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之路- 第16部分

　　　　“没什么，你呢？”在等了大概10分钟，少年收到这样一条来自女生的短信。

　　　　“和平时差不多。”少年还是没敢说自己发挥失常。他曾经下定决心要和女生一起考县一中，然后守护在她的身边。如果没考上县一中，那自己不就是在违约了吗？再说自己没有她在身边怎么能学下去呢？少年不敢想象。两人随后的短信内容则是逐渐远离了中考这个话题，两人开始聊起了爱情。

　　　　“你相信爱情吗？”

　　　　“相信缘分吧！你呢？”

　　　　“不怎么相信缘分吧！”

　　　　……

　　　　又是一个深夜，少年还在一个人坐在床上，等着手机上出现女生的名字，即这是女生的短信。此时已经11点了。

　　　　“据说中考成绩快出来了！”女生的一句条短信快吓了少年一跳，少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她的短信。然后简简单单的回了句“哦！”。

　　　　少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考上县一中？”少年是像这样在手机上接着打着，然后又删掉了。之后少年避开了这一话题，开始往别的话题上引，但他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那晚，少年做了个梦，一个他从来没梦过的梦。梦中的他陷入了地狱，一片血海，看不见尽头。有许多熟悉的面孔正对他狞笑，他们的手上都沾满了血，一步步向少年逼近。少年不敢想象这是那些熟悉的人，但事实的确如此。他想往后退，可又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绝望、慌张，少年的脸上同时浮现出这些，他知道自己此刻绝对很丑陋。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逃，能逃多远是多远。渐渐的，他们抓住了自己的腿，然后是身子，最后是脑袋。他想大叫救命，可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着自己眼前的光芒逐渐消失，自己则被逐渐吞噬。

　　　　梦被惊醒！少年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10点。

　　　　中考成绩下来了！当时的少年是抱着颤抖的心情才点开那条含有成绩的短信。短信里面的内容很短，他的心却一下子凉到谷底，为什么是这分数？少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呐喊着。

　　　　中考成绩，少年与女生相差了近40分。少年的分数上县一中是极其危险的，女生的分数是完全可以上县一中的。

　　　　接下来几天，少年一直在嘀咕着怎么办。他不敢相信这是他考出的分数，但那标有验证号的短信令少年的想法不断推翻。最后，他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可少年还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填半个月后的志愿，是填县一中，还是填镇高中？女生早就说她已经准备填县一中，自己好想追着她的脚步，跟她继续在一班，看着她，伴着她。可自己的分数够吗？乱填志愿可能会导致连镇高中都上不了。更何况自己考上县一中的可能性太低了，无限接近于不可能。那一段时间，少年真的好希望自己的成绩能多增几分，那么自己还需要愁吗？

　　　　又是一夜，但少年没有和女生聊天。他从晚上7点到11点4个小时只做了两件事，也是在他看来早就习惯的两件事―看着女生的照片和重新读着两人互发的短信。少年只是一边读着一边发呆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看着繁星点点，想了许多，却什么也没想到。

　　　　第二天上午，少年的父亲来到了少年的房间内。他那严厉的眼神扫到了坐在床上不说话、满脸颓废的少年，满脸都是不解。这还是我的儿子吗？少年的父亲像这样想。

　　　　许久，愣神的少年才察觉到父亲的存在。

　　　　“有什么事吗？”少年连称谓都忘了，而少年的父亲却习惯了，两父子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这分数你想选哪个学校？”少年的父亲直接了当的点出这一点。目前，什么学校才是最重要的，至少在少年父亲看来。

　　　　“不知道！”少年回了一句后就没说话了。坐在床上转过头去的少年好希望有人能给他一个建议，而他的余光扫到了手机。那时的他是多么希望女生能发过来一条短信，哪怕只有两个字，哪怕是一个字也行。它们可以是陪我、县……

