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双腿也像注了铅、生了根无法动弹,心中只能默默呐喊:贺云、贺云,快来救我!救我!你听的到吗?
[傲龙戏珠:14、重游旧地]
“别怕!”
恍若天籁,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是神听见我的祈求派贺云来救我了吗?
撇眼看去,却是他!
南宫魏抓着我的手将我拉至他身边,眼睛却盯着面前的白虎,空气瞬间降低了好几度,周围弥漫着一股骇人的低气压,我不禁小小的打了个寒颤,可片刻之后,白虎表现出来的举动让我愕然,它居然用脑袋磨蹭着南宫魏的腿,嘴里发着低呜声,像是在撒娇一般。
此时的白虎哪还有一点林中霸王的风范,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猫。
“这个是你养的吗?”战战兢兢的问着,生怕大声了引起白虎的注意,惹来杀生之祸。
“不是,但它现在属于我!”南宫魏轻启朱唇,淡淡说道。
可看似波澜不惊的话语,却使人慑于他身上散发出来是王者气势。
手不由的紧握住他,而他亦是明白我心中的恐惧,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前方,白虎会意的向那跑去,只是跑了一段距离后它又停下来,伏于地上,面向这里。
盯着眼前的男人,时而冷酷、时而不恭、时而邪魅、时而温柔,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又或是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混合体。
既然白虎已经离开,自己也就安全了,想要抽离紧握着他的手,可他却加重了力道。
“巧儿还真是让人心寒啊,过完河便想拆桥!”南宫烈在一旁看出了我的挣扎,慵懒的说。
“我没有、我不是!”急于想辩解,虽然我是有那么一点点这样的想法啦,可也只是一点点,最重要是因为被他这么抓着很不自然。
“是吗?”很明显就是不相信我嘛,南宫烈自行躺在草地上,仰望着蓝天。
“巧儿,五哥可是所有皇子中最睿智的哦,你现在这点小把戏又怎么能瞒过他的眼睛!”南宫炎也继续说着。
被他们兄弟你一言他一语的,说得我脸都红了,既然他想牵着就牵吧,反正我也不吃亏,好歹南宫魏也是个极品美男嘛。
几人相继坐在,南宫烈像是已经睡着了,白如凝脂的肌肤在阳光下下闪着异样光芒,平静的脸颊像是婴儿般纯净如是他们三人都能像现在一样,不再欺负我、戏弄我,我也不会对他们有如此大的抵触了。
“吱吱、吱吱”
兴许刚才太紧张,一下子忽视了它的存在,小家伙在一旁蹭着我的鞋,引来我的注意。看来,我离开的几天它很是想我,想要抱抱它,可是。。。。。。
“你能放开我了吗?”兴许是我的语气突然变软,又或许他感觉我没有刚才的那种想法了。
像是泥鳅一般抽出被他紧握的手,迫不及待的抱起身边的雪球。
“小白,你有没有想我啊!看看你,越来越可爱喽!”
揉捏着它的肚子,好圆、好软啊!
“吱吱、吱吱!”
“小白啊,你怎么和它在一起了啊!它会不会欺负你?”
“不会!”
南宫魏回道。
“你怎么知道!老虎是食肉动物,你怎么能保证它饿了,没有吃的就不会吃了小白!”凭什么他说的如此肯定。
“世间本无绝对之事!”
“是啊巧儿,这些日子还多亏灵翼(他们给白虎起的名字)护着小白,不然早就给别人吃了!”南宫炎悠悠说道。
将小白放于地上,它便跑向白虎,一大一小相互轻舔,场景甚是感人。
学着南宫烈平躺于草地上,看着天空漂浮不定的白云,想着南宫魏刚才的那句话——世间本无绝对之事。
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现在这片刻的宁静。
“吱吱!”
