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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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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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了?当初搬过来,我就一直提心吊胆地,如果这样,我可得快些搬走了。”司徒晋有些支支吾吾,“那个、那个门、里间的门突然打不开了,我一使劲,门就哐啷倒下来,砸在我身上了,这不你瞧你瞧我这脸,让门给砸得。”那人就乐了,“刘先生,你也是读书读傻了,一见门倒下来,就该赶紧躲开啊,怎生生站着让门砸啊。”说着,门“啪”地一声就关上了,来的人不靠谱,司徒晋不想听他废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你敢不敢不抽风?!

  ☆、白衣社…

  沈林也觉得好笑,对着司徒晋,“你这借口倒挺有意思的,不过倒也符合你这副文人扮相。”司徒晋气哄哄的,也不怕挨揍了,“这是什么话,我本来是个文人。”沈林不以为意,“接着刚才的话说吧。”司徒晋表情一凝,无奈地叹气,“非是我收了钱还出尔反尔,实在是那个王大牛来历不一般啊,我虽然有些手段,有些人是万万不敢得罪的,真惹了他们,我这身家性命顷刻就要悉数折在他们手中了,我也是不得已啊。
  见沈林不搭话,只是认真地听着。司徒晋接着说,“王大牛的背后是军方,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军方,他们是应天政府专门负责收集消息情报,兼负清理暗杀职责的特务科,若是一般的军人,多少还仰仗我消息灵通的好处,不会毫无顾忌地喊打喊杀,可是他们不一般啊,捻死我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实在是怕了,这才故意受伤;而且,当时还有好几拨人都盯着王大牛,其中更有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白衣社。都是江湖混的,谁都不容易,看在我迫不得已,好汉,算老夫求求你了,旧时事情就请别计较了。至于今天的事,能帮我就帮。”
  能猜到她今天有事,沈林不觉意外,司徒晋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
  沈林说道,“我也不让你做为难的事,只是向你打听几个事,不让你白说。”她从衣袋里掏出红绸裹着的十块大洋来,“说好了,这些全都是你的。”司徒晋看着有些意动,而沈林又把大洋收回口袋里了。
  沈林在魏长峰那里时被限制了自由,她呆只被允许待在房间里,连院子都不让随便走动,出房门、出大门,再到到上车的一段距离,她也被要求带皮帽、裹围巾,还穿着大衣,高跟鞋也不让穿,轻易都看不出来她是个女的,司徒晋不可能在之前就发现是被魏长峰软禁的那个人就是她,因此就盯上她;最有可能的是,有人知道她人极可能在魏长峰手里,司徒晋通过盯住魏长峰,终于等到她露了面。
  昨天,魏长峰开车带她去七鬼坡,后面没有跟着其他的人或者车辆,这个她很清楚;就算有人让司徒晋通过盯着魏长峰来寻找沈林,司徒晋也不可能预先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就百里之外的七鬼坡、让他有足够的功夫提早在那里蹲守着,所以,司徒晋应该是在他们回城以后才盯上她的。
  当然这种推测的前提是,真的有人让司徒晋盯着她——或者说找她;不然只能说司徒晋这个人只是兴趣广泛,对“沈林”这个事端人物很感兴趣,以致于看到她忍不住就拍了下来——当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不说别的,司徒晋这个人很小心,如果没有需要,他会随身带着相机吗?
