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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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猎人-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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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口气,强撑着瘫软如泥的身子起了身,刚走了两步便跌倒在地。我再也站不起身来,只能在地上挣扎,突然,门“吱”的一声开了,我以为是阿碧,便轻轻喊了一声,“阿碧……”

    朦胧间,我闻到一股异香,心里蓦的激灵,不会又是迷药吧!不过这一次很奇怪,我的意识完全清醒,只是身体因为发烧的缘故,酸软无力。莫非,我的身体对迷药产生了抗体?!

    神思恍惚间,就有几个太监装扮的人快速进来了,他们用绳捆绑着我的四肢,然后套在麻布口袋里,背着我出去了。我的心里一寒,如今我发烧发到意识涣散,根本没有精力摆脱他们,更别说转换时空了……

    被扛着一段时间后,他们便停了下来。我无力的呼吸着,连呼出去的气都是灼热的!

    忽然,我只觉身子失去了重心,陡然向下落去。只听“扑通”一声,全身一阵剧痛,紧接而来的,便是刺骨的冰凉。冰冷的水浸了进来,我全身火热,冰如骨髓冷意瞬间席卷全身,带来凉爽的同时,也带来了绝望窒息。

    “唔……”不能呼吸了!

    这里……是水里?

    是谁?是谁那么狠毒,非要置我于死地?冯孔雀,李承乾,贵妃……是谁是谁?

    我全身冰冷,意识陡然抽离我的身体……我忽然觉得自己身体变的好轻好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有了些许意识。周围很静,静得有些骇人。我努力想要挪动身子,但身周都不听使唤……

    “叮铃铃……”闹钟的响声,我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坐了起来,陌生的床,陌生的窗帘,陌生的摆设,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诡异!

    我侧脸去看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小小的闹钟,刚好七点。

    这是怎么回事?

    我机械的起了身,光着脚丫在屋内走了一圈,忽然“砰的”一声,门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我急步上前,打开房门,脚边是一塌厚厚的报纸,捡起来打开来,上面印着“Friday,6;19;1988。”

    这是过去……莫非我方才一不小心穿越了?!

    “贺茂太太,早上好。”一对夫妇牵着狗从花园外走过,他们微笑着向我颔首,我亦是无意识的点点头,“早上好,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太太。”话音刚落,我蓦地僵住,猛然转身回到卧室,卧室的一面墙上,镶嵌着一面很大的镜子,上面明明白白映着一个人的身姿。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身体,熟悉的一切一切,只是那头发,是一头引人遐想的大波浪,自然地令人心惊……

    我瞪大了眼睛,蓦的后退一步,这个人不是我!这个人……是青宁!

    啊!我抱头痛叫。

    “叮铃铃~~~”电话铃声猛地响起,一声又一声,我僵坐在地上,木然看着不远处的电话。

    “你好,我是贺茂晴雪,我现在不在家,请在‘嘀’一声后留言,我会尽快回复你。”熟悉的声音静谧的响彻在房间的每一处,这么清新的声音却让我全身毛骨悚然。

    “贺茂太太,你好,我是报社的记者,请问你今天有空吗?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对方挂断了电话,然后紧接着又是另一通电话,“嘀”一声之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雪姐姐,还记得我们下午的约定吗?你不要出门哦,我要来找你。”

    我拉开房门,木然地走了出去,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我却感觉不到。我走过了人行天桥,热闹的步行街……天越来越晚,城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一下又一下,十二下之后,我猛然间又回到了方才的屋子里,闹钟响起,赫然指着七点整,报童砰地一声把厚厚的报纸扔到门前,我打开来,依然写着:Friday,6;19;1988。今天……是昨天?

    正疑惑着,一对夫妇牵着狗从花园前走过,“贺茂太太,早上好。”我条件反射的回应了一句,竟与昨天的一切一模一样。电话答录机,熟悉的留言……我的天,一切都在重复!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切在重复:闹钟响起,报童砰地一声把厚厚的报纸仍在门前,熟悉的夫妇热切的打招呼,电话答录机,然后十二声钟声响起,一切又回到1988年6月19日的起点。

    永远活在这一天,没有四季,没有前进,没有变化,重复,重复,一直在重复……

    我快崩溃了!绝望到崩溃,崩溃到绝望……

    这就是——背叛者的终极惩罚!