即使闭着眼睛也知道是小白,它总是在我睡着后‘偷香’。嘴角上扬,伸手抓过它,将它揽入怀中,看它还怎么调皮捣蛋。
“啊!”蹭的从地上坐起来,脸颊通红,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小家伙,它居然做出怎么下流的事。(用它圆鼓鼓的脑袋蹭着我的胸)
不管了,将它翻转在地上,检查它是公是母。
长长舒了口气,还好是女的,要不然我真亏大了。
“小白,女孩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应该矜持、要检点知道吗?不然没人要,以后嫁不出去!”我正经八百的教育眼前的小家伙,完全完了身旁还有人(还不是一个)。
三人玩味的看着我,嘴角都有一抹别样的笑意。
“打扰你们休息啦!呵呵真是过意不去啊!”只能傻傻干笑,想要试着缓和这尴尬的气氛。
“巧儿,你……!”南宫烈欲言又止。
“什么!”最受不了别人说话说一半,多吊人胃口。
“没什么,我们也该回去了!”南宫烈起身轻轻拍落身上粘的青草。
“哦!”什么嘛,爱说不说,不说更好,省得我听了生气。。。
[傲龙戏珠:15、产生误会]
马车缓缓停下,想必是已经到将军府了!
掀开帘子,将头探于车外,天色早已暗下,大门外上空悬挂着两只大红灯笼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夜晚的微风透着森森寒意,不禁让我打了个寒颤,撩拨被风吹拂而贴与脸颊的发丝,跳下马车,直径向大门走去。
走上台阶时,侧身看向他们三人,轻启红唇:“今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没有戏弄我,没有伤害小白!
三人妩媚一笑,可倾天下!有一瞬间的恍惚,待发觉自己刚才的失神,不免有些尴尬,转身道:“你们走吧!”
如此魅惑的几个男人,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巧儿!”身后传来南宫炎的声音。
“什么!”仍旧不回头,双颊已染红晕,怕被他们看见我现在的囧样而奚落我。
“七日之后便是我的生辰,到时我会在秋苑设宴,你一定要来!”如此强硬的口气,怎么听都不是在邀请别人,反倒像是命令、不容拒绝的命令。
嘴里轻碎,无力回着:“知道了!到时我是不会送你礼物的!”
南宫炎像是听到笑话一般,笑声穿破宁静的夜空。稍适调息后,南宫炎缓缓开口:“无所谓,只要朱姑娘能赏脸来!”
此时三人都已上马,听到我回答后便扬长而去,听马蹄声越渐远去,转身看向那早已不见的身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三人的俊美虽各有千秋,可骨子里都透着那般傲气,也许是生于帝王之家与生俱来的。
走到门口,正想敲门时,却见一抹黑影映入门上越来越大,心顿时漏了一拍。
坏人?劫色?一连串的假想闪过脑海,想要大喊时……
“巧儿!”
是他,是贺云!
转身的同时脸上也堆满了喜悦的笑容,还以为昨晚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他生气了呢?
“贺云,你是来找我的吗?”大步走到他面前,笑吟吟的问着。
只是。。。。。一日不见怎么面容憔悴了许多?脸上还长出了胡渣。
“贺云,你不舒服吗?”有些心疼的问着。
“巧儿,今天你和他们出去了?”避开我的关心,双眉紧凑,问着他想知道的事。
“恩,只是。。。。。。!”想和他说今天我见到小白了,还有那只白虎,还有今天所见的一切,可他却生硬的打断我所有的话。
“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在一起?你昨晚说的都忘了吗?”贺云说的有些激动,眼中夹杂着一丝怒意。
见他越来越寒的脸色,心中有些害怕,看来他对昨晚的事一定耿耿于怀,所以现在来兴师问罪了。
垂下眼眸,心中暗想:怎么办?不想让他讨厌!
啊,有了。灵光一现,来个死不承认!
