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失礼,但是Kendra还是决定第一时间就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姐姐,只是巫师世界的东西,很多都不能随便的送出去,想来想去,Kendra准备的还是一些风味独特的食物,毕竟很多材料因为种植等等原因,都是巫师世界独有的,味道和口感也与众不同,最关键的问题是,食物吃掉之后也不会担心会像什么器物一样出现什么问题,而带来麻烦。
准备好一切,Kendra带着儿子以及打着“顺道来听听麻瓜世界时尚”的Eve一起,来到了她的那位姐姐家——这位嫁入了中产阶级家庭的女士,现在住在伦敦郊外一幢环境不错的别墅内。
对于久不联系的妹妹的拜访,Kendra的姐姐还算是欢迎的,她算是这个家庭中、现存的、唯一知道妹妹特别之处的家人。这位女士有三个孩子,都已经离开了家,丈夫仍然要去工作,于是在白天,Kendra异性来拜访的时候,其实也不过只有他们四个人。
没有不知情的人,这让四个人自在了不少,在寒暄了几句后,Kendra就适时的把聊得话题转入了家庭中,并慢慢的谈起了关于家具布置的事情。Kendra的姐姐对此很感兴趣,她十分愉快的带着三个巫师参观起了自己的家,并不失时机的炫耀了一下自己的家庭。
Eve挺喜欢这位心直口快的夫人,虽然有的时候言谈间口气带着夸张,但是却丝毫没有介意巫师和普通人的区别,理所应当的接纳了客人。于是,当Kendra提起要帮着Eve一起去参考一下的时候,这位女士十分爽快的提出了——一同前往的构想,并快速的列了一张清单,挑选出了那些应该去看一看的商店、以及可去可不去的地方……
这种条理清晰的做事风格,让Eve觉得,这位夫人,其实是个人才啊!
暴怒的Gellert
逛街是顺利的,四个人的行程被安排得井井有条,什么事情都没有疏忽、遗漏。
Eve对于这个时代的麻瓜世界的装饰品一样很感兴趣,大大小小的买了不少,不过幸运的是,她是巫师,而且还是炼金术大师Nicolas Flamel的女儿,于是Eve并不需要辛苦的拎着一大堆的战利品,只要偷偷的把施加了缩小咒的物品扔进自己那个无重量的零食包里面,就万事大吉了。
对于Eve不论怎么买东西,都不会增加自己负担的本领,Kendra的姐姐十分羡慕,她在表达了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的感慨之后,还特别说了一句:“Flamel小姐真的很能干,Albus,你很幸运。”
——为什么Eve能干,Albus很幸运?
三个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他们才注意到了三个人的组成结构后,才恍然大悟,这种完全是母亲带着儿子和未来的儿媳来采购结婚物资、或者说是写布置新房的小物件的姿态,让人家误会了……
Kendra笑眯眯的拉住了自己姐姐的手,兴致勃勃的讨论起了现如今关于麻瓜婚礼的一些新鲜之处,丝毫没有要解决的意思。
于是,Eve无奈的侧过了头,无视了那位夫人不时的打量她和Albus的视线。
Albus干咳了一声之后,沉默的表示着自己的抗争。
但,他们两个年轻人的意思似乎并不被另外的两位长辈所注意到,两位女士依旧兴致勃勃的讨论着那些毫无边际的未来。
于是,Eve只能偷偷的撇了撇嘴,暗自把自家亲亲未婚夫和另一侧某个甜食控比较了一下,然后惊觉——当初她究竟怎么能把他们想到一起的?这,这差距太大了吧?
