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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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童话-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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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样。”我耸了耸肩,“又不是我把你家房子弄塌掉的。”
  “……”
  “不开口啊,真是麻烦。”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派克很自然地转手把花子交给了玛琪,一把扣住胖子的胳膊。对方的额头冒汗,但还是死死咬牙一句话都没说。
  “团长,他是揍敌客家的人。”
  “唔……”揍敌客家的人,那么就应该是糜稽了。可是,糜稽为什么要来杀我?如果是任务的话,派他来也实在太儿戏了吧?
  “他来干什么?”
  “想要杀掉团长。”
  “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莫= =:你……记性真好。)
  “嗯。”派克顿了顿,“好像是……因为团长杀掉了他的哥哥。”
  “伊尔迷?”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胖子的身躯微微一震。
  “哦,原来是这样。”
  虽然我嘴上这样说,但仍是有些疑惑——为兄报仇这种戏码,怎么会在揍敌客家上演?就连他老子都口口声声说是工作,不是私人恩怨,没当面把我宰了。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开玩笑,一个酷拉皮卡就有得我头痛了,这还添上一个胖子。
  “而且还是偷跑出来的。”派克又补充说道,“用的是某种新型的微型炸药,绑在生物的身上……据说,威力好像还很大的样子。”
  “所谓的生物?”
  “老鼠吧。”
  “嗯,这位少爷。”我拍拍他的肩,“实在不好意思,逃得快了一点,没试演出您那新型炸弹的威力,不过房子让你炸塌了。怎么样也要一点赔偿费吧?”
  “休想!”他终于说话了,满脸涨得通红,“要杀就杀。”
  “嗯……你不赔也无所谓,反正你们家有钱。不过,我说……二少爷啊。”糜稽的样子看起来又胖又白,比叶小欢家隔壁的死胖子还要肥上那么一圈,很有点亲切感,所以我也就不计较他的无理了。“你和你哥哥很要好吗?”
  我承认我是很八卦。
  但你想啊,揍敌客那一家子都不太正常的,这回跑出一个喊打喊杀的,能不让人吃惊么?
  “我……我不告诉你!”
  这家伙还真有个性。
  “我记得你老爸是这样说的吧——揍敌客家纯粹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才杀人吧?”
  “……”
  “又没有人买凶杀我,你这是私自行动——就算让你老爸知道了也会很恼火。关禁闭啊什么的。我想你不会想让你家里知道这件事吧?呐呐,而且如果我把你杀掉,你老爸一定会更伤心的。”
  “……不用你来管。”他的表情很僵硬,但还是狠狠瞪着我,“他不会为我伤心的。”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才是受害者。”我捶了捶头,“世界上哪有只许你们来杀我们,不许我们杀你们的道理?就算我杀了伊尔迷,那也要怪你老爸把他带出来——哦,不对,应该怪他自己没本事吧。”
  我没说我很干净——干净这种词语早在很多年前就跟我们这种人没关系了。只是哭喊着要来报仇的人,竟然是杀手,而且还是杀手宗师级别的,那未免让人笑掉大牙了。这孩子真还是带着点天真的气味,让人觉得有趣。
  “我……”死胖子眯起的眼睛中的光芒,忽然就那么暗淡下去了,好像显得十分沮丧一样,“可是……他是哥哥呀!他怎么会死掉!”
  他是哥哥,怎么会死掉……
  靠!我怎么知道!
  我莫名其妙被人抓包,灌了一肚子的气,又莫名其妙一定要杀掉席巴的儿子,还莫名其妙被人在脸上画一十字架。我又去问谁呢?
  怎么会死掉……人总是要死的,不死难道还能长生不老?
