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送的是萧凌,下一时,目光凝聚的俩人突然间都笑盈眸间,沿着他们的视线看去,那是萧凌将手提到后面向他们摇摆告别。
马儿四蹄而鸣,萧凌静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车室里静的可以冻死人。
“表妹,昨日睡的可好?”端木清明打破了沉寂。
真不愧是一对人,问的问题都是一样。凤眸睁了开来,萧凌淡笑道,“很好。”
“刚才宛儿要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表妹见谅。”
就这事?“小事而已,我想她也不是故意。”萧凌言简意赅,不扯话外话,端木清明欲再开口,萧凌紧出一语断其口,“表妹我有点累了,有事改日再说好吗,表哥?”端木清明被堵的顿时一愣,即而温和道,“好。”
凤眸紧接一合,萧凌自顾自己思沉去了。
端木清明无奈,深深地看着萧凌,心思千百回……
第九十六章 起程
朝堂上,失了左相这块主心骨,左相一派乃至端木文孝在力与势上已自弱几分,在与端木清明争夺左相一位上顺理成章地就败下了阵来,没有任何的悬念,张进被推到了左相的位上,一切似乎是做梦一般,不可置信。而另一件就是左相的死,查而无证可查,无人可对,即使是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好像也被人抹杀得一干二净,而最大的嫌疑却是莫过于右相,一时之间,各种舆论平地风涌叠起。算计与被算计,这在阴谋的权利中心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之事。
左相府里白绫条条,这是萧凌的一手杰作。披麻戴孝,虽嗤鼻的很,但却是百利而无一害,如此讨好的事,萧凌身不愿,心却愿,跪与不跪,孝与不孝也只有自己知道。左相府里很安静,没有白事之时,伤心欲绝之人的哭泣,也没有尽穿孝服之人,唯一穿这白色之人也只唯萧凌一个人,而且穿的还是月牙色平日长裳而非孝服,远看同一色,近看两码事,萧凌可谓投机取巧的很。焱等一干侍卫则是俱一黑色劲服,白与黑,两极色,在这白色为海的府里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要再多待几日,焱等的脸色怕是都快要赶上这衣的颜色了。
今日出殡,观众的眼睛可是亮着的很,一声令下,全部的人都换成一色的孝服,看戏的人换了,戏自也得跟着换才行。焱等人顿时大呼了口郁气,幸好这萧凌没让他们继续穿黑衣,不然他们干脆将脸也蒙起来做一个刺客得了。殡过街处,白纸冥币满天飞,人人驻足观看,看的是热闹,看的是凑热闹。萧凌从轿三面挂薄纱,神似哀情,萧凌半靠首在轿沿上,唇边却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端木飞扬和纳兰容若坐在殡对路过的酒楼上,静静地看着萧凌从他们的眼前走过。
而酒楼上只有端木飞扬和纳兰容若,还有的就是一些侍卫,看情形是被他二人给包了。
“你看到了?”纳兰容若看着萧凌离去的远轿问道,此问却是让人有点二丈摸不到头脑,但端木飞扬懂,视线的角度与纳兰容若的一样,口动而身不动,“没看到,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将左相杀了。”
狐狸眼一顿,纳兰容若定道,“你该知道她要的是什么,飞扬。”不要到时候两败俱伤,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纳兰容若一说完,端木飞扬顿时一愣,转过了头来,要的是什么?眼帘微下,所有的一切渐渐地连成线,心里已有点点的苗头,再而又转回了头看着那远去的殡队,不禁心里问道,“你真的要吗?”忽而,眼明一正,定道,“知道,我说过,我不会与她站在不同的方向。”反正那个位子我也是为了她而争的,为了把她逼出来而争的……
另一边,萧凌坐的已颇不耐,双眉紧靠,萧凌轻撩起轿旁的白纱,“月,还要多久?”
这小姐,这么快就不耐烦了。月心里直念叨,黑脸道,“小姐,这才刚走呢。”
“这么慢?”萧凌听完不自禁地呢喃了一句,眸间一转,接道,“离了街市,马上告诉我。”
就知道,月的心里紧接着就是这一句,“知道了,小姐。”她也扒不得现在就甩手走人呢。萧凌接着就想放下手上的白纱,而在那放手的一瞬,凤眸猛然一震,紧接将白纱又撩了上去,是那个人。右眼戴着两具的男子!
