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樱儿姐!是小的鲁莽!还望小姐见谅!实在是属下有要事在身才不得不擅自来闯小姐的院落!请小姐允许我等来搜查一下小姐的闺房!”话毕,那侍从的身后果然又跟来了好几十人!
柳鸣悦皱眉。居然说要搜查她的闺房!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还没等柳鸣悦呵斥,那樱儿姑娘就已经被那侍从的话语所激怒,横眉怒目的大声训斥:“大胆!小姐的闺房怎是你们说搜查就能搜查的!”
那侍从见樱儿这般的呵斥自己,却也不见他的面容上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竟是依然摆着一张生人勿近的面孔,恭敬的回道:“小姐,请恕奴才得罪了!”大手一挥,冷声言:“快给我进去搜查!”
柳鸣悦和樱儿拦不住那些五大三粗的侍从们,又见那冷面侍从一脸的冷漠淡然无所谓,这再怎么好脾气的人也都会怒上几分了!
见十几号的男人已经闯进了自己的闺房,而从那侍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并未说话的柳鸣悦终于是娇颜怒染,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的以一种主人的音调阐述事实:“别忘了你还是我们家的奴才!更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小姐!柳然安!没有爹爹的命令你就擅自私闯我的院落!你是想让爹爹狠狠的处置你吗!”
见柳然安并没有挥退手下的意思,柳鸣悦气极!抬起右手,柳鸣悦就狠狠地一巴掌甩到了柳然安的左脸侧“你就等着被处罚吧!哼!”冷哼一声,柳鸣悦便带着早已经被自家小姐的怒气吓傻了的樱儿飞奔出了院落,向着她爹爹所住的东院狂奔而去!
这份说法,她柳鸣悦要定了!
………【第六章 火烧柳庄出惨案(四)】………
穿过那层层的清静别院,柳鸣悦和樱儿终于来到了柳程的院门前。
放下那一直拉着樱儿的玉手柳鸣悦招来了护在爹爹院外的侍卫们前去通传,而却又被告之那柳程并未在东院里休息,不觉间那份疑惑之感更浓。
微一抿唇,柳鸣悦挥退了那些侍从。留下了樱儿一人在院外等候,柳鸣悦径直向院内走去。
樱儿不明白她家小姐的意思,倒是奇怪的追上那刚走出几步的柳鸣悦:“小姐!你等一下啊!”柳鸣悦回头,“樱儿!怎么这般毛躁!别在过来了!你忘了老爷定下的规矩了嘛!”
柳庄之规:除柳程和柳鸣悦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踏入那东院一步!除非……是柳程应允!樱儿自知又是自己鲁莽了就赶忙解释说:“不是的小姐!樱儿没有忘记规矩!只是樱儿有些不明……那两个侍卫大哥已经说过老爷并不在房间里了!小姐又为何还要进去呢?”
“樱儿,你只要记得小姐我自有分寸便是!”头也不回的一甩衣袖,柳鸣悦踏入东院之内,直奔柳程的卧房。
从冉弦院和樱儿一路走到东院的路上,柳鸣悦不是没有想过柳然安胆敢善自闯入自己院落的严重性!而她更是觉得依那性子冷漠淡然却唯独对柳程忠心耿耿的柳然安并不会没有得到她爹的命领就来冒失的搜查她的闺房!
之所以柳安然没有告诉她搜查的原因,那么答案也只有一个才对!
那便是柳程的命令!
思及此,柳鸣悦的眉头紧蹙。
爹爹……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突然身形一战,不好的预感瞬间漫延全身,柳鸣悦也无法再考虑太多便快步奔到了她爹爹的房门前。
站在门前,柳鸣悦犹豫不决的沉默片刻便轻声的向门里唤着:“爹爹!”屋内却是一片沉默。
使劲儿推开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柳鸣悦缓步走进屋内。转过身来,她小心翼翼的又再掩紧屋门,阻隔了屋外所有的阳光之后便直奔内室而去。
内室中的摆设简单中又不失练武之人的大气。虽然柳程好武如痴,在族氏中占据了当家人的位子,而在那江湖中的地位更是不甚简单的!但是,自从三个月前柳程出庄办事归来后,他的身体状况却是突然变得虚弱了不少,而且那体内的真气却也流失了大半!
所以近几个月来,在这间屋子里出入异常频繁的两人便是那西铭城中医殿百问堂的董医师和柳鸣悦了!
