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子上做足了,真不知道这个叉烧君脑子究竟是什么结构,这种时候居然连演戏都做不到。
这样的智商如果能做储君,可能大清朝很快就能换主人,还撑不到光绪帝的时候,荆央越想越觉得这个五阿哥是个极品,这要多笨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眼光得多么的惊世骇俗才能喜欢上小燕子那样的女性?难道这位五阿哥是爱新觉罗家族基因突变的产物?
带五阿哥与福尔康退了出去,荆央才侧头看向紫薇,做出一副沉痛的样子,对身边的桂嬷嬷道,“桂嬷嬷,带他们都下去,把门关上。”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里立刻变得阴暗不少,紫薇看到坐在凤椅上的太后,突然觉得她的全身都透着浓浓的疲倦与无奈,让她看着心酸。
荆央见到紫薇的表情,心下很满意,这样就很好,她就是要挽救这个花圣母,好歹她除了圣母一些,别的还不让她觉得难以忍受,“你可知福尔康在背后如何说哀家?”
紫薇看着太后,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残酷,冷漠,无情。”荆央似乎了解到紫薇现下复杂的心情,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离间机会,叹息道,“当年皇上给你赐婚,哀家并不在宫里,皇上宠爱小燕子多于你,哀家也是知道的,只是哀家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糊涂到把你赐给一个没有军功没有爵位的包衣奴才,紫薇,你可知道什么叫包衣,那是咱们满清八旗的奴才啊,哀家真的没有想到,一个皇家格格竟然嫁给爱新觉罗家族奴才的奴才。”
紫薇听完这些话,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反应不过来,皇阿玛偏宠小燕子……想到在御花园遇到的那两个宫女说的话,她心底微微颤抖,自己……在皇阿玛心里还不如一个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么?
“老佛爷,尔康他与我……他与我是两情相悦,这不是皇阿玛的意思,皇阿玛只是成全我们……”紫薇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在说服荆央,还是想说服她自己。
“两情相悦?”荆央的叹息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引得紫薇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傻丫头,你若是下嫁到福家,那么是包衣奴才的福家就有机会抬旗,这是多么包衣奴才盼望的,”荆央故意顿了顿,显示出她心底的犹豫,“你可知,两年前,福尔康追求过晴儿,只是因为身份太过低贱,被晴儿严词拒绝了。”
紫薇顿时仿佛被五雷轰顶,她不敢置信的扭头看着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晴儿一眼,一张清秀的脸变得苍白无色,仿佛随时就有可能倒下。
晴儿看到紫薇这个样子,心下不忍,却不想紫薇沉迷于这个爱情陷阱中,缓缓的点了点,表明荆央说的事情是真实的。
“不会的,不会的,”紫薇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她却犹如不知般摇着头,一步步的往后退,“尔康不会骗我的,怎么可能……”她转过身,拉开门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什么追着她,只要停下就会万劫不复。
“老佛爷……”晴儿担忧的看着拉开的房门,不知道紫薇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
“年轻的女人,总是会做这样的梦,”荆央看着门外的阳光,恍惚的笑了笑,“可是,爱情的梦中会醒,只能看透爱情的本质,才会真正的享受人生,她会明白的,这个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东西不是一个男人能给得起的。”
晴儿看着这样的老佛爷,似乎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丝怀念与释怀,老佛爷的过去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些虚无的爱情?
也许很多年后,她还会记得这个大清朝最尊贵的女人说的这些话,也许,在她看到门外草长莺飞的春色,她也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紫薇一气跑到一座假山下坐下,任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想起过去与尔康之间的誓言,“山无棱,天地合,不敢与君绝,尔康,尔康,你告诉我,这不是谎言,这不是谎言……”可是,她找不到答案,也许在她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
“五阿哥,我真的很担心,今天紫薇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好陌生,让我心里很不安。”
“老佛爷不是待紫薇很好,你还担心什么?”
