶球,就能看见林佳夕的动向,不管她身在哪个世界——除了现世。虽然经常有些模糊,有时还会不靠谱,但比起茫然待在梦界等林佳夕归来要好得太多太多了。这个天大的好处是属于Jeremy和江裕树的,也只属于他们。别的人不管是摸是砸,都瞧不见分毫,除非是由两个小子亲自捏着,另一只手牵着他们,才能借由两人的灵魂气息瞧见一些,却也真切不到哪里去。
“哥,差不多该出发了。”
黄泰京懒懒地眯着眼,头也不回地朝走进屋来的姜新禹举了举手:“去哪里?”
姜新禹无力地叹了口气:“你忘记我们等下还有个小型演唱会的日程吗?”
黄泰京一愣,看了看姜新禹身上已经着装完毕的演出服,突然就勾着嘴角坏笑起来:“走!”
姜新禹莫名其妙地跟着他来到“梦念之本”,看到Jeremy和江直树正一边摸着桃灵的躯干,一边凑着俩脑袋看着水晶球嘻嘻笑闹。
“Jeremy!别玩了,赶通告去了!”黄泰京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双手环胸,眉峰一挑叫道。
Jeremy愣了愣,这才懊恼地扒了扒头发,他正看到林佳夕和江妈妈一起往江直树脸上涂奶油呢!
“我哪里是在玩,分明就是你不想值班才推给我的嘛……”Jeremy嘟哝着,万般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没事,你去吧,等下我给它唱摇篮曲。”江裕树冲他挤了挤眼,他们俩的岁数最接近,早就成为掏心掏肺的好兄弟了,在梦层就属他俩最贴心,完全不似其他人的各怀鬼胎。
“那就交给你了!我一表演完就回来!”两人碰了碰拳,挥手道别。
“喂,”黄泰京居高临下地看着蹦蹦跳跳跑到他跟前的小弟,“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泰京哥,新禹哥,我跟你们说哦!佳夕她……”Jeremy刚要开口爆料,突然瞥见远处的江裕树冲他猛摇手,立刻收住了口,嘿嘿一笑,“我不告诉你们~”
“你!”黄泰京气得举起拳头就要砸他,却被他一溜烟地逃走了,“信不信我回头砸了你那套新鼓?”
“你再给我买一套咯~反正不告诉你!”
姜新禹好笑地摇着头,跟上了两人打闹的步伐。
陆小凤和花满楼在自己造的小阁里喝酒,西门吹雪在阁楼下的空地上练剑。虽然西门吹雪习惯独身一人,可在梦层这个特殊的地盘,他还是乖乖选择了与这两人待在一块儿。
“那五个小子怎样了?”
“你说哪五个?”
“还能有谁……这里这群家伙我才不担心呢。”
“呵呵……”
“老花,别笑了,难道你不担心?”陆小凤翘着个二郎腿,翻着林佳夕招牌的白眼。
“我只是觉得你这人真有趣,不点破时吧百般的不关心,一旦说破了又什么都担心。”
陆小凤闷了口酒,有些气结地瞪着他。
“别瞪我。”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那五个孩子对佳夕倒都是真心的。”
“我当然知道!”
“佳夕也喜欢他们,离不开他们。”
“这我也知道!”花满楼说一句,陆小凤就喝一杯酒。
“听说他们现在也能到这里来了。”
“这你都知道?”
“只是他们似乎更愿意留在佳夕所谓的现世,应该是想帮佳夕守住她心中的那个世界吧。”
“咦?这你也知道?”陆小凤这回惊讶得连酒都不喝了,“你还知道些什么?”
花满楼替自己也倒了杯酒,慢慢饮下:“我还知道我们在这里能与佳夕成亲,但他们的世界是不能接受这种状况的,所以……”花满楼勾起嘴角笑了,难得的带了分坏意,“只要他们一天不过来,就一天不能真正拥有佳夕。”
“噗——”陆小凤一口酒全喷了出来,“老花你学坏了!”
花满楼早已旋身飞至栏杆边,笑着迎风对酒。
“阿嚏!”林佳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怎么了?”江直树不顾擦拭脸上的奶油,凑到她身边问道,眼里是满满的关心,“叫你不要用冷水洗手吧。”
“没事,估计是哪个混蛋在说我坏话。”林佳夕笑着又揉了揉鼻子,抓过他的衣襟来蹭了蹭。
江直树满足地拥住她,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小夕,如果以后能一直这般就好了。”
林佳夕拿脑门顶了顶他:“做梦呢?”
“是,做梦呢。”江直树苦笑着摇了摇头,抱得更紧了。
“佳夕的第一个孩子是我的!”具俊表一拍桌子,傲视群雄般扫了一眼神态各异的众男。
“切~”黄槿不屑地哼了一声,转头问飘在空中的欧阳克,“那个白衣服拿剑的叫什么来着?”
欧阳克阴阴一笑,飘到黄槿旁的桌子上坐下:“西门吹雪。”
“那个什么表,你这话有本事去与那西门下雪说去,”黄槿嘿嘿一笑,“看你的脑袋明天还能不能长在脖子上。”
“西门吹雪。”欧阳克看不下去地皱了皱眉,低声提醒着这个与自已一国的家伙,“而且我那次大战时见过西门吹雪的剑法,只一剑气便洞穿了百米外对方一人的咽喉,这样的高手绝不会随便割人脑袋的。”
“你到底帮谁啊?”黄槿气急跟着翻白眼。
欧阳克耸了耸肩,但笑不语。
具俊表看着两人一搭一唱,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虽然他的高傲不屑对人低头,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整个人都跟把剑一样冷的家伙有两下子,不,是有好几下子。
“俊表,跟他们说什么。”苏易正笑得温柔,搭着具俊表的肩靠着,“这些个古人说不定连佳夕的手都没碰着过呢,跟咱们没法比。”
具俊表一听就乐了,顿时抬高了鼻孔哼哼哧哧起来,想到那木屋中的缠绵,神态更是得意无比。
“谁说的?!”黄槿经不起激,一下子就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就连欧阳克的神色也是变了几变,阴沉沉地瞪着两人。
“你们忘了被佳夕带回来的条件了吗?”一直抱着刀闭目养神的桀骜突然睁开眼,冷冷地扫了一圈如斗鸡般乍毛的四人,见他们顿时一个个都蔫了下来,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真不明白这几个家伙的心智,成天就喜欢跑到他屋里来斗嘴,同样一个话题吵个没完,也不嫌腻。
黄槿呆呆地抚着自己的嘴,一会儿便羞红了脸。
欧阳克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这出戏都演那么多遍了,他的脸皮怎么还是这般薄?
听到桀骜开口,具俊表和苏易正相视一笑,突然就双手插兜吹着口哨出门去了。
“我说得没错吧,这招百试不厌。”苏易正拍了拍具俊表的肩,“兄弟,下一次的值班交给你了!”
“切……那家伙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每次到这个关头都会憋不住的开口,真是气死我了!”
欧阳克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勾着嘴角也跟着飘出门外,将黄槿一个人扔在桀骜屋里。
“你还不走?”
“他……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老要来你这儿唱戏?”黄槿鼓起勇气问出纠缠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