  沈林摆了摆手让司徒晋坐下,“大家都不容易,我就不翻你的东西了,直接问你吧。”“第一个问题,你对你刚才提到的白衣社了解多少?”司徒晋似有顾忌,沈林道,“不要担心,江湖上混的长久,讲的是个义气相投、以诚待人,此地只有你我两人,不管说了什么,出你口,进我耳,谁也不知道。”
  司徒晋颓然一叹,“非是为此,我只是如今想起来,依然忍不住心惊肉跳啊,申城的事情真是越发的莫测高深的了。白衣社这个组织,原来并不是在申城源起的,我听传说,他们是在定城、津湾那一带的一个神秘社团,神出鬼没、信神拜神,我原以为不过是个新兴的神秘教派,不足一哂,谁能想到,等申城里也开始有白衣社人出现之后,我才知道,这群人是专营暗杀和刺探机密的,而且他们的社长和副社都是南边军政府特务科的高官,这个白衣社原来和特务科一样,也是南方政府私下培养出来的一把暗刀,专门为他们的主子清除异己、刺探情报的。”
  沈林惊道,“什么,白衣社也隶属于南方政府?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司徒晋故作高深地笑笑,“这个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沈林问,“那他们的社长和副社长分别叫什么?”司徒晋摇头,“这个我就无从得知了,就算有,也是化名,骗骗外人的。”沈林追问,“那你可曾见过他们的长相。”司徒晋点点头,“我给你画出来。”
  司徒晋画的是比较写实一点的工笔,沈林立刻就认出来了。
  让两个年岁不小的老头子来担任什么社长,南方政府里的某人或者某些人还真的挺有想法的;话说回来,除了年龄以外,这两个人都心狠手辣、而且老奸巨猾之辈,明面上是赋闲退休的军政高官,资历、地位、声望、财势,确实挺适合干这个的,奇异的是,魏明竟然屈尊做了个副手。
  可是很奇怪,白廉很得南方政府信任倚重,他的儿子白仲寻怎么连军费都拿不到手、把自己搞得如此窘迫呢?真是奇哉怪也。沈林奇道,“我听说白衣社被人灭门了,你可知道什么内幕?”
  司徒晋似乎有些冷,缩缩脖子,把手往袖筒里拢了拢,“这件事在圈子里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说这两位社长作恶太多,一不留神惹上了道上的硬茬子,一个来自神秘门派的人为了复仇把他们灭了,还有说法,他们贪婪太甚,只知道中饱私囊、排除异己,不但找借口不听调遣,而且还损害已经严重损害了南边的利益,说是几个月前他们被自己人清理了,还有人说,他们在申城的地面上太肆无忌惮了,被咱们的魏军长私底下处理掉。其他的传说,太过荒诞不会合理,小孩儿都不信,想来你也不敢兴趣,我就不提了。”
  沈林点点头。
  来自神秘门派的人指的应该是自己,看来司徒晋这类人打探到的消息还真不是胡编乱造的。如果白衣社真在政府体制内,那么就凭白廉为了对付她调集那么多人——包括军队的人,闹出那么一大通,他们之前一定也做了不少南方不能容忍的事,被清洗也不是不可能,说魏长峰料理他们,似乎有些不靠谱,毕竟魏明是他的生父,他多少应该有所顾忌吧。
  在虹口公寓被几百人围攻时,沈林就发现那些人用的枪和开枪射击时不自觉中摆出的架势,很可能是军人,只不过,魏长峰当时还是师长,驻沪军其他的师甚至是团都可以小规模、小范围调动部队,不一定是魏长峰,所以她压根没想过那些人是魏长峰辖下的。
  现在回想起来,喻舒静说,那天,混战结束后,是魏长峰带着手下清理尸体、调查善后的,这场混乱枪战之后,安抚市民、调查案情、结案入档、为市民释疑,似乎也都是他主持的,不知道具体办理是不是他。而且随后,他突然从师长升为了军长,要说他没干什么,傻子也不相信的。
  如此的话,那些官兵指不定还真和魏长峰有关,就算不是他派出的,他一定也知情。魏长峰说,习昌宗被他关了半年多,而习昌宗在那场混战中就该是被擒了,当时习昌宗在外围与人揪斗,却落到魏长峰手中,这么说,魏长峰应该早就埋伏在外面伺机而动了——她突然想到,魏长峰知道的、参与的一定比她想象的多很多。
  喻舒静说,魏长峰的父亲是去岁冬——沈林被方鸣宇带离申城以后——来到申城和魏长峰同住,谁想到竟那么巧,在街上遇到枪战,被流弹击中头部,然后就一直昏在床上半死不活。
  对了,沈林猛然想起来,魏明中枪入院的日子距方鸣宇下山已有十数日,魏明绝对是“对沈林不利的人”,袭击魏明的人会不会就是方鸣宇?
