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即便衣着普通,身上的气势也浑然天成,冷峻得连周围的空气也逊色,看来是真气极了,有一刻也让人想到,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初雪,很可能会一掌给他劈死!
包袱!怎么可以随便扔呢?3
“喂!什么人,在这里——”话未完,那一个什么捕头的,蓦然整个人给飞了出去,飞出了船,砰的一下水花溅起,掉到水中去了!
慕容景这一踢可是毫不留情!
刚才就是这群人,该死的!都是他们引出来的祸端。
如果初雪出事,他绝对不会饶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程捕头——”一大群官差刚想动,却三两下让乔装在船上的侍卫制止住了。
这时情势的发展突然变化,令人大吃一惊。
那全身湿淋淋的程捕头奋力爬上船,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再瞧到这情况直在哆嗦,大冷天掉到河里,也的确是冷。可是一瞧到眼前的情况更冷了,二十几个手下都给人用剑架住了脖子,跪地不敢动弹,而他刚上来也有一把冰冷冷的剑送给了他,惊恐颤道:“各位大爷……”
肖仲之一脚踩在程捕头的掌心,皮笑肉不笑的,轻易警告,“现在最好闭上嘴,不然你和我都保不住小命。”皇上可正在气头,王爷也太不经思考了,那么要命的东西也敢扔。
“那个……那个皇上大人,初雪也只是——”沈素儿倏地闭嘴了,慕容景甩来的目光真的好冷!冷得她的牙齿都在打颤了。目光悄悄的落在慕容景手上拎的包袱上,里面有什么?什么东西令他这么紧张?而初雪瞧起来也挺紧张?初雪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人知道,即便不惜将包袱扔到河中,也不想让官差给打开?
而慕容景刚才不顾自身的扑上接住包袱是相当危险的,若不是肖仲之及时相助,很可能会掉到冰冷的河中去!想想还真是惊心动魄。
沈素儿再想想……呃,居然有点羡慕初雪了。瞧眼前的,再傻也看得出来——是初雪错了,慕容景的焦急和关心也能看得出来的。能令他这般愤怒和焦急的人,可是初雪啊!
虽然错的人是初雪,可他错在什么地方她目前一点头绪也没,关键还是在那一个包袱上。想知道真相,得要先知道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顿时,某女对那包袱里的东西充满了浓浓的兴趣!
包袱!怎么可以随便扔呢?4
不过,某女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
慕容景对跪在地上的初雪道:“进来,有话对你说。”
而沈素儿担忧的看了初雪一眼,慕容景这神情,这话,像极了在说:进来!我再慢慢的教训你!瀑布汗了……
慕容景最先进去船舱,初雪也一声不吭地跟着。
沈素儿刚想悄悄迈过去偷听,却让肖仲之给拦了。
他低声提醒:“别做傻事。”
她无奈,也心痒难耐,也悄悄问:“你知道包袱是啥东西吗?”
“不知。”但是,也能猜出来是什么。只是这些话不能说,王爷不惜冒险扔掉了包袱中的东西,很可能也和她有关联。直接否认了说不知道,也是避免了她再继续问下去。
沈素儿见肖仲之不想告之,也不勉强。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当差的,皇帝的闲话他怎么敢说?那再问问,靠近用只有二个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询问,“皇上是什么时候上船的?”
肖仲之一听这问题,眼色即相当古怪。
这个……怎么说呢?能说不?
结果,还是决定满足一下她的问题,小声回了,“在出城的第一个晚上……”
第一个晚上?沈素儿眼角在抽着!难怪肖仲之那一个晚上死活要在岸上过夜,除了在拖延时间,恐怕也在担心她会临时变卦,决定连夜开船?