　　　　可手机一直没响……

　　　　那几天女生没联系少年……

　　　　少年也不敢打扰她……

　　　　于是……

　　　　我选镇中学！

　　　　少年依稀记得当时的他似乎是喉咙被人掐住了，发出那种像野兽般的极度不甘的话语。少年的父亲也没有多说，转身就离去了，只剩下一屋子的酒气。

　　　　少年在父亲走后，一直捂着肚子倒在床上抽泣了许久。

　　　　那天晚上，女生竟然又发了条短信再次联系少年，目的是问少年填什么高中。现在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少年开始怀疑了，自己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少年又想自己已经注意她这么久了，不值得也值得了。

　　　　那一夜，少年没回短信。没人在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那时的少年还抱有一丝幻想。她那时一定是有事情缠身。只要我亲自过去，她一定会叫我留下来的，一定会……这样的心态一直萦绕在少年心头，迟迟不能消散。直到填志愿的前一天，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女生的家一趟。

　　　　那是一个夏季刮风的下午，天阴着，少年穿着短袖来到了女生租房的地方。没什么好奇怪的，她也是租房的，只不过，中考过后女生没回老家而已。

　　　　“怎么去？”少年不敢亲自去她的家，怕这样会惹女生的母亲怀疑。毕竟，他们才是初中毕业生，还有三年高中，这样对女生未来生活不好。

　　　　少年小心的向前迈了几步，然后又往四周看看，确定没人后才近了几步。一直以来，少年不敢去女生的家，只能远远看着，记下能记住的一切，然后默默离开。

　　　　“夏郢，你是来找她的。只要她肯说一声陪我去县一中，我立即和父亲说我改变注意。”少年在心中骂着自己，他也蛮恨自己的懦弱。如果自己能勇敢点的话，那么绝不是这种情况。

　　　　少年终于下定决心过去看看，离门口还有七步、六步、五步、四步、三步、两步……最后一步，少年没有迈出，而是突然发疯般的跑开了。

　　　　他知道，这一跑自己以后恐怕就和她是在两个世界了。

　　　　第二天，填志愿的时候，少年远远就看见了女生，但他还是远远的避开，没有和她遇到。随后，在填志愿时少年完全的心不在焉，只是看着女生的填报动作然后照样跟随着。只不过，女生点钩的是县一中，少年点钩的是镇中学。

　　　　就像得了绝症般，少年开始很长时间不再笑了。他感觉整个世界崩塌了，没有一点希望的光芒了。自己少了那个女生还能怎么办？少年不知道，连想第二天生活都不敢去想。他就一直卧在床上，长期看着电视，第一次看小说。少年只是不说话，他以为自己一切完了。

　　　　拿通知书那天，少年没遇见女生。她考的很好，班主任笑的时候眼镜片都一抖一抖的，少年突然感觉平时不管事都待人温和的老师是那么的虚假，明明说什么大家在我心中一样。他开始明白学校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不再是那样的充满阳光。

　　　　所以，他恨这个学校，更恨这种教育制度。为什么最后就只看分数录取、只看表面判断？这万恶的教育，我再也不想接触他了！少年的心中又闪现过这样的念头，又是反反复复回响着。

　　　　另一边，少年也清楚自己或许不应该出现这种念头，这是极其变态的心理，但他真的痛恨这种制度。退学？自己敢吗？如果退学，自己又要去打工，自己这样能应付的过来吗？身边又有多少个事例，说打了几年工又回来，自己不想浪费时间。这些念头不断在少年脑海中缠斗着。

