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渊宏当上皇帝之后,皇后并不希望有一个所谓的表妹进宫,那个时候静妃已经够嚣张的了,再来一个表妹表姐什么的,这**就彻底没有她立足之地了。
静妃当时是**当中,除了皇后之外地位最高的妃嫔,宇文家的女儿是圣母皇太后许诺的,若是进宫的话册封正一品妃位都是有可能的。
她不能成为皇后原本就很委屈了,可要是再来一个庶女和她分享皇帝的宠爱,又和她平起平坐,这回让她彻底的成为一个笑话的。
那是一次难得的联手,宇文家族虽是百年大家,可在军队方面的影响力异常的平凡,就算是现在,宇文老爷子的几个儿子也不过是正三品虚职,其他几个有实权的,也不过就是七八品的小官。
宇文老爷子虽然官拜太傅,可早就已经在先皇去世的时候辞官不干了,庶出嫡出的孙子也没有成长起来,面对双方家族的联手,圣母皇太后的话,就好像是没有说一样。
外加上,宇文家族这一代并没有嫡出的女儿,位份最高的也不过是侧室所生的女儿,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庶出,要想进宫的时候博得一个高点儿的位份,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若是不这样她一进宫便是众矢之的,只怕被人悄悄的害死都无人问津。
宇文家族当然不会傻到这样,反正长孙渊宏还在,便不会对他们的家族地位有所影响,索性放弃了长女入宫的计划,却不想许多年后,这件事再次被拿了出来。
第九十八章:宇文欣妍
readx;朕惟壸仪首重夫柔嘉、女宗着范。内治更资夫祗慎、典册成休。既协度于珩璜。用增辉于褕翟。咨尔宇文卿之女宇文氏心妍。恪勤奉职。温惠宅衷。慎简宫闱。久更岁序。夙兴夜寐、怀报履之小心。守约思冲、备持盈之懿德。兹以册印、封尔为正三品充容,赐字元。尔其弥崇谦抑、荷福履之永绥。式佩纶言、合邦家而衍庆。
册封的圣旨在十日之后到达宇文府,**内因为这道圣旨不知掀起了多少的风雨,有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静妃和皇后前后都派人找过安琪儿,出于礼节安琪儿也接待了对方,**是长孙渊宏的地方,现在,又居住着长孙渊宏的眼珠子媛婕妤,这点儿小事儿当天晚上就传到了对方的耳朵里面了。
长孙渊宏早就想好了对策,他欠了安琪儿不少的人情,若是她有所求的时候,长孙渊宏还是会答应的,然后再借机敲打一番安琪儿,毕竟怎么样都是他的妃嫔。
可最让人郁闷的是,长孙渊宏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的,最后按耐不住亲自去了对方的寝宫,却换回对方丝毫不在乎的态度,他甚至言明告诉对方,他要册封宇文氏为贵妃,后者只是轻轻一笑,继续和她的点心奋斗去了。
长孙渊宏无奈举手投降,皇后和静妃几乎是要气的冒火,不得不回过身去找冉妃和容妃帮忙。
冉妃不喜欢这两个人,却也不甘心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爬到自己的头上,不过就是有一个好点儿的出生而已,功绩还有其他的东西一个没有,不像是安琪儿,更加不像是容妃和她同届的秀女,也帮助两人若有若无的试探着皇帝的态度。
容妃得知此事的时候吓了一跳,看着韶华宫巨大的门匾,真是有着一股子有心无力的感觉,回头去和宫中老一辈的妃嫔们请安去了,希望可以借她们的口劝阻皇帝。
珍太妃和湘贤太妃两人彻底的不去理会皇帝了,她们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好像安琪儿不愿意在乎皇帝一样,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索性不管如何,直接叫到了自己的清宫,狠狠的教育了一翻,女戒女则之类的文书没有少抄。
皇帝看着**近乎于诡异的变化,终于想到了给对方一个合适的地位,虽然她是自己母亲的侄女儿,可到底不是嫡出的,而且当年母亲为他定的是对方的姐姐,进宫至少是正二品的地位,至于宇文心妍的话,一个正三品的位份就足够了,日后生下了孩子接着升上去便是了,又随性的给对方赐了个字。
传旨太监捧着明黄的圣旨,将它递给了一个面容花甲的老人,心中不免有些打鼓,皇帝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没有人能猜的清楚了。
一个正三品的位份,在**当中并不是什么低位,却也不是什么高位,上面还有贵嫔、六仪、庶妃、正妃、皇后五个等级,只是皇帝赐的这个元字,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元后、元后、嫡出的第一任皇后,难不成皇帝又对于这位元充容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不成?
