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况且,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想找个人成亲罢了!”
莫言被这些话击的头晕目眩,倒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盯着地面讲不出话来。
被说中了,全部被说中。
她只觉得天下没有比她更悲惨的人了,为什么别的女子轻易就可以得到的幸福,她如此牺牲、如此努力,也无法实现呢?
相夫教子,天。伦之乐,这本是人之本道,可是她却只有独守深闺,望窗外秋去春来,也找不到那个愿意与她携手相伴的人,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不明白,怎的都无法。想明白!
鸳鸯酒仙听。见这话,几乎晕倒在地,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们在江湖上必然颜面尽失,怎能立足?这小子要是今天不娶他家女儿,依着他的品性,以后还不知道要在江湖人面前怎样诋毁!
。一想到这里,他们顿时起了杀意,看向杨墨的眼神充满了刀光剑影,脑中也开始盘算着敌我力量的对比,只是当他们看向那个把脸藏在黑兜帽后的人时,心里又开始打鼓,此人面容不清,来路不明,看起来也不似正派人士,从刚才与杨墨交谈的亲热劲儿来看,一旦开打,必然是敌人一方,鸳鸯酒仙对视了一眼,又怏怏地压下杀意,扶着女儿坐了回来。
白吉从头到尾看着。,听见莫言破釜沉舟的话之后,愣了一愣,由彼及已,心里便开始觉得异样起来:『跟踪狂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如果不是这么危险,至于有国家立法吗?』杨墨把莫言的惨状看在眼里,却没有半分怜悯,『跟踪狂变身成杀人狂或者囚禁狂,也不是没有过。
不要怜悯他们,他们是脑袋里有病,不会以理智来评判事务的。』
『古代可没有心理。医生。』她叹了口气,『她很可怜。』
他听出不对来,问道:『你怜悯她?想帮她?』
『如果我有自己的肉身,我会帮她的。』她的回答出乎他意料之外,『只是现在我们俩共用一个肉身,我不能连累你。她确实很可怜。』
他怔了片刻,道:『怎的现在变这么好心了,对我这么好?』
她听见这句问话,脑中不知怎的,立刻泛起了刚才杨墨说的话,那个他所喜欢的,并且为之忠贞不渝的女子,真令她生出丝丝羡慕之情来,能够让这样出色聪颖男子喜欢的女子,该是怎样的幸运,再想到自己,便立刻对莫言更生出一份同情来。
『我只是觉得……』说了一半,她泄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脑子抽疯罢了。不过,我对莫言的同情倒是真的。』
他稍稍一想,想通了其中关节,试探地说道:『因为她让你想起你自己?』
她没有答腔,他便明白过来,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莫言,思考片刻道:“你不必说这话自轻,我觉得你只是暂时被凌飞所负,失了平常心罢了。”
这话正是给了鸳鸯酒仙一个台阶下,作爹的面容稍霁,立时顺坡下驴道:“那个凌小子在哪里?我要把他活剐了!”
“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杨墨急忙打圆场,“这样吧,我也认识不少青年才俊,不如就作一次媒,为你找到如意郎君如何?”
莫言双眼一亮,象通了电的灯泡般恢复活力,站起身来大声道:“可是我只想嫁你!”
作爹娘的黑了脸,自家女儿说出这等话来,真是家门不幸,竹儿也是一脸不快,嘟着小嘴象是随时扑上来的小猫。
白吉惊讶不已,她原以为杨墨今晚要彻底解决莫言之事,毕竟连爹娘都搬出来了,唐朝再怎么开放,到底事关女子的名节,没想到突然峰回路转,她讷讷地道:『你怎么改变想法了?』
他淡然答道:『因为我那意中人对我说,要多行善,所以我决定在莫言的事上行善积德。』
『你的意中人是尼姑?』
『我以为你会说和尚。』
『……』
白吉撇了撇:『你还真记仇,不过这样一来,总算圆满解决莫言这个大包袱了。』
『还有她的爹娘。』看着鸳鸯酒仙一脸怒气,杨墨觉得他们恐怕暂时不会离开了,叹了口气,他仁至义尽,再接下去,就不该他管的事了。
况且,他看向那位魔尊副官,心想着,这次会不会又是老鬼的陷井?(!)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招 小事化大
更新时间:2009…10…27 1:54:34 本章字数:4665
言被爹娘安抚着,暂且按下不表,杨墨看向另一边稳^+尊副官,从下到上瞄过去,只觉得这房子也突然窄了起来,黑压压的一片,令人倍感压力。
“尊姓大名?”
