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黑鹰会的老大就只有陈健一个,谁也夺不走!”
“那…小姐,是我没管教好手下的兄弟,如果你要打的话,就打我吧!”
朝阳收回鞭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众人,“从今以后,你们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点,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她说完这些,便旋身走到办公桌后面,在一众人的视线中,稳稳坐了下来。陈健的画相就在她身后,一双锐利的双眸,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相信他的在天之灵应该也会安息吧。
……
王宫会所,男人坐在朝南位置的沙发上,在推杯换盏中,依旧面不改‘色’,嘴角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他眼底噙着笑,晃着手中的高脚杯,自始至终只喝了一指不到。
“郑局,如今北郊那处工程,已经在投建,怎么突然之间要把建林路一带也划上了呢?”
成泽傲笑容‘阴’魅,看不出喜怒,视线透过玻璃杯看向郑局长微微泛红的脸。他犹然记得上次那丫头骂他,成泽傲,你真卑鄙!
那个时候他想解释来着,可转念一想,自已又没做错什么,干吗要解释?他什么时候跟人解释过?卑鄙就卑鄙了,反正他这辈子也不差这一次,所以他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到了朝阳那里便成了默认,估计那丫头在心里早恨上他了,反正也不多这一件事儿,他也没往心里去。
但后来转念一相,事情似乎变的越来越复杂,背后好像有人专‘门’给他制造麻烦,然后再让他来背这个黑锅。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让他的神经变的异常敏感,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不会主动找她摊牌。
“泽少,您这个问题真是为难死我们了,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如果我们要是知道的话,哪敢跟您撒谎啊?这个文件是前不久才下来的,听说是市里呈上文案之后,才突然之间下达的命令,具体什么原因,上面也没给详细说明,只说建林路一带房子高矮不一,影响市容等等。”
郑局长和魏主任虽然身为官家,却碍着成泽傲是市长家的大少爷,又系凯拉的头号人物,再加上家大业大,谁敢公开跟他叫板儿?一个个只能夹着‘裤’档做人,这帮人装鬼不会,装孙子比谁都在行儿!
男人冷不丁地放下杯子,却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郑局长,别紧张呀,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先喝着,我去去就来。”
男人说完,便站起向外走去,颀长的身材,加上黑‘色’纯手工西装,无形之中给人无限的压迫感。阿桑跟在后面,步伐也很急切,待两人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男人才陡然停了下来,“说。”
“小姐找到了,应该是有意隐瞒,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一家疗养院,听说…已经一个月之久了。”
成泽傲剑眉蹙着,一双黑眸‘阴’暗到谷底,“什么病?医生怎么说?现在好了吗?”
男人迫切想知道这一连串的问题,阿桑早就知道他会追问,所幸来之前都打听清楚,“感冒发烧,医生说没什么大病,但是一直不见她好,今天上午她出去了一趟,好像是去黑鹰会,不过下午就回来了,身体似乎很虚。”
成泽傲沉默片刻,冷声吩咐道,“这样,你先去盯着,别让她跑,我一会儿就到!”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倘若想躲,愣他是谁估计都找不到,这不,自从黑鹰会出事儿之后,他就一直在派手下的人去寻找她的下落,但直到此刻才获得消息,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阿桑火速离开后,男人掏出电话拨了出去,电话才接通,就霸气十足地命令道,“司徒,把你医院最好的病房给我准备好,一会儿我送个人过去。”
不等对方说一个字,他就啪地挂断了电话,高大‘挺’拨的身材径直向王宫会所‘门’口走去。
……
朝阳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卸掉妆容后,脸‘色’更加惨白,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一样。刚才在黑鹰会,她完全是凭意志力死撑到底,身体极其不适,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如今身体处于病态,‘阴’阳无法调合,就连超能力都用不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大爷的!
那帮小子假如再有几人上来跟她死磕,估计今天这次立威,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不仅如此,以后在黑鹰会,如果她再想树立威信,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她半躺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床’头上挂着透明的营养液,那是她一直不好好吃饭造成的。看着冰冷而又令人十分倒胃口的一溜白‘色’,微微皱了下眉头,医院什么时候能够考虑一下病人的感受?
窗外已是夕阳,折腾了一天,到现在还真觉得有些累,她眯着眼,准备休息一下。
这时,房‘门’被人大力打开,她眉头一收紧,以为是高军,刚想说他做事怎么这么不着调儿,一回头,看见进来的男人时,声音立刻就戛然而止。
男人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线条完美,不拘一格,与这房间内的白‘色’相衬,存在感十足。冷硬的脸部线条,不苟言笑,仿佛谁欠他八百万似的,和平时那个玩世不恭毫无正形的男人,完全沾不上边儿。
成泽傲眉‘毛’挑的很高,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儿,对她这段时间的有意躲避有些生气。但看着‘女’孩惨白的小脸,以及没有血‘色’的嘴‘唇’,心里顿时又心疼起来。他大步走过到‘床’头,二话不说就掀开被子,“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医院。”
成泽傲压根没看见她手上还‘插’着针,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的小脸以及散开的长发,弯腰作势要抱她离开。
心跳一急,她立马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可这一闹,顿时让针头挫了位,手面的一处血管,顿时鼓了起来。
成泽傲气恼不已,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她,等不急护士,竟然亲自为她取了针,这些医学基本知识,他以前在部队里学过,所以得心应手,一点也不生疏。
手面鼓起的地方有血流出,朝阳看着鲜红的血,胃里直翻滚,开始干呕起来,脸‘色’一阵比一阵白。男人见状,眼底顿时沉了几分,他一把拉过被子将她手面盖上,这才冲出病房叫了护士。
小护士几乎是被这个野蛮男人拖进来的,为她清理一翻后,就心里直发憷地退了出去。手面上的血已经不流了,但是她的脸‘色’却比刚才更加惨白。
“你疯了!”
