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点首赞同。
现代的是物质文明，真正懂画的还有多少人？
那些领导们随便挥挥毫，也有一大批人出来拍马屁。
拍着拍着就变成了书法家了……
貌似书画中，领导们的书法比较容易讲成“艺术”。
国画嘛，毕竟艺术度要高了一点，难以弄虚作假。
“有点意思了……”不过，高朗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她吗？
信，也不算全信。
她在生病中啊，生病中人的话只能信几分。
这信的几分，他还在想了，她瞎扯也扯得有根要据，太真实了……
他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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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穆馨，你画一幅给我看看。”这是最快的印证方式，他也是刚想到了。
“我……”她犹豫了，现在她没心情画。
画画也不是说画就能画的，也要看心情，不然画出来的东西也难入眼。
高朗见她犹豫了！
心也凉了凉，果然是在生病吗？
这时，她说：“我……现在没心情作画。”准确点是没兴趣。
作画如同写作，需要一种宁静的心境，需要灵感。
精神不集中时，或者没有感觉时，勉强创作出来的东西也难有打动人心的地方。
高朗见她一说，倒也不强迫她，也没继续说。
再看了一会儿就出了卧室，继续找影片，或者上网浏览一下新闻。
她倒是很安静的在一旁看电视。
偶尔，他注视着屏幕会偷偷将目光瞟向她的侧面，微微皱眉。
除了长得一样，真没发现有一处像穆馨。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会好起来呢？
这病已经一个月了！
……
********
翌日。
高朗上班了。日子如常，一连过了两天。
终于星期五到了——晚会的日子。
下午，高朗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匆匆赶回到穆馨的公寓。
这时，他已经配了钥匙，不用按门铃就能自己开门。
进去后见她在厨房忙活，而王谦却一副悠闲地在客厅里上网冲浪。
高朗坐在他旁边，轻声道：“喂，你应该下班了。”
王谦无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每一次，他回来说的话都是这一句，“喂，你能不能换一句有新意的？”拜托了，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好吧。王先生，我和穆馨要出门了，你自便吧。”
“去哪里？”
“晚会啊，不是早和你说了吗？”
“……”有提过吗？王谦一点印象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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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谦一点印象都没！
高朗也不理好友了，往厨房迈去，喊道：“穆馨，别忙了。换件衣服准备一下，参加晚会了。”
“好……”里面的人儿应了一句。
过了一会，沈素儿从厨房步了出来，温婉地向他低头打了一下招呼，再静静地往卧室走去。
女人换衣服的时间，总是比较麻烦。
高朗在等待的过程中有些无聊了，拿着电视的摇控器即转着电台频道。
看了一会，节目不吸引他又换。
倏地，本来挺安静上网的王谦神色一变。
“喂喂喂！朗、朗……快看快看！”王谦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扯着高朗的手臂，貌似在电脑中发现了爆炸性的东西，“你看看这是谁？像谁？
高朗疑惑了，趋身上前看去。
全屏显示的一张女人照片，有点模糊了，像摄像头拍的效果。
不过就算是模糊，高朗也认得出来这一个女人是谁。
因为太熟悉了！
只是，她的一张照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迷惑问王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穆馨啊，谁偷拍的？这一套衣服她最近经常穿。”什么时候他连她穿的衣服也留意了？真窘，也就这几天的事情而已。
王谦恍然大悟，赞叹：“真是她啊，想不到她还有这一个能耐，小瞧她了。”
“你在说什么呢？”
“值钱，我们要不要把她卖了？”夸张一点的说法啦。
“你……到底在说什么？”疑惑再疑惑！
“自己看啊，新闻，寻人启事。20万酬劳啊！”
这时，王谦未说完，高朗已经拿起鼠标操作了，退出图片时果然瞧到一侧新闻，寻人的，“寻一名女子，作出以下画的女子，……照片是……画廊内的监视器录下的……酬谢……不会少于20万……提供地址，姓名，若能请到本人，还可追加……聚贤阁……”
聚贤阁？！
差点的，高朗手指一颤，把鼠标也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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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的，高朗手指一颤，把鼠标也按错了。
什么跟什么？画……画画是真的？
他狂汗！前两天听了还不太相信……
事后由于公司的事太多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现在突然就看到这一个？
他、他、他彻底无语了……
有一个问题出来了！出来了！
“谦，这新闻会不会假的？”高朗在怀疑啊。
王谦想也不想的，举起五指即往高朗的脑袋上一拍！笑骂：“白痴，是真是假你现在一个电话不就知道了？聚贤阁啊，我没记错那是你外公的地盘。”
靠！关键时候装白痴。
王谦貌似比高朗还急切，已经从他身上扒出手机了，推到高朗面前，“快快，打一个电话印证一下。这事情很重要。”根据近段时间的观察，他好像有一个定论了，也算是大胆的猜测。
“……”是，高朗也觉得很重要。
到底重要在什么地方，他一时之间又说不清楚。
高朗还是打了。
问题是……外公的手机打不通？关机了？
“怎么回事啊？关键的时候关机？”王谦怨起来了。啊啊，抓狂！不过，无意中瞥到新闻中的手机联系号码，再抢过高朗手中的手机？
两个号码居然是一样的？窘！难怪会关机，估计一天就会不下千个电话。
“高朗，我发现你外公和你一样……有时挺——嘿嘿，不拘小节的，居然把自己的号码公开放上去……”不拘小节是客气说法，迷糊还确切点，这么大的人还一时冲动没想到后果嘛。
