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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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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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应他的话,他的手轻轻地替她解开发髻上的凤环,不知道是不是压久了的原因,还是他第一次解,凤环上的一个小银扣,缠住她的一小缕发丝,他一手拿着凤环,一手想帮她解开缠住的发丝,不想却扯痛了她,听到她轻轻唤了一声,他的手一滞间,她淡淡地到:
  “别解了,拿剪子绞了就是。”
  随着这句话,她的手覆到发髻上,恰与他的指尖相触,她的手猛地一缩,她的手也有了些许讪讪之意。
  “今晚不适宜绞发。你忍着点,我来解。“这句话,他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
  洞房夜本结发之夜,绞发即断发,是不吉利的。
  今晚,对他来说,真的是当作了结发之夜吗?
  这么多年,他何曾想过的‘结发’这个词呢?
  于他,他一直认为,是奢望。
  只是,今晚,他却由着自己去触及这份奢望。
  他只有一手可以解,即使他的手指不算笨拙,仍是费力的。
  “我来托着凤环。。。。。。”她的声音依旧很轻。
  她的手做出一个托的姿势,示意他把凤环放到她的手中。
  彤色的烛影间,她纤秀的指甲并没有染上丹蔻,葱葱玉指,冶出的是贝克色的光泽,一如,她最初给他的纯涩感。
  他喜欢她的纯涩。
  这一刻,他知道。
  把凤环放到她的手心,他的手,那么近地靠着她洁白的手腕,有些相绕的意味,仿同,喝交杯酒时的缠绕。
  这一刻,让他素来以为冷漠自制的心,都漾起一丝的暖意。
  他解得很慢,不知是怕弄疼她,还是,他希望能够将这样的时刻延长。
  直到他觉得她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才发现,维持这样的姿势,她该是多么不舒服。
  他凝了神,悉心地把她的发丝一根不落地完好解开,刹那间,她乌黑柔韧的发丝从他的指腹滑过时,让他,募地有想握紧的冲动。
  只是,他仅能将这个冲动,化为迅速接过她手里的凤环,说出最简单的两个字:
  “好了。”
  她这才将手放下,无意识地揉了一下手腕。
  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没有意思久已微醺,她稍侧了眸子,看到,他该已沐浴过,然,红色的喜袍却依旧穿着。
  他将凤环放到一旁,看着她铺在几案上的地图,问:
  “怎么还在看这张地图,有什么发现吗?”
  “今天,你和几个部落头领商榷得又如何?”她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他面具后的脸浮起一丝莫奈核,方才那些细微的感觉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才是他和她之间维系的根本。
  “这些部落头领,大部分都是当年苗水族的老人,自然愿意与苗水族共存亡。”
  共存亡吗?
  她的唇角勾起一道清浅的弧度,不过她借着清捋青丝至螓首前,将这道弧度悉数掩去。
  “难道,风长老真准备,与夜国拼一场你死我活么?”
  三个字的尊称,分明是刻意地拉开他和她的距离。
  她只做未知,凝向地图,她颈后*洁白细腻,犹带着少女特有的芬芳,他离得她很近,目光,似乎是随她望向地图,但他承认看,他更多的,是在瞧着她。
  她的脸似乎隐隐地泛起些许红晕,不知是烛影的关系,还是……
  她发现了,他在瞧她。
  他忙收回眼神,强自镇静心神地道:
  “族长有何高见呢?”
  他也知道,终究,只是名义的夫妻。
  这世上,他开始相信,或许真有一种女子,你可以喜欢,你可以爱。
  可,她们的心,却是不会属于你的。
  或许,也不会属于任何一人。
  哪怕得到,都不过是幻象。
  “你看,西域与三国的边境接壤,但,距离青宁最快的,却是……”
  她纤长的手指一点,点到的那处,赫然是斟国的都城吴闾。
  地图上,吴闾和青宁之间,除了沙漠之外,还有连绵的青山,此处有几座防御的城池,不过,两城的距离,从地图上看,却是相去不远。
  这也使得,吴闾距离夜国,巽国所距甚远。
  因此,巽帝此战,若要攻到都城,哪怕一路顺利,都得耗时月余,更何况,以斟国的兵力,怎可能一路顺利呢?
  “族长的意思是……”
  他静等着她来说,他想看到,她说出那些睿智话语时的光芒。
  那种光芒,会让她更为生动地铭记他心扉的深处,这样,他的心,才不会越来越觉到空落。
  “风长老,我问你,若以苗水对夜国兵力,胜算几何?”