时至今日,那东院内还可以闻到那气味浓郁的草药香。
柳鸣悦在内室中并不迟疑半下,直接来到了那张精饰巧妙地木床前端坐其上,皱眉轻叹。
依稀着自己曾经的记忆,手掌摸索着床沿上的*花纹,眼中的流光变得有些异样,手指所碰到的正是那龙纹头上镶嵌的一颗有绿色的眼眸!
手指用力一按,只听“咔吧!”一声,木床开始颤动起来。
柳鸣悦惊愕的快速起身,站在了大木床前亲眼的看着那木床在这几分钟内发生的变化。却只见那床板的中间开启了一米见方的一个大洞洞来!
柳鸣悦的眼中忧色淡染,原来……爹爹的卧室内竟有这样的一条密道!真不知,这条密道会通向哪里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柳鸣悦毫不犹豫的跳入了其内。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的下沉,身体内的各部分器官也好像要被那下沉时上涌的气流所逼出体内了!
身体越下越快,好像那入口有好几十丈般的高度。大概没过多久,那一副娇小的身体却在滑落间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拦腰抱住。柳鸣悦一惊,却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草药香。
一个漂亮的旋转,双脚狠踢通道内的内壁,身子向上一纵跃起。那人怀抱着柳鸣悦就如飞燕般又跳出了通道,回到了那间药香扑鼻的卧室。
顿时,柳鸣悦的头顶之上响起了一声略显虚弱的微咳和有些严厉的责备声:“悦儿!你真是太胡闹了!这间密室里的机关丛丛怎是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进的了得!更何况!那竖滑的通道就已经有四十丈之高!你怎可这般莽撞的跳入其内!”
“什么?四十丈?”天啊!她是不是差点摔死在那里面啊!
随即,柳鸣悦的红唇微抿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爹爹!那柳然安带人闯入我的别院内说要搜查我的房间这件事可是你事先就同意了的?”想到柳然安的事情,柳鸣悦的心中还是有股怒火烦闷!
“悦儿!柳然安的事情的确是受我所为!事出突然所以也是不得而为之的!悦儿!你没有太过为难那个愣头青吧!”
半长的黑色胡须轻拢,一身灰青色束腰长袍的柳程眼中充满着对柳鸣悦的宠爱,只是那被他背在身后的右手却是在轻微的颤抖。
“我给了他一巴掌!”一扬头,柳鸣悦冷冷道:“那个愣木头只知道听爹爹的命令却对我的命令恍若未闻!我只是给他个教训罢了!办事不周这是他的惩罚!爹爹你若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无奈的一声微叹,柳程又再按动了木床上的机关,床榻之上又恢复了原状,“悦儿,先帮爹爹把这床铺铺好再说吧!”待待床铺被从新铺好之后柳鸣悦问:“爹爹,柳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庄内会有如此之大的动向!而且今天我在各月楼时还看到了楼下人群中奔跑的红莲……爹……庄内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不能让悦儿知道……”
突然,不待柳鸣悦把话说完,那柳程的右手就紧紧地捂住了胸口,随后又是重重的一声咳嗽,那右手的手心处竟是红丝若现!惊得柳鸣悦大呼一声扶住了她爹那轻颤的身子。
“爹!你……你怎么会……”
柳程却是虚弱的一笑,语道:“悦儿,扶爹爹坐下再和你把事情说清楚!”眉弯紧皱,柳鸣悦挽过柳程的手臂,轻道:“爹爹小心!”便扶至床上,坐下。
………【第六章 火烧柳庄出惨案(五)】………
“什么!爹爹!你说的可是真的!悦儿真的不敢信那个通道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亡之道!原本孩儿还以为是紧急时逃生的通道呢!”
“是啊……这个通道内机关密密,正是引那些歹人*的死亡之路啊……”
“那么说……那条密道通往的是柳庄外的碧水池底?那我刚才岂不是……”
微一抚须,“……嗯。”
“可是……爹爹,悦儿不明白!为何在咱们柳庄之内竟会有如此歹毒的密道呢?建造它的人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唉……悦儿你不需要明白!只要记得我告诉你的秘密逃生逃之法就好了!”
一阵沉默,柳程父女俩对坐在床上。
“悦儿!你先回去冉弦院!晚上再来!爹爹有事情要你去做!”