“魔尊座前小小副官,怎敢在界柱大人面前自称姓名。”那人与前次所见大不相同,不仅态度恭敬,温言软语,更是一听杨墨问话便倾了倾身道,“您可以称在下为游。”
杨墨愣了下:“有?”
“是。”
白吉皱了皱鼻。子:『这什么怪名字?』
杨墨应道:『无的名字。也够怪的。』
『那以后给。他换个名字吧,既然无叫饺子,他就叫包子吧。』
。他无语了片刻后道:『为什么叫包子?』
『包容一切嘛,。不是‘有’了。』
那边厢,被改了名字的包子见杨。墨不言不语,便径自道:“此次前来不为别事,盖因已找到无的下落。”
“那很好啊。”杨墨。一听包子这话。便觉察出不对来。话说一半。肯定另有隐情。他也不点破。顺势应道。“那是不是我可以离开鄂城了?”
“自然可以。”包子点了点头。脸面之下是一片黑暗。“只是请您务必与在下同行。”
他装出付愕然地表情问道:“同行?去哪里?”
“去救无。”
杨墨这次是真地皱起了眉头。斜过眼去道:“他出了什么事?”
“他被凡人道士围捕。重伤之下逃往长安。”
“包……有大人似乎并非手无缚鸡之力,我想小小凡人不可能抵挡住您的吧?”
包子不急不徐地道:“魔族不可在凡间露得痕迹,也不可对凡人出手,在下有心无力,莫可奈何。”
“所以你来求我?”
杨墨故意咬重那个求字,包子一边点头,一边敲了敲桌面:“自然是‘求’界柱大人,另外,上次见面,身负王命,赶路匆忙,多有得罪之处还请界柱大人原谅,这次有求于您,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上次那些妖物,已为您处理干净。”
杨墨心中一凛:“什么意思?”
包子头垂的更低:“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这次来了后,发现居然有妖物敢追踪而来,真个胆大包天,已经擒下,如今就在您眼前就地正法。”
他手轻轻一拂桌面,窗外立刻窜进来一只黑狗,披着油亮的毛皮,双眼却象玻璃珠子般了无生气,僵硬着四肢爬了进来,随着他手心贴上桌面,静静地伏了下来,杨墨紧紧盯着他,正疑惑间,他的小指轻轻一划,黑狗的半边脸立刻如被利刃划过,鲜血喷溅到房顶之上,吓的莫言一家三口齐齐跳了开去,摆出防御的架势。
杨墨一边按住黑狗作品,一边冲着莫言一家吼道:“都出去!”见莫言还面露犹豫,顾不得许多骂道,“滚!快给我滚!”
鸳鸯酒仙夫妇铁青着脸,虽然恼怒于杨墨恶劣的态度,可是方才他们连那大汉的动作都未看清,对方却已出手,实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人,便咽下心头气,一句话也未说,拽起心不甘情不愿的女儿逃出了屋子。
绣儿不用杨墨吩咐,只需一个眼神,便跟在莫言一家身后跑了出去,临走还关上了门,让他心中暗赞乖巧。
他念了个愈合咒,按上就地打滚的黑狗伤口,血柱立刻小了许多,不一会儿渐渐好转,伤口凝结起来,他向包子厉声道:“你是何意!?”
包子动也不动,端坐如山:“怎么?难道界柱大人不生气这些畜生的叨扰吗?”
杨墨还未答话,窗外猛的刮起一阵狂风,狂风之中钻出一只披着金黄毛皮的动物,张着血盆大口,直扑魔将咽喉,魔将贴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一划,豹子便如同撞在了无形的墙壁之上,哀嚎声中磕掉了两颗牙齿,鼻中鲜血长流,重重摔在地上。
它跳了起来,口吐人言吼道:“主人不可听信此人,魔族向来信口雌黄,不守诺言!”
