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法的话,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玄门四老果然功力不浅。这阵应该是昨晚设下的,时间上来说,不具备设置太多『迷』门的条件。他们有五人,我猜四十五门已经是极限了。”无量子笑道。
“那也不少了。”夏芍点头道,“一般来说,全阵会开四门,谓生、死、惊、开,因死字犯忌,常不开。所以,生、惊、开三门常为出路,怪不得要我们结伴不得超过三人。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们。”
夏芍假装转头审视四周的时候,开天眼辨别了一下方位。发现生门在东北方艮宫,惊门在西方兑位,开门在西北乾宫。她要去东面小岛,从生门出最有利。
因此,夏芍便收回天眼笑道:“我看,眼下生门和开门可以一试。不如,我往艮方去,道长去乾方一探,怎样?”
夏芍这路指的,也算是很有良心了。考试规定要去的山上往西北去最近,她虽然要将无量子甩掉,但也算给了他一条最近的路了。
却不想,无量子不肯,他看着夏芍,目光清澈得仿佛能看透一切,异常明净,垂眸间掩了浓郁的笑意,“女施主一眼就能看出三门布置在何方,贫道有所不及。既然这样,还是让贫道跟着女施主吧。你说是生门,那就生门。走,我们去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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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偶遇,戚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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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很郁闷,非常得郁闷。【百度搜索熬夜看书】
山雾弥漫的林间小路上,打扮怪异的道士径直转身,往东北方走去。夏芍发现,他走的方向确实在艮方,此时在阵中,他竟然不需要她的指引,就能准确地找到艮宫方向……
这道士,他根本就是已经看出如何解阵了吧?
可她有天眼在,自然一眼就能辨明方向,而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演出方位的?这人,的确是名高手!
但是,夏芍有点弄不明白无量子的目的。他既然能推演出方位,他就该知道往乾方走离考试要求到达的山上最近。为什么他非得跟着自己往东北方去?
她总有种她被他看穿了的感觉。要么就是他早就看出她想往东边小岛上去,要么就是……他的目的也在东边小岛!
夏芍觉得,她后一个推测很有可能『性』。她跟无量子不过是昨天才认识,两人之间陌生得很,就算他知道她想往东边小岛上去,也没有陪着她的道理。除非,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目的地所在。
他想去岛上的庙宇?
夏芍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却始终与无量子保持着距离。他这人虽然很怪,但身为法师,要去东边岛上的目的无非就是两个,要么除灵,要么镇灵。
他总不能跟自己一样,是想收了金蟒为阴子,当符使用吧?
夏芍轻轻咬唇,这么一分析,她还真希望无量子只是想跟着她而已。否则,这三个目的,无论是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是个麻烦。
夏芍垂眸,内心思绪急转,要想办法把这人甩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山间雾气弥漫,前方道路未知……
而就在夏芍思量着怎么甩掉无量子的时候,在渔村小岛东北边,离海边只有二三里路的地方,五个人在山间小路上,一人一边,对峙着。
其中三人是外国人,为首的男人深蓝的眼珠,眼睛眯着有些阴郁,一开始便是正宗的美语,“戚,你说在这座岛上交易,可昨晚到现在,我们损失了三十人!现在又困在这里,走也走不出去,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交代!否则……”
男人身后的两名高大的白人男子拿着枪,不住地扫视着这条小路,他们脸『色』还算镇定,但眼里却能看出恐惧来。
这座岛太奇怪了,简直就是恶魔之岛!昨晚,他们看见的那无头女人和金『色』大蟒,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最诡异的是,他们有同伴莫名其妙发了疯,对自己人开火,死了十来个人不说,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那个无头女人和金『色』大蟒再也没有出来,他们却开始从半夜就被困在这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来来回回在这里转悠,怎么也出不去,走丢了不少人,到现在只剩下三个人。
两个人也怒瞪向地上坐着的男人。
男人大咧咧坐在地上,黑『色』紧实的裤身将长腿勾勒得修长里蓄寒力量。他嘴里咬着根草叶子,蓝『色』衬衣只系了两颗扣子,玄黑的龙身衬着漆黑深邃的双眸,张狂霸气。
他身边只跟了一个人,正是昨天上岛来时那名中年男人。而当时跟在他后边的另外几名帮会人员已经不见了,不知是走失了,还是已经死了。
“戚宸!你有听见我说话吗!”安德里·杰诺塞眼眸一眯,阴郁地问。
戚宸抬起头来,山间的雾很朦胧,男人的笑却给人一种耀眼的感觉。但他一笑起来,安德里和他身后的两名帮会人员便倏地一惊,脸『色』大变!