“你忘了,现在紫薇与晴格格在一起,如果紫薇知道两年前的事情,我真的担心紫薇……”
“应该不会,晴格格为人应该不会嚼舌之人……”
他们还说了什么,紫薇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她已经听到了事情的真相,即使她多么的不想,现实依旧是现实。
她睁大眼睛,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特权是好物
近几日紫薇精神不太好,慈宁宫的宫女太监们也不敢得罪状态不佳的明珠格格,毕竟明珠格格现在可是老佛爷眼前的红人,得罪她可不是件好事。
荆央也没有劝解失恋少女的心情,若是紫薇实在想不过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一个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女人管她有何用,这两天她听着皇后与纯妃关于接待回族来使的准备工作进程,感到颇为满意,很快阿里和卓就要带女儿进京了,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香妃娘娘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自带奇香,其实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位香妃真如原著中那样,为了一个男人,忘记自己的民族,忘记自己的使命,那这个女人再漂亮,她也是看不上眼的。
荆央很清楚自己穿越的并不是真正历史上的乾隆时期,而是一个虚构的伪乾隆时期,因为这个世界太多脑子不正常的人,脑子正常的人在这里只会被鄙视。
荆央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所谓生不如死,大抵就是自己这个样子,拥有一颗清醒的大脑,却生活在疯子与傻子的世界,不在沉默中反抗,就在沉默中变态,她不想变态,只有把这些疯子傻子能掰过来的就掰过来,不能掰过来就处理了,她一直觉得,一个傻,一个痴是没有错的,可是痴傻到伤害到别人就不对了。
想到后宫里面被小燕子荼毒的各宫女子,荆央在心底表示深切的同情,她想这个祸害不除,自己剩下的这十几年夜不好过,荆央记得很清楚,钮钴禄氏可是活到乾隆四十二年才寿终正寝,她虽然不喜欢这老迈的身子,但也没理由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去享受,非给自己找无趣,提前享受养老生活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更何况这个豪华的养老院护工都是顶级的好,而且全是免费,天下有多少人梦也梦不到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必须消灭一切后宫的害虫,后宫明明就应该是拿来宫斗的地方,怎么能成了一只小麻雀捣乱的地方呢。
春色无限好,荆央端着太后的架子,领着一众嫔妃在御花园品茶,名曰“赏花会”,宫里的日子虽然无聊,但是这么多美人儿自己总不会无聊的。
除了原著中那些不正常的角色外,宫里其他的嫔妃格格脑子却还是十分清楚的,说话也总是挑着捡着说,一句话也要掰得细细的,不会傻到触到一些怒点。
“紫薇格格这些日子是越发俊俏了,”和嘉笑眯眯道,“让人好生羡慕。”这话表面上是夸紫薇长得好,但是却是在恭维荆央,说她把紫薇养得好,这种隐晦的讨好荆央自然是不讨厌的,就像是职场中人讨好上司,不能太明显,但是却不能不讨好。
“和嘉这丫头,自个儿也是一水灵灵的丫头,光羡慕紫薇丫头去了,以臣妾看,这两个丫头都是极其标志的,”庆妃性子表现得极为爽直,她上上下下看了几个格格,“应该说,在场的格格们都是妙人儿,让臣妾都嫉妒了,老佛爷,您啊,都让臣妾看花了眼了。”
“贫嘴,”荆央自然不会真当这个庆妃是没半点心机的人,她可是记得,这个庆妃死后的谥号为庆恭皇贵妃,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女人,她向来不讨厌有心计的女人,但是她讨厌自不量力的女人,庆妃是前者,而令妃便是后者。
基本上嫔级以上的后妃们都在园子里,荆央打量着风格各异的女人们,不得不得感慨当皇帝的好处,至少各色美人任君采撷,而且毫无怨言,甚至是用尽手段。
