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子足够盘下这一家店了,只是,这事情不能暴露呐……
菲仪笑若春风:“小姐放心,这菜呐,你可以安心的吃。而且无需担心钱的问题。”看看,人家多了解她,知道她关心的只有银子!
李珞瞪大了眼睛,伸手探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菲仪哭笑不得:“小姐,你认真点。”
“我一直都很认真啊。”眼睛睁得大大的,泛着微微的流光。我这么胡搅蛮缠,看你还卖不卖关子!她心态很好地伸手那了杯茶,抿了一口。是茉莉,散着淡淡的清香,只觉得一阵清凉蔓延。
菲仪无奈:“这菜是沐公子送的。”
“沐修琪?”李珞惊讶地手一斗,茶杯顺势脱手直线下落。雅致一个转身,茶杯已经稳稳地落入手中。
雅致笑道:“小姐,这茶杯可比这菜还要贵呐!你也舍得摔?”
“谁说是摔了?”李珞辩解着:“只是一时惊讶脱手了而已。”沐修琪他这么做,到底想做什么?不是说好互不认识的,他要违约么?
“有什么好惊讶的?”
“我与他素不相识啊……”李珞面上迷惑着,演习的本领,还勉强凑合,希望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才好。
“怎么会不相识?”雅致道:“小姐一年难得几天放假的时间无一例外地来了风吟楼,光看着看着都能混个脸熟了,更何况……”
“更何况,小姐花容月貌,一眼即能瞧出不是常人,旁人又怎么会不多加注意?”菲仪顺势接口。
“再说,翩翩美男,女子好逑,这本是人知常情,小姐不必害羞。”
“的确如此。小姐,现下沐公子主动示好,你也不要拘束才是。”菲仪点点头,一脸的雀跃。
“看来,王府就要多一位男主人了,这实在是可喜可贺。”
……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李珞听得有些晕眩,眼角的余光不时地往两人身上扫了过去!自从进了这风吟楼后,自从问了这饭菜来自何处后,这两人就有些怪怪的。都怪沐修琪,送什么饭菜,她又不是没有银子,搞得她被他们这样的排挤?
突发状况1
这是什么状况?
李珞无比震惊地看着将自己搂在怀中让自己不能动弹半分,霸道地宣誓所有权的男子,以及面前眉上不知打了多少结,眼里冒着三昧真火的柳婼。
一连串的疑问自她脑中连珠炮般地冒了出来。
自己又被吃豆腐了?
自己又被当炮灰了?
自己又结交新仇了?仔细算算,和柳婼也算不上新仇了,两人交恶的历史可以从她上学第一天起追述到现在,虽然如此,但是并未正面交锋过,因为所有的事情都被韩烟挡了过去。那今天,算是历史性的一刻?唔……她宁愿不要!
这个状况,要好好想想,好好考虑,仔细全面的分析,周到精确的定位。
李珞依稀记得刚才她正无比幽怨地埋怨着遇人不淑时,屏风外忽然极快地速度闪进了一个人影,然后印象是菲仪雅致神色骤然巨变,然后在自己还未看清楚的状态下就顺势被人拉了过去,再待头脑清醒时分,事情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自己的功夫果然向师傅所说的一般不堪一击啊……居然连沐修琪出手的一招半式都看不出来。
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睛四下溜达一圈后,在一次,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状况,实在是怎一个乱字了得啊。
不过,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沉默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啊!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李珞正准备开口来打破这异样的平静,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不能说话了,喉中只能出现几个毫无意义的哼哼声,连她自己都听不出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难道是师傅所说的隔空点穴?她朝菲仪雅致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他们呆在原地,似乎,动弹不得。李珞心下大为惊叹,沐修琪的武功修为居然如此之高?幸好,是友非敌,是友非敌啊!