Eve目瞪口呆的模样,在Albus看来就有些郁闷了——这个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要神游吗?Gellert究竟是怎么忍受她这种个性和习惯的?他们之间的悬殊,太大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当日落到来的时候,两位家庭主妇其实还有很多东西要想看、很多事情想要谈,于是Kendra一行这三人,就被Kendra的姐姐、Albus的姨母强制性的带回了家。
一九零二年七月,在一个很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的时间,在伦敦北郊略有些偏僻的别墅区地段,发生了一起十分严重的持枪入室抢劫事件。
就在几个劫匪离开的时候,偶遇了做客归来的Kendra、Albus和Eve三人组,他们正打算找个送别他们出门的两个人——麻瓜夫妻二人组看不到的地方施展幻影移形。
不能不说,这群劫匪是训练有素的,被人发现之后,他们立刻开枪射击。而作为普通家庭妇女的Kendra,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在她连魔杖都没有机会取出来的时候,子弹已经到了她的跟前。
“梅林在上!”Kendra尖叫着,拉住了Eve为了保护住她、为她念了盔甲护身,而自己却不幸中枪的身体。
一旁的Albus自责的咬紧了牙,飞快的发射了几个攻击的魔咒,趁着劫匪们恍惚之际,解决了战斗,快步走到了Eve的身边,紧急使用了几个止血的咒语后,才沉着的说道:“我带Eve去圣芒戈,妈妈,你去通知Nicolas和Pernelle,我想他们能找到Gellert。”
说完,Albus从母亲的身边,抱起了Eve,没说二话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本来心乱如麻的Kendra在听到了儿子的吩咐后,也是急匆匆的离开了麻瓜世界,来到了Flamel庄园,把这个不幸的、遗憾的消息带给了受伤女孩的父母。
当Flamel夫妇、Kendra以及被用双面镜通知之后才从德国赶回来的Gellert一起,来到了圣芒戈的时候,看到的就是Albus一脸阴郁的站在治疗室外的模样。
Gellerthe和Flamel夫妇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Eve怎么样?治疗师说了什么?”
Albus皱紧了眉头,“情况很复杂,麻瓜的子弹,他们没有处理过,虽然取出来都不复杂,但是出了一些意外。”
“你说的意外是什么意思?”Gellert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瞪着Albus,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该死的,告诉我啊!”
“请安静!”身穿着墨绿色治疗师长袍的中年男治疗师走出了诊室,看到Gellert几欲抓狂的模样,连忙说道:“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虽然中弹的位置很危险,但是几个止血咒用得很及时……”说到这里,男治疗师的神情变得很复杂,几欲张口,却很犹豫。
“还有什么?”Pernelle紧张的看着治疗师,当年他们的亲生儿子离开他们的那种感觉,此刻再一次笼罩在了她的心头,情不自禁的。
Nicolas搂住了妻子,给了她一些安慰和支持,模样也一样盯着那位治疗师。
治疗师微微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道:“病人中弹的部位有两个,肩部的伤口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腹部……”迟疑了一下,治疗师还是在众多家属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流着冷汗解释道:“她伤到了腹部,取那个金属的物件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想到那个东西会破裂,她流产了……”
“你是说,流产?”Pernelle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梅林!我可怜的Eve!”说着,她流着泪,倒在了丈夫的怀中。
“是的,而且……”治疗师咬了咬牙,把最坏的接过也一并的说了出来:“因为伤害很大,我们并不能确定她以后是不是还能有孩子,麻瓜的东西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还没有研究清楚那种金属物件里面包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Gellert无力的靠住了墙,在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失去了他们本该有的一个孩子。他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Eve知道了,会怎样伤心……
想到这里,Gellert压住了心中对圣芒戈这所魔法伤病医院,这种无能的强烈不满,勉强用自制的声音的问道:“Eve,我是说,受伤的人,不知道这件事吧?”