　　　　就在这样的心态中，无精打采的少年拿着看着就讨厌的通知书，在父母略微叹息的目光中，收拾好刚放下才3个月的行李又来到了镇里，。这次，他是高中生，可却又高兴不起拉。

　　　　而在这里，少年将做出一个决定，一个也许能改变他一生的决定。

　　　　ps：天音基本设定介绍完毕，疯子也把自己当初的经历分给了夏郢。希望各位不要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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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学
　　　　又是一个秋天，满地的落叶撒在前往教学楼的那条路上。路两旁停着许多汽车，有奔驰、奥迪……。路的右边是一个小型池塘，不大，一滩死水，上面还漂浮着几片半黄的荷花叶。池塘边有个亭子，八角的，红色的木头并不是什么好的材质，还有些明显的刮痕。亭子中坐着个少年，穿着黑色的外套，衣服近半的扣子没扣好，少年的头发也显的较为凌乱。原本那少年就只有1米7左右的身高，不算是特别高的，然后有在那么偏僻的角落，注意到的人很少。这个少年正是一个人来到镇高中的15岁的夏郢。此时的他，更多的像个路边的乞丐，双眼无神，直视着前面的那滩死水。

　　　　书包散落在少年的脚边，有各种各样的教科书，但少年仍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书收在书包里面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背着书包来这儿呢？自己不是来念书的吗？还要考大学为家争光啊！这些看似平时能鼓舞人心的话语现在又在少年心中浮现，但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了。

　　　　铃声响了，是下午课开始的象征。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湖边的亭子那儿有人，是两个抱着书走过的女生。她们手挽着手，其中一个女生指着亭子那儿，小声的说：“看那边，好像有个男生在那儿！”

　　　　另一个女生则是满脸的不屑，说：“只不过是在装深沉而已，不知道要骗哪个女生？”

　　　　“真的吗？现在还存在这种变态啊！”第一个女生表示惊讶。

　　　　“当然了，下次要注意点。快走，要上课了！”第二个女拉着第一个女生就跑了起来，随即两个人的身影便消失了。

　　　　“为什么？”少年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可是，她们都听不见，少年的话只能对空气说了。耳边好像传来远处老师严厉的话语，少年只是奇怪的咧嘴一笑，然后继续看着池塘水发呆。

　　　　“喂喂，你知道这次县一中的比赛吗？很牛啊！”已经下课了，班上两个男生在夏郢的课桌前交谈着。因为夏郢在开学两个月，一直都在发呆，所以大家没有怎么注意到他。

　　　　“我知道，那个精彩啊！早知道报县一中了。”另一个男生向另一个男生抱怨着。

　　　　“这次的分数虽然低，但我们又不可能上的了！”一个男生摆摆手说道。

　　　　“对啊，全班就只有一个人能上县一中了，不知道他干嘛不报县一中？”另一个男生的话语刚落，那个男生就感觉自己领口被人抓住了，眼前正出现一个全身邋遢的男生，好像在哪儿看过？然后他回头一看，发现原本坐在位子的夏郢已经不见了。

　　　　“是真的吗？”那个明明是他们同学却又那么陌生的人此刻发出一声低吼，震住了周围正在交谈的人。

　　　　“嗯……”那个男生也受不了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弱弱的回了一句。之后，他感觉自己的领口被人放开了。在整理自己的领口时，男生就听见一阵大笑，他好奇的抬起头，只看见夏郢推开人群大笑着离开。众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对夏郢的评价更加奇怪了。

　　　　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班考进来第一的就是夏郢。

　　　　“夏郢是吧？如果你继续像这样，我就要请你家长了。”一个穿着较旧西服、带着近三层镜片的老头一直盯着面前的少年，他知道这样的小孩最怕请家长了。

　　　　少年没说话，也没有像那些顽固的少年们盯着窗外或其他地方发呆。

　　　　“你最好明白有一次机会上学不容易？”那个老头换了个方式，想借机突破面前这个学生的内心防线。

　　　　“是不是说要退学了？”少年终于抬起头，老头的眼睛里也看到了少年的双眼，他相信他能通过少年的眼来判断少年是不是那种打架的、不想学习的。但他却看见一双没有多少神的双眼，冷漠是给老头的第一印象。那就是仿佛经历了许多痛苦，而看透了整个世界，连命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的。

　　　　“你……好好……这可是你说的！”老头仿佛为了维护自己看不懂少年的心，直接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