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忘了,再摇就成疯子了。”他不禁笑着说道,但真的是忘了吗?……
赵默倚在他怀里惊恐的睁大眼睛,有些事她真的不知如何去想。
第二天醒来,是在拓拨行床上。看着府里几个侍女对她暧昧的微笑,她不禁象做了小偷一样。(偷取别人信任的小偷。)
而许经则一脸惊异和奶妈讨论着断了的床架。
……
吃晚饭时,奶妈突然笑呵呵的开口:“王爷,看来——该为您办喜事了。”
赵默吃了一惊,看向拓拨行。
“好!”拓拨行说,然后微笑着看向赵默。
赵默不禁呆住了。
“默默,要做我最美丽的新娘。”拓拨行于是一边笑着一边拉起她的手,眼里柔情似水。
……
秋天的夜很冷,拓拨行看到了站在桃树下有些发呆的赵默,不禁一阵难过,于是他走过去,却看到了赵默眼里的泪水。
“默默,你不愿意嫁给我?”拓拨行说,不禁有些伤心,自从他说要娶她时,她就开始恍惚了。
赵默摇头。
然后她在他手上写道:‘我不配你的’
“不,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是最善良的、最坚强的、最顽皮的……”他拉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揽进怀里。
……
“如果你还想着另一个人,我不会……”他突然说,赵默忙捂住他的嘴,流着眼泪使劲的摇头。
于是他紧紧的抱住了她,好似害怕一松手她就会从他眼前飞走了……
很久之后,“默默,我要给你一个誓言,”拓拨行突然举起手掌向着天空,严肃的说,“我!拓拨行发誓!要照顾赵默一生一世!要让她幸福、开心、永远不再受伤害!”
……
婚礼准备的很块,因为老奶娘早就为她的小王爷预备好了许多婚礼该用东西。
新娘的喜服送来的,火红的,红的耀眼!
……
朝廷听说也派了人来,被安置在邑馆中。
婚礼就在明日,赵默不禁有些没来由的心乱,于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
远处凉亭上,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在烦躁的踱着步子,她不禁偷偷走过去,躲在了亭柱的阴影里。
踱步的人停下来,“出来吧,我听到你的脚步了。”拓拨行带着笑意说。
唉!谁让他的功夫比她高呢。
看到他,她笑了,他的眼里满是柔情蜜意,让她觉的那么安心。
“睡不着?我也是!”他看着她说。
然后就看着她,不知要说什么了?
……
“对了,有件东西早就要给你了,是母妃留给我的,”说着,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样东西, “让我送给我的王妃的。”说完,他便扯起她的头发,将那东西挂在她颈上。
这是一块圆形的翡翠,玉色均匀。
上面镂刻着一只麒麟兽,旁边是一个繁写的行字。
翡翠的表面,摸起来光滑而细腻。
……
看着她,拓拨行不禁心里一阵激动,明天这个女子将成为他的妻子,一个美丽、善良、却又与众不同的女子。
于是他突然抱起她,开始转圈,她的裙摆就在空中飞舞着。
“我有王妃了!我有王妃了!”他对着月亮大喊,声音里是掩不住兴奋。
远处的许经看着他们不由笑了起来。
……
齐郡别馆,李言正仰头站在风中,看着天上的一轮满月。
誓言
……
齐郡别馆,李言正仰头站在风中,看着天上的一轮满月。
感到身后出现一个黑影。于是他开口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王府的人都在为婚礼忙碌,防卫很松懈,明天的酒也准备妥当了。”
“城外的兵马都到了吗?”他背着手问。
“昨日已到。”
“燕子楼的慕容破到了吗?”他接着问。燕子楼是中原最有名的暗杀组织。
“已经到了,带了楼中最厉害的十大高手,正在邑馆中休息。”黑衣人说,看来朝廷这次是下了很大功夫。
“不要让城里的人发现。”李言想了想又说。
……
皇上最小的弟弟齐王拓拨行18岁了,当日患病而回,齐郡偏远;齐王又比较闲散,皇上到也不曾担心。
但最近传说他在齐郡颇的人心,又有无数名士侠客纷纷前来投奔,一时之间,他便成了皇上心头一个难解的节,所以皇上决定要趁他婚礼之时,来一个斩草除根……
……
“皇上盛谕,……赐御酒三杯。”李言的声音响起。
盖头里的赵默竟感到似曾相识……