萧凌看过去的时候,男子也看了过来,还是如此的娇媚,嘴角的笑亦是如此的邪气。男子突然举起酒杯向萧凌敬了过来,一过而一杯饮尽,接着将酒杯倒了过来。萧凌看着,凤眸猛地一紧。交叉而过,邪魅的男子从萧凌的视线滑了过去,而萧凌的心却还是震在了刚才,那是跟她散发同一咱气息的男人,代表的是……危险。
秦国与赵国隔江相望,欲到彼岸,必过此江。萧凌站在船头上,遥江望 ,望江遥,长长浇水,流天际,再望江岸,端木飞扬与纳兰容若骑着骏马皆相望。这俩个笨蛋,萧凌淡淡一笑,轻启口语道:等我回来。此时,端木清明探出了船舱,看了眼萧凌,再看那江岸上含笑的二人,不由得紧锁起了眉头,走过去便对萧凌揽道,“表妹,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再望 一眼,萧凌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跟着端木清明走进了船舱。
此江此行,似乎注定着将会发生什么。
而赵国,有人已是翘首已待。
一昏暗的房内,气氛诡异,而屡屡的檀香飘逸其中顿又为其增加了一种神秘的气氛,而此时,一男子站立于阴暗处,异样的眸正泛着道道的芒光,看了眼手里的纸条,男子紧接一把将纸条揉成了一团,嘴角立时向上翘了起来。
“王爷,何事如此高兴?”男子的身后赫然还站着一位年轻男子。
男子转过了身,将揉成一团的纸条扔了过去。年轻男子顺接了过来,将纸条打了开来,不过片刻,年轻男子也扬起了笑,“王爷打算如何办
?这个诱惑可不小。”
“不错。”男子含笑,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挑眉道,“不过,无论事成与否,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如此不亏本的生意,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呵……王爷英明。”又是一场阴谋。
而在赵国四王爷的府邸,赵澈正独自一人坐在府里最高的楼里凭眺望,那欲望穿的方向是江的方向,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赵澈还是看的很认真。终于又要见到你了吗,萧凌郡主?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江上的风很大,可是萧凌却在船头迎风,眼神淡淡地看着前方,赵国。
黄色烟硝还在飘头顶,风帆在鼓噪
一瞬间的风暴
湿透双脚干不了晒伤眼角顾不了
对着狂风咆哮
头巾缠绕着骄傲泪藏在黑色眼罩
长发在船头舞蹈
啦……
尽头找到那些宝藏
以后当满足了冒险的
念头幸福是否在岸上
等候故事对它细说从头
等候啦……
啦啦啦啦……
冷漠背后躲着温柔
我还记得谁在嘶吼
看你低着头我站在船头
啦啦啦啦……
黑色的风吹熄烛火
暴风雨外的那片天窗
幸福在招手
冰上一角在窃笑险恶暗潮在围剿
没目标的目标
鼻间酒意还没消受潮菸草的怪味道
写封信寄不到
耶咿耶耶咿耶喔……
扰人清梦的号角船舵疯狂的奔跑
永远下不了的锚
啦……
终点就在前头前头尽头
等找到那些宝藏宝藏以后
当满足了冒险的念头
幸福是否在岸上等候它细说从头
尽头找到那些宝藏
以后当满足了冒险的
念头幸福是否在岸上
等候故事对它细说从头
啦啦啦啦……
冷漠背后躲着温柔
我还记得谁在嘶吼
看你低着头我站在船头
啦啦啦啦……
黑色的风吹熄烛火
暴风雨外的那片天空
幸福在招手
等候好不了的伤口在美丽的港口
寂寞的出口发烫的胸口
等候好不了的伤口在美丽的港口
寂寞的出口
轻轻地吟唱这首海盗歌,萧凌不觉有点自嘲,非海而又哪来的海盗呢。不自禁地对风伸出了手,冷风嗖嗖顿时从指间一一滑过,“呵呵呵……”萧凌似乎为风在笑,下一时,突然停止了笑声,愣而转过了身。
“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多加件衣服?”端木清明体贴地为萧凌披了件毛皮外套。
萧凌看了眼身上的毛皮大衣,转而看向端木清明,对于端木清明的热情,萧凌微收紧了双眉,淡然道,“只是想吹吹风而已,等一下就回去。”
“那也得加件衣服不是。”对于萧凌的冷淡,端木清明似乎很习以为常了。说着,端木清明又为萧凌拢紧了身上的毛皮外套。
这家伙,凤眸异样而过,萧凌没有反驳稍而又是转过了身,看江而思江,将端木清明一人给撂到了旁边。端木清明一愣,被人忽视的感觉是谁都不会好受的,紧接不自在地将放在萧凌肩上的手收了回来。一时之间,在二人间流淌着只有江水的滔滔之声和寒风的呼呼之声。
“凌儿,回去我们成亲吧。”端木清明突然迎风说道,镇定的声音下,桃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紧张。风过无痕,水过无声,萧凌却还是捕捉到了,眸中顿时一变,却是很快地就被掩饰了过去,萧凌依旧如常地看着江面,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听到。
可说是音信全无,石沉大海,难道没听到吗?端木清明皱眉转过了身,随即双手抓过萧凌 的肩,将萧凌也转过了身,萧凌一愣,下时却是蹙眉而起,抬起了头。
“回去后,我便向父皇请旨,凌儿,我们成亲吧。”端木清明很认真,而萧凌早似料到又是这话,立马一把挑开了端木清明的手,“不可能。”淡淡简单的三个字,说完后,萧凌自顾转身离去。
不可能?端木清明顿时一震,桃眼猛然一紧,朝着离去的萧凌方向立转过了身,大喊道,“为何?”
