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毋庸置疑的是,相对于现在衰弱的经济来说,全球经济所面临的风险是巨大的。市场和经济将会经历一段时间的动荡,时不时看起来要反弹,但很快又再度跌落。令人难过的事实是:对于自由化资本市场以及自由贸易的潜在怀疑情绪将有可能使经济和金融系统在许多年内一直不稳定。不稳定的政策必然招致不稳定的市场,以及困难重重的经济基本面。
1914~1945年间,当前一时期全球化进程瓦解时,跨国贸易以及资金流急剧缩减,只因为一个原因—思想危机。帝国主义野心以及保护主义情绪成为了不断发展的重商主义体系的原动力。善意的决策者忽视了全球化金融和贸易早先曾经创造了巨大财富。财富以及国家资源被大量争夺,在民族主义刺激下,形成了紧张的局势。仅仅在1929~1932年间,由于国际上的彼此不信任达到空前高度,国与国之间的贸易量下滑了近70%。
金融失信的到来,源于世界各个国家为了规范国际资本流动而对货币控制进行严格管理。国际市场上的商品价格下降。价格的走低意味着公司不可能盈利。最后的结果就是公司无力承担它们的债务。许多银行破产,信用进一步缩水,阻碍了更多商业的发展,进而导致更多的银行破产。这一时期自然就是所谓的“大萧条”时期。
让人吃惊的是,这个时期之前的5~10年里,几乎没有任何思想上的领导者在保护和巩固这个全球化体系,尽管其创造了令人瞩目的工业化发展和经济繁荣。相反,那些本来应该起领导作用的人却相当消极。英国在当年就像如今的美国一样强大,从而遭到其他国家的憎恨,它缺乏为这个体系奋斗的信心。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时期,英国仍是世界最强的国家,但英国人发现他们已经进入智力衰竭阶段。正是由于缺乏全球领导,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作为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经济体,英国没有抓住时机。
令人悲伤的是事情并非一定如此。在为数不多的关于国际经济问题的处理中,美国的政治和政策领导者打出了恐惧牌,这需要停止。相反,他们需要记住这一事实:只有美国才能鼓起勇气和利用领导权来保护自由贸易体系和资金自由流动的国际体系。
这正是利用选举资助而掌权的###党对冲基金组织成员最关键的时刻,他们需要站出来保护这一如此成功的体系。他们掌握的信息是:金融全球化是一个自相矛盾的观点—它充满缺点,产生了大量令人恐惧的混乱,但是,它同时正如珍稀的能够产金蛋的鹅。结果是明显的:只有真正的笨蛋才会希望回到早先通货膨胀更高、失业更严重、更贫穷的年代。或许前美国财政部官员马克·利兰德的那句话说得最为到位:“全球化进程就像是###和婚姻。虽然时不时都会出现问题,但它们的替代品却更加没有吸引力。”
美国的决策者需要提醒世界,在全球化前期爆发的严重通货膨胀和失业所带来的不确定的恶性商业周期。政治领导者需要指出的是,历史证明,今天的金融系统在有效的领导下—并且如果给予其必要的指引和时间—具有令人吃惊的自我纠正能力。举个例子来说,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早期的经济动荡中,发生了存款和借贷危机,评论人士如同今天一样描述了灾难性的经济和金融预示。我们忽视了那时候的市场也经历过一次信任危机。但是在进行适当的改革之后,这一金融系统得以自我修正。它清除了损失(在一种新的被称为清债信托公司的制度的协调帮助下)。市场中的一些人发现自己的财产不值钱;那些投资失误的人遭受了损失和心痛。但是在一个政策计划的支持下,经济和金融体系不仅在存款和借贷危机中生存下来,而且在近几十年里走向了繁荣。
因此,决策者需要确定,在接下来的几年内,我们可以使国际金融体系走向透明化并且获得信任,以实现更富生产力的未来。但是领导力至关重要。富有创造性的金融政策策略家们应该摆脱如今丑陋的党派偏见,着眼于大局,与私营部门进行亲密合作。这是独一无二的历史机遇,他们需要抓住它。
成功来之不易。历史学家保罗·肯尼迪曾在《大国的兴衰》一书中论述,现今的决策者所遵从的决策模式导致了“短期有利但是长远无益”的结果。现如今,世界面临诸多挑战:财政不平衡的加剧、权益噩梦和金融体系的信任危机。没有什么短期利益可以同不能设计出这些问题的长期解决办法所带来的危险相提并论。现在是该想想并做长期的打算的时候了。然而,可悲的是,问题依然存在:那些天才的政策战略家在听吗?政治家是否会考虑除了他/她下一个30秒的电视广告以外的其他问题?是否有金融市场领导者能够考虑到下个季度以后的事情?这些人中是否有人意识到世界金融系统已经危如累卵?
当今世界,不像从前,有胆识的决策者需要以有效的章程来避免灾难。有好的领导者,我们可以继续前25年那惊人的繁荣。如果没有,我们则可能经历新的经济悲痛。第二次经济大萧条似乎不会到来,但是这种想法却不完全荒谬。这个世界是弯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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