微微颔首,“好的!爹爹!”
起身,柳鸣悦走出了她爹爹的房间。深吸一口气,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是变得这般的复杂!
原来,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他们柳庄的百年宝物一颗“五彩琉璃珠”而生!她爹爹的右臂被伤也是如此!柳然安受爹爹命令搜查她的闺房也是如此!
原来……竟是那一颗“五彩琉璃珠”被盗!原来竟是那刺客趁柳程的旧伤未愈而前来夺宝!
依爹爹的猜测,那刺客如此的明了他的伤况而来突然袭击,那么必定是这柳庄之人所为!
而她在格月楼之上看到的红莲也确实是受了柳程的命令前去调查。
隐隐的不安,满藏在了柳鸣悦的心中。既然如爹爹所想,那么……柳庄……
轻抚自己的胸口,看来……也只能随其自然了!
晚上,柳庄东院。
手中把…玩着一只白色的玉杯,柳程的眸光中染上了一抹忧色。
“然安,你可在!”
眼望窗外的月夜银霜,放下杯子柳程的右手从腰…带间摸出了一颗通体红润的小巧珠子。
少时,门外竟是一人影晃过。“老爷!属下在!”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红莲可回来了?”
“请老爷赎罪!是然安办事不利!”眼神冷淡,柳然安恭敬道。
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巧锦囊,柳程把那颗珠子轻轻放入。系紧囊口,柳程随手递给了柳然安。“这是悦儿母亲在世时留下来的护符!你且把它带在身上,明天你就护送小姐起程去往东驰杨氏一家,然后再把锦囊交给悦儿!路途中即使丢掉你的性命你也必须保护好小姐懂吗!”
柳然安扫眼锦囊,遵命道:“是!”
挥一挥手,柳程示意柳然安可以下去。又再轻叹了一声,柳程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就在这时,那扇门伴随着铜铃般的悦耳声音又被人敲响了,“爹爹可在?”
“悦儿进来吧!”虚弱的声音响起,柳程的愁眉舒展开来。
门扉打开,柳鸣悦亭亭玉立的站在了柳程的面前:“爹爹让我来所为何事?难道还是为那珠子的事情吗?”
“悦儿,明天你就随然安去往东驰杨氏找你的未婚夫去吧!”
柳鸣悦初听,却是欣喜,脸面含羞。“爹爹怎的想起这茬来了?”
想她与那杨氏公子杨玄钰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璧人。爹爹曾与那杨氏祖母给他们订下婚约,直待那柳鸣悦满了十八,便下嫁与杨玄钰!而此时,柳鸣悦及满十八还差一岁,她爹爹却要让她去往,这其中的蹊跷,柳鸣悦才算明白过来!
“不对!爹爹,你这是做何意!我与那玄钰都未到约定之时,爹爹为何要将女儿赶往东驰杨氏!”眉梢含怒,柳鸣悦想起今天的事情,她这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慈爱的看着柳鸣悦,柳程的眼中灰茫一片,却又是一撇头来不容拒绝的厉声道:“爹让你去!你就必须去!这其中的因果缘由等到了东驰,然安便会与你说清楚的!”
不敢相信自己的爹爹竟会逼迫自己,柳鸣悦大声反驳道:“我不要!我要与柳庄共进退!我不要离开爹爹!”
无奈的一皱眉弯,柳程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便假装的安抚住了她。就在柳鸣悦一时疏忽的空挡里,柳程抬起左手一个手刀便劈晕了柳鸣悦……
接住柳鸣悦不断下滑的身子,柳程的眼眸中早已老泪纵痕。
对不起!悦儿!爹爹这次无法在保护住你了!就让然安和玄钰代我照顾好你吧!
不是爹爹狠心,实在是这其中的难以言喻无可为外人说明啊!
知道那门外的柳然安并没有走远,柳程头一回不再用那命令的口气而是一位年迈老父亲的语气说:“然安!你的妹妹就拜托你了!把她送回冉弦院去休息吧!”
柳然安轻步走进门来,“义父请放心,我会照顾好鸣悦的!”
欣慰的一笑,“这柳庄之内我唯独信任的就只剩下你了!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骨肉!但是义父待你怎样你也清楚!这次柳庄遇难,那幕后之人却从来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可见咱们所遇到的对手是如何的强大!如果那人知道他们偷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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