她虽然心里对他的霸道一百个不乐意,但体力却有些不支,根本闹腾不起来,声音虚弱,失去了以前的那股子气势。
成泽傲听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对于前阵子闹的沸沸扬扬,发生在的星海市的黑帮争斗一案,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丫头现在是正了魔幛,非要往那一帮大老爷们堆里扎,他就搞不懂了,陈健那斯到底给了她多少好处,让她这么死心踏地地呆在黑鹰会?
而她心里的正义感,以及与生俱来的责任感,是成泽傲那种行走在道德和法律边缘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的。她此刻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即便是知道,也懒得解释,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
“丫头,我说过,你想玩儿,我给你机会,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过的好,否则别怪我硬抢。”
她拉着被子作势要躺下来,这时头顶上响起了霸气十足的声音。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选!”
第一卷 第七章 放低身段(精)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选!”
“成泽傲,我没功夫跟你闹,请你出去。…叔哈哈…”她闭上眼睛,不想看他,脸也侧过去。
身体骤然悬空,敏感的神经立刻收紧,眼睛倏然睁开,入目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以及气势汹汹的视线。若是放在平时,他一准又和她斗的你死我活,可现在她的身体不允许,所以只能任由她无力地拍打,径直向外走去。
现在正是下午五六点钟,医院人来人往,她这副样子出去,还不要被人笑死?再说,刚才她让高军出去找赵亮的下落,没准儿一会儿就能碰上。她才坐上黑鹰会老大的位置,就和凯拉的主子搞暧昧不清的关系,那以后黑鹰会的兄弟谁还信她服她?相信要不了多久,黑鹰会被凯拉吞并的传言,可能就此就要传开了。
“成泽傲,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意识到反抗无效,她只能服软,对于这个男人的脾气,她早就‘摸’的一清二楚,只要顺着他,一切都好说话。
男人果然停住脚,轻轻放她下来,她的身体又变轻了很多,像一团棉‘花’,没有一丁点儿重量。
男人抿着‘唇’,大手依然覆在她的腰上,那虚弱不堪的身体,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感觉到脚尖着地,脑‘门’就像充血一样,瞬间一阵眩晕,胃里的不适顿时袭来,快速漫延至四肢百骸,她倒在‘床’上又一阵干呕。
“妈的!什么狗屁医生,治了一个月了还治成这样!老子现在就让人把这医院给砸了!”
成泽傲低咒一声,这次不再任由她反抗了,而是直接抱在怀里向外走去。
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她把脸深埋在男人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味儿,竟然觉得胃里舒适了很多。于是她小猫一样地蹭了几下,男人‘性’感的‘唇’线微勾,满意地抱着她,将她塞进自己的座驾。
还好没有看见高军,否则又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来。按说黑鹰会的老大,就算是死,也不该由凯拉的人出面。朝阳想着,自己突然在医院消失,怎么着也该通知一下高军,可,原因呢?怎么说?他若问起自己去了哪里,她要如何回答?
头疼地皱着眉,既然难以回答,那就暂时先不说了,等成泽傲闹够了,或走开的时候,她再逃出来,到时候再随便编个谎,说回家有事儿等等,‘蒙’‘混’过关。
可事情远没她想的那么简单,车子停在了司徒莫的‘私’人医院‘门’口,成泽傲毫不费劲儿地将她抱在怀里,经过长廊走进电梯,一路到达五楼,竟然到了上次他住的那个病房里,然后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司徒莫已经守在了里面,原本的笑容在看见‘女’孩惨白的小脸时,竟也微微地收敛了很多。他对她细细地检查一翻,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焦急等待结果的男人,说道,“泽,我们出去说。”
“等一下,”虚弱地抬眼看着他,两瓣粉‘唇’有些干涸,但尽管如此,眼神却很坚定,“我是病人,有知情权。就在这儿说。”
司徒莫看了一眼身边的正主儿,见他点头,这才缓缓说道,“是心病,如果调理不好的话,以后可能后留下后遗症。再者,如果你再不好好吃饭的话,胃部可能会出现严重的胃溃疡,到时候只怕还要动刀子。”
成泽傲挑着眉,似乎不大相信,“心病?”
“嗯。而且很严重,必须看心理医生。”
“我不看!我没病!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
成泽傲顿时火冒三丈,但看着她消瘦的小脸,心底又忍不住心疼起来,语气也不由地放柔,“丫头,咱们乖乖治病,好好听医生的话,好不好?”
司徒莫差点被恶心到吐,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从认识成泽傲到现在,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对一个‘女’人说过话,那种放低身段,几近于讨好的语气,倘若被赫连畅那斯听见,一准说他中风了。
“我不看,我没病。”
什么病都可以接受,唯独这心病让人难以接受,看心理医生的病人,一般会被别人看成第三类人群,她怎么都接受不了。
男人脸‘色’一沉,浑身的冷然气息四处漫延,司徒莫见状,赶紧离开,以防连累到自己,这斯发飙的时候是不分人的。
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冷声说道,“说!”
那头的阿桑,耳膜被震的嗡嗡响,不知道谁又惹到他了。
朝阳闭着眼,侧身不想看他,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男人忽然冷笑起来,一双锐眸死死盯住她紧闭的双眼,“丫头,你猜我接到了谁的电话?”
她不吱声,对于这个问题丝毫不感兴趣,他接谁的电话,跟她有‘毛’关系。
成泽傲似乎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并不等她说话,就直接自问自答,“是阿桑的,他说黑鹰会有个叫…赵亮的,在凯拉闹事儿,问我怎么处治。”
他故意说的玄乎,有意调她味口,朝阳陡然睁开眼,身体半坐起来,“他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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