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弟,你在外面等我一下。”胤禛几乎是立刻的就出声。
“好。”
接着耿绿琴听到某四走出帐外的声音,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可这澡说什么也泡不下去了,赶紧结束。
穿好衣服之后,耿同学拿布中把头发擦的半干,然后坐着看书兼晾头发。
结果,一直到耿绿琴的头发晾干,看书看到睡着,某四也没回来。
当然,只是耿同学没等到某四回来。
事实上在耿绿琴睡着没多久,某四就回来了,问了春喜两句,进内室看了某人一眼,就继续批阅公文,直到半夜才歇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耿绿琴往里挪了挪,抱着被子继续睡。
然后,第二天,等耿绿琴睡醒的时候,某四已经去向他老爹康熙打卡上班去了。
耿同学对着帐顶感慨,某四这个公务员当的真不容易哇,她虽然睡的迷迷糊糊,可是也知道他睡下的时候很晚了,可是一大清早又忙去了。
对此,耿同学不禁对某四表示了深深的感佩,真是敬业啊,虽然最后结局杯具了点吧,好歹也过了把皇帝瘾,也算付出有回报,不算太亏。
“主子,要起身吗?”春喜在帐外轻轻地问。
“嗯,打洗脸水吧。”她做人家小妾的还是自觉点儿好,太过分惹恼领导就麻烦了。
等到耿绿琴梳洗打扮妥当,某四也从老康那里站班回来了。
胤禛一进帐就看到坐在毡毯上看书的耿绿琴,“绿琴。”
耿同学一抬头就看到某四和十三,急忙起身请安,然后接过春喜端来的茶亲自给他们奉上。
“两位爷说话,奴婢告退。”哎,人家男人说正事,她这小老婆就只好外面溜达溜达玩了。
转眼就要中秋了,时间过的真快。
看着远处的风景,耿同学突然有些感伤,不知不觉地来到这边竟然已经三年了。
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啊……
耿绿琴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虽然硬要说十六岁老实在太牵强,但是谁能理解她这颗大龄女青年的心哇……啊呸呸呸,也不是特别大了,搁这边可能老,但在那边是正值青春啊青春……
所以说三百年的代沟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她年轻了!
耿同学坐在椅子上神游四海,不远处有人也观察了她半天。
“九哥,你说她在想什么?”
“想知道?”
“好奇。”
“自己去问。”某九很不负责的甩给十四这句话。
胤祯被噎了一下,尔后笑道:“当我不敢问么?”
“四哥可在。”某九提醒。
“那又如何?”十四不以为然的挑眉,“不过就问句话罢了。”
“我看她可未必会回答你。”
“哼。”
“到时候再被她调侃了去,可别说九哥没提醒你。”
胤祯的脸抖了抖,咳了一声,“走吧,咱们过去。”
胤禟掩唇笑了笑,“十四弟,做哥哥的还是觉得你不问也罢。”
胤祯快步朝某人走去。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耿绿琴在对身边的丫环说:“春喜啊,你说跑出这片草原得几天啊?”
春喜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抢了先。
“耿庶福晋想做什么?”
耿绿琴被人吓得从椅中跳了起来,脚下一个不稳,立马跟大地母亲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吃了一嘴的青草。
“呸呸呸……谁这么夭寿啊,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主子,你没事吧?”
“事是不大,但是忒伤自尊了,吃了一嘴草,我又不是食草动物……”
“哈哈……”
耿同学表情僵硬的看着映入眼帘的那两个人,突然觉得自己的穿越好悲摧!
第 22 章
“耿庶福晋不要紧吧?”胤禟忍着笑表示关心。
“还好,没有真的把草吃下去。”耿绿琴一脸认真的说。
胤祯侧着身在一边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实在不能理解此时此刻她为什么还能这样故作认真严肃说出让人捧腹的话来。
“刚才爷的问题庶福晋还没回答?”
“什么问题?”耿绿琴装傻?
