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许不知道这车是豪华版法拉利,更不知道价格,但连向利也算是干过大事儿的,当然一目了然,看那车前头的标志,差点没吓晕过去,这又送房子又送车的,还说是普通关系?
连生平也笑的合不拢嘴,笑眯眯地看着那辆一尘不染的小轿车,那个年代能有几个人买的起汽车的啊?只要是汽车,在他们眼里,那都是价值不菲的玩意儿,可以和金子比的。
王卓婷心有不甘,她一向嫉妒心强,垂眼看着引擎盖上被夕阳洒下墓辉的金黄色,怎么看怎么觉得剌眼,“光有车有什么用,朝阳又不会开车!”
朝阳虽然背着她,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她那恶狠狠的眼神,这话虽然恶毒了一点,但确确实实是说到她的痛处了。虽然她会开车,成泽傲也知道她会,但是她没有驾照啊,她先前由于没到法定年龄没去考过,这会儿忽然送了辆车给她,还真是只能干瞪眼当摆设了。
谁知,男人却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小本子递给她,笑容满面地说道,“看看,前阵子让你去学车没白忙活吧,驾照拿到了。”
她打开一看,果真不假,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名学,还有那照片,她都不记得自己照过,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的。
这下没人敢再说话了,一个个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成泽傲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俊脸上带着几分宠溺地指着里面说,“进去试去,不行咱再换。”
就这样,朝阳开着车在小区里转悠了两圈,下车的时候,一手插腰一手拍了拍车顶说,“嗯,还凑合,就这辆了。”
连向利连想死的心都有,还凑合?这丫头能不能有点知足常乐的精神?
成泽傲见她喜欢,也高兴的不行,就知道这丫头喜欢乳白色的,前一阵子他就已经让人着手准备了,为了给她个惊喜,这段时间他没少忙活,怕她偷看,他还特意上班的时候带着去公司的。
朝阳在小区里稳稳当当地开了一圈,现在也没人敢质疑她到底是真会开车还是假会开车了,总之,除了嫉妒心强的小姑和二叔家,其他人还是挺开心的,特别是连生平,觉得脸上特别沾光,现在大儿子家又有车又有房,回村又能将脸抬得高高的。
她看着一群人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成泽傲,然后有点没心没肺地说,“礼物我收了,你可以回去了。”
其实真不是她不懂人情世故,而是连家那两个不省心的,一个个盯着成泽傲就像见到救世主一样,恨不得一头扎过去跪下求他帮忙,她是怕男人厌烦,所以才赶他走的。
但其他人就不乐意了,特别是连生平,用手抖了一下大烟袋,一杆子敲在了朝阳的后背上,怒声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呢?人家好歹也送了礼来的,连口水都让人喝就让人走?你爸平时怎么教你的?我刚才在楼上说的话都忘了?”
朝阳皱着眉揉了下被敲打的腰,她自然是没忘记刚才那翻话的,于是也就不再说话,只向成泽傲使了个眼色,让他抓紧滚蛋的意思,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邀请他的样子,“要不上去吃完晚饭再走?”
成泽傲接受到她阴恻恻的眼神,再看看对面一个个虎视眈眈看着他的人,于是不冷不淡地说,“不了,我公司还有事,走了。”
说完后,在转身的瞬间向她不怀好意地眨了下眼,大门口有辆黑色法拉利停在路中央等着他,待男人临近的时候,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个人来,毕恭毕敬地打开后车门让男人坐了进去,随后车子很快一溜烟儿地离开了小区。
王卓婷看着他们眉目传情,再看看那辆乳白色的法拉利,微微咬了下嘴唇。
接下来的晚饭气氛有些诡异,各怀鬼胎,连向胜和顾红英由于刚才关在厨房间,并不知道半个钟头前发生的事儿,待得知成泽傲送了辆汽车给女儿,于是趁着老爷子不在的功夫,二话没说就实诚地说道,“阳阳啊,明天还是把车还给人家成总,我们非亲非故的,总不能老是拿人家的东西,知道吗?”