她心情颇好,赏了和嘉与庆妃东西,看着四周女人或嫉妒,或恼怒的眼神,笑眯眯道,“哀家也好久不曾和各位在一起话话家常了,今日趁着天气好就把大家叫来,本也就是叫大家陪哀家这老婆子说说闲话,大家也就别拘着,有什么说什么才好。”
太后这样说,可也没谁真敢这么做,但是各宫也是想尽办法说着逗乐子的话让太后开心,一时间气氛也极为融洽,荆央端着茶杯,看着各类美人竞相向自己示好,心情也是极为舒爽,又连连赏赐了几位嫔妃。
嫔妃们得了赏赐,也是高兴,虽然太后赏赐的东西并不见得比自己宫里的东西更精致,可是太后赏的意义就不一样,这是一种荣耀,一番下来,个个喜笑颜开,更加卖力的讨好着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令妃看着这些平日见到自己也要让三分的女人纷纷得了太后的赏赐,而自己说话太后连笑容都没有几分,不由得心下愤愤,脸上维持的笑也僵了几分。
荆央没有错过令妃的表情,她无暇在这种还算融洽的时候为自己找不快,后宫的女人本就可怜,她也不想让这些女人连这种相互攀比的快乐也没有。
“老佛爷,娘娘们竟然都打趣我们,老佛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晴儿脸颊微红道,“老佛爷可不能偏爱娘娘们,不然晴儿可不依。”
荆央不得不承认,晴儿真的很会适时带动气氛,因着晴儿这一闹,各宫主子立马又取笑起来,如果不是看看多了什么XX秘史,什么XX计,XX后宫,她还真要以为眼前的一群女人是好姐妹。
荆央看着面带微笑适时说上几句的纯贵妃,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不久这位纯贵妃就要病逝,在历史上,也不过是留下短短数字而已。
不可否认的是,荆央很欣赏这个女人,有心计,也会隐忍会审时度势,如果她出生够高的话,皇后的位置她做也是可以的,可是她的出生远远及不上继皇后乌喇那拉氏,就连自己的儿子永瑢也过继给了别人,儿子过继,女儿出嫁,最后一个人孤单的死去。
想起皇后的姓氏,荆央想起另外一个姓氏尊贵的女人,叶赫那拉氏,她把目光放到坐在角落带着微笑却不怎么说话的女人身上,舒妃,向来不受宠的一个后宫女人。
她今年似乎已经三十有三了,荆央收回视线,即使是再不受宠,这个女人的身份放在那,最后也是一宫之主,如果最后自己不能避免纯妃的死亡,那么这个舒妃还有那个庆妃倒也是能用上的。
对了,还有那个还没到紫禁城的“香妃”,如果她不是原著中那么残的话,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历史上的容妃貌似还是比较讨太后欢心的)
乾隆孝顺也只是史书上的记载,可是她也知道每一个皇帝都是顶级的演员,她没亲眼看到历史的过程,也不会完全相信历史记载,无论如何,她都要在后宫中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避免出现“有了媳妇忘了娘”事件发生,有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叉烧五已经让人够受的,这样乾隆是叉烧君的父亲,万一也有这样的毛病,她不就杯具了。思来想去,把一切不幸的可能扼杀在摇篮中方是上策。
“哀家瞧着舒妃倒有几分御花园白玉兰的样子,”她笑了笑,对身后的嬷嬷道,“桂嬷嬷,给哀家记下,哀家前些日子刚得的那几匹料子,颜色着实艳了些,哀家这把年纪也用不了,就给皇后纯妃还有庆妃与舒妃送去吧,自个儿虽然用不了,送给自家人也好。”
此言一出,四人纷纷谢恩,舒妃没有想到这等赏赐会有自己,她的宫里除了节日按份例得的赏赐,甚少得到什么荣赏,今日太后竟然夸自己像玉兰花,就连赏赐也有自己一份,她谢恩后,脸上虽然笑着,却难免恍恍惚惚。
荆央赏赐后,又见着旁边坐着的颖妃,这位乾隆后妃中较为长命的女人,而她似乎是蒙古镶红旗人,自然不能忘记这么一位主儿,她又道,“颖妃这身宝蓝色衣服倒很衬哀家宫里一只朱钗,若是颖妃不嫌弃这是哀家早些年佩戴过的东西,哀家就把它送给你,颖妃可嫌弃?”
太后强调是送,而且是太后自己佩戴过的东西,这几乎是天大的荣宠,颖妃一扫刚刚心底的沉闷,忙跪下道,“太后竟然赐予臣妾心爱之物,臣妾甚感惶恐。”
“罢了,罢了,你们啊,就别那么客套了,都是一家人,”荆央似乎强调了一家人这句话,“你们的好,哀家自是看在眼里,你们也不用惶恐,哀家是打心底喜欢你们,你们伺候皇帝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