“你刚才对春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胤禟不介意再说一遍。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说说。”
“无心之言往往都是人心底最真的话。”
MD,桃花九你丫的毛意思啊,老娘就那么一时感慨问了下罢了,况且也没真想让春喜回答,“九爷这话恕奴婢无法苟同,世人都说酒后吐真言,可是也有人酒后胡言乱语;世人也说儿童口内吐真言,可是也有鬼灵机怪的小小年纪就骗倒大人的,所以凡事都有例外,这不奇怪。”
说的真有道理,胤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嗯,有道理。”
“事实胜于雄辩。”耿同学一时嘴快就把现代经典词汇吐出来了。
某九和十四不由都笑了。
“那话我们当不当真其实并没关系,庶福晋你说,要是四哥知道了会怎么样?”胤禟笑的颇幸灾乐祸。
我KAO!
耿绿琴嘴角微抽,维持着镇定道:“知道便知道了,也不过是挺寻常一句话。”娘的,真是太倒霉了,这桃花九真是不厚道了!
“真的很寻常吗?”胤祯笑。
“当然是真的。”耿同学表情十足诚恳。
“那爷呆会儿可得问问四哥去。”
靠!
死桃花九!
爱问不问,反正某四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她啥时惹到他自己也压根不知道,惹一次和惹很多次,其实也没差了,问题只在次数多少罢了。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习惯就好。
耿同学很快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顿时坦然无比,“九爷只管去问,奴婢就不陪两位爷说话了。”老娘我不伺候你们,看着你们碍眼,虽然是帅哥,但是品性有严重问题,不看也罢。
看着耿同学施礼告退,留给他们一个华丽丽的背影,胤祯用胳膊肘碰碰自己九哥,小小声说:“九哥,弟弟怎么觉得这耿庶福晋在给咱们甩脾气?”
胤禟晲弟弟一眼,哼了一声,“她本来就在甩。”
“胆子够大的啊。”胤祯啧声。
“你才知道么?”
“说的也是。”胤祯颇有感触的点头,这些日子他没少被她明里暗里的捉弄,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感觉还真是挺奇怪的。
离开了那两个人的视力范围后,春喜忍不住了,“主子,您刚才真的是随便说说的是吧?”别吓她,千万别再吓她了。
“本来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啊,我就是好奇这草原到底有多大而已么,怎么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这么的能联想啊。”耿绿琴忍不住叹气,咋能对她的人品这么没信心呢?
春喜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耿绿琴看她一眼,无奈的摇头,“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折扇打开,做风流潇洒状扇了几下,“春喜,你说是不是拿个扇子就显得特别的风流潇洒?”
春喜一头雾水地看着主子。
耿同学解释说:“你瞧我动作潇洒不?”一边说一边继续自我感觉很好地呼扇。
春喜无语地看着主子。
耿绿琴摆摆手,“行了行了,你的表情太伤害我脆弱的心灵了。”啊,真不给面子。
“哈哈……”
耿同学立刻就囧了。
因为她听清楚了,这个声音是属于康熙的!
“老四家的,你给朕过来。”
靠之!
不带这么玩的啊,她今儿是不是不宜出帐啊,怎么一会儿工夫碰到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呢?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朕刚才听你说话,是打算女扮男装么?”
“没有啊。”咋地今天都这么断章取义呢?
康熙笑了笑,“有日子没见你到处乱跑了呢。”
耿同学囧了,她觉得自己真有些跟不上这些人诡异的思维,人都有想动和不想动,有能动和不能动之分。她先是受潮汐影响不想四处溜达,后来又因为某四来请安不能去溜达,怎么她安分地宅着也能让别人奇怪?
康熙朝着远处看了看,“突然见你这好动的丫头安静起来,朕还真有些不习惯。”
纯粹有病!
当然,这话耿同学也就敢在自己肚子里偷偷想一下,说她是肯定不敢说出来找削的。
“李德全。”
“奴才在。”
“去给耿庶福晋找身男装换上。”
“嗻。”
耿绿琴跟着李大总管领旨离开,一肚子的疑惑,搞不懂康熙想做什么,突然让她换男装,好奇怪!
