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天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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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天下大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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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换成林琅发愣了。

“对哦,婠婠觉得这眼睛很漂亮呢。”婠婠一手支着脸颊,眨了眨眼。
陈泽笑了起来,“原来大小姐每次藏的是这个啊,太见外了。让大家都看看也没啥吧。”

林琅眯了眯眼睛,从原本的感动变成了啼笑皆非。
“小泽你果然是皮痒吧?”她双手慢慢握拳,笑着看过去。

宇文拓一笑,松开手。
林琅追上陈泽一顿殴打,陈泽叫苦连天,“说实话是罪吗?有罪吗?!”
宇文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有些凉——是刚才林琅手上传来的凉意。只怕她的老毛病不止是眼睛变个样子而已,这股凉意有些不同寻常。

一会儿,林琅走回来,瞳色已恢复了正常。
她指了指眼前的石窟,说:“过会儿进去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们先确认一下武器道具。”

几人各自检查了片刻,表示没有问题。

“这种布了阵法的地方,难说会有什么东西。假如我们失散了,重逢的时候一定要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才能靠近。还有,以保护自己为第一优先,只要人没事,总能拿到伏羲琴。”林琅看着几人说道。

“那是自然。”婠婠侧头微笑。
“明白!”陈泽右手提着剑,露出六颗牙齿。

宇文拓忍不住笑了笑,说:“祀翡自己才要多注意吧。这里最可能为了琴不顾命的就是你了。”
林琅脸颊飞过一抹绯色,转头说:“我才不会这样本末倒置,我很珍惜自己的命。”

“那就走吧。”宇文拓正色道。


四人走近石窟,通过光壁的时候,光壁发出阵阵微光,景象似乎有些扭曲。
当几人的身姿完全没入的时候,原先被林琅解开的阵法再次结了起来,幻象笼罩了方圆百米的区域。


林琅环视四周,空无一人,只见茫茫白雾。
这阵法是将进来的人各自分开扔进不同的地方,还是随机分开来人?沐衡大哥、婠婠和小泽要是在一块儿还好,全是各自分开的话,小泽有点儿麻烦了。
速战速决吧。
才转了几个念头,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
朦胧中,雾气散开,露出一座高大的门楼,青灰色的石柱,暗红色的木门。

林琅脸色立变。
她认识这里!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里?!
这里的幻术不是直接攻击,而是窥视了来人的记忆后做出来的吗?!

巨大的木门无声无息地打开,犹如等待着什么。
林琅踟蹰片刻,终是狠心咬牙走上前。
看不出阵法的构成,她只能入阵再观察了。不论多么精妙的幻术,总是会有破绽的,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
虽然……她这辈子也不想再走进这扇门第二次……
年幼时的回忆蓦地涌上心头,伴随着那股深刻的几乎被遗忘了的恐惧和战栗。
林琅微微发抖,极力挺直背脊,一步步地走过去,跨进了门内。

暗红色的木门轰然关闭,从雾气中隐去。


宇文拓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山林,这里是——他义父隐居的地方!
事出蹊跷,必定有诈。
宇文拓取下黄金剑,仔细地看着四周,沉下脸色,向着记忆中的方位走去。既然幻出这里,最关键的东西一定藏在义父隐居的屋内。
他想到义父听闻他收集神器建造通天塔后那封决绝的书信,心中更是抑郁。
宇文拓每走过几步,身后就被白雾笼罩,再不见退路。


陈泽难以置信地擦着眼睛,“老太爷?!我眼花了吧?!”
他才走几步就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回到了祖宅,正站在院中,面前赫然是已经过世数年的老太爷。

白发老人不悦地皱眉,叱道:“练功途中睡着,此为过之一;言辞不敬,过之二!罚你扎马步两个时辰,再敢偷懒,今日就不要休息!”
老者拂袖而去。

陈泽愕然,愣愣地走到旁边扎马步,突然感觉到不对。
他低头看看自己,“啊!我怎么变小了?!”
等等……老太爷去世时,他十二,现在老太爷还在,他应该不到十二?
这是怎么回事?


