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夜和白已经看到了那个两人住了3年多的居室,一间普通的小公寓,但却舒适温馨。
到一定距离时,并肩行走的两人突然转头对视,笑容同时一闪,两个身影已然消失。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向那小公寓飞驰而去,隐隐有开怀的笑声留在原地。
抢先一步,夜从半开的窗户窜入屋子,旋即微笑着转身看着慢他一步的白同样从窗户窜入,对方还顺脚将半开的窗户完全关上。
白没有回头确定窗户的情况,看着已经站定的一脸微笑的夜,已经进屋的白没有立即减缓速度,而是顺势扑向笑得得意,还有挑衅的人。稳住对方因他的猛扑而连退3步还未稳定的身形,白笑得更加放肆,充满挑衅,同时快速逼近夜因他的行为而露出愕然表情的俊脸。在夜未回神之际,白已经含住了那艳红的唇,轻轻啃咬,随即猛地冲破对方微开的牙关,灵活的舌窜入,霸道地侵略着那甜美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紧紧扣在脑后的手阻断了那颗脑袋退开的任何途径。
口腔内滑舌极富侵略性的挑逗行为很快将夜从愕然中拉回神,眯起眼,狭长的凤目中印出了白幽黑杏眼中的挑逗、喜悦和,□。紫眸中一缕紫光闪过,夜化被动为主动,纤细却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白的脖子,将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感受着白更加快速有力的心跳,夜灵巧地将对方的滑舌逼退,随即攻入对方的口腔,进行着比之前者更加狂暴的侵略。
感受仍旧沿着已经微微麻痹的舌部不断涌来的快感,夜还是敏感地发觉两人的体温就要突破安全界限,果断地松开搂着对方的手臂,随后猛然推开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唇分,带出一条淫靡的银丝。
被猛然推开,愣了愣,白随即哀怨地看着两步外和他同样气息不稳、却一脸坚决的人,虽然知道现在时间不适合,白只能果断地退开,但还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毫不收敛脸上挑衅的笑。
“等会要去父亲那里,他想给我们讲讲明天那祭典的相关事宜,毕竟我们对此没有任何概念。”说着,夜同时低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再抬头时,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退,气息也已平稳,看着同样恢复状态的白,夜淡淡说道,“很快就可以离开了,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安份一点比较好。”得到白的点头后,夜的语气却突然转换,充满挑衅,或者说像调戏女孩时的语气,“我现在已经不小了,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夜预计以这种放肆的充满调戏意味的语气和邪笑调侃白那张秀美的脸,却忽略了他的脸更加妖异、魅惑,带上了放肆调戏的笑,调戏却更像是挑逗引诱。
看着夜毫无自觉露出的妖媚,白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趁对方转身的瞬间欺身而上,又一次狠狠蹂躏着那甜美惑人的红唇。感受着夜因他更加霸道的动作而失去招架之力,白却更加放肆地加深了现下的吻。虽然不能做太多浪费时间,但吻得狠一点没有关系,反正以他们的医疗忍术,不会让人看出痕迹的。
火辣的太阳依旧高悬于木叶村可见的最高山头,天黑才会开始的祭典却已经让木叶处于一派喜庆的氛围中。
虽然几个小时后就要开始盛大的游行活动,一乐拉面店也一如既往的生意火热,一群朝气蓬勃的年经人将这不大的小店爆满。
布帘再次被掀起,一乐大叔条件反射般地喊出“欢迎光临”。紧随着一乐大叔的话是一连串轻佻的口哨声,略一惊,一乐大叔立刻看向进来的两人。
进来的正是夜和白,装扮和表情一沉不变,全黑与全白的传统和服,英俊的脸冰冷紧绷,秀美的脸温柔微笑。