想着皇后在看到当初看到圣旨的喜悦和复杂,随后便是那怒火中烧的神情,元,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
带着自己的一众宫女丫鬟,前往乾清宫,面对在奏章当中笔走如飞的长孙渊宏,蒋皇后有些拿不准了。
“皇上,宇文妹妹是母后的侄女儿,册封一个正三品充容之位,臣妾无话可说。只是这个元字实在是……”
长孙渊宏挑了挑眉,别有意味了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人“皇后有什么要说的吗?”
皇后尴尬的笑了笑,垂落在一侧的手不觉的紧了紧,皇帝全然的不将她这个正妻放在眼中了,自从**有了那个女人之后,他连坤宁宫的大门在哪儿都不清楚了,现在又要娶那个女人,这叫她怎么甘心?
强迫自己挂上委婉的笑容“皇上赎罪,只不过,这个元字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媛婕妤的封号和元充容的封号虽音同字不同,可两人难免冲撞着,皇上您看着……”
长孙渊宏听后剑眉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最近他被**的女人烦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还是安琪儿好,不争不抢的,有些复杂的说道“皇后的这话说晚了,传旨的太监已经在路上了。”
皇后的手一哆嗦,这件事儿便这么成为了定局,明知道这不合适,可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让皇帝可以补偿一下,喉咙却好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行了一个小礼之后匆匆的离开了乾清宫,心中到时将宇文心妍记恨上了,在皇后的眼中她比她姐姐还要可恶。
静妃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最为膈应的应该是皇后,顿时仰天大笑,转身找两个女人八卦去了。
传旨太监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对着一侧的宇文心妍说了不少的好话,马匹都快要拍穿了,这位新上任的娘娘就是不给面子,依旧冷着脸,看着那卷明黄色的圣旨,样子格外的排斥着。
宇文老家主这么多年的风雨都过来了,当初一卷圣旨带走了自己嫡出的女儿,另外的一卷圣旨带走了自己的孙女儿,皇家的给予便是天恩。
只不过,宇文心妍的反应实在是令人有些失望,掏出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公公,小女初次接旨,难免有些紧张,这还没有回过神来,还望公公海涵!”
看着洁白无瑕的透彻美玉,传旨公公哪会在乎那么多,顿时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对着宇文老家主说道“老大人客气了,天地君恩,娘娘没有回过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一侧的程侧夫人在后面轻轻的拉了拉女儿的袖子,这卷圣旨原本是给自己大女儿的,现在落在了自己小女儿的身上,这事儿弄得……
宇文心妍抬头的瞬间,看着自己祖父警告的神情,知道她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刻落人话柄,这才端出了温和有礼的笑容“臣女宇文心妍再次拜谢公公,也请公公日后多多照顾。”
“娘娘客气了!”传旨太监在**当中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对于宇文心妍的反应就当做没有看到一样,对着一侧的宇文老家主拱了拱手“老大人,圣旨奴才已经带到,就不便打扰了,这便告辞了。”
“公公慢走!”宇文老家主对于阉人不感冒,一切不过出于礼仪而已,再说家里还有些事情呀他去处理,也不会让他多留下来看笑话,心中还是难免有些遗憾。
“父亲!”宇文行云见到自己的父亲一脸疲惫的样子,难免开口叫道,宇文家曾经辉煌过,也只不过是在父亲的年代,那个时候有着妹妹的支持,外甥的重视,这才有了宇文家的今日。
如今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也即将入宫了,却不知为何,凭借自己女儿的容貌,定然能够让家族的光辉不落,父亲似乎非常担忧的样子,这让宇文行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宇文老家族挥了挥手,不理会在场的几个人,拄着手中的拐杖,佝偻着身子漫步蹒跚的回到了客厅,虽然他已经是将近七十岁的老人了,行动方面更加不是那么的灵活,可那双黝黑发亮的眼睛,却一刻也不容人忽视。
宇文行云赶忙上去搀扶,却一把被自己的父亲推开,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只听见老爷子老态龙钟的怒火声音。
“放肆!”老家主手中的拐杖狠狠的一柱,面带不善的看着一侧的宇文心妍“还不给我跪下!”
