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异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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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异姓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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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敢如此丧尽天良?难道连你们仵作行的规矩都忘了吗?”

    此刻刘三已经瘫软到了地上,善宝再不理会,拿着银针走到李儒面前,将针一举,也不说话,只瞪着对方看了一刻,见他面sè苍白,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便抿嘴儿一笑,轻蔑的将银针丢在地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人,是……是……”刘三惊恐的看一眼善宝,爬行几步,到了公案之下,砰砰的磕着响头,语不成声的哀告:“是……是……”

    “是什么?”刘统勋扫了善宝一眼,眼睛一立,冲刘三喝道:“是什么?”

    那刘三居然看了尹家铨一眼,喏喏半晌,这才道:“是小人学艺不jīng……”

    “那和笕俗懿皇秦踝鳎卸枚敬涌谌耄闳踝鳎尤涣舛疾恢溃俊绷跬逞媾荩票σ晕⒆髁跞胩嵝涯且翌幸欤慵蝗灰蛔恚种敢翌渖虾龋骸俺匪淖プ樱墓俜 �

    在善宝拿银针刺入赵得柱的咽喉时,尹家铨就已变sè,现在被刘统勋突然发作,惊的他面sè苍白如纸,连发愣的功夫都没有,早有戈什哈蹿上堂去,猛的一推,将他推离了座位,三下五除二扒去了他的官服顶戴。此刻他才稍稍回神,颤抖着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结结巴巴的问道:“中堂大人……这,这是……”

    刘统勋却不再理会他,盯着刘三,目中直yù喷火一般,咬着牙厉声喝道:“刘三,现在你放胆说,到底是哪个目无国法的混账指使的你?”

    眼瞅着刘统勋霹雳闪电一般处置顺天府尹这样的大臣,善宝心中也是震惊不已,良久才缓过神来,喃喃自语:“难怪史书上说刘统勋一生圣宠不倦,行事果决,又不怕担干系,我若是乾隆,也会喜欢这样的臣子!”

    思量间,再看兰成李儒之时,发现两人霜打的茄子一般,面sè土灰,早没了当初趾高气扬的气势,心中一叹,暗道:此事再无变数了,刘三所为,定是尹家铨指使,只不知尹家铨的背后又是何人,是果贝勒,抑或是令贵妃呢?

    “就是他,昨儿个夜里,他叫了我去,说上边有意周全兰成李儒二人,说此案牵扯太大,若真是验了有毒,不知牵连到多少人,毕竟逝者已逝,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

    刘三话没说完,尹家铨已瘫倒在地,兰成李儒更是伏地,瑟瑟发抖,不能自语。

    刘三开了匣子一般,继续往下说:“小的原本不肯的,尹大人又说宫中……”

    “住口!”刘统勋突然一声断喝,打断了刘三的话头。他涨红着脸,猛的一摔惊堂木,“给我掌他的嘴!”

    吩咐既毕,早有一个戈什哈猛的冲前,论起巴掌狠狠抽在刘三嘴上,尚不罢休,啪啪又是几下,就见刘三嘴角血流,瞬间涨起老高来,再也无法发声!

    “好你个刘三,身为仵作,知法犯法,还要攀咬他人,实属罪大恶极,来人,给我拖下去,立斩!将尹家铨,兰成,李儒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刘三呜呜不止,早有几名虎狼似的戈什哈一拥而上,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拖出堂去,少顷,便听堂外一声炮响,善宝虽未亲见,想来刘三定是赴了黄泉,心中不禁对堂上那位年过六旬的老尚书生出了一份敬佩之心——刘三地位低下,与李儒兰成等不同,说话不经大脑,若是再任他这么攀咬下去,不定又会扯出谁来,现在以雷霆之势斩他首级,一来立威,二来若是乾隆若想真的追究,毕竟还有尹家铨等,可谓进退自如。

    堂外人群早已宾服,静等退堂,这才慢慢散去,其中有一人身穿灰府绸面小羊皮袍子,外头罩着件玫瑰紫巴图鲁背心的中年美男子,却是乾隆微服,也来看刘统勋审案子。

    高无庸随在乾隆的身后,见乾隆面沉如水,不知他是喜是悲,加着小心道:“主子,要不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你去告诉刘统勋和傅恒,让他们进宫见我,对了,还有那钮祜禄善宝,让他也进来。”乾隆吩咐一声,随着侍卫当先而去。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入大内君臣议凌迟
    今rì开堂验尸,听刘统勋断案,就善宝自问后世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如此霹雳般的断案方式,真是大开了眼界。下了堂,与刘统勋行在一处,看他那稍显驼背的后影,却觉得此人是如此的高大,正要腆着脸恭维一番,不想却遇到了高无庸。