那一连串轻佻的口哨声是针对白的,因为一乐大叔很快给出了答案,“哟,好俊的小伙,好美的小姑娘,外地来木叶观看祭典吗?”对此,心情格外放松的夜没有吝啬给白一个微笑,当然是戏谑的。只是那带着邪气的笑和微眯的狭长凤目中闪过的紫光让之前冷酷到肃杀的人给人另一种感觉,那就是妖媚。口哨声戛然而止,怔了片刻,回神的年轻人默契地再次迅速地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夜,搞清楚某项事实后便猛然埋首于面前的拉面,只是动作总显得不自在。
将每个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夜立即收敛笑意,浑身的气息却更冷了。对此,白只是笑得越发温柔了。
虽然祭典在天黑后举行,但今天一整天木叶都被喜庆的氛围包围,同时,应该是给两人的奖励,日向弘树和日向真一(小惠的父亲)没有要求两人要一定要去享用丰盛,却有着反锁餐桌礼仪的大餐。所以,两人选择吃木叶有名的一乐拉面,既不是执行任务时的压缩干粮,也不是耗时几小时的繁琐传统大餐。
“喂,你搞错了啊,他们是木叶的忍者啊。”随着一声中气十足,完全不弱于纲手的豪爽女声,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到刚从后间走出的少女,一乐拉面的彩女,同时也注意到夜和白手臂上的木叶护额。看着瞟了眼两人的护额,随即又偷偷摸摸打量两人脸部的那群年轻人,彩女毫不在意,热情地招呼着,“你们都没来过一乐拉面吧,否则我不可能记不得这么冷的人,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的。”
看着突然靠近,笑得灿烂的彩女,白保持温和的微笑,平静地说出让那群满脸爱慕的小伙子瞬间眼神空洞的话,“是啊,我们都没来过。还有,我是男的。”
怔了怔,彩女看着白始终温柔的笑,眼角余光捕捉到夜再次因闪过笑意而显得妖媚惑人的脸,彩女无意识地表达着自己真实的想法,“你们长得,真特殊。”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彩女立刻捂嘴,随即灿烂地对仍旧温和的白笑笑,迅速却狼狈地转身准备两碗拉面。
没有多说什么,夜和白在仅剩的两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互相对视着,安静地等待拉面。
活跃的气氛一时有些冷,直到一乐大叔吃惊的吼声再次将气氛活化。
“彩女,你这么穿是要做什么?!”
听到这话和同时周围响起的起哄声,放松时刻的两人放纵了自己的好奇心,巧妙地一侧身,转换视角,将隔了一个柜台的彩女的全身尽收眼底。此时的彩女穿着那种衣襟短的上衣,经过昨天日向弘树的大致讲解,两人知道那叫法被,头扎布巾,脚穿日式白袜和草鞋,这身装扮应该是要参加游行的人,就和这里众多的年轻男子一样。
“我要参加游行啊!”毫不在意地说着,彩女同时端着两碗面,一脸灿烂笑容地走向夜和白。
“啊,彩女,游行的是年轻小伙子啊。”
无视身后传来的属于父亲的狼嚎,彩女放下手中的面,随即随意地坐在白的旁边,忽略四周那群小伙子躲躲闪闪却火辣的视线,自来熟地就要和两人聊天。
“游行之后的擂台赛你们要不要参加?你们忍者的擂台向来很刺激。你们要参加的吧。”语气带着向往,彩女激动地说着,随即两眼紧紧盯着夜和白,不容两人忽视她的问题。
“不。”比白快一步,夜果决地说道。白的“不”却被彩女突然爆发的高分被尖叫淹没。
“啊!”惊叫一身,随即发觉周围的视线突然聚集到自己身上,彩女不好意思地连忙放下颤抖地指着白的手指,然后兴奋地又一次仔细地将白和夜全身打量了一遍,随即略带得意地说道,“呵呵,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水无月白和日向夜嘛。”
从彩女放下面后就直接将对方无视的夜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即使之前的尖叫也没有让他吃面的动作稍有迟滞。而白始终挂着礼貌温和微笑的白也仅对次微微点头,没有任何惊讶之意。他们虽然很少出现在木叶普通村民面前,但声名正盛的他们,除了一些深藏的战斗习惯,什么外貌、气质、穿着习惯等等对这些普通村民而言都不是秘密。而特点鲜明的他们,彩女能够认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搅了搅就要糊掉的拉面,看了眼身旁没有离开意图的少女,白无奈地保持着礼貌温和的微笑,等着对方将话一次性说完,或者等对方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主动停止话题。但他显然要失望了。