沈素儿鄙夷甩了肖仲之一眼,红唇动了动,骂人的话给吞下去了。
肖仲之抱歉看着她一笑,小声替自己辩解一句:“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得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哼哼!”她明白,也能理解,可还是忍不住鄙视他!阴阳怪气小声嘀咕,“你才是大人,比我大多了的人!”说罢,再往肖仲之高大的身体瞟去,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
弄得肖仲之大窘……
******
在船舱里面。
初雪依然跪在慕容景面前。
慕容景将包袱放在了案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瞧样子,人也冷静了下来。
包袱!怎么可以随便扔呢?5
“初雪,知道自己有错吗?”声音已经不似刚才愤怒。
初雪垂眸,依然不敢直视慕容景,小声道:“知道。是我错了。”
慕容景凝视了他片刻,提出了一问:“现在可有后悔?”
初雪身子一僵,紧抿着唇,“不后悔。”
“你——”答案出乎慕容景的意外!怒意也像在瞬间挑起了,但很快又给他压了下来,严声质问,“到底是为了什么?说!”
初雪咬了咬牙,也不想隐瞒,轻声回道:“那官差要打开包袱,情急之下,我没有办法再多想,只是想不能打开——我不想让皇嫂看到,更不想她知道我的事。如果她知道,一定不会让我再跟着的……”
“所以你就敢扔了?”慕容景愤怒地一拍桌子,发出了一声巨响。差点连船都颤悠了起来,“若我不在,没有接住,你接下来会怎么办?会回京吗?”
“不会……”知道这个答应会激怒皇兄,初雪也不想隐瞒。
“你在让朕觉得,放你出来是错误的,也在逼朕……杀沈素儿。”蓦然的,慕容景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临时决定跟来,当然有他自己的决定。说不清也道不明心底的痛,今天初雪差点因她而死,又是一个事实!沈素儿会是一个祸端,一个围绕在他三兄弟之间致命的祸端。红颜祸水,最理智的解决办法即是杀了她!只有她一死,那一切的问题都可能会烟消云散。
“皇兄!不要!初雪知错了,再也不会做这事。”初雪闻言心中大惊,抬眸焦急的目光看向慕容景,跪移上前扶着他双腿恳求着,“皇兄,不要因为我牵连到其余的人,这事和皇嫂无关,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全怪我,全是我自己的错……”
“在你心里,沈素儿最重要是吗?我这个皇兄和母后已经微不足道了……对吗?十几年的相处,还不及你刚刚认识的一个女人。”愤怒只是掩饰,掩饰着心底最痛的伤,和此刻说不出的悲凉。
“不是的,皇兄!不是这样的……”初雪焦急了,急忙的辩解,眸子丝丝湿润,“我没有这样想,真的没有……”
“可是你做了!”
“我……”初雪喉咙像有东西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1
初雪无话反驳。当时那一扔,的确没有经过多少考虑,因为没有时间可想,心中只想着素儿知道真相后的反应。然而,包袱中的药却是续命的,“皇兄,我……会派人回宫中去取的。”
“回宫去取?”
“是。在这里来回,用快马也就六七天的路程,我今儿早吃了……停一两天应该会没事的。”初雪说得很心虚,当时扔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脑袋里只想着不能让素儿知道这事。
“应该会没事?”慕容景幽然的眸子隐藏着太多的情绪。这一次出门,初雪并不知道他已经带出了宫中全部的药,他更不知道这些药得来是多么的不易!
这一扔,就是要了他的命!
初雪自出娘胎开始,一生出来即身中奇毒,一个罕见的慢性毒。
由崔神医一直在宫中悉心照料,方活了下来。
十年了,长期靠喝药续命。
神医也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岁。
但是,母后和他没有放弃,一直和崔神医寻找着救初雪的办法。
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六年前,崔神医无意中得到一株珍贵的草药,花了百余天,配制成了解毒的药丹,说可以暂时压制住体内的毒性,不让它漫延,也可以借以延长他的生命,现在他十七岁了,还是活得挺好。
唯一不足的,是这药不能停,一停下去毒性即会漫延更快,即便服用其余的药,也活不过半年。
这几年,自从有了这些药,初雪的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也有些起色,能像正常的人一样生活,也可以练起了武功强身。
经过观察,崔神医也说了,只要初雪一直服用这味药,活过二十岁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这些药并不好找,也不好炼制,光是找一味药引运气不好时要费上好几个月。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2
利用皇帝的权利暗中派出了大量的人到民间寻药,即便这样,依然有断药的危险,有些时候还是他亲自去找回来。初雪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情,他甚至连母后也瞒着,不想让她担心。
这药若真扔,往后呢?不敢想像!