高朗大笑，“他老人家就是这种人。还有，我外公是我最佩服的。嘿嘿。”书画也的确能陶冶情操。禀着抬高外公自己面子也有光了的原则，他没有深想就回了。
可是，人家王谦可不是在赞美啊？！！
囧！（乌鸦飞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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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会，两个人相视了一眼。
高朗扬了扬手机，说道：“打固定电话吧。”
“嗯，打吧，估计也会繁忙的。”王谦也认同。
高朗拨了一个电话给画廊。
一开始系统提示正在通话当中，再拨还是通话当中。
他连拨了五次，终于通了！
足足拨了几分钟……
“通了通了！”王谦比高朗还激动。
这一通电话还真令人紧张。
结果，高朗先报上了自己的身份，说要找外公的。
有点遗憾的，他听说今天外公有事没有在画廊中。
但是，没有和自己外公通电话，却也证实了一件事，报道的新闻是真的。
“啊……”
王谦和高朗目瞪口呆——那一点点怀疑都没了？
新闻……新闻是真的？
想必第一次看到沈素儿的话时，王谦的想法和高朗也差不多。
突然证实了，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王谦怔怔问：“朗，会不会是你家外公……呃，太小题大作了一点？一时眼花，随便把一幅烂画评价得那么高。”
“不、不……不会。我外公在二十年前已经不再称赞人了……”外公一向淡定，肯定不会啦。而且，外公的骨子里其实相当超脱又清高。
“那一幅画而已，用得着找出人吗？”出的价比画还要高吧。
“不对，好像不是一幅普通的画……”
“怎么不普通法？”
“那画……瞧那人物，呃……不说了，你想知道自己抽空去画廊转转。”烦燥。真的假的？他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不敢相信啊，那女人有这种实力不？能让外公赞不绝口，而且还出高价找人？和她共事了这么多年，还真一点看不出来。可就算是生病，连专长也会变的吗？“谦！你说一个人生病了会变成天才吗？不用学就懂？就算是以前没有接触过也会变擅长了？光靠癔想……貌似做不到吧……”
“没接触过？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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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接触过？你怎么知道？”
“MD，我……我开的是什么公司？广告。她是策划总监！我从公司创立开始她就在了，也是元老人物，一个员工有什么才能我会不清楚吗？”他要吼人了。他也正因为了解才对于她说懂国画的事没多留意，也当她是在生病癔想当中。
王谦沉默了。
微微敛起的眸子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半晌，他貌似下了一个决心，要说出一件事情：“朗，有一个事情我想说……”
“嗯……”高朗刚点头。
偏偏这时，从卧室中出来一个女人。
突然间，他忍不住爆笑了！
王谦刚想说的话，也收了回去，错愕的目光眨了眨，盯着刚出来的某女——盛妆出来的某女！
“哈哈……”
高朗是笑得不客气。
沈素儿微微嘟起了唇，有点不乐意。
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
往自己的身上看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卧室里只有一套裙子，无奈裙摆太短了，她以针自己剪了一块布续长了，还绣了点小花。裙子的露出肩膀，她不太满意，又自己做了一件短披风。
见露出胳膊，她还是不满意，又弄了一个长袖……
结果一套漂亮的时尚晚礼服让她改是不论不类，却也有点小古典。
她个人感觉很好，在她们的时代肯定是女人们的最爱。
还有，为了表情隆重，她还刻意把长发盘了起来……更添优雅了。
只是，按照两个大男人的一向的审美标准，她根本就是——太搞笑了！
王谦憋住笑，推了推高朗。
提示一个好友别太嚣张了，没瞧到美人垂着眸子很不好意思吗？
真太另类了，现在的年轻人就讲究另类。
想不到她学得蛮快的……
哈哈！忍不住了，两个男人同时也把脸挪向别处。
沈素儿窘窘的立在一旁。
她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穿得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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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轻重缓急。
高朗看了看时间，离晚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侧首问着：“谦，刚才你想说什么？急不急的？”
“不急。”王谦淡笑。
“嗯，那晚会后再联系。”他站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往卧室走去。再出来时，她已经换了一件正常的衣服，头发也放了下来。
高朗拿起西装，对王谦道：“屋子交给你了，钥匙我们有带。”
沈素儿唯有跟着份。
她瞧起来好像又做了一件很窘的事情。
是不是做错了？
只是穿一件衣服而已……
她低着头跟在高朗身后。
心里也知道，在这里的人衣着很随意，而且也很……清凉？放到古代是伤风败俗。只是这里有些风俗习惯，她还是没办法适应，特别是穿衣服这一项。露出手臂很寻常，臂膀，背，肚脐，大腿，……有些人还只穿着内衣。
她很汗颜啊！
不是自己穿，看着就羞愧不敢直视。
到了电梯了，高朗停下，
而某一个在想着东西的女人冷不防的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背！
哇靠！窘死了……
他怒目回头，却碰到一张委屈的脸，正悄悄地摸着鼻子。
那如水温柔的眸子非常抱歉地瞅了他一眼。
沈素儿心里怯了。
会不会又闯出祸来了？又令他生气了吗？
脖子也不由缩了缩，拉耸着，感觉很冷一样，“对……对不起，我没看见……”那么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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