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背着人在屋顶上飞,他一边懊悔的想到:刚才怎么就能说出那种话呢?催那女人下来的理由打死也不可能是那种。
背后的心梓却好像累极了,趴在他背上很快居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他听见她均匀的呼气声,轻轻放稳了脚步。
罢了罢了,上辈子一定是欠她的。
接下来的四天心梓却仿佛是上了瘾一般每天都将他挖起来,跑到碎红阁去。他坐在楼下连喝了四个晚上的茶水后终于痛下决定以后再也不碰茶叶了。
似乎连祁渊都不知道小韶到底发生了什么,心梓一点头绪也没有,这事儿只好做罢。有一天她真的看开了自然会告诉她听。
最后一天从碎红阁出来后,心梓老老实实的回家把自己关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思索了一整天才出来。
琴儿发现她的公主这几天开始变的好好的吃饭喝药,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了起来。她心里由衷的高兴,这样子才好。
阮安乾说的半个月很快就到了。然而连着三天,他却不见踪影。
心梓意识到可能是上次的事情惹怒了他,不过没关系,年轻总归是有机会的。她一点儿不着急的样子,每天看看书,浇浇花,日子过得悠闲地很。
这天白天,安叔本来是出去采购些食材,同时到祁渊那里去取药。回来的时候却是忧心忡忡,进了院子就拉着安婆婆进了厨房。
琴儿看见了好奇偷偷的跟了过去,在听清楚他们两人小声的谈话后,赶忙溜了回去。
晚上给心梓送饭的时候,她几次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心梓把手中的书放下,问道:“有事?”
“恩,公主……”琴儿讷讷的开口,“那个,我今天听安叔和安婆婆说话,说……”
“说什么?”
琴儿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好像是说侯爷这几天都在那个叫碎红阁的地方转,听说那里新来了个杂耍班子,花魁雪花姑娘很是喜欢,侯爷把场子包了。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说是侯爷……侯爷怕是想收了雪姑娘做妾。”
心梓听完了,又重新拿起书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琴儿没动又说道:“公主,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有机会离开这里了?”
“你想离开这儿吗?”她继续翻动着手中的书页。
琴儿沉默了一下,“想,公主在这儿不开心。”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我也不开心。”
心梓没有再说话,看着手中的书慢慢的摸索着书脊,“你先出去吧。”
一直到琴儿出去走远了,她才将手中的书复又放下。
这件事她确实已经知道了,闵子昭两天前就已经来说过了。
吹熄了灯,她向床铺走了过去,有人想要演戏,自然养足了精神才演的过瘾。
如果是小韶倒是也好,起码不会是别有用心的人,不过可惜了不是。
早上醒过来她都没怎么吃饭,好像没精神似的窝在床上,一连两天都是这样。
阮安乾终于在晚上的时候再次出现了,他下了马,门口有亲兵上来在他耳边低声禀告了些什么。
他听了本来紧锁的眉头有些舒展开了,进了院子直奔心梓的屋子。
她还没睡,坐在桌子前对着桌上的粥碗发呆。阮安乾把她搂过来,将粥递到她嘴边。心梓想把头别过去,他就顺势一拖,把她横抱在怀里,直接灌了下去。
心梓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能干瞪他。她一双杏眼黑黑亮亮的,眸如点漆,衬着苍白的脸色,漂亮的像小鹿一样。
阮安乾看在眼里,心念一动,用手扶住她的脸,吻了下去。
他动作极轻,怕伤了她,小心翼翼的在她唇上吮吻。她浑身冰冷,他只是想把她捂热,抱的更紧。
心梓在他怀里缩手缩脚的挣扎着,拳头打在他身上象挠痒痒似的。又用了用力,她就瘫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了。
阮安乾亲够了才放开,把头埋在她怀里闷闷地笑出了声。
“生气了?”他恶劣的用牙咬了咬她的衣襟。
心梓闭着眼睛也不理他,他有点挫败的抓了抓脑袋,放下她用被子裹好,自己也爬到床上挨着她躺下。
心梓往床里缩了缩,不让他碰,他固执的将人拖回来,锁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低的呢喃:“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这句话他心里已经重复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她刚好的一个月,一来就装睡,看都不肯看他一眼。后来他索性把公务什么的统统搬了过来,晚上挤在她床上睡,直接在这儿赖着不走。