老爷子家族里面的权威是绝对,宇文心妍从小对于自己的祖父,便是带着一种浓厚的畏惧,双膝一软,咯嘚一声跪在了地上,密境的大厅之中,这样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响亮,在场的一众老少,顿时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
也许是因为愤怒,老爷子的一张橘子脸此刻涨得通红,双目紧锁着跪在地面上的宇文心妍,一声从鼻息间发出的冷哼“你以为只要你进了皇宫,皇上就会看在你姑姑的面子上,册封你做皇后吗?老夫现在告诉你,你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父亲!”宇文行云不觉得叫出了声,他早就存了让女儿问鼎后位的野心了,就像是自己当年的妹妹一般,虽然先皇在世的时候,对于自己的亲妹妹并不算是宠爱,却多少还是给了面子,长孙渊宏一落地就被册封为太子了。
一双老沉的双瞳紧紧的锁视着他,黑暗,无边的黑暗,淤积在白骨当中的寒冷,白色的蛆虫在不断的扭动着,宇文行云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赶紧缩到角落里面当透明人去了。
对此老家主不觉得皱了皱眉头,神色间闪过一丝淡淡的遗憾,转过头,却并没有将视线放在宇文心妍身上,从头到尾的无视着这个孙女“说话!”
冰凉的大理石,繁琐的花纹,优渥的生活条件,高高在上的身份,这些都不能引起宇文心妍的兴趣,刺骨的寒凉,小手紧紧的抓住垂落一侧的裙角,好似秋风当中颤抖的落叶一般楚楚可怜。
其他的几个庶女见到这样的情景,不觉得在心里面偷笑,虽然都是庶出的孩子,可她们这些人却一直都在她的面前矮一头,家里没有嫡出的女儿,她却好像是嫡女一般的高傲,她们嫁给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就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可她却能嫁进皇宫当妃子娘娘,看着祖父不留余力的打压着对方,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戏。
“孙女、孙女不敢!孙女只是觉得能进宫陪伴皇上已经是荣幸了,一下子被册封为充容这才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会那么不留余力的打击她,只能乖乖的低头认错,丝毫不敢去挑战老爷子的怒火。
老爷子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进入皇宫,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位份,当初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在被告知不能进宫的时候,祖父丝毫不犹豫的将她嫁到江南去了,就连争取都未曾争取一下。
若是这个时候和祖父对着干,只怕没有多久就要传出她因病去世的消息,家族里面的女孩子有的是,随便选一个进宫,给皇上赔罪便是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粗糙的大拇指细细摩挲着心爱的拐杖,老人侧过身子,眼神当中充斥着重重的不屑“是吗?只怕,这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祖父,孙女不解,表哥原本将军权给了大哥,这已经是对我们家的厚爱了,却没有想到会册封孙女为正三品充容,只是不解,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祖父您要相信我呀!”期期艾艾的哭声当中,好像真的是含冤莫白,急迫的需要一个人体谅着。
老爷子一生走过的路,越过的桥,迈过的坎儿,见过的人,宇文心妍若是窥见一个零头,都足够她受用不尽了,这点儿小风丝,根本卷不起任何的浪花。
老家主挥了挥手,看向一侧的儿子,“你一定认为,皇上的旨意一定会册封二丫头妃位,现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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