  “倾我族所有兵力,胜负的概率各占一半。”
  “若以斟国合苗水的兵力共对巽国,胜算又几何呢?”
  “我明白了!但,难道就此放弃青宁与夜国吗?”他怎会不明白她话里的用意呢?
  “夜国按兵不动数十日,想必夜帝正式审时度势之人。哪怕,夜帝或许和巽帝有所缔约,但,苗水相比之斟国来说,对于帝王的千秋功业,孰轻,孰重呢?”
  是的,从百里南在这数十日内,不做任何动作,她揣测出,或许,百利南并非是准备作此一战。
  毕竟,轩辕聿该是忌讳,万一苗水和斟国联手,那么以这两处的兵力对抗巽国,加上巽国又是长途征战,巽国必处下风。
  若百里南借着鹿鸣会盟被苗水重伤的缘由,攻打苗水,无疑,就在西面牵制了苗水的兵力,那么,巽国对斟国一战,不仅没有了后顾之忧,也大大加强了胜算。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对于轩辕聿该来说,最理想的发展。
  但,为帝者,谁又愿意指给他人做嫁衣呢?
  轩辕聿先出兵,百里南若联合他一同出征斟国,仅会被人说胜之不武,所以,他能选择的,只能是出征苗水。
  这,不仅仅是轩辕聿和他的约定,也是他若要出兵,唯一能做的选择。
  只是,这份选择,百里南真的愿意吗?
  倘巽国胜,那么,纵然,这一站,元气会有所损伤,可,夜国的江山就此为其所有,假以时日,巽国国力必定大胜从前。
  夜国即便能胜苗水,苗水的疆域却大都在沙漠贫瘠之地,而,族兵又都骁勇善战,此一役,哪怕赢,获得的好处,都是远远少于巽国的。
  百里南哪怕再与轩辕聿看上去情同手足,又有联姻之美。在一国的根本利益面前,自然,始终是有着自己的计较。
  她,赌的就是,他不愿意。
  她微微一笑,纤长的指尖移回青宁,一字一句,清楚明白道:
  “明日昭告各部落,苗水族出兵二十万予斟国,共退巽国。”
  “我明白族长的意思,如此,集我族和斟国的兵力宁能和巽国一教高下。可是,即便,能赢了斟国,我族兵力悬空,不正给了夜国可乘之机吗?”
  她的笑容愈发明媚,她稍抬起脸,略侧了,凝向风长老:
  “三日后,在发布诏令,就说疆宁因迁移民众过多,引发了瘟疫,此后,每隔五日,就多增加一个城镇感染瘟疫。夜国不会冒然对一个瘟疫蔓延的民族出兵,否则,就是兵家大忌。”
  倘若百里南真的如他所料,本意并非这一战,那么,借此,实是给了他最好的不出兵的理由。
  至于,轩辕聿,不过是吃定,苗水不会舍弃自己的城镇,方有此部署,那么,苗水的反其道行之,对于他来说,除了意外,却是不能回头的。
  风长老看着眼前的女子,笑得明媚如花,可,她口中说出的话,却并非是花所能涵盖的。
  “至于瘟疫蔓延的症状,只需形似就可以,那些形似的民众,都会被隔离在一处地方,自然,罕有人能靠近,也就不怕被人会起疑了。”
  她收回凝向他的目光,摘下盆内的万年青其中一瓣花叶,道:
  “把这个叶子用水煮了,给人喝下,症状和暑热疫差不多,但,不会危及性命。至于那罹患疫死者的尸体,只叫把牢里的死囚处置后重作染上瘟疫致死的尸体就行了。”
  这是他从那本医书里读到的,有些草叶的汁液误食了,症状是千奇百怪的,譬如,这万年青的叶子煮出的汁喝了就和暑疫症差不多,而,夹竹桃的叶汁,误食确实足以毙命的。
  医术,虽弘扬了救人的法子,可其中,实也含了害人的东西。
  世上的事,本就是两面。
  一如,现在,她要维护一些什么的时候,必然,一定会牺牲一些一样。
  “好。”风长老只说出这一个字,并不再多说一句。
  她的聪明,他不是第一次知道,但,是第一次发现,他的心底莫名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仿佛,是害怕,即便是,也是极浅极浅的。
  这世上,不该有什么是让他害怕的。
  不是吗?
  “这些,我明日会去做,你的身子熬不得夜,早些歇息吧。”
  “你呢?”