三人手中的枪顿时举了起来,但谁也没有戚宸的动作快。
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黑『色』的枪,人依旧坐在地上,嘴里嚼着草叶,眼甚至都没看安德里,抬手便是一枪!
子弹擦着安德里左边脸颊而过,正『射』入他身后的一名白人男子眉心。男人头上多了个血洞,顿时应声而倒,两眼圆睁,直到死时仿佛也弄不清自己是怎么死的。
戚宸身后的中年男人也抬手举枪,与他一起指向了安德里和他唯一的一名手下。
“安德里,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还没弄懂我的忌讳,真叫人遗憾。”戚宸用英文说道,“我不喜欢有人站着跟我说话,也不喜欢被人威胁。现在二对二,你想说什么,坐下来跟我说。”
安德里脸『色』发寒,阴沉得吓人,“就因为我这边三个人,所以你要杀我一名手下?!”
“他是因为你死的。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凡是威胁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你该庆幸,死的人是你的手下。”戚宸又笑了,他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像看见了阳光,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人背后发冷,尤其是当他的目光看向安德里唯一的一名手下时,那人明显眼里有惊恐的神『色』,万分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枪。
“记住,犯了我的忌讳是要死人的。而你运气好,还有一次机会。”
戚宸的意思明显是如果安德里再惹他不快,下次死的就是他唯一的那名手下。而如果再有下一次,死的人就是安德里。
安德里怒不可遏,“我是黑手党杰诺赛家族的长子!你……”你敢杀了我?
但这话生生被安德里给咽回去了。他觉得戚宸真的能干出来!这男人就是个疯子!
果然,戚宸大笑一声,“长子又不是继承人。老实说,我觉得凭你要是能继承杰诺赛家族,杰诺赛就完了。”
“你!”安德里明显快被他气疯了。他怒瞪了戚宸好一会儿才放下枪,回头示意手下也把枪放下,这才眯着眼寒着脸问,“那你还愿意帮我?”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哪一点也入不了我戚宸的眼。”戚宸笑着,深邃漆黑的眼眸残酷狂傲,说话倒是直爽,但是却叫人听了想掐死他,“你二弟那样的人还能稍微入入我的眼,但他被龚沐云抢走了,我只能扶持你了。任何与安亲会为敌的事,我都是很乐意做的。”
戚宸边说边看了路边一眼,安德里会意,阴沉着脸走过去坐下。坐下的时候他看了眼地上的土路,明显很是嫌恶,但却还是坐了下来,目光直直盯向戚宸——三合会的当家人,世界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煞神。
这男人虽然危险,但他很直白。这种不拐弯抹角的『性』子在这种时候反而令人信服。安德里也知道他比不上自己的弟弟,戚宸肯帮助他,必然有他的目的。他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反而叫他放心。
安德里见过龚沐云,对于在世界黑道上评价与戚宸不相上下的枭雄,他对他的印象只有高深莫测。他没有那么心思和脑力去猜他心里想什么,目的是什么,于是相比之下,戚宸更适合做他的合作伙伴。
“那批军火你到底放在哪里?”安德里问。
“不在这座岛上。”戚宸将嘴里嚼着的草叶吐出去,理所当然地道。
“什么?!”安德里几乎跳起来,刚压下的怒气又窜了起来,“不在这里,那你让我的人跟着你上岛来做什么?上帝!这是座恶魔之岛!我损失三十多名手下!昨天晚上,我们险些送命!”