还有令他痛心的是初雪的理由,居然仅仅是不想让沈素儿知道,仅仅只是担心她会不让他跟着?这理由太难令他接受了!
“回宫!明天肖仲之送你回宫。”慕容景突然决定了。
“皇兄!不要!”
“这是惩罚。回宫思过。”不容拒绝的。
“皇兄……”轻呼中带着哀求。
“若你做得好,柳枝新绿之时,朕会放你出来找她的。那时恰好初春吧,天气也会回暖。”
“我……”初雪不敢再说什么,最后一句完全是皇兄的关心。自己身子弱,特别怕寒,他是清楚的。以前稍一冻着即会发高烧。这些天,也是肖仲之暗中悉心照料才会安然无事,如今看来,肖仲之做的很可能也是皇兄的指示。
初雪黯然不再说话。
……
沈素儿立在外面,好奇来得快,去得也快。
时间等着,只会令她感觉越来越无聊。
无意中瞥见一旁冷得脸色红青,嘴唇发嘴,真打着哆嗦的程捕头。
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怎么到这里没二天,就让人给说杀人强奸?得罪谁了?
于是,踏着船板儿到了他跟前。
有事情她想弄个明白了,“那个差爷,老话重问,爷我杀了谁,又强奸了谁?”
刚才她问,这程捕头嚣张得不回答,此一时彼一时,再不回答,脖子上挂的剑无眼啊。
“是是、是肥三死了,还有楞老头的小孙女给强奸了……”程捕头吱吱唔唔说着。
沈素儿问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一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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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儿问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一个大概。
原来是昨天那一个坑她的中年肥男给杀死了,还有那一个要卖的七八岁小女孩,居然给奸了?恶寒,那么小的丫头,居然给变态的人糟蹋了?虽然她在现代也早听说过,有一些变态的男人就爱做这些变态的事,但真实在眼前的还是头一回碰到。
而她会给怀疑是那小丫头在昏死过去时,手里还拿着一个钱袋,那钱袋是某某钱庄的,有编号,经证实说是她在钱庄拿走的。MMD,原来并非空穴来风的事,她昨天也的确是从钱庄处要了一个钱袋,石头还是从钱庄的一处盆栽上取下来的,因此让钱庄里的人特别留意到了吧,这一点不奇怪。
可是,沈素儿颓败不已,“肖仲之,你看看我,看看我的样子,这一个男装像是一个会狎雏的人吗?”看起来有这么变态吗?
肖仲之瞧到沈素儿挫败的小脸,一阵好笑。
“很像……听说,你调戏了凤竹老板娘……”那一个捕头居然在这种时候补充了一句。
沈素儿脸色变了又变,MMD,怎么什么事情好像都能查出来了?瞥见肖仲之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俊脸,讪讪转身盯着程捕头,目光很危险很危险……她想慕容景没有弄死他,由她来也没问题的。
她很想踹他下河中,再清醒清醒。
于是,某女表情很淡然,淡然到有些淡漠的程度蹲在程捕头跟前,甩了甩额前的发丝,相当潇洒的问了一句:“那个……你仔细瞧瞧,我是不是很纯洁?”
“纯洁是什么?”迷茫的反问,却像在讽刺。
沈素儿嘴角抽了抽,缓缓地立了起来,“莽夫就是莽夫,脑袋这么混沌。麻烦这位大哥将他弄到水里清醒清醒吧。罪过罪过……”潇洒的长袖一挥,懒而无趣的转身离开。
在她转身时,身后即传来一声惊叫,再噗的一声,有人落水了。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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