    高无庸急着去见傅恒,传了乾隆的口谕之后,便匆匆离去,临去之前撂下一句:“断案之时主子爷就在下边,两位爷……”,这是他知道这两位,刘统勋不必说,大清顶梁柱似的人物,乾隆都礼敬有加,见驾赐坐。就善宝,莫看岁数小,瞅如今的圣宠,少年得志,十五岁便坐上了三品飞军翼长的高位,保不齐又是一个傅恒。他虽然贵为总管太监,说到底是个奴才,对他来说,多巴结巴结大臣,没啥坏处。

    对于高无庸的好意,善宝觉得颇为受用,拱手谢过,再看刘统勋时,发现他的脸上没啥表情,心中不禁苦笑,心说自己到底还是年轻些,虽然后世也经历不少,比起这一品大员来,心机还是有待于锻炼啊。

    出了刑部,刘统勋上了他的轿子,善宝骑马随后,径直往西华门而去。到西华门的时候,已是辰末巳初(上午十一点左右),刘统勋的家人眼巴巴的守在门口,听说他要入大内见驾,匆忙捧上一碗参汤,刘统勋边喝着,边指使下人也给善宝端了一碗。

    善宝也不道谢,正好肚子饿了,端起便喝,抬头看时,却发现刘统勋正在冲自己微笑,一时有些懵了。

    “好了么?好了咱们便进去吧!”刘统勋笑脸一闪而逝,重又恢复了冷脸,当先行去。善宝琢磨着这老大人笑容背后隐藏的意思,跟着入了大内,一路奔养心殿而去。

    上一次见乾隆是在圆明园,到这紫禁城来,加上后世,善宝也是第一遭。刘姥姥初入大观园一般,一边瞎琢磨一边瞎看,却未发现刘统勋不时扫过来的目光。

    养心殿本是宫中造办处的作坊,自从雍正搬到这里之后,乾隆登基后除了圆明园,一般接见群臣,处理政务,学习居住便都在这里。

    眼见养心殿外的太监们个个屏息躬身小心侍立的样子,就经历过后世mín ;zhǔ共和的善宝,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子敬畏来,行动也加上了一份小心。

    “老臣刘统勋叩见万岁!”但见刘统勋跪倒在地,善宝有样学样,也跪倒在地,轻咳一声道:“臣,钮祜禄和导蛩暌 �

    一时便听殿内乾隆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吧!”

    善宝跟在刘统勋的后边,进了大殿,忽觉气氛有些凝重,不禁偷眼扫了一圈,发现乾隆盘膝挺身端坐在东边的大炕上,下边跪着两人,都不认识,只有傅恒一人站着,见自己进来,也只瞅了一眼,不发一言,面sè凝重。

    随着刘统勋跪下行礼,便听乾隆道:“延清有年纪的人了,早说过见驾不必行跪礼了,一边杌子上坐吧!”却没提善宝,他便低头跪着,虽膝盖疼痛,心里骂娘,却也不敢起身。

    “阿里兖,刚才你说延清当堂杀人不好,那李儒兰成毒杀朝廷委派的知县便好吗?还有你,说什么没有见过知县当街杀人的,那李儒是个什么东西?丧心病狂,胆大包天。他的儿子又是个什么东西?当街调戏朝廷敕命的安人,侮辱朝廷委派的知县,纵容手下行凶,一宗宗一件件,哪一条都够死刑。兰成是你取中的举人,于敏中,你敢说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私心?”

    善宝这才知道乾隆发火的原因,这才知道跪着的两人是谁,于敏中他隐约听说过,阿里兖他却知道是福康安侍卫中交好的丰升额的父亲,当今的户部尚书,与傅恒刘统勋一般,同为军机大臣。

    “奴才……奴才……”于敏中奴才了两遍,却没有说出什么,学阿里兖的样子将头闷的更低,然后便听乾隆叹息一声道:“和闫鹄凑镜絚hūn和旁边吧。如今你们说说,这案子如何处置!”