  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习昌宗,可是如今想来,习昌宗很可能当场就被抓了。不过,这只是猜测,也有可能,他是逃走之后被抓的,毕竟他在街面上也有人认识的,被人举报了也说不定。
  千头万绪只不过在沈林的脑海里飘荡了半分钟,沈林接着问,“习昌宗这个人你知道吗?”司徒晋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你感兴趣的东西似乎都围绕着这个女人啊。”他手指点了点她的一张照片,沈林无奈地点点头,“不瞒你说,我本来浪迹江湖、也是自由自在的,不想遇到一个仇家寻仇不小心着了道,被现在的主家救了,主家特别喜欢这个女人,还跟那女人求过婚,可那女人嫌主家太花心了,就是不肯嫁给他,算了,也没什么可说,我为这个女人可没少跑腿。。。。。。”
  司徒晋面色如常,眼神却别有意味,看来他不怎么相信她编出来的理由,不过,沈林也不在乎是不是能骗过他,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司徒晋说道,“我听说,这个姓习名昌宗的帮派头目被沈林迷得神魂颠倒,让干什么干什么;半年多前,他带着一帮人去了虹口,与一伙人私斗起来,后来就再也没回来,他老婆说他跟沈林私奔了,可是后来,沈林回来了,他却一直杳无音讯,道上有传说,他早死在那次的私斗里了、哎,这些人来来回回、神神秘秘的,真是让人费解啊。”
  看来习昌宗是不可能去刺杀魏明了。
  问得差不多,沈林指着照片问道,“是谁让你找这个女人的?”司徒晋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一蹦三丈高,“事关我的职业操守,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沈林戏谑地说,“真的死也不说?”她猛地从腰上拔出一把匕首,架在司徒晋的脖子上,司徒晋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又处于劣势了,沈林用了点劲,好整以暇地看着司徒晋脖子上流出来的鲜红的血,司徒晋满面惊惶地说着,“你这人怎地如此反复,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怎么说拔刀就拔刀。”觉察到用在刀刃上的劲道越来越大,他连忙求告,“好汉爷爷,把这短刀先挪开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一个年轻男子,白脸庞,窄额淡眉,圆鼻厚唇,身形瘦,体长五尺三寸余。”
  沈林将匕首拿了下来,在旁边衣架上的衣服上擦了擦,问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司徒晋又是畏惧又是愤愤地说,“我从何得知啊,主顾的身份,我怎好私下打探,你的底细我不是也不知吗?”沈林道,“画下来吧。”
  沈林将红绸包裹的十块大洋留给司徒晋,拿着画纸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起标题真是烦人

  ☆、一些隐情

  沈林知道,雇司徒晋找她的人不可能是魏长峰,不过,她有某些事感兴趣了,非要追根究底不可,所以,还是先去找他。
  让人给魏长峰带了信,沈林换回正常女装,在一个餐馆里等人。
  已经中午了,魏长峰从驻军办事处里出来,一个黄包车夫跑过来说,“长官,有个人让我给你一封信。
  说是一封信,不过是寥寥几个字,xx食铺——沈,看完了信。将信纸折了几道放进衣兜里,车夫竟然还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魏长峰诧异,“还有事吗?”车夫搓着手低头说,“那人说了,我把信送到了,接信的人会给俺一块银元的。”
  他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手袋,一分钱没带,只好跟车夫说,“这样吧,你在这等着,我去拿钱来。”说着他调转方向往回走,走到他的专车前面,跟司机说了一声,“我临时有事,你回府里说一声,午饭不回家吃了。”回头不知想到什么,他过去又问了车夫一句,“你怎么知道信是送给我的?那人跟你说了我的长相?”车夫摸了摸自己的头,“那个人跟俺说,看谁领子上有一颗五角星就是了。呵呵,俺连眼睛都不敢眨,一直盯着呢!”
  魏长峰回到办公室,换了便服,拿了些钱就出来了。车夫接了钱,欢天喜地,连忙说道,“长官,你真是个好人,换了给别个人送信,这银元俺肯定是得不着了,你去啥地方,俺载你去吧,回来的时候,俺还载你。”
  魏长峰笑着上了黄包车,坐稳了,说了句,“xx食铺”,他问道,“给你信的人没给钱吗?”车夫稳稳当当地前进着,匀出功夫搭话,“是啊,俺也明白,他是怕俺收了钱,就不办事了,这没啥,俺就是多等一会儿,没啥。”
  魏长峰心想,她还挺狡猾的,“你是在什么地方接了这个送信的活的?给你信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车夫,“就是在长官那个办事处地大门口对面啊,俺运气特别好,一堆拉洋车地在那蹲着,那个人一眼就就看到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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