“新郎新娘请接酒吧。”声音带着笑意,但却让人觉的不对劲。
“她不能饮酒,我来喝吧。”拓拨行的声音,酒?好好的婚礼却要赐酒,而这酒是从他那里来的。
不好,她心里暗叫。
连忙掀开盖头,打掉拓拨行手里的酒杯。
人们都呆住了,新娘子自己扯开了盖头,并且打翻了御酒。
拓拨行看着她,眼里是询问。这时她看到了身侧的许经和几个护卫,于是向他们使了个颜色,拉住拓拨行,向门外跑去。
李言的手下纷纷拿出藏在腰间的刀剑,于是一场血战开始了。
……
李言此时看着穿红色喜服的女子在人群中挥着长剑,不由一阵发呆。是她吗?却又好像不是她。
……
终于杀出一条血路,红色的喜服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拓拨行和赵默手牵着手不停的跑着。
许经和侍卫们都已经不见了,不知是否还活着。
……
拓拨浚竟派了这么多高手,看来他对他的这个弟弟不是一般的重视。
拓拨行无奈的看向她,他说:“我以为不去管朝廷的事,他就会放过我。
赵默眼里的泪水于是吧哒吧哒的流下了,本可以避免的,本可以提醒他的,但是她没有,只是享受着他对她的关心,却没有去认真关心他。
赵默!为什么你变得如此自私?此时,又有这么多人死去了,她在心里不禁责骂着自己。
……
又是一波杀手,两人被围在了中间,突然一只剑从赵默身后刺来。
拓拨行连忙转身想挡住那只剑,突然,那只剑飞快的剑锋一转向他胸口刺去。
赵默转过身,就看到拓拨行捂着胸口看着她倒下。
慕容破看着眼前的男子捂着胸口倒下后,冷冷的拔回剑,转身准备带着燕子楼的人离开。
“啊!”,悲凄的声音想起,赵默才发现她的声音是如此痛苦。
她忙扔下剑,扶住就要倒下的拓拨行。
慕容破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子,那种疼痛的眼神竟有些刺痛了他的眼睛。
但是令他奇怪的是,她竟没有抬头看看,到底是谁刺下了那一剑,而周围这些人,在她眼里却都好像不存在了似的。
泪水混杂着汗水落入赵默的口里,她努力的想要把拓拨行扶起。然而他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将头靠在她的另一侧肩上,拓拨行不禁有些愧疚,有些不舍离开,于是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我竟违背了我的!”
说着,眼泪滴在她的耳朵上,又缓缓流到她的颈上。
赵默的眼里此时满是伤痛,她感到那把剑也正扎在了她的心口上。
他深深的看着她,她此时是这么无助,痛苦和无奈,拓拨行不禁痛苦的紧紧的握住拳,如果他走了,她不知要怎样在这个世上生活?想着,他的眼泪竟不禁又流了下来,于是他说: “如果有来生,默默,我定要完成这个,守护你一生一世!记住!默默,来生定要等着我!”
看着她满面泪水的点着头,他不由伸出双臂将她环住,然后慢慢吻上她的头发。
此时赵默的泪水汹涌而下。直到此时她才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对她是多么重要,而她竟没有好好的用心去珍惜。
突然,他的手颓然落下,他的头沉沉的压在她肩上,她胸前的麒麟翡翠竟被他的鲜血染红了。
……
那一刻,她觉的她的眼泪流尽了……
于是,她一声不吭的紧紧抱住他,只想这样把他留下。
……
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肩头,一个声音响起:“跟我走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漠然的抬头看去,是李言……
她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拓拨行,将头放在他逐渐冰冷的身体上。
“大人,这个女人怎么办?”旁边的随从问李言。
李言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这时,一个随从提刀上前,想要割下拓拨行的头颅。
但他还没走近,胸口就被贯穿了,他吃惊看着胸口上冒出的血,然后看向杀死他的人。
此时她手里多了一把剑,那是他手中的剑。她的半边脸上有鲜血正缓缓流下,穿着红衣的她,此时就像一个女妖,眼神凌厉而充满杀气!
