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娘子(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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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娘子(出书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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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瑞龙掐了掐她的腰肢,纤细得一手盈握。

  “这不一使劲就折断了。”

  “那您还使劲?……”乔晓佳眯眼咬住下唇,因为腰上有块淤青挺疼的。

  段瑞龙双手满是细腻的膏油,他指尖一滑碰到乔晓佳肋骨旁的柔软,乔晓佳敏感地加紧胸口,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发生什么,但还是避无可避的被他握在掌心。

  他的手掌盖在她的胸口上,看这趋势欲将她翻过身,乔晓佳则如挺尸般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别这样,我满身都是伤……”

  “……”段瑞龙指尖一僵,从肚兜内抽出手,随手将衣衫盖在她的身躯之上,转身之际自嘲道,“快把衣裳穿好吧,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乔晓佳急忙抓过上穿戴整齐,她干咳一声,下了床,走到段瑞龙的身后,沉了沉气,轻声致歉:“对不起,其实是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段瑞龙悠悠转过身,她娇小的身体已被自己高大魁梧的身形笼罩其中,见状,他自顾自笑起来,摸了摸她脑瓜顶,道,“我还真怕你在床上吃不消,哈哈。”

  乔晓佳被他的手力牵动得晃三晃,她双手高举捂住他的手腕,无奈道:“我说,您以后能不能别说得那么直白呀?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情绪。”

  段瑞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迟早是我的人,只是军中有规定,打仗前禁。女色。”

  乔晓佳顿感如释重负……祝段大将军天天有仗打。

  ……

  两日后,段瑞龙照常出征。

  他在临走前做了几件好事:

  给乔晓佳和墨无名换了一间在中院的卧房,彻底与丫鬟们院隔绝。

  中院有浴室、有带轱辘的大井水,最重要是,距离厨房很近,乔晓佳在干活时,墨无名可以找吴嫂和另几位厨娘玩耍,无形当中为她减轻一些负担。

  并且,据段瑞龙交代:老管家将收账的工作交给她。

  这会儿她才知道将军其实跟“地主”差不多。每位官员亦拥有万顷良田,可向外乡和本国农户收取一定税租,这便是一笔不可小视的收入。不过收租要出城,她属于那种能坐着就不站的人,还好月底只有一次。

  乔晓佳本以为在段瑞龙出征这段日子里可以休闲一阵,但不知是段瑞龙记住她那番“离家出走”话了还是怎的,未出征的耿一鸣,三不五时上门看看她,显然有监视的意味。

  “墨姑娘要出门?”

  “……”说曹操曹操到,乔晓佳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身,“是呀,去城外收账。”

  耿一鸣想了想:“我此刻正好有空,陪你去吧。”

  “……”她脸上写了“逃跑”两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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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有了耿一鸣的陪伴,老管家便命原本陪同墨紫雨收租的家丁退下。

  乔晓佳怀抱账本走出段府,耿一鸣率先上马,伸手示意:“墨姑娘若不介意的话,上来吧。”

  有“车”坐绝不走着,乔晓佳有礼欠身,耿一鸣莞尔一笑将她拽上马背:“先去何处?”

  “先去城西李宝柱家,有劳。” 乔晓佳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具体地址。不过耿一鸣好似知晓在哪,应了声便向城外走去。

  待出了城之后没走几步,乔晓佳看见路边农田旁屹立一块界限碑——李家田。

  走入村口随便一打听便知道李宝柱家在何处,人际关系很简单。

  耿一鸣并未随同她进入李家宅院。乔晓佳敲了敲院门,一位中年妇人开了门,妇人手里拖着鸡饲料笸箩,得知乔晓佳是段府派来的收账人之后,她急忙放下手头活,请乔晓佳进屋喝茶。

  “不必麻烦,我马上要去下一家。” 乔晓佳站在门口,将本月账目递给妇人过目。

  妇人愁眉苦脸,忽而抹了把辛酸泪:“这位管事的姑娘啊,咱跟你打个商量可否?缓几日吧。”

  乔晓佳缓慢地眨眼:“几天呢?”

  妇人一听有商量,伸出十根手指,道:“十日,最多十日!咱一准把银子送段府去。”

  “行,您给我打个欠条。” 乔晓佳边说边走入院内,她并非心软,只是懒得费口舌,话说还有二十几家还要走动。

  妇人见乔晓佳好说话反而感到有些意外,但她大字不识只得拜托乔晓佳写好欠条自己按手印。可乔晓佳哪会写毛笔字,她装模作样地拿毛笔当钢笔用,在纸上草草写下——欠伍两,十日后补交。欠款人:(按手印处)

  妇人眯缝着眼歪头看了许久……“姑娘,您写得是何内容?”