  想到这里,我不免心灰意冷,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在这里跟你扯什么。”
  清冷的月光映着灰暗的大地,鲜血从身体里流淌出,艳丽的红与深沉的黑混合在了一起,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这种东西绝对是和美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艺术家不是整天沉浸在幻想中的小白,就是纯粹的疯子,有时候这两者又是同一个意思。
  “……”
  “要杀我,至少要有你老爹的水准。就你这样的身手,想要杀我还很远。”我挥了挥手,“你走吧,回家乖乖做你的宅去。外面太危险了,到处都是爆炸什么的,不要再出门了。”
  “你放我走我以不会感谢你的。”
  “不客气,我没打算要你的感谢。”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边嘀咕着,“反正我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真不安全。有空到是可以向金讨教讨教躲避一干闲杂人等的方法。”对我们来说,最安全的搞不好还是流星街。
  “你……真不杀我?”胖子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顺便还把自己被卸下的胳膊装了回去——这难度很高。
  “我今天心情好。”
  “……”
  “虽然我不是什么杀人狂,但也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吧。”我说,“而且,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家伙还蛮像的。”
  “这是什么破理由。”糜稽不满地嘟囔着。
  “我又不是杀手,杀人也不是我的工作。”微微笑了笑,“强盗杀人不杀人,不就是看情绪的么?”
  胖子盯着我看了半天,转身一瘸一拐地慢慢走了。
  “团长,这样好吗?”
  “无所谓吧。”
  胖子走得很慢,步伐沉重,不知是因为兄长的死还是复仇失败。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可一控制一时,却不能控制一世——能控制一世的,在我看来那也不能算作在“人”这个单位了。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我叹了口气,转过头来:“那么,现在开始翻废墟把有用的东西找出来吧。”
  所谓废墟里面有用的东西,其实还不少。比如说贪婪之岛的游戏,比如说侠客的储存硬盘——前提是没有被压坏。当然花子最喜欢的洋娃娃现在已经变成了灰娃娃,花子同学没有吧它认出来,我们也就从它的头上踩了过去。
  银行卡片之类都是随身带着的,床头柜里十几万的现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扔掉。
  “花子,我们回家咯。”我把她向上向下抛举着,小丫头嘎嘎地大笑起来。
  …… 卷三完 
  在和库路路先生成为笔友之后,和他的通信也成为闲来无事时候的一种消遣。笔友的好处在于,这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之间的倾诉,不会有任何的负担。
  笔尖在纸上顿了两顿,留下一滴墨水,重重地化开。
  「见信好。
  谢谢你为我去调查——偷偷摸摸的话,那过程一定很辛苦吧。
  结果已经如此,那也无法可想。
  你问我库洛洛是我的什么人——」
  写到这里我又是一顿。他算是我的什么人呢?血缘关系肯定是没有的,肉体关系么……还来不及发生。
  其实,他并不是我的什么人吧。
  「很久以前,我们不过只是在一个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地点,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继续写了下去。大概这才是最好的诠译。
  「他是我年少时代的同伴。
  那个时代我们十分贫穷,每天都为生存担忧。食物,水,保暖的衣物。对于我们这些还没有什么力量的孩子来说,什么都是稀缺的。正因为稀缺,所以任何事物都显得十分珍贵。」
  或许珍贵的不只是赖以生存的物资,还有那些患难与共的日子。
  或许那只是我的错觉——因为不得已失去了,所以才以为那是最宝贵的东西。
  不断反复反复地回忆,回忆就越发美丽起来,并且变得遥不可及。
  人很贱。
  「他在一场意外中死去。我觉得好像没有人再会记得他的存在了,所以就把他的名字拿来给自己用。
  我本来只是想纪念他的。
  可是忽然却发现好像是我抢走了他的人生。」
  平静地说“烧光杀光抢光”,或者微微叹息摸着派克的头。
  写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无话可说,那些思念和愧疚,原本就只是属于我自己的,在旁人看来是那样奇怪,或者不可思议。“你一定是病了。”对方大概会这么说,“而且还无药可救。”