婠婠在雾中慢慢行走,秀眉微蹙。
“真是怪事,怎地什么也没有呢?”她疑惑不已,心中警惕更增。
不过片刻,前方的雾气淡了,隐隐能看见什么。

山间竹林,两名女子俏立其间,皆是白裳,一人披发,一人挽髻。
“研师姐,究竟怎么回事?你在信中说的不清不楚,急急地唤我回来,是派中有事,还是?”乌发垂肩的女子语声清丽,透着微微的凉意。

挽髻的女子以袖掩口,哽咽许久,拥住对方。
“清师妹……师尊走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执意与石之轩在一起,师尊怎会……如今我遭弃,果是报应啊!”说到此处,女子泣不成声。

“什么?师尊竟过身了?!月前来信不是还好好的吗?到底怎么回事?”长发披肩的女子惊讶不已。

婠婠听了这几句话,脸色忽地白了。
研师姐、清师妹、石之轩——这说话的两人是祝师和清师叔!
这是虚妄的幻觉还是真实的过去?
婠婠心情复杂,下意识地走了过去。
二人的说话声愈加清晰,容貌也能看清了,美艳妩媚、清秀悲悯——果然是祝师和清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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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25 阴后魅姬
山间竹林,两名女子俏立其间,皆是白裳,一人披发,一人挽髻。
“研师姐,究竟怎么回事?你在信中说的不清不楚,急急地唤我回来,是派中有事,还是?”乌发垂肩的女子语声清丽,透着微微的凉意。

挽髻的女子以袖掩口,哽咽许久,拥住对方。
“清师妹……师尊走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执意与石之轩在一起,师尊怎会……如今我遭弃,果是报应啊!”说到此处,女子泣不成声。

“什么?师尊竟过身了?!月前来信不是还好好的吗?到底怎么回事?”长发披肩的女子惊讶不已。

婠婠上前几步,到了祝师和清师叔身旁三米开外就再也不能靠近。
她灵觉忽动,不觉回头,只见白雾笼罩了来路,反观前方雾气渐散,景致越来越清晰。
林中二人轻声絮语,仿佛全然没有感觉到婠婠的到来。

婠婠有些失落地蹙眉。
她心里是明白的。这只是幻觉,不论这里呈现的是真实的往日,还是虚构的假象,都只是幻觉。她已无可能再见到祝师和清师叔了。
祝师在与石之轩的一战中催动“玉石俱焚”,躯壳尽毁。清师叔在李世民登基后与众人辞行,随后破碎虚空。
两位至亲长者,如母如姊,都已不在……
在荒僻山林中捡到了她的祝师,领她走入武道的祝师,言传身教、爱护有加的清师叔……
世人只知“医仙”沈荫医术通神,却不知那是圣门数一数二的人物,位高权重的先天高手“魅姬”沈清妩。
若说祝师是圣门明面上的领袖,统领阴癸派,威慑黑白两道;清师叔就是圣门打入白道中最深的钉子,以其在民间无人可及的声望为奠基,一步步成为白道翘楚,各方权贵皆敬她三分,李唐信静斋尚不及信医仙。
在清师叔的安排下,阴癸派的人早已成功地进了李唐的后宫,若是诞下子嗣,便等于将血统带入了皇家……天下虽姓李,终有一日会握在她们手里。
女子也可掌握天下。这是阴癸派长久以来的目标。祝师和清师叔完成了一半,婠婠相信她的弟子明空会完成剩下的一半。
明空出师之时,婠婠忽而顿悟。世间再无任何人事物可羁绊于她,无所求,无所念,无爱亦无恨。心境陡变,魔功大成,方始破碎虚空……
婠婠贝齿轻咬朱唇,神色凄迷,微带恍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不管这是怎么出现的,能见到祝师和清师叔年轻时的情形,也算是一种难得的机缘。或许,她还能得知一件困扰她许久的事……


祝玉研啜泣许久,哽咽着说:“几月之前,我遇到那花间派的石之轩。我以为、以为自己找到了比武道更重要的……我传信于你,想让你回来接承白云飘和天魔双斩,我便可与他携手遨游五湖四海,再不理门派中事。师尊几次呵斥,我都执迷不悟……”
说到此处,祝玉研惨笑几声,脸色苍白,尽是悔恨。
“妾身一片真心错付,谁知他根本只是为了圣门首座的权位!大错已成,玉研天魔功再难有寸进,那贼子亦遁去无踪,师尊惊怒交集,又逢练功真气出岔,竟这般撒手去了!师尊临终前吩咐我等务须寻你回来接掌门派……”

“研师姐,师尊练功出岔是何时的事?”沈清妩握着祝玉研的手,微微用力,传过一丝真气。

祝玉研心情稍定,抿了抿唇,红着眼圈回答:“约是年初的事……”

沈清妩娟细的眉皱了起来,若有所思。
“正月里我为师尊请脉,不像是会走火入魔的势头。这些时日师尊饮食用度可有异常?”