  “您还不如把租金给我,万一我写的是一百两您该怎么办?”乔晓佳不急不缓地放下茶杯,别说不识字的,识字的也未必看得懂她写的是什么鬼东西。

  妇人琢磨了许久,最后还是将手印按在欠条上,妇人并非没银子,只是奇怪段府为何会让女子当差,为避免受骗还是亲自走一趟证实为上策。

  乔晓佳自然不知道妇人的顾虑,又走了七、八家,一毛钱也没收到倒是真的。她夹着一叠欠条走出村口,话说她生前除了被人追账还真没管别人要过钱,看来这收账的工作也不好干。

  乔晓佳见耿一鸣没坐在马上,而是单膝跪地一名男子身前行礼。

  男子白衣长袍风度翩翩,他扬起狭长的黑眸,正巧与乔晓佳四面相对。

  乔晓佳一怔,封疆帝玉峙仁?

  玉峙仁似乎也记得乔晓佳,他优雅地斜起唇,但乔晓佳并没觉得那笑容很友善,是诡异,很诡异的一个男人。

  “民女给皇上请安。” 乔晓佳不情愿下跪,但是人在穿越中,哪能不低头。

  玉峙仁面无多余神色,手中纸扇一落,示意耿一鸣解释。

  “回禀皇上,这位姑娘乃赤手将军府邸的账房丫鬟,段将军出征在外,请臣帮着照料府中琐事。” 耿一鸣毕恭毕敬回答。

  ——他话中有两层意思,一则回答同行原因,二则……不得不说墨紫雨算是小有姿色,封疆帝若看上墨紫雨必引起事端,所以也包含旁敲侧击之意。

  玉峙仁岂能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他似笑非笑地应了声:“起来吧,朕在船上见过你。”

  “是,皇上好记性。” 乔晓佳谨慎地回应着,虽然玉峙仁也没说什么,但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头而至。

  “尔等平身,朕只是出城透透气,真是巧。” 玉峙仁双手环背转身离去。一行护卫即刻列队护驾。当乔晓佳以为玉峙仁要走时,玉峙仁却停下脚步,道,“耿将军,朕有事问你。”

  耿一鸣行礼,上前听令,两排护卫则默契的退后十步。乔晓佳掸了掸裤腿站起身,只得跟在大队尾一起走。

  乔晓佳感到整条街道的气氛都被玉峙仁弄得很差,虽他低调出行白衣素饰,但依旧太耀眼,还有着与同龄人不符的沉稳睿智,总之,举手投足间尽显霸道。

  乔晓佳在想,如果自己回到充满幻想的少女时代,一定会被这类既成熟又妖媚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没来由的,她想到小时候,那时候她最爱不释手的一本书是美国女作家简·伟伯斯所着的《长腿叔叔》,梦想有个好心的大叔来拯救自己。或者幻想自己是某家丢失的千金大小姐,忽然一日跑来一个西装笔挺的律师告诉她,其实身家过亿。不过,到了二十岁,这个美梦总算醒了,还是靠自己比较实际。

  玉峙仁与耿一鸣聊完正事,无意间回眸凝睇,再次注意到乔晓佳。

  “那女子唤何名?”

  “回禀皇上,此女姓墨名紫雨。”

  “墨紫……雨。” 玉峙仁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他随之浅声一笑,好似在自言自语,“姓墨的很少……”

  耿一鸣随声附和,暗自却着急皇上怎还不放他们走。

  乔晓佳见大队伍停止前行,自顾自坐在路边的石块上休息,话说她身体里就是有根懒筋抻不开,走两步就想坐下,一点不像穷苦百姓家的勤快孩子。

  闲来无事,她随手摘下几朵蒲公英,高高举起对着阳光,一大口气吹散。只见如绒毛般白色花絮漫天飞舞。

  瞬间的美妙换来四分五裂的分离,这便是蒲公英的花语,有些悲凉,预示……她舒了口气,道出花语:“无法停留的爱。”