他并不是奢望挽回什么,只是他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好在她这些天的反应倒还真真对了他的脾气,面子上没事人似的,心里到底也是有些乱的。
她心里还有别人,这倒是。不过可惜了,她是他的,从头到脚都是,只有他才能牢牢地掌握在手心里,闻辰轩连一根汗毛也别想碰到。
阮安乾锲而不舍的把人往外扒拉着,一边扒一边在她耳边吹着气。
“一股子醋味……”已经咬到了她的耳垂,手也不安分的往她怀里钻。
心梓被他扰的不胜其烦,转过身来木然的看着他。
她拘谨得令他冷起脸,抽回了抱着她肩膀的手。
心梓仿佛没怎么察觉到,他的拥抱令得她有些慌乱,抬头凝眸,眼光落在了他有些凝重的眉眼间。
看清楚他紧绷的脸后她流露了些许的表情,有些受惊似的踡起身子,往床最里面缩去。
阮安乾放缓了神色,怜惜的把她抱回怀里,用手揽住。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我不动你,乖乖的。”
怀里的身子僵了一下,慢慢的放软,清亮的眼睛里倒映出他,小巧的嘴唇被吻得有些红肿,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方才下床吹熄了蜡烛。
大概是三更的时候,阮安乾出于天生的警觉醒了过来,却没有睁开眼睛。
有人在注视着他,他几乎可以感受到那人的目光在身上上下逡巡,最终停留在面庞。
那人似乎叹了一口气,细细的让他听不清楚,接着一双有些凉意的手慢慢的伸出来掐住了他的颈,却轻轻的没有任何力道。
他屏住了呼吸随时准备好了把她掀下去。
然而手在他的脖颈上停留了一下,就向上移动,在他的眉间停了下来,并没有碰触到他的皮肤,手指在他的眉上细细的描画着。
她像是好奇似的在虚空中抚摸着他脸部的轮廓,手指来回动作让他有点气喘。
似乎意识到他已经醒了,那双手缩了回去,却在下一刻轻轻的拉开了他的腰带。
阮安乾猛的按住她作怪的手,凌厉的盯着她,却在触及到眸子的那一刻放软。
月光中心梓的上衣已经褪到了肩膀,露出玉一般光洁的肌肤,眼睛里满是迷茫和忐忑不安。
她咬了咬嘴唇,抽回了手。
“她很漂亮吗?”沉默了半天才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一句。
阮安乾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说的是谁,盯着她的脸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心梓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又伸出去拉开了他的腰带。
这次他没有阻止,望着她一脸悲壮的样子出神。
她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弄了半天也不得要领,终于扛不住颓然的缩到了一边,用手捂着脸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呜咽。
阮安乾伸出一只胳膊将她扯回来,躺在自己的胸口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用不着这样。”他低声道,“睡吧。”
他能够理解到那种强烈的不安全感,就像她晚上睡熟后不自觉的紧握的拳。
她抬起身子,用袖子擦了擦脸,执拗的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只有颤动的身体泄露出心事。
阮安乾的心却再也硬不起来,酸涩的仿佛有人塞了一整个青橘子进去。他叹了一口气,明明知道她故意的勾引只是怕他,怕再被人欺负,也许仅仅是为了能好好地活下去而不得已为之,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他恼恨的翻了个身,为了她似乎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他的初衷大相径庭。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再好又能怎样?平时没事儿逗着玩玩还行,现在弄成这样就有点过火。
他闭上眼睛,也是时候该收敛一下了。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被两个人有意识的忽略掉了,阮安乾依旧来的很勤,沉默寡言上了床就老老实实的睡觉。
心梓的身体好的七七八八了,他也就不再忍耐,有的时候□来的很直接。