“对不起贺云,昨晚我喝醉了,真的,我真的醉了!”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相信我。
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是着急,只能紧抓着他的手不放,想要他能听我的解释。
“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昨天说了什么,但我一定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
“你说你不是有意的?”贺云不断重复着我刚才说的那句话,面容有些狰狞。
“哈哈,哈哈!”贺云肆意的笑着,面容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让人不敢触碰。
“贺云。。。。。。!”轻唤着的他的名字,不知他今日发生什么事了,可此时的他却让人心疼。
“朱巧儿,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笑声戛然而止,阴冷的说道。
“我。。。。。!”想要解释,可他却不给我机会。
“即使我现在也封王你还是看不到我吗?你当真只想嫁他们三人,是吗?难道你忘了他们是如何伤害,如何羞辱你的吗?为什么你还要那么傻,为什么一定要是他们!”
贺云怒吼着摇晃着我的身体,眼中隐忍着泪水,他居然哭了!堂堂威远将军,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威远将军居然为我哭?
不想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要他伤心、不要他痛苦,可看我都做了些什么!
抽泣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朱巧儿,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你的事情也与我无关!”用力的将我推开,由于他的力道太大,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突如的举动让我不敢相信他居然这样对我,抬头看向他时,却又捕捉到他眼中的不舍和悔意。
本以为他会来扶我,会向我道歉,可他没有。
仿佛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听到了风吹拂的声音,还有心碎的声音!
泪水肆意的流着,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滴落在地,原本宁静的夜却因我的哭泣而变得不再平静。
贺云,你怎么了?你是生气我昨晚的举动,还是生气我刚才说的谎言?若是这样,请听我的解释啊!
管家打开门,见我匍匐与地上,声泪俱下,吓得只能找来朱傲天。
“巧儿,你怎么啦!他们又欺负你了是不是?”朱傲天闻言赶来时见我如此场景,自是担心不已,心疼的问着事情原由,可现在的我又怎么能向他说明呢?
拼命的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看着那抹看似刚毅却又摇晃的身影消失于夜空之中。
下人将我搀扶回房,可我脑中仍是回想刚才的那一幕,贺云受伤、绝望的表情,像是一个刺扎在心中,一触即疼。
“巧儿,爹能进来吗?”朱傲天仍不放心,在门外徘徊问着。
“爹,我累了,我想休息!”知道他的不安,可是,现在的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向他解释什么,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贺云会如此生气。
昨晚,我到底还做了什么?一定还有什么的,一定还有的!
想要知道一切,可谁来告诉我。。。。。。。
。。
[傲龙戏珠:16、梦魇缠身]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府中现已恢复平静,大家都各自回房歇息了。
只是我却在房中翻来覆去毫无无半点睡意,起身看向窗外,夜已深!
今夜注定无眠,打开房门,一股凉意袭身,可正是这透心凉的夜风,将自己浑浊的思绪吹醒。沿路在将军府乱走,看着那些模糊的假山、凉亭,心却飘向远方。
如此决绝狠心的话不断回荡在耳边,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下。贺云、贺云!为何要说那么绝情的话,难道你不知道我会难过、会伤心吗?为何我眼中的忧伤你却看不见?
无力的坐在石椅上,想着我们之间少之又少的点滴。
“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在一起,你昨晚说的都忘了吗?”不管走到哪,心里想的都只有他。
昨晚?心中暗自念道,一切原由都是因昨晚而起!拭去眼角的泪水,向北苑走去。
“咚咚咚”
“萍儿,萍儿。。。。。。。”急促的敲着门框,唤着屋里的丫鬟。现在只有她会告诉我昨晚的事,完整的事!
原本漆黑的屋子变的明亮,萍儿穿着单衣,睡眼腥松,见敲门的人是我,顿时睡意全消,怔怔的看着我哭红的眼睛,一脸担忧的说道:“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快进屋,外面风大,小心受寒!”
萍儿见我脸上尚未干的泪痕,轻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还在为刚才的事难过吗?”
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头,像是不能触碰的伤口,泪水已在眼中打转,可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来是为了问昨晚的事。
紧握萍儿的手,哀求的望着她,“萍儿,你老实告诉我,昨晚我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不要骗我,这个时候不要再敷衍我。
直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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