  “呃?……”乔晓佳身前被一片阴影所笼罩,而此人正在替她摘下睫毛上的蒲絮,随后托于指尖,吹散。

  玉峙仁注视飞絮,浅声一笑:“关于蒲公英有个传说,据说一位初入人间的仙子与书生相爱,但好景不长,仙子必须返回天庭。书生知晓今生再无缘与仙子相见,便祈求天神将其化作数以万计蒲公英,期盼花絮飞入天庭陪伴仙子,证明他……停不了的眷恋。”

  乔晓佳怔了怔,这与她了解到的花语还真是大相径庭,不过她更愿意相信后者,毕竟蒲公英是那么可爱,何必徒伤悲。

  “传说很美。” 乔晓佳腼腆地笑了笑,了望飞向天际的白色“小茸毛”,弯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透出几分顽皮。

  玉峙仁默默地注视她一瞬,微扬起唇:“不如你美。”

  “……”乔晓佳嘴角僵了下,侧头望去,玉峙仁淡然自若,好像真的只为赞美一句。

  “谢谢。” 她欠身致谢,随后故作焦急的需找耿一鸣。

  玉峙仁将她的情绪收入眼底,问道:“你与耿一鸣很熟?”

  “谈不上熟悉,在段府见过一两次。” 乔晓佳心里感到毛毛的,生怕说错话害了耿一鸣。

  “哦?看来本朝最为洁身自好的赤手将军段瑞龙,也沾染上不良习气。” 玉峙仁话里有话仿佛透着调侃之意。

  近日来他正有意大张旗鼓整顿朝纲,段瑞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弄一出“金屋藏娇”。

  “我只是段府的丫鬟。” 乔晓佳听出来了,玉峙仁并不喜欢她,找她攀谈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离段瑞龙远点。

  玉峙仁很满意她的回答:“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挺聪明。”语毕,他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又忽而回眸,问,“你可是在腹诽,凭何皇帝就可三宫六院的?”

  “……”乔晓佳木讷地摇摇头,她还没来得及想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皇帝的脑子里可真够忙,说完一句话立马就开始揣测别人在想什么,怪不得人家能当大领导。

  玉峙仁无谓地笑了笑,扬起手中折扇指向乔晓佳:“墨紫雨,朕记住你了。”

  “……”记她做什么?她是夹缝中求生存的小人物。

  ※※ ※

  待玉峙仁的人马离开,耿一鸣才扶着乔晓佳上马:“皇上与你说何事了?”

  “没说什么,就讲了个关于蒲公英的传说。” 乔晓佳避重就轻的回答。

  耿一鸣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在他的印象中,封疆帝从不会无缘无故与人交谈。

  乔晓佳长吁一口气:“皇上真吓人,我真怕一句话说错被砍了头。”

  耿一鸣则不予否认,付之一笑,随之趋马带乔晓佳去别村收账。可乔晓佳说的地方他似乎不熟,唯有停下马四处张望。

  “在东边吗?”她见耿一鸣的目光落在东方。

  “不,那边只有新寡村。” 耿一鸣抽回思绪,话语很轻。

  乔晓佳好奇地抬起头:“新寡村?……什么意思?”

  耿一鸣想她年纪小可能不曾听说过,边缓行边解释道:“那里住着一些被押送回玉峙国的叛妇,她们多半刚嫁入夫家,或许还未过门便死了夫君。”

  他微微叹气:“其实是些可怜的女子罢了,士兵们称她们为,七日娘子。”

  乔晓佳听得一头雾水,追问道,“七日娘子?从字面上听难道是从军。妓?……”

  耿一鸣显然不满意这说法,他蹙起眉,继而纠正:“非也,她们一生都要住在新寡村,为那些欲上战场的士兵传宗接代,牺牲很大。”

  “……”乔晓佳消化片刻,不自觉地捂住唇,“莫非是……借腹生子?”

  她确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有这种鬼地方,圈养新寡,然后再让他们替不认识的男人生孩子?

  耿一鸣勉强扯起笑容:“我有一个闺女就是新寡代产的,可我至今连她姓氏名谁都不知晓,是死是活更不清楚……”

  乔晓佳见他眸中染上一丝惆怅,胡乱安慰道:“你是将军,出入新寡村应该不成问题吧?不知道姓名也有相貌。”

  耿一鸣缄默不语,似乎心情变得也不太好,他拉紧马缰,面朝玉峙国城门的方向驰骋而去。

  “我还有些事,日后有空再说讲你听。”

  乔晓佳点点头,耿一鸣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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