    (网吧网速巨快,哇咔咔)
77。盛世唐朝…风云突变(二)——谋反
    这就是背叛者的终极惩罚!

    永远活在这一天,没有四季,没有前进,没有变化,重复,重复,一直在重复……

    连死——都不能……

    *****

    胸口剧痛,火急火燎的疼痛。

    好痛……

    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的痛……仿佛……有什么剥离了我的身体……

    “要让她永远效忠我们,就要把所有的记忆全部抹掉……给她新的人生……”

    全部抹掉?……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开始迷迷糊糊地有了意识。疲倦如百丈海水压迫着我,自四肢骨骸中泛起浓重的酸苦,昏昏沉沉中,我听到有人在一旁压低着声音说话,心下微动,强压痛楚的低吟泄出唇际,眉心绞得扭曲,细密的睫毛努力撑开了眼帘。

    罗帐?檀木床?锦被?烛火?……这里是哪里?

    我坐起身来,怔怔的环顾四周,然后,我找到一面铜镜,铜镜里映着一个女子的模样。这个女人娇媚的脸上莹白如玉,黛眉弯如扶柳,媚眼如星,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到腰间……

    是谁?

    我仍然怔怔的,然后抬手,狠狠掐自己的脸。好痛!这不是梦……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这是真的?

    嗯,这是真的。

    我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

    “婉清?”打瞌睡的阿碧一醒来,便见我一个人痴痴呆呆的坐在榻上,伸手掐自己的脸,她吓了一跳,忙跑上前来拉下我的手,“婉清,你醒了?”

    我茫然的抬起脸来,看向阿碧,眼泪止不住的流下,“阿碧……”

    “嗯?”阿碧低下头来。

    我伸手抱住她。温暖的身子,均匀的呼吸,平稳的心跳……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难道,过去的半个月都只是一场梦,我所经历的一切也都只是一场梦……可是,在那边所经历的事又是那么真实,真实的可怕!

    又躺了五六天,其间阿蛮来找过我一次,从她口中我得知,我已昏睡了三四天了。

    “木姐姐,要不是你命大,说不定早溺死在那口井里了!”阿蛮打开窗户,一室的药香飘散开去,伴随而来的,是灌进来的强劲冷风,秋天到了。北方的秋天与南方不同,它不是徐循渐进的,秋风掠过,大地上的色彩就艳丽起来,它像极了一直多彩的画笔。我是长期生活在南方的人,习惯了秋天的暖日骄阳、满目苍翠,突然到了北方的秋日,所见所觉完全不一样,糅杂着夏日尾巴的焦躁与冬日之初的冷酷,浸占了每一分每一寸空间。

    而我,只感觉到冷,很冷。这段养病的时间,我大部分都缩在榻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一动也不想动。

    “那口井本是在冷宫,很少有人注意,你落水的那一天,刚好有人经过……”

    不是刚好,我在心里纠正她。那些人大概是监视我的暗哨吧……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呢?

    “木姐姐,木姐姐,你有没有在听阿蛮说话啊?!”阿蛮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显然对我方才的走神十分不满。我回神来,鼻子有些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正要开口说话,又是几个喷嚏……

    哎!我这个身子骨,大痛大病没有,倒是小小的感冒每次都把我折磨的够呛!

    “木姐姐,你没事吧?”阿蛮倒了一杯热水给我,“太医开的方子没效吗?”

    我揉揉鼻子,哭丧着一张脸,“好苦的药……”

    “良药苦口!”阿蛮站起了身,眉毛挑得高高的,“说,药在哪里?”