当初,她与沐修琪谈生意的时候,并未使用真名,是因为一切都还是空中楼阁,大家都还未到能坦言相待的地步。后来,渐渐熟了,而且随着自己的年纪也越来越大,若是别的不怎么出名的酒楼还好,在风吟里她心知她的身份定是蛮不了多久的,与其让沐修琪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还不如自己去说,也显得比较诚心。因此当下也就在时机差不多的时候主动坦白去了。
还记得当时沐修琪听后的表情很平静,平静的仿佛她是在多云时中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那时她就觉得沐修琪很不简单,而现在的他,更是让自己觉得,根本就是厉害到让人害怕的地步。不知道,和师傅比起来,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这样一个男子,怪不得,可以以一人的力量将风吟经营得如此完善,怪不得,可以豪情万丈地说出我不嫁这样的誓言。
李珞心中渐渐萌生了羡慕之感。自己那点三角猫的功夫,若真碰到高手,怕是根本毫无勇武之地,她还有什么资本出去闯一闯,去实现她的江湖梦?
不过,感叹归感叹,羡慕归羡慕!她可不觉得她有必要因为那一盯点地艳羡就将自己贡献给他做抱枕呀!再加上这天热得慌,他的体温更是源源不断地透过薄薄地衣料传了进来,让原本就觉得很热的她这下更是如同置身在火炉之中一般。
她将头转向沐修琪,眼睛拼命地眨啊眨,期望他能将自己放掉。沐修琪却是淡淡一笑,视线转向柳婼所在的方向,道:“修琪早已有两情相悦之人,柳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两情相悦?这谎扯得也太远了……
沐修琪此举莫不是拿他当挡箭牌?李珞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更加拼命地眨起了眼睛,想让他解掉自己的穴道。看情况,将自己放掉是不可能的,好歹也让她在必要的时候澄清一下事实的真相。
突发状况2
沐修琪此举莫不是拿他当挡箭牌?李珞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更加拼命地眨起了眼睛,想让他解掉自己的穴道。看情况,将自己放掉是不可能的,好歹也让她在必要的时候澄清一下事实的真相。
哪知他却只是含笑地看着她。虽然脸上蒙着面纱,可是眉眼间却有显而易见的弧度,特别是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中,似乎饱藏着无限深情。见此情景,李珞心中不好的预感更是越来越严重。
她放弃了眨眼睛这种又累人有徒劳的动作,开始决定以暴制暴。只是,任凭她百般努力,连同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沐修琪的臂膀却似铜墙铁壁一般固若金汤,怎么挣都挣不脱,而且还奇异地呈越收越紧的趋势。
李珞只觉得他的头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后耳边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帮我。
两人的这般举动,从柳婼的角度看过来,却是两人先是在含情脉脉地相互对视,然后李珞挣扎的动作是两人在打情骂俏,然后最后一个动作更是暧昧无比,看得她双手紧紧地握成拳,青筋暴跳,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道:“你可想清楚了?世人都知李珞她自幼定亲,你就是嫁给了她,也只能做侧室。”
“那又如何?”一脸的欠扁的笑。
“你如此心高气傲,当真就一点都不在乎?”柳婼死死地盯着沐修琪,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若嫁了我,我允你正室之位,如何?”此言一处,满堂皆惊。柳婼是丞相之女,愿意娶成天抛头露面的男子为正室,也可以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沐修琪语气冷冽得如同冬天里刺骨的寒风:“然后再看你纳千百个妾侍吗?你做梦!况且,”顿了顿后,语气温柔的可以溢出水来:“就算是正室之位又如何?在我眼里,都不及珞儿的一个笑容来得重要。”
“你……”柳婼原本只是惊艳沐修琪的美貌,故而才会想萌生娶他的想法。她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将沐修琪收了房绝对是马到成功,手到擒来,却没有想到居然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让她颜面大为受损。
若他爱上的是其他人,或许她对他还会残留点情谊,只是,她哼了一声,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李珞那个傻不拉唧的丫头?她冷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沐修琪放声笑道:“抱歉。我倒真想尝尝罚酒的味道。”
柳婼负手背后,面露凶光:“沐修琪,是你有眼不识金香玉,我已给过你机会,到时你可别后悔。”
沐修琪却只盯着李珞痴痴地瞧,反问道:“最好的金香玉可是在我怀中呢,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真肉麻……李珞遏制不住地颤抖了一阵。这人演起戏来还真是炉火纯青的,让她这个自以为演技纯熟的人都觉得十分汗颜呐!不过,他的表情真的好逼真啊,被他如此专注地注视着,李珞只觉得心也开始不安分地跳起来了。明明知道是假的,居然还受不住诱惑?李珞暗叹自己的没用,拼命地给自己洗脑,不妨柳婼的声音却忽然变得云淡风轻,一丝恼意都不曾出现过。
还有一章……
突发状况3
她说:“沐修琪我问你,男子未出嫁之前若被女子看了容貌,则该如何?”