等到换好衣服的耿同学再次出现在康熙面前,康熙一边打量一边笑着点头,“不错, 看上去确实挺像那么回事。”
耿同学默默淌汗中……
“走,陪朕去跑跑马。”
“嗻。”
“你这丫头总能发现风景与众不同之处,今儿你给朕带路。”
得,今儿还得当一日导游了,耿绿琴呼出一口气,“奴婢遵旨。”她看看天色,心里有了决定。
当她领着康熙跑到一处小湖泊的山包之上时,正是夕阳染遍水面与山包之际。
温暖的阳光洒落一地,湖光山色顿时在宁静悠远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这是大自然巧手的杰作,稍纵即逝。
这个时间地点这里的景色美得令人动容,却又让耿绿琴总也无法把它完全描绘进画中,心中无限感慨。
当光线一点点从水面撤离,当夕阳终于完全掩藏起娇容,康熙不由感叹道:“你这丫头很懂得欣赏,一样的景不一样的时间来看,就与平时大相径庭。”
“其实不一样的心情来看,也会皆然相反的。”耿同学一时没忍住。
“有道理。”顿了一下,康熙扭头看她,“这个地方你来了几次?”
耿绿琴“啊”了一声,然后不太确定地道:“应该不止三次吧。”老康真是太厉害了,连这个也能想到。
“果然。”康熙笑着点头。
“主子,天晚了,该起驾回去了。”李德全上前小声提醒。
康熙没有理他,而是看向耿绿琴,“丫头,你看,朕就连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这些奴才也不给朕机会啊。”
李德全垂首退下。
耿绿琴斟酌着开口,“皇阿玛,其实要换个角度想呢,这是谙达他们关心皇阿玛的安危。这草原上天儿晚了,难免会有野兽出没,咱们带的随从也不是很多,他们这些人自然便会事事小心谨慎。”
康熙点头,“嗯,这话听着舒心。”
靠之!
再这么搁您跟前混着,老娘总有一天会变得两面三刀,油嘴滑舌,哪天穿回去完全自学成才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复杂的社会关系了。
耿绿琴心里一时无比感慨,这皇家自古就是尔虞我诈的代名词,那就是一部浓缩的生存手则,完完全全的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啊。
“李德全,回去叫人来,朕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耿绿琴不由睁大了眼,娘的,真是太铺张浪费了,他是皇帝啊,一句话下面的人就得忙翻天。
没多久,耿绿琴就看到李德全浩浩荡荡领着一群人来了,包括所有在营地的皇子全来了。
“你向皇阿玛提议的?”某四趁着耿同学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问了一句。
“不是。”耿同学认为这个黑锅绝对不能替康熙背,那小老头整天想一出是一出的,比她抽多了。
胤禛朝那边看了一眼,低声道:“安分点。”
耿同学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鄙视,她哪里有不安分啊,这事儿明明就跟她没有毛关系,明明就是康熙自己一时抽风做出的决定。
体内热血沸腾,导致耿绿琴一把抓住某四的袖子,阻止他离开的动作,“爷,奴婢对着月亮发誓,奴婢真的很安分!”老娘已经很努力地低调安分了,咋地还能被人看成不安于室的代表啊,真窦娥!
胤禛的眼神一闪,急忙转过了头,对着月亮发誓?亏她想得出来。
“耿庶福晋,皇上正找您。”
“谙达。”耿绿琴冲着李德全招招手。
李德全很配合地凑过来。
耿绿琴继续压低着声音,“皇阿玛找我什么事?”
李德全配合着也放低声音,“奴才也不知道。”
娘的,不知道你还这么轻声,真浪费感情!
“咳……”旁边的某四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们别太无视旁人的存在。
李德全立刻站直身子,又是一副职业秘书表情。
耿绿琴先朝天看了一眼,然后老实地说:“谙达,咱们走吧。”找她干嘛啊,不知道陪领导吃饭这活儿很伤胃么?她顶讨厌这项政治任务的。
“丫头,一会儿工夫你就跑得不见人了,朕说了你能离开的吗?”康熙一脸温和地看着走进临时御帐的人问。
“可皇阿玛也没说过不能离开啊。”耿绿琴忍不住发出不同的声音。
“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反驳朕呢?”康熙眼一眯。
耿同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