    我怔了一下,一脸心虚的瞥向软榻旁边的柜子……

    阿蛮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细眉一扬,“好,你等着,我去给你熬药。”听她这么一说,我的胃微微一抽……

    侧过身躺了一会儿,我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装睡。半晌,感觉来人坐在床沿上,他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然后拉起了我的右手,冰冷的指尖在我右腕上徘徊。

    我倏地睁开眼,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弹了起来。

    “太,太子……”今个儿吹了什么风,竟把这个冤家吹来了?!

    他穿了一件枣红色绫罗衫,外披一袭蓝色碎花缎面裘袍,周身散发着干净而纯粹的古典华丽。

    “听闻,你被歹人扔进井里?”李承乾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顿了一下,心里觉得蹊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奴婢当日被迷晕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们专挑你下手,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这次不成,还会……”

    “殿下,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经过这次,那人一定知道收敛,你就别多想了。”我心里一寒,赶紧把话扯了开去,让他这么查下去,可真就没完没了了!何况,潜意识里,我不希望自己的出现改变太多的事,毕竟,过客仅仅是过客,不是归人。

    “婉清不希望在继续查下去?”他轻笑,眉眼间自带着几分特别的风流韵味,清华与魅惑互相牵制,像是朝阳下一朵华丽的牡丹,绝艳的绽放。

    我连连摇头。

    李承乾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了。婉清说不查,我自然不查。”

    呃?我的心“咯噔”一跳,这家伙一贯笑里藏刀,他越是和善,我越是要小心。

    “先前看你在梅苑盗墓,而后你有驯服飒露绯,如此胆量,如此魄力,恐怕连男子都未有?”李承乾拂开衣袂,翩然坐下,风姿卓然而独立,还带有三分潇洒,三分威仪,三分贵气,而那剩下的一分,便是风情。

    “如此奇女子,我一生从未遇到第二人。”

    我听他这一番话似赞似贬,心中顿生警觉,此人本不是善类,要留心应付。

    “太子谬赞了。”我福身,“先前驯服飒露绯纯属巧合,我想那马必是喜欢女人的味道,否则又怎么会被我小小一个宫女驯服?”我故意漏掉盗墓那一桩事,毕竟,不是很光彩。

    “你错了。”

    错了?我赶紧低下头去,“奴婢知错。”嬷嬷教的,主子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他们说的话永远是对的。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不是你做错了,而是你方才说错了。”李承乾走近我,轻声细语,“飒露绯并不是因为喜欢女人的味道而亲近你,相反,它最讨厌的便是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前些年,父皇的一位爱妃曾经想要驾驭它,却活生生被它踩死了……”

    踩死了……在我眼前那么温顺的胭脂马,居然……踩死一个人?

    “所以,你是特别的。”他煞有其事的点头,黑色的眼眸里溢出如水一般的温柔,“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味道?我低头闻,只闻到一股药味。

    他低下头,伸手牵起我的右手,我本来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的手十分温暖,在这个寒冷的秋季就好像是一个暖炉,说不出的温暖舒适。

    “你的右手……怎么废了?”他的声音带了一丝压抑,隐隐一颤。

    怎么废了?被迪克一枪打中伤了筋骨,再也无法拿起武器……我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觉得痛心,只是认为这是惩罚,这是我杀了那么多人的惩罚——或许,这于我而言,是件好事。

    “木姐姐,药好了,你快……”阿蛮的声音陡然停下,只见她瞪大了眼睛,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太子,视线最终焦灼在我们紧握的手上,“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蓦地一惊,赶紧把手抽了出来,福身,“奴婢恭送太子。”

    “婉清……”李承乾似乎还有说什么,却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转过身去,“婉清,你好好养病,等着我来接你。”

    “接我?”我蹙着眉,我现在可是陛下的御前宫女,不是想纳就纳得了的。

    李承乾点了点头,抬头望着天,似有似无地发出一声喟叹:“要变天了。”

    变天?我心里一惊,本是蹙着的眉更紧,他的意思是……

    阿蛮见他走了,眼里掠过一丝诡异,张了张嘴,风中的低语传入我的耳中,“太子始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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