因为我不感兴趣,萧凌像如是刚才没听到一样,无视掉,然后很自然地走掉了,只留下端木清明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
第九十七章 独孤
自端木清明与萧凌在船头有了那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后,萧凌对端木清明的态度显得更加的冷淡了,因为她不想要不必要的麻烦,而端木清明本身已是一个麻烦,过了赵帝的寿筵,萧凌决定立即就动身回秦,只因夜长就会梦多。另外,端木清明似乎变的沉默了,凝色的表情总是让萧凌觉得怪怪的。
江不宽,没几个时辰就到了江岸,而赵国是早已派人等候在了那里。卑恭屈膝的官员将萧凌等人迎到了驿站,话说先休息一日,明日动身再前往都城。虽是驿站,但是用来招待外宾却是毫不逊色。萧凌细细地打转了一翻,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下转身走至门口,拉开房门欲抬脚起步之时,站在房门外的俩个侍卫突然出手拦住了萧凌,“公主,王爷有令,不得公主踏出房门半步,请公主见谅。”
什么意思,萧凌面色猛然一厉,却是将欲出之势立收了回来,紧看着一边的侍卫道,“你家王爷什么意思?难道本公主就在这院子转转都不可以吗?”
侍卫赶紧又略低了一分头,“现在身在国,万事自得万分小心,为了公主的安全,还请公主委屈片刻。”
这个人?凤眸忽闪,一丝不安顿从心中划起,萧凌忙又看向另外一人,待看清楚之后,凤眸紧接一震,突问道;“你们是刚来的?之前的人呢?”
萧凌紧盯着的人也忙低下了头,回道,“回公主的话,属下们都是王爷刚派来的,至于之前的人,属下不知。”
端木清明什么意思?凤眸一厉,萧凌迅雷不及掩耳刚出一步,两边的侍卫已将手又横在了萧凌的前面,同声道,“公主请回。”萧凌顿时刹住了欲起的另一步,即而袖下双手一个就暗紧握了起来,不觉心中怒意泛起。“公主请回。”见萧凌没反应,这二人又同道了一声。该死!萧凌冷眼相看二人一眼,袖下之手随即松了开来,即而横甩衣袖转身退进了房内,“砰”一关门声重声随即响在了那侍卫二人的耳畔。
气色满盈,萧凌回屋之后便横躺在了床上,凤眸圆睁,定定地看着上方,脑里思绪已是缠如丝。此次出来,萧凌的身家可说是一清二白似的小葱伴豆腐,没有带一人跟随,一是不知赵国之行的终意,二是此人马都是由端木清明所安排,可说是都是他的人,再而另一方面,不用她说,她也料到了端木飞扬和纳兰容若定会为她安排些人,在出发时,这也得到了她的验证,只是现在,似乎一切都被端木清明打回到了原点……一清二白的原点。暗思间,萧凌侧身翻过,一把抱住了被子,还整了整身姿,似乎是让自己想的更舒服点,却是还未过半会儿,萧凌就猛地一个翻身坐起,凤眸顿时看向窗外,人而紧接下床朝窗外走去。“吱”很如常,却是又很镇定的开窗,当外面的景象直扑入萧凌眼眸的时候,心中的想法顿被一合。随即凤眸利而微眯而起,一一扫过眼前之景,那是开目便可见的侍卫们成了萧凌房间外面的一道篱笆墙!软禁吗?萧凌心里不由得想到了这两个字眼,这家伙!眸色渐变冷。
日落而夜出,而萧凌自被关在房间里开始,已在床上躺到了现在,似睡非睡,似醒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