“嫁之,或者自我了断。”依旧是盈盈笑意,不见一丝忌惮的神色。
那么严重?李珞心中微讶,她只知夕照对男子名节极为地苛求,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严厉的刑罚。如果不嫁,只能以死保节,太残忍了。
“若此……”柳婼笑问道:“我见过你真容,是与不是?”
“没错。”沐修琪神色不变,只是原本紧紧箍住李珞的手渐渐松了开来。李珞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体内无形的压力已然了无踪影。
“可你不愿嫁我,是与不是?”
“此话不假。”
“那你还有何颜面存于世间?”柳婼骤然拔高音量,恶狠狠地道。
平地一声雷,周围围观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各种闲言碎语如同风一般地蔓延开来。一阵轻灵的笑声,有些突兀地响了起来。
众人随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笑得不合时宜的人正是男子怀中的面容秀美的女子。
柳婼道:“李珞,你笑什么?”
李珞无辜道:“我只是觉得这事情很好笑,所以就笑出声来,真对不注。打扰您的逼问了,请继续请继续。”伸手连做了几个请的动作。说罢,又笑了出来。原本就如花儿一般娇艳的容颜更是绽放出异彩来,看得周围的人不由一阵呆滞。
半晌,方有人道:“什么事那么好笑?”
李珞答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一天,一个男子的容颜同时被好几个女子见了,那这男子该嫁给谁呢?”
人群中一人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李珞顺手将沐修琪脸上的面纱往下一拉,然后双手一摊,“这不就是了?”
阵阵惊讶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先是面对李珞如此不合礼数的举动,众人皆感讶异,随后则是惊叹于沐修琪出尘的容貌中。
这容颜李珞早已见过数次,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到众人都有些痴傻的反应,她原本想趁机调笑几句的,猛然想起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她应该也是随大流面露痴迷之色才对,只是不知道现在假装还来不来得及?偷眼瞧了下四周,见众人的目光皆凝视着沐修琪,只除了菲仪雅致。
菲仪面无表情也就罢了,雅致却也是一反常态的面无表情。她心中哀叹一声,越是面无表情就意味着后果越是严重。她这个世女做得还不是一般的窝囊呐。
站在边上的沐修琪似乎是瞧出了她的异样,伸手将她揽回身边。李珞惊讶地啊了一声,只这一声,众人纷纷都从刚才痴迷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纷纷不自在地低声清咳。
李珞一副苦恼地神情:“这可如何是好?修琪,你的容貌被那么多人瞧去了,到底嫁给谁才比较好呢?”
从天而降的夫郎1
沐修琪并不答话,只是含笑瞧着她。李珞不自在地捏捏衣角,偏头面向众人道:“要我看呢,这种有悖常理的陈年陋习,还是废弃掉比较好。”
围观人中立即有人语气严厉道:“先人立下的规矩,怎么可以说废就废?委实不像话。”
李珞眼珠子骨碌转了几圈,脸上也收敛了原先的笑容:“你莫要忘了,先人还说过要明辨是非。这规矩明显得不合情理,若还要护着,将来百年之后,到了地下,你又有何面目面见先人?”末了,她顿了顿,而后仿若漫不经心地笑道:“徐御史,你的弟弟,近来可还安好?”
被称为徐御史的人,正是刚才说李珞不象话的人。此人行事正直不屈,只是有些古板。她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