    “无论如何,这不是件体面事。”善宝便见傅恒上前一步叹息说道:“臣琢磨着,这案子还是要从两层考虑。李儒兰成勾结,毒杀知县,证据俱全,要严办,昭示天下。尹家铨与兰成交好,指使仵作做手脚,微臣看来,不过是朋友之义,如今刘三伏法,这尹家铨么,既然要全朋友之义,不妨成全他,与那李儒兰成同道,尽速斩了为好!”

    尹家铨的背后是谁?那刘三明明提到了“宫中”二字,傅恒却连提都没提,便听乾隆愤恨的说道:“当场揪出个顺天府尹,真是丢尽了朝廷的脸面。这尹家铨平rì里朕瞧着还好,不想这么不是东西!”

    此时阿里兖道道:“延清也是冒失,这么着不是扫万岁的脸么?也不请旨,当场就罢免一个三品大员,不能从容查吗,这是有制度的啊!”

    善宝却想这人真不晓事,明摆着的事,还跳出来鸡蛋里挑骨头,这该跟刘统勋有多大的仇啊?

    刘统勋却没言语,就听傅恒冷冷说道:“我不这么看,我虽未亲临现场,不过听家人回来学说,却佩服延清公的这份机变。这种事不当堂处理,下来不知又要做出多少手脚,牵连到多少人。那李儒五刑熬遍,腿都断了,若无延清公雷霆一击,怕还不会就此伏法。”

    “若是扒错了呢?”却是于敏中问道。

    傅恒格格一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万岁爷即派了延清公主审案子,功过自然都是他的,错了,认罪就是!”

    “够了!”乾隆冷哼一声,“这件事争什么!”乾隆从炕上下来,来回踱了几步,“事实是扒对了。延清不避怨嫌,此举出自公心,朕明白你的意思,不要跪,起来。傅恒说的有理,朕思量一番,这案子得大办,要办的让全天下都知道。如今升平rì久,底下的官员们觉着朕‘以宽为政’就是要‘和光同尘’,就是粉饰太平,玩忽职守,草菅人命,毫无顾忌,着实可恨!朕要杀一杀这股歪风!你们说说,给他们定个什么刑好?”

    “斩立决!”阿里兖说道:“午门斩首,在京四品以上官员观刑!这在先帝爷时是有成例的!”

    “斩立决便宜了他们!”刘统勋冷冷说道:“依微臣看,凌迟他们也不冤枉。李儒兰成犯了十恶之罪,恶逆不道,常法不能表明万岁爷的心迹!”

    “延清说的有理!这几人实在是罪大恶极,不只是对赵得柱,是对先帝,对朕躬!凌迟也难消朕之愤怒,这样的案子,千古罕见,不能以常**处。”他咬了咬薄薄的嘴唇,良久才道:“凌迟,挖他的心,三个人都挖,朕倒要看看,他们的心究竟是个什么颜sè!”

    满屋之人尽皆打了个寒颤。善宝心中更是突突乱跳,万想不到平rì里仁厚旷达的乾隆狠厉起来,竟是如此之狠,不由嘴巴发干,咽了口吐沫,不妨竟呛住了,咳嗽了一声,虽然马上忍住压了回去,那声咳嗽,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却显得分外突兀。

    便听乾隆冷冷的声音:“和憧墒怯惺裁匆饧矗俊�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善宝,他心中一紧,冷汗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正文 第四十章 展急智善宝邀圣恩
    “致斋——?”傅恒见善宝紧张,不禁小声唤了他一句,提醒道:“主子问你话呢,就杵在那里像木桩子似的?”

    经傅恒一提醒,善宝猛然回过味来,扑通跪倒在地,脑子疯狂乱转,嘴上道:“万岁爷天威滚滚,吃主子一吓,奴才几乎忘词了!”

    他这话说的轻浮,却拍了乾隆一记马屁,乾隆见他脸都白了,额头冒汗,确实像受了惊吓的样子,寻思着他还是第一次旁听如此级别的会议,不禁一乐,行至他的面前,拿脚轻点了他的肩膀一下:“滚起来吧,朕先把丑话放在这里,赶紧想你适才吓忘的词儿,说的好,朕便饶恕了你,说的不好,朕要治你御前失仪的罪名,自己个儿去殿外领二十廷杖!”

    “扎!”善宝从地上爬了起来。经过这么一打岔,他已经想好了措辞,微微一笑道:“主子天恩浩荡,奴才果然想起来了——适才奴才是想,那李儒兰成等死不足惜,不过,这么大的案子,到时候京城的老少们必定来很多人观刑, 到时候护场就是件麻烦事,人推人挤的,万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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