  「所谓的命运,是否有替代的说法。我变成他,然后所有的轨迹都好像变的一模一样。努力了也不过是按照命运的轨迹走动。但是不努力,又好像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我那些同伴。毕竟看起来他们好像很喜欢我,而我也挺喜欢他们的。
  最近其中的一个同伴,送了我一件毛皮大衣,号称我喜欢毛皮大衣——事实上我只喜欢贵重的东西,送我那种奢侈品,不如直接送我钱。
  大衣是皮的,拼接白羽的领子。穿起来样子有点朋克族,我看光着膀子套上它,再剃一个光头,绝对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黑社会老大。走进饭店吃饭都不用给钱,直接用眼神吓死他们就可以。
  可是这总算是我同伴的一片心意,直接扔掉太伤他的心。如果卖掉,再用这个钱给他买个游戏机之类的,大概可能会好一些。或者直接把它供起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要么直接跟他说:你品位太差了,以后给我换一件裘皮的。
  估计他会直接给我白眼鄙视之,然后把这件衣服当场烧掉。
  他们都是一些可爱又可恨的人。
  我想我活着的理由,他们一定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的。
  盼复。」
  我写的字一向都是很难看的,不过上次他能看懂,这次应该也没问题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库路路先生那边太过无聊,没多久他就回了信,而且还洋洋洒洒一大堆,字写得可比我漂亮多了。
  「收到你的信很高兴。与我同住的张三看见我有信可收,十分嫉妒,简直要气疯啦。
  十分羡慕你有那样的同伴。
  事实上我是个孤癖的人,大概一辈子交不上那样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朋友。
  哦,说起张三——上次我有提到过那个上辈子杀了三千一百多人的VIP客户吧。张三同学是就是有幸被他杀死的,不过人家早就走了,但他还在排队等待投胎。
  据说三千一百多人还是他亲手杀掉的,间接原因还不算的。
  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三同学谈起来还是脸色突变的,有时候还嘟囔着早“知道我也多杀点人”什么的。我就说这小子傻乎乎的该被人砍——他以为那些都是随随便便可以做到的么?人家都是特务科特派的。
  特务科专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哪个地方死人少了啊,或者死人多了啊。被特务组选中,那都是特殊人才——不走穿越门是不带记忆的,不记得有这个任务,还得完成任务,决不能半途死翘翘的,你说那有多牛?
  我也没什么本事,不然就算轮不到特务科,去穿越科也不错的。只可惜那里控制严格地很。以前也有些人偷偷摸摸溜进去自己穿,结果没两天又回来。据说是老是觉得自己往外飘,飘啊飘啊的,就死回来了。据前辈们说,这叫不契合体,合法的用了稳定剂还稍微好些。
  按照现在的排队速度,估计我至少还得呆上半年。昨天遇见个专职工作人员,跟我发牢骚,说日子过得没劲,要跟我换,说投胎下去玩。当即就被我拒绝了——老子才不想呆在这里呢,整天无所事事的荡来又荡去。
  嗯,下次,说点你们那边的新鲜事给我听听吧。」
  我现在每天做的事,无非也就是无所事事荡来又荡去。张开眼睛打个哈欠大概已经十点多了,吃点东西外面逛一圈,或是图书馆,或是花园小道咖啡馆。
  抬头看看天,天很蓝,点缀了些许白云。长椅对面的年轻妈妈抱着自己的孩子。“妈妈,看!飞机!”
  “一架飞机飞过去咯。”妈妈说。
  又飞回来咯。飞来又飞去哦。
  这里的上空不知是哪家飞机场的必经之路,当然不停地有飞机飞来飞去。小孩子仰着脖子,对飞来飞去的飞机不停地指着,乐此不疲。
  有什么有趣新鲜的事呢?我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拖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给库路路先生回信。
  「见信好。
  很抱歉这么晚才给你回信。我着实是想写一些有趣的东西给你,但想了许久,也不觉得有什么有趣。
  什么有趣呢?
  一个女人生下七胞胎,七个孩子的父亲各不相同。
  一个奇妙的程序在电脑中蔓延着,世界银行的系统出现了紊乱,给每个帐户多发了一千介尼。
  一个国家的王放逐了他的兄弟,他的儿子领回了他的侄子。他的侄子对他的儿子产生了异样的情绪。随后侄子的儿子也爱上了他的儿子。即便这个国家的王的儿子的孙子叫作西索,我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件能够令我感兴趣的事。
  他人的事,与我何干。
  我想我是病了。
  这是一种叫作孤独的病症,没有任何人可以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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