包子收回摆在桌上的手,淡淡地道:“魔族与妖族向来关系良好,还请界柱大人不要为了几只小妖坏了两族的关系。”
杨墨眉头打结,紧紧盯着魔将黑漆漆的面容,心中虽已掀起狂怒,面上却不露分毫,冷冷地道:“两族交好,你一见面就大开杀戒?这两妖是我手下,你在挑畔于我!?”
“不敢。”
包子态度恭敬,全身上下却没有丝毫破绽,坐于椅上的身影随着烛光飘摇不定,倍增压力,杨墨把黄猫黑狗赶在身后,立于他面前,听见白吉在脑中怒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暗中冷笑:『这就是他求人的方式,如若我们不答应他,他大概会杀狗儆我们。』
白吉到底也经历过大风大浪,关键时刻性子
不少,听见他这样答道,便直接问:『我们有没有办+逃掉?』
『就算能带这两只,竹儿呢?莫言呢?』他叹了口气,『你可以做到见死不救?』
她沉默下来,心知就算勉强自己逃命,之后也必然良心不安,透过杨墨眼睛盯着魔将黑沉沉的面容,问道:『那个魔尊派这人做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不答她话,反而冲着包子道:“看来你做的并非魔尊命令吧?”
包子没有答腔,姿势也没有任何改变,沉默不语。
白吉知杨墨在。诈他,可也看不出端倪,追问道:『你看出什么来?』
『暂时看不出来。』他。有些烦恼,『他脸遮的太严实!』
『那把他的。脸掀了嘛。』
。她的话提醒了他,只是他却不会如她般鲁莽行事,正想着怎样更进一步确定情况时,包子已站了起来:“明早还请界柱大人做好起程准备,我们必须日夜兼程。”
白吉再也忍不住。,冲着包子离开的背影比中指:“你算哪根葱啊!靠!”
杨墨揉着眉头,只觉得事情往着。不可预知的地方急速滑落下去,此时他的脑中只冒出一张少年的脸来,正郁怒之时,脑中想象的那张脸却突然出现在眼前,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把他吓的倒退几步:“你从哪里出来的?”暗地里急问白吉,『他从哪里出来的?』
她方才也是心中暗惊。:『不知道啊,好象凭空就出现了。』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喃喃道:『不是他用了空间转移,就是我们的记忆有问题。不过不管哪种,他都不会告诉我们的。』
“就这样出来的啊。”果然,白发少年挤挤眼睛道,“如何?魔尊副官是不是很厉害?”
杨墨沉下脸:“又是你设的计?”
“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他就认准了让我们去救饺子!?”
“一来,你们与饺子有主仆契约。
”少年咧开嘴,“二来,因为你们在时间断层里无节制的吸收力量,饺子用起来肯定很爽。据我刚才去辛苦打听来的消息,饺子似乎在追求一个凡人时,为了表现而使用了一个小小的法术。”
杨墨白吉听的如坠云雾,却又不好询问,便只听着,半晌后不闻下文,疑惑地看向老鬼,不想他一撇嘴:“你们怎地都不追问?你们不追问只有我说多没意思。”
黑线满头的杨墨只好道:“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
老鬼咭咭一笑,又和以前般浮到空中续道:“那确实是个小法术,非常非常小,但是不知是他时机没选好,还是恰巧你们那时候在灌注力量,于是那个小小小法术就立刻变成大大**术。”
杨墨已隐隐猜出后文,耐着性子问道:“结果呢?他造成了什么灾难?”
“谈不上灾。”白发少年眼睛弯起来,嘴咧的更开,“他只是把一个城都弄没了。”
虽然料到饺子捅了子,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是如此之大,杨墨和白吉同时张大了嘴巴,愕然半晌后才结巴着道:“城没了?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天之连听两次这句话的杨墨只觉得诡异得有喜感,“他用的那个法术名字叫‘移物换形’,他本来是想把一个水果,换到他追求的那女子手里,结果,他把整个城都换没了。”
屋内静的一根针掉地都可听见,忙着平复心情的杨墨问道:“那个城有多大?”
“唔,大概有五个鄂城这么大吧?”
他又问道:“那这和魔尊叫我们去救饺子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被所有凡人修行者视为绝世大妖怪,整个道术界都在追杀他。上次好象是被袁天罡带手下七徒围剿,断了他一臂之后逃了出去,不知所踪。”老鬼做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