“病人还没有清醒。”治疗师有点儿胆怯的小退了半步,莫名其妙的就补充了一句完全不着边际的话:“而且应该在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滚!”Gellert用泛红的眼睛瞪着这个懦弱的治疗师,直到把人盯得不得不退缩逃跑后,才闭上了眼睛,沉静了片刻,最终带着几分伤感的说道:“那,就让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永远的遗憾
治疗师再众人的愤怒注视下,结结巴巴的又解释了几句病人的情况后,才狼狈的逃离了这个让他倍感压抑的地方。
Gellert咬住了嘴唇,神情复杂的盯着眼前的病房大门。
那个孩子才一个月,还未成形,不知道是男是女。他曾经想过,如果他和Eve有了一个儿子,他会怎么教导他,Eve也一直期待他们会有一个女儿,她会宠着这个小宝贝,可是,他们最终还是错过了。
也许,这一生,他们也不能实现他们的期待,关于孩子,在没有来到人世的时候,就永远的离开了他们,甚至还来不及让他们期待。
Pernelle在丈夫的安慰下镇静了一些,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脸色苍白的Gellert,想要说些什么,让这两个孩子能够好过一些,可是心中的伤痛却是不能自己,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沉默了。
Kendra流着泪,想到为了救她而害了Eve,如果怀孕的这个消息是在另一种情况被知道的,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想到这里,她捂住了嘴,别过了头,不想、也不敢去看那个失望至极的孩子,都是因为她……
“进去看看Eve吧!”Nicolas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就当作没发生过,Eve只是受到了袭击受了伤,仅此而已。”说完,炼金术师看了看握着拳的Gellert,伸手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才率先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Gellert强迫自己打起了精神,嘴角僵硬的勾了起来,摆了一个还算是轻松的表情后,才跟在Flamel夫妇身后,走进了病房。
Eve此刻静静的睡在病床上,因为伤势比较重,治疗师们用了昏迷咒让她睡过去,到了现在也还没有醒来。
Pernelle坐在了病床上,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脸颊,情不自禁的落泪,这种不幸会发生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对她这个做母亲的人来说,非常的难受。只是她也很清楚,只要Eve不知道真相,那么她就会好过很多,或许还会因为自己救了人,而有几分欣慰。失去孩子,对于一个可能成为母亲的女人来说,是最大的不幸。
Gellert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握住了Eve的手,轻轻的,描绘着她手心里的掌纹,这个动作他做的很熟练,每每抱着心爱的未婚妻,坐在一起看书或者是谈论他们共同的事业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这样在她的手心里轻轻的画,就好像在她的人生中融入了他一样。
只是此刻再次做起这个动作,却没有了那种沉浸在幸福的味道——失去的孩子,仿佛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他害怕Eve在得知消息后,会难过,会流泪,会崩溃,只能独自去纪念那个没有机会来到人世的孩子。
——孩子,不要责怪我们……
Gellert低下头,轻轻的吻着恋人的眼睑,闭上了眼睛,掩了那遮不住的伤痛。
既然孩于已经没了,他不愿意再让Eve去平白承受伤痛与自责,那并无意义。只是,自己一个人去承受这份遗憾,硬吞下这份愤怒与悲痛又谈何容易?
孩子连出世的机会都没有,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根本没有机会亲口告诉孩子他的期待。想象着那个孩子的模样,或者有着和他想象得脸庞,和Eve一样亮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或许会像他……
也许,他们今生再没有可能看到这样一个孩子了。
Gellert咬紧了牙,恨恨的想起了事情的经过,他很想立刻站起身,就去把那几个麻瓜杀掉泄愤,只是依然睡着的恋人,牵绊着他,报复也好或者是其他,都没有此刻恋人能够醒来更加重要。
注意到Gellert的戾气慢慢散去,Nicolas微微的松了口气,虽然他对于女儿的遭遇一样怀恨在心,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不愿意Gellert再出事,这事情能够放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治疗师那么说,但是Nicolas认为,在他钻研医学这么多年后,这种小问题他还是应该有办法的,更何况,他的手上还有魔法石。
关于治愈的问题,Nicolas认为,魔法石足以可以胜任。在计划了这些事情后,他淡定了,拍了拍Gellert的肩膀,又揽住了妻子的肩膀后,才说道:“好了,别担心了,只要Eve安全,未来都是期待的,不是吗?”
Gellert犹豫着,缓缓的点了头,他会等到Eve醒来,由她来决定那些人的结局。
Eve在昏迷咒的效果结束后,幽幽转醒。身体上很痛,虽然是魔法治疗,但是到底也是需要时间去愈合的,这种难过的感觉,让她很委屈,拉着Gellert不让他离开,轻声的指使他做这做那,一派“我受伤了、我最大”的小人得志的模样。
虽然受伤,但是快乐依旧,除了对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