“因师尊睡眠欠佳,曾加了一味药……”祝玉研有些不解,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脸色蓦地白了,紧紧攥住沈清妩的手,“清师妹,你是说、你的意思是——竟有人加害师尊吗?!”

沈清妩缓缓地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笑容。
“自我出师以后,师尊用药素来是我开的方子,如有加减也是我探视过之后提笔定方。我清楚地记得,二月里师尊的药方,我添了两味药,去了一味,而不是‘加了一味’。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欺上瞒下,伪了我的笔迹骗过众人——”沈清妩顿了顿,双眸流动着莫测的光,顷刻间从先前的平和悲悯变成了锋利的刀芒。
“——叫我查出这是谁,定让她好好尝遍门内的刑罚!能过手我与师尊的通信,必是位高之人,这般蠢蠢欲动,贪心不足,想是我离开太久,她们已忘了我是谁了。”

祝玉研俏脸涨红,透出几分怒意。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怪不得近来派内怪事连连,清师妹才回来,恐怕还不知道,三师叔和茜师妹死了。这几个月,都是茜师妹为师父熬药。师尊过身后,方长老以照料不力为名处死了茜师妹,只怕还要向清师妹你发难。”

“用那药方做证据吗?我只盼她不要这么傻。否则岂不太无趣了?”沈清妩轻笑几声,眯了眯眼睛,“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我猜想,派内已经风云变幻了……”

祝玉研微楞,低头思索片刻,神色微凝。
“……如若这般,清师妹作何打算?”

沈清妩挑眉,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面前的这位可还是我那‘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研师姐?圣门之内,忘恩负义多见,薄情寡恩多见,派内若有变故,必已尘埃落定,不是扫榻以待掌门归来,便是刀剑阵势……人走茶凉……放眼派内,真正尊敬师尊的有几人?茜师妹已死,剩下你我,余下几位师叔伯姊妹恐也是孤掌难鸣。若是方长老背后还有人,这派内便至少有七成的人反了。当此形势,已经不是任何小道计谋可以起作用的了。”

祝玉研娇躯轻颤,脸颊略失血色,似愧似悔。
“……玉研惭愧。近日变故连连,玉研心神不属……”

“我不是在责怪你,研师姐。”沈清妩叹了口气,右手抚了抚祝玉研的脸颊,“师姐,你可曾好好地照过镜子?此刻的你,哪里还像之前美艳绝伦的祝玉研?幸而研师姐上月便给我传了信,比门派内的联系早了数日。如此一来,我提前回来,其他人应还不知晓。”
她双手一合,道:“这是个机会。早上一日,她们的布置就欠一分。”

“清师妹的意思是——硬闯?”祝玉研冷静下来,往日里的机智果决便全部回来了。曾因为花前月下而消减的那些心机加倍地化作了城府回归。
“你我二人合力,纵能闯入派内,若是被围攻,怕也不是很好。”

“研师姐,何以如此没有信心?莫忘了,本门镇派三宝,悉在我们手中!跳梁小丑终究上不了台面,几十年都只能徘徊在天魔功十二重的老太婆岂能掌本门之舵?”沈清妩嗤笑几声,“首恶伏诛,从犯未见得便会顽抗。说到底,她们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而已,因此,她们永远只能屈居人下!”

祝玉研胸中豪气顿生,深深地凝视了沈清妩一眼,露出两人重逢以来第一个笑容。
美艳绝伦,颠倒众生。
“清师妹所言甚是。阴癸派,决不能交给她们败落!我定全力助师妹夺回掌门之位!”

沈清妩一手抵着太阳穴,微微摇头。
“研师姐,到现在你还这么说……倘若我想要掌门之位,当初就不会易名远离门派。如今我好不容易博得一些声名,眼见白道那些人就要入局,若是继任掌门,岂非前功尽弃?”

“可是,师尊遗命——”祝玉研争辩。

“这件事好解决的很。只需研师姐在镇压反叛时立威,加上我的支持,又有何难?”沈清妩抬眼看向祝玉研,“研师姐难道不是想要亲手打败石之轩,让他美梦破碎?他能一人传承花间补天两门,若非研师姐从中斡旋,他早因违反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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