再说,开车多危险啊?虽然知道女儿有了驾照,但连向胜心里还是一百个不放心,在他的思想里,还是骑车或步行更安全一点。
朝阳连连点头,心想,先应付过去,等过段时间再跟爸妈说,就说是成泽傲借给她开的,以后还是要还的。
……
过完年后就是高二下学期,十八岁的朝阳,有着花季的年龄,美貌的脸旁,还有魔鬼般的身材,简直就是所有女生毕生的追求,也是所有男生一生的渴望。
但,所有男生只敢远观偷看,并不敢真的向她示好,因为她身后有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成泽傲送车给她以后,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会开去上学,但时间一久她就不开了,因为放眼整座一中,每天就只有她一辆四轮的在校园里穿梭,连老师都没钱买的东西,她一学生却先用上了,为了平复老师们心里的不平衡,再加上她也不想太高调,于是那辆崭新的汽车就整天停在了怡景苑的车库里,只偶尔用用。
用成泽傲的话说,那就是买给她玩儿的,随她怎么整。
这天周五放学后,晚上不用上晚自习,刚出校门就接到了曙光的电话,说果然如他所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终于还是烧到了阳光置业的头上。
她打车直奔风华街,进了曙光的办公室,刚进去就切入主题,“怎么回事儿?理由是什么?”
曙光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来推到她面前,指着当初落定的设计图纸,以及新楼盘的鸟瞰图说,“你看这里,他们说这一幢楼盘跟设计图纸上的不一样,说斜度和形状有偏差,要求我们重建。”
“他放屁!他说重建就重建啊,他以为建幢楼跟挖坑似的,想挖就挖想填就填?别说是建了,就算是拆,这幢楼处在中间的位置,让人怎么拆?我看他是存心的,存心跟我们过不去!”
朝阳一着急就爆粗,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曙光早就习惯了,所以也没大在意。他皱着眉头思忖片刻才说,“这是城建局一致的意见,以前咱们塞红包的那几个副主任,现在对新上任的局长点头哈腰,我去的时候,他们几个直接装不认识,在那个姓卫的面前称我余总,不再一口一个小余的叫了。”
这是要将人往死里整呢!朝阳现在很想拿把手枪去把那个姓卫的一枪崩了,可现实逼人,容不得她胡闹,毕竟是京官儿,这事儿要是闹出去,可就震动全国了。
再说,姓卫的此番必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要是真把他给杀了,那得罪的可就不单是他一个,还有他背后更大的人物。
想了想,还是作罢,正经事儿要紧。
“当初房子改形的时候,我记得找过郑老头谈过,他当时还问了监理是不是可以,问完后这才答应的,对吧?”
“话是没错,但口说无凭,是我失误了,当初也没考虑那么多,以为只要搞定姓郑的就没事儿了,没想到会出来这么一出,真是悔不当初。”
曙光摘掉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揉了下眉心,为当初一时的疏忽而懊悔不已。
朝阳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真悔还是假悔,总之还是出言相劝了,“事已至此,再说以前的事也没用,这样,你先负责其他的事情,这件事你先别管了,我来想办法。”
于是她推开椅子,在曙光惊诧的视线中离开了风华街。
出门没多久她就接到了一个未知号码打来的电话,虽然声音通过话筒的传送,少了点原声的味道,但她还是一眼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卫超。
“美女,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事儿了?请爷帮忙,爷要的报酬不多……”
“在你姐面前还敢自称是爷?没大没小的!还嫌上次不够丢人?”
没给他多余的时间废话,也不想跟这种人浪费口舌,朝阳一把挂断电话,很快就拨通了成泽傲的号码。
二十分钟后,男人的座驾从步行街那头驶来,一旁负责维护秩序的保安只能干瞪眼,看着男人一路按着喇叭大剌剌地走在人行道上,既不敢去拦,更不敢声张。这些人可都是政府外聘的,对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不比那些官员少,毕竟他们也希望有一天能踩狗屎运,一举成为政府里的正式编制,那样的话也就有了铁饭碗,这辈子也不用愁了。
成泽傲将车子停在她面前,打下玻璃扭头看她,“上车。”
她坐进去的时候,车里还开着暖气,再看男人,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只穿了一件淡粉色衬衫,镶金的法兰扣在手腕上闪着一道金光。男人甚少穿这样鲜艳的,一时竟看呆了她。
成泽傲好笑的目光望进她的眼里,带着调戏的味道,“我们是不是太久没在一起,想我了?”