  “我……”他竟然有些局促起来,望了一眼,喜塌是宽敞的,只是,他真的能和她同卧一榻嘛?
  “睡塌上吧。”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径直往塌上行去。
  这下,反是他更为局促。
  在一个女子面前,他先乱了阵脚。
  这,也是第一次。
  可,他追随她而去的目光,却看到,她抱起一床锦褥,走至床榻钱的贵妃榻上。
  仔细铺好,她兀自躺上贵妃榻,稍蜷了身子,静静地闭上眸子。
  他几步行至贵妃榻前,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声音却是悠悠传来:
  “这塌上,我睡正好,你是睡不下的,就这样吧,我累了。”
  他所有的话语,在这时皆化为无声。
  只能看着她略侧回身子,朝里睡去。
  同样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的举止莫奈何,若换他以前的脾气,又有那个女子干在他面前如此这般呢?
  他紧紧地握手成拳,再松开时,仅是,轻柔地替她掖好被角,这一掖,她的眼睛突然睁开,眸华若电地扫了他一眼,他被她眸底的冰冷摄到,在凝睛瞧时,她却是淡然地凝向他,笑:
  “谢谢。“
  他走至喜塌前睡下,塌上,犹放着象征多子多福的喜蛋,他的手碰得到的那份圆满,可,他想,他的人生,或许,注定将是无法圆满的。
  床榻的顶部,缀着百子缨烙,百子百子,亦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去要的。
  他睡得素来不深,整座殿内,除了滴漏声,他听不到她的任何声响。
  她,也睡得不深吗?
  正在此时,突然,旦听得“嗵”的一声,在殿内响起,他反射地坐起,却看到,贵妃榻上,早空无一人。
  他一惊,再望去时,只见夕颜裹着锦被在地上,此时,正撑着身子坐起,她半边青丝覆住脸,瞧不清她的神情,仅能看到,她用手轻轻揉着腿。
  他想笑,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身形微动,他来到她的跟前,她觉到有阴影盖住她时,并没有抬头望他。语音平静,呆着明显的掩饰:
  “口渴得紧,起身时,被这锦被绊了一下。”
  “我帮你去倒,身子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只把螓首埋得更低,未待她反应过来,他躬下身,一个侧抱,把她柔柔地抱起,她一震,他却早把她连着裹住的锦被一起抱到床榻上。
  “这里,离茶盏近,你再口渴,伸手就是,不会再被这锦被绊倒。”
  他松开抱住她的手,叮咛出这句话。
  不带任何讽刺地叮咛出这句话。
  这时,她方注意到,他仅着白色中衣的右手臂,在收手时,不自禁地用左手抚了一下,抚的那处,有明显的凸起。
  她凝向那处凸起,问:
  “那是什么?”
  “巡防城墙时受了点皮外伤。”他有些不自然地答道,借着返身替她斟茶,掩去一切。
  茶,入唇,还是温的。
  她看到,茶盏外特意用暖兜暖着,这样,即便夜晚想喝茶,都是温的。
  只是,以前,她晚上是从来不会用茶的。
  因为,她总以为,在深夜,喝一口冷茶,那份冷,需要用很长很长时间去化。
  所以,她从不在晚上用茶。
  只是,今晚这杯她无心说出的茶带来的温暖,出乎她的意料。
  很暖,很暖。
  有多久,她没有轻触到份微温了呢?
  他瞧她喝了一口,捧着杯盏仿佛出了神,伸手,欲从她手中取回杯盏,这一取,她却是没有放的,紧紧地,哪怕他的指尖碰到她的,她都没有放。
  不象前日,他给她带了新鲜的荔枝,她虽捧在手里,他复端回时,她实际根本是没有捧紧的。
  今晚,不过是一杯水。
  一赔普通的,温水罢了。
  “还喝么?”他柔声问道,募地,他想,他或许明白,为什么她会重视这杯水了。
  他和她,其实一类人,都缺乏温暖太久,所以,渴望,感动着,一切能带给他们温暖的东西。
  倘若,他和她相拥,在这个清冷的沙漠夜晚,应该能温暖彼此。
  只是,他亦知道,他和她的手,仅能回拥着自己,却不能相拥。
  “嗯。”她点了一点头,一气把水喝完。
  暖暖地喝下去,她的手抚到腹部,刚刚不慎一个翻转身子,从贵妃榻上跌下。还好,腹部到现代都没觉到异常。
  她不再坚持睡回贵妃榻,拥着锦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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