“你怎么可以不参加?!你们可是纲手大人唯二的男弟子啊,这可是荣誉啊。何况,听说你们很强,有你们参加,擂台赛一定会更有趣的。”
最后一句才是你最想说的吧,轻笑一声,夜不动声色的继续埋头吃面。想到彩女话中的“荣誉”,夜用只有忍者可以听到的音量重复了一遍“荣誉”这个词,语气是戏谑的。而这间店目前只有他们两个忍者,所以夜那戏谑的话只有白听到了,在听到的同时,白脑中迅速过了一遍那个场景,额角青筋不由一跳。
这个祭典的传统意义是祈求五谷丰登,主要活动就是竿灯游行。和彩女一样装束的年轻男性,在游行中会随着笛声和鼓点,轮番用肩膀撑起竿灯,一边注意不让灯笼里的火熄灭,一边沿街游行。撑起竿灯时不能用手扶,而是用腰、肩、额头等将竿灯竖直地扛起来。而,那所谓竿灯,是长约8米的竹竿上,扎数根横竿,上面挂46个米袋状的灯笼。这项活动全是由普通村民参加的,毕竟让忍者做这些是太过简单的事情。而游行之后却还有擂台赛,分普通场和忍者场。规则都一样,就是保持和游行时一样的状态,即,撑着竿灯不倒,使用能够使用的手段让对手的竿灯倒地。
脑海中再次闪过自己额头顶着长8米,其上还挂着46个灯笼的竿灯的形象,白强压下额角跳动的青筋,再次微笑着摇摇头。
“啊,怎么可以?!你是纲手大人的弟子啊,这可是荣誉啊!”不甘心地对岿然不动的白吼着,彩女叹气地耷拉下脑袋,随即又猛然抬头,笑容却越发灿烂了,“我差点忘了,我们都还不认识呐,白。”
对这个自来熟的少女亲切地叫自己的名字,白只能在心底无奈地叹口气,面上还是礼貌温和的笑容。
“我和小惠可是好友啊,结果我到现在,过了3年多才看到小惠的未婚夫。你真是神出鬼没的。”说着,彩女同时亲切地拍了下白的肩,“嘿,我听小惠说了,你们不久就要结婚了吧,嘿嘿,那今晚的擂台你更要参加,而且一定要赢啊,把奖品送给小惠呐!虽然每年的奖品都不一样,甚至有些年都是乱七八糟的,但是收到男朋友赢来的一年只有一个的奖品,女孩子都会很高兴的……”
越说越兴奋的彩女没有留意对方瞬间僵硬随即恢复的微笑,还有自己不知何时被对方拿下的手。最后是被突然出现的冰冷声音拉回了越来越远的幻想。
“白,你好了吗?”
没有弄懂突然冒出的冰冷的话里的意思,彩女看着突然露出一个歉意笑容的白,无意识地转头,随即看到夜面前只剩下小半碗汤的面,还有仍旧满满却已经糊了的拉面。瞬间回神的彩女立即端坐好,同时尴尬地看着表情一直未变的白,瞥了眼始终冰冷的黑衣少年,余光捕捉到自己父亲无奈的苦笑。干咳两声,彩女迅速将面前的两碗收起,迅速起身向后间走去,同时慌乱地留下一句话,“抱歉,我立刻帮你换一碗,免费!”
瞬间,彩女敏捷的身影已经闪进了厨房。
“还要吃吗?”夜凉凉地开口,同时缓慢地一扫周围,片刻前还密集的火热注视立即消失。
看着没有等他回答便已起身的人,白只是习惯性地笑笑,但这又吸引已被夜冰冷的气息吓退的注视。
礼貌地对一乐大叔告辞,白迅速走出门,看着已站定等着自己的人,温和的笑容多了真实感。
“那个什么擂台赛参加吗?那竿灯似乎很有趣,你撑起来应该很不错。”瞥了眼身边和自己同步而行的人,夜戏谑地开口,脑中同时浮现白顶着自身身高4倍多的挂满灯笼的竹竿的形象。
脑中浮现同样的形象,白狠狠地蹦出一个“不”字。
“要不,参加?毕竟我们最近最好老实一点,那么你参加擂台赛给自己未婚妻赢取礼物再正常不过。”脑中白有趣的形象不散,夜语气中的笑意越发明显了。
“哦。”尾音上挑,白眼底的戏谑毫不逊色,“那你也要参加吧,虽然现在还不是,但几天后就是你未婚妻的花火小姐,你总要给她点订婚礼物吧。”说着,白自动将脑海中的自己替换成比他还矮的夜顶着同样竿灯的形象,最终没能忍住笑意,在夜冰冷的注视下放肆地大笑起来。
看着笑得有些扭曲的秀美面容,夜无奈地叹气,回想起昨天日向弘树告知的族里将本家的花火小姐许给他的决定,还有已决定这段时间老实一点的他毫无反抗答应的情景,夜再次叹口气。
“切,都不要参加好了,理由很好找。”最终,夜叹息似地说出这句话。随即被白猛然拉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