她直翻白眼,可真够腻歪的,自从开学后,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离开过?
“发生什么事了,火急火燎地把我招唤过来?”
朝阳不得不把公司的事情,还有刚才接到电话的事情说一遍给他听。成泽傲不是傻子,就算第一次她没说那个男人对她有意思,那么这次的电话就说明了一切。
男人微眯的视线落到她漂亮的脸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可以想见,必定不是一件好事儿。
其实之所以把事情说给成泽傲听,并不是说自己没办法解决等等,前世也是那样一点点熬过来的,只是现在情势不同,有些离奇的事情摆在那儿,需要两人共同商议才行。
成泽傲恰恰就是无法忍住别人对她有非分之想,一听说卫超那个混球对这丫头有意思,他心里就甭提有多不爽了。
“这件事我有办法,你先别管,看老子怎么弄死他!”
成泽傲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正好她现在每天都要去网络公司指导那帮新手们上道,由他处理也好。这么想着,心里就轻松了不少。
果不其然,没几天成泽傲就扔了一份文件到她面前,然后拿着睡衣一边朝浴室走一边说,“看看,拿给那个姓卫的,看他还敢说什么。”
朝阳正在擦头发,她把干发巾扔到一边,打开文件袋拿出两张纸来,越看嘴角就越弯,到最后直接笑了出来,冲着紧闭的浴室玻璃门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成泽傲许是没听见,并没有答话,朝阳从床上跳下来去敲门,没想到玻璃门唰的一声被打开,男人正若无其事地穿睡衣,就那样湿湿哒哒地往身上套,头发上还在滴着水珠。
身体一怔,三秒后才反应过来,她猛然转过身,怒骂道,“耍流氓!”
成泽傲淡淡笑了起来,从浴室里慢条斯理地走进卧室,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到底是谁耍流氓?是你偷看我好吗?”
不想理他,也不看他,就直接指着那两份文件问,“你是怎么弄的?郑老头那么配合?”
那两份文件正是曙光之前由于疏忽而漏走程序的那两份,上面的日期包括署名等都提前了一年,显然是成泽傲找人做的手脚。
男人坐在床沿上,过了一会儿又歪歪斜斜地躺在床头,兴致勃勃地按着手中的摇控器,哼了一声,“他虽然进去了,但是还有家人呢,他还敢不从?”
又是一场赤果果的威胁,想必成泽傲让人去找郑老头的时候,一定发了狠话,类似于弄死他全家这样的警告。如今姓郑的被关在监牢里,等待他的将是终身监禁,他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的时候,为家人争取点什么。
朝阳阴阴地笑了两声,看着那两张纸,心想那个姓卫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如今他身处齐岭市,还当这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京城呢?他大约忘了,齐岭市现在姓成,不是姓卫。
所以,当她以业务经理的身份,把改建提案的合同书扔到卫年的办公桌上时,姓卫的果然瞪大眼睛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合同书上,随及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让着朝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并亲自倒了杯水给她。
“连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
朝阳早就不知道跟这种老狐狸打过多少次交道了,于是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卫局,我们知道你不容易,怕你难做,所以余总就命我把这个给你送来,之前也是疏忽了,按说这份合同该给政府留底的,但是由于我们公司新来的秘书失误了,竟然把合同放在了自己公司,害您老没看见,还以为我们是临时改了设计的,这不,余总听完后赶紧命人把这合同找出来了,并命我火速送过来。您看看行不行,如果不行,咱就拆房子重建。”
她的语气很中肯,说要重建的时候,连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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