“老杰诺赛真的应该把继承人的位子传给你弟弟。安德里,你的智商和胆量跟你弟弟差得远。”戚宸摇头,“你跟你弟弟争继承人争得火热,你从我这里进购军火的事,你以为他会不知道?他知道,龚沐云就知道。我们这里有句话,叫兵不厌诈。这里只是个幌子,你没有胆量以自己为饵引你弟弟和他的合作者上套,你怎么打得赢这场仗?”
戚宸转头看了看路上浓浓的雾『色』,“军火在东面岛上,我的人在那里守着。”
“那赶紧去东面吧!”安德里站起来,但站起来后才想起他们被困在山路上的事实。他心里烦躁急切,但今天被戚宸看低了好几回,他不得不压下心中急切,问道,“你确定他会来?”
如果对方会来,那倒也是件好事。这座岛上邪门得很,他希望他亲爱的弟弟也会来,这样的话,说不定他就回不去了。而这岛困了他们这么久,对方到了岛上之后也一定会被困住。
过一会儿再找找看吧,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以我跟他打了二十年交道的经验,他一定会来。”戚宸笑着站起身来,望向是不是东面的方向,沉黑的眉宇里意味冷残。
而就在戚宸望过去的时候,十艘快艇快速地在海面上行驶着,白『色』的浪花翻打着海面,在深瀚的海面上如道道白叶,驶向裹在浓雾里的渔村小岛。
但这十艘快艇却没有在破旧荒废的海港靠岸,而是擦着海港过去,在小岛一侧绕了一个圈,想着海岛东面茂密的孤岛驶去。
前方一艘快艇上,一名穿着浅白唐装长衫的男子负手而立,凤眸狭长,面容俊美如画,立在快艇前方,在这紧张的气氛里也生出散漫不经的气度来。
男子身后,一名发尖淡淡酒红『色』的男人问道:“当家的,有消息称戚宸在刚过去的那座闹鬼的渔村,我们为什么不靠岸?”
“他在那里,但他的军火不在那里。”龚沐云负手含笑,睥睨尊贵的气度,“我了解他,那座渔村是个饵,真正的货应该就在前面那座岛。”
酒红头发的男人正是安亲会总堂的左护法郝战,他听后目光尊敬而敬佩,深深拜服,但却有些不解,“戚宸的货既然在后面那座岛上,他一定会在上面安排人把守。我们上去免不了开战,这件事交给兄弟们办就好了,当家的何必亲自来香港?”
这里可是三合会的地盘,太危险了!
龚沐云垂眸,浅浅笑道:“没什么,香港是个好地方,故友多。”
“呵呵。是啊,这故友真有些面子,当家的”这时,站在龚沐云身后的齐老笑了起来,老者满头鹤发,气度威严,左眼一道纵深的疤痕,眼睛眯着,笑得有些打趣。
龚沐云一笑,不语,只道:“等做完这件事,在香港住几天。你们安排吧。”说完,他看向前方近在眼前、郁郁葱葱的孤岛,说道,“先上岛吧。”
……
而就在龚沐云带着人踏上东面小岛的时候,渔村小岛离海边很近的一条山间小路上,事情又有另一番演变。
小路上多了两个人,一名容貌很普通的白裙少女和一名打扮怪异的俊美道士。
两人正被一名外国男人和一名四十多岁的亚裔男人拿枪指着。
“你们是什么人?”安德里最沉不住气,当先问道。他们本打算再找找路,没想到这两个人从山路那边走了过来。这可是昨晚到现在,他们第一次遇到村子里的人。这个村子不是荒废了吗?怎么会有人?
而且,即便是安德里,也看出无量子打扮很奇怪。
无量子一甩拂尘,宣一声道号,对安德里道:“无量天尊!贫道无量子,云游到此,遇高人布下九宫八卦阵,寻艮宫至此。不知何处冲撞施主,还请宽宥则个。”
安德里眼神发直,一句没听懂。
夏芍本被人莫名其妙拿枪指着心中有些寒意,但被无量子这么一说,险些笑场。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道士就是个腹黑,他又不是看不出对方是外国人,就算能听明白中国话,但哪里能懂他这么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