人们纷纷拿起兵器,想要上前杀了她。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滚烫的鲜血喷在她的脸上身上,此时,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嗜血的神采。
没有人敢上前去,只在周围围着她。
她的眼皮开始打架,昨晚因为担心而没有睡着,现在却……不要睡着,她对自己说,为了行……
突然;草丛中冲出一个人,挥舞着宝剑飞快的砍着,是许经!
她提起手中的剑,许经冲了过来,背起拓拨行,两人于是从右侧冲出。
……
群山环绕,碧波潋滟,就象他们从前来的时候一样,他们在山中一个隐蔽的山洞中生起一把火,追兵越来越多了。
许经像是做了重大决定,站起来,抱起拓拨行的尸体,向湖边走去。
赵默一个健步挡在许经面前,摇着头,许经看着她,无奈的说:“王妃,不想让王爷的尸体被他们毁掉,就只能这样了。”
停了一下,他有些无奈的说,“我们没有精力了,我怕明天会让他们把他抢走,那样我们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赵默吃惊的停下来,他说得是对的,于是她轻轻吻上拓拨行那冰冷的嘴唇……
……
听到洞外响起人声,许经连忙跃起,走到睡熟的赵默身边,伸手去点了她的穴位。
赵默惊醒过来,吃惊的看着许经,却无法相信。
许经看了她一眼,竟带着深深的依恋,他说:“好好活下去,为了王爷,为了我…… ”
赵默无法动弹,只能怒视着他,人声越来越近,许经好似早就计划好了,扯去她的外衣,将她塞到洞穴里一处石缝,然后在上面盖上了一块石板。
……
于是,追逐的人看到了一个红色身影从洞中跑出来,……
生与死
公元459赵默来到古代。
公元464年齐王被杀,刚刚过了18岁生日。
她走在一条泥泞的路上,两条腿艰难的在泥里挪动,前面的路不知道通向哪里,后面的路却看不到尽头,周围是一片黑暗。她在泥泞里跌到,再爬起,再跌到,又重新爬起……
突然她看到拓拨行的背影,她用尽全力的向他跑去,却总是接触不到他……
她在不停的奔跑,想要抓住他,终于她抓住他的衣袖,却看到回转过来的是另一个人的脸。
她从梦中惊醒过来,然后便呆呆的看向洞顶的石块。
他曾答应带她游遍五湖四海,他曾答应和她长居于此,但现在,在这里的只有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从未有过的孤单,从未有过的迷茫,坐在洞里看着洞外的一帘水幕,她觉的那就是她心中永远也无法干涸的泪水。
湖水还是这样美丽而安静,深秋的山峦一派萧索,曾经的翠绿已经不见踪迹,就像她此时的心。
一个月了,拿起手中的剑,她从洞口走出,那日,谁也没有发现那个小小的洞穴竟会通向这里,这象仙境一样的地方,让浑身血污的她,竟有种很强的罪孽感。
……
这是他长眠的地方,或许选择和他一起把魂魄留在这里会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她想着,于是向湖水中走去,然而走了两步却走不动了。
转身,她看见一个老僧,戴着一圈大佛珠,留着一把虬髯,身上的僧袍已经破烂,光着脚,右手提着一只鞋,左手正拿着一根长长的藤条,而藤条的另一端则缠在她身上。
赵默有些无奈的看着老僧,怎么想自杀都有人在旁边阻止。
“施主,你这样下去了,你甘心了吗?”他说。
赵默一愣,然后点点头。
“那么你的事情都办完了吗?”他又问。
事情?到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情呢?最想去爱的人,却到他死去都没有好好爱过。这是惩罚吗?
老僧突然皱起眉头掐指算了起来,停了一会才说:“阿弥陀佛,没想到施主与我徒儿竟还有一段因缘!可惜!可惜!你们的因缘却在来世,不在今世,可叹!可叹!”
赵默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