她把这当成了任务似的,既不反抗也不迎合。至于阮安乾,她很奇怪怎么能对这种索然无味的事情乐此不疲。
□相对,却没有一点声息,他甚至连呼吸都不会散乱一下,只是每次都耐下心来细细的逗弄她,一点一点的在她身上燃起火花。心梓有几次甚至迷在他怀里分不清东西南北,发出小声的呜咽。
他这下子一回来,祁渊很是愤懑,因为彻底被排除在王府以外不准进来。闵子昭和小韶就更是见不着了。
不过好在阮安乾古怪归古怪,其他的地方倒是没怎么亏待她,听人说出去转转对她的健康有好处后,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她出门的要求。这些的前提是必须由白少堂带着一队护卫扮作下人跟着。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一来是为了安全起见,二来便于看着她防止跑了,三来南疆虽然已经安定多年,她身份敏感,难保不会有萧国余孽浑水摸鱼。
心梓只要能出去就好,也不想多添麻烦,到了外面她自然会想办法和他们联系。
白少堂是个很有涵养的人,心梓和琴儿看一些小女孩的玩意时他从来不近前,只在后面默默地看着。
她在街上随便乱转着,顺便在一天之内逛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却只是买了一个很细致但是一点不贵重的木头首饰盒,最后累的实在挪不动步子才被白少堂半拖半劝的带了回去。
一进屋就发现阮安乾坐在窗前正在等着她们,一双凌厉的冷目没有回转,面色不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心梓原本脸上挂着的浅笑瞬间消失无踪,他回过头来,嘴唇紧抿着,在看清楚她手里抓着的仅有的那一个东西的时候更是冷硬。
琴儿见气氛不对,偷偷的扯了一下心梓的袖子,示意她小心。
阮安乾横着眉毛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掷地有声:“吃饭!”
一直到坐在饭桌上,琴儿还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阮安乾的脸色,似乎不敢相信他这么平静。心梓倒是自顾自的吃的很好,逛了大半天她确实很饿,有什么麻烦都得等吃饱了再说。
她吃饭的速度本来不快,但是今天却很急,根本不顾及身边的活僵尸。阮安乾放下筷子,皱着眉头看着她并不算雅观的吃相,随后把碗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扔,不吃了。
他这一扔不要紧,一旁的心梓吓了一大跳,她嘴里本来全是东西,突然听见声音后来不及咀嚼就下意识的咽了一口,结果想当然的噎住了。
她痛苦的弯下腰去抚着胸,眼睛里有一层水汽蔓延,潋滟非常。
阮安乾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把人扯起来,给她拍背顺气,又赶快叫人去拿碗水过来。
喝过了水总算是把食物咽了下去,心梓低低的咳嗽了几声,抬头尚是有些迷茫,媚眼如丝中闪出了一线委屈。
她本来生的极美,此时苍白的两颊上因为气闷多出了红晕,艳色被一旁的阮安乾尽收眼底。
他伸出手去抚摸着白瓷一般光滑的肌肤,触手柔软,心头一处也随之麻痒起来。
心梓回过神儿来有点惊慌的看着他凑的越来越近的脸,嘴里含着的一口水一个忍不住直接喷了出去。
阮安乾冷不防被人浇了一脸的水,一腔热情立刻冷却下来,气愤的一把将她推开,没想到又呛了她,这下子咳嗽不止,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儿生气一下子又都咳回去了,小脸煞白。
他脸黑的像涂了一层炭,赶忙将人复又捞回来,拍着背,只是这次下手重了很多,心梓挣又挣不开,只好任他蹂躏。
他脸上黑乎乎的一直到上了床都没散下去,翻来覆去的折腾心梓,没完没了。她有几次抵受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本来就很累了,后来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睡了,总之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知觉。
这件事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她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哪里也没去,晌午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浑身上下酸软的动不了。
因为阮安乾的命令并没有撤销,所以在护卫的陪同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