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穿越水云间之子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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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穿越水云间之子璇-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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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芊芊立刻激动起来,挥舞着手尖叫道:
  “子默跟你说了对么!他是不是说我那时多么狼狈,多么下作,竟然去跟一个男人求婚!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男人求婚!多么可笑、多么可怜,他一定很得意对么,他拒绝我,他显示了自己的魅力,把我完全的踏在脚下,狠狠的碾碎!我就像一个被追打的老鼠一般逃出你家,躲进我的窝里,再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子璇立刻起身把门关上,再坐回去说道:
  “芊芊,请你冷静,哥哥确实和我说了,但是我保证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今天来就是受我哥哥的委托,来和你谈谈。”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么?”
  杜芊芊瞪大一双红红的眼睛好奇的问道。子璇一笑:
  “比如……梅若鸿。”
  “不要跟我提他!我以后再也不要听这个名字,一个字,连一个字都不要提!”
  杜芊芊捂着耳朵又开始喊了起来。子璇突然也有一种捂耳朵的冲动,自己跟这位相处时间长了,迟早耳朵要遭殃。
  “既然你不想要见他,不想提他,那么你为什么还留着他送给你的梅花簪呢?”
  “这……我……”
  杜芊芊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这些天每个晚上她的脑子里都是梅若鸿的身影,耳畔永远萦绕着她的声音。子璇看出杜芊芊的犹疑,接着说道:
  “芊芊,同为女人,我能清楚的看到你对梅若鸿的感情。我也知道你对我哥哥说的那些话都是一时冲动,但是,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说的负责。芊芊,我问你一句,如果当时我哥哥真的答应要娶你,你怎么办,真的要嫁?”
  “怎么会,我不会要一个没有爱的婚姻!子璇,我那时真的糊涂了,我什么都不顾了,只想着有一个肩膀能让我依靠,有一个男人可以娶我,证明我不是没人要的失败的女人!子璇,你永远不会了解我的,你是那么优秀,那么自信,永远活在阳光之中,永远戴着灿烂的光环,你不会了解一个被拒绝的人的绝望。”
  杜芊芊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令她如坠地狱的下午,马上又是热泪盈眶。子璇望着这个因为悲伤失意而把自己搞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只得说道:
  “芊芊,我以姐姐的身份给你提几个建议:第一就是永远不要拿感情来开玩笑。你想没想过,如果我哥哥真的对你有情,你那么说了,给了他惊喜和希望,最后没有给他结果,这样会给他带来一辈子的伤害,我想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第二就是可以爱人,但是一定要先了解你的爱人。你爱梅若鸿,可是你了解他么?……你先不要打断我的话,芊芊,你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人,以前娶没娶妻子,有没有孩子么?”
  “不会的,他不会的,他怎么会娶妻呢,他怎么会有孩子呢,他从来没有说过啊!”
  杜芊芊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脸惶恐的争辩道。
  “不说,并不代表没有。芊芊,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所以才跟你说这些话,不管你以后还来不来画会,还认不认我们这些朋友,我和哥哥都希望你能够快乐幸福。”
  子璇叹了口气,她只能言尽于此,杜芊芊听也罢,不听也好,自己的路总是要自己去走。

  出走

  杜芊芊以后的几天再也没有出现在烟雨楼,只是派管家送来了一封信。陆秀山、沈志文两个完全摸不着头脑,一见这个,便争抢着夺过去念起来:
  “当你们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杭州,去上海了。我将在我爹的公司里,学习有关航运的事情,暂时不会回杭州了。你们一定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我一时也很难跟大家说清楚我的原因。总之,太复杂了,剪不断,理还乱!”
  两人一脸困惑,汪子默皱着眉若有所思,而梅若鸿更是阴沉沉一张脸,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仿佛在滴血一般,芊芊,他可怜的芊芊!
  沈志文接着念道:
  “仔细思量,愁肠百折。只好抛下一切,离开一阵。也许一段时日后,再面对各位,已是云淡风轻,了无挂碍……我亲爱的好朋友们!我在这里诚心祝福你们在人生的旅途上,都可以追寻到你们所要追寻的!”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剪不断、理还乱,什么云淡风轻、了无牵挂,她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不好么,干嘛让我们去打哑谜,真是想不通。”
  陆秀山拿着信颠来倒去的看了几遍,不满的嘟囔。叶鸣除了画画,还是个文学青年,看过不少鸳鸯蝴蝶派的小说,这时突然来了灵感,嚷嚷道:
  “一定是芊芊家里看到她和我们走的近了,所以才把她压到上海去,其实就是为了把她和我们分开,那些个封建家庭对搞艺术的肯定会有些偏见!”
  “对,绝对是这样的,不然芊芊不会连个明确的信息都不给我们留下。她一定是害怕她家里会偷看这封信,所以才这么云遮雾罩的写出来。”
  沈志文越想越觉得叶鸣的话有理,大家激烈的讨论着杜芊芊这封信的幕后深意,汪子默平日里便不多言,这次不参加倒也不显得十分突兀,但梅若鸿的不发一语,却是一反常态。他眼望着窗外一片西湖烟云,心潮澎湃,满脑子都是杜芊芊,哭的、笑的、欢喜的、生气的,他对芊芊相思入骨,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呐喊着:芊芊,杜芊芊!可是他不能,他必须牺牲自己来成全芊芊,他必须亲自把自己所爱的女孩子推给子默,那样大家都会幸福,他这样想错了么?不会的,他没有错,能做到这个地步的男人除了自己很难再有第二个了。
  想着,梅若鸿不觉得心里舒坦一些,却有些埋怨芊芊和子默两个,为什么不理解自己呢?对了,是不是子默,子默负了芊芊,所以她才走的?!梅若鸿突然冲着子默吼了起来:
  “子默,你到底怎么欺负芊芊了,是不是你伤害了她?!”
  子璇正饶有趣味的看着一群大男人凑在那幸福的八卦,却不料想梅若鸿这一招,大家也都愣住了。陆秀山看着梅若鸿一脸理直气壮,不禁皱眉问道:
  “若鸿,你不要胡说,子默怎么会欺负芊芊?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难道你不清楚么,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是假的么?”
  “你们都不会明白的,你们不了解实情,就不要随意下定断。”
  梅若鸿吼回去,依旧是语焉不详,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谷玉农自然见不得自家大舅子受气,冷笑着回道:
  “真是没想到,我们这位‘大名鼎鼎’的梅画家不禁画画得好,连编故事都是一流的,先是我当众调戏杜芊芊大小姐,再是子默背后欺侮了良家妇女,我说,你除了这些伤害朋友的名誉,抹黑人家姑娘的名节就不能再想点别的么?比如为什么梅画家画了这么多年的画竟然没有一个人赏识,再比如你一个大男人健健康康,不缺手断脚的,为什么还要靠着别人的救济才能活着?”
  “你……你……你……”
  梅若鸿气得面色青紫,仿佛就要窒息一般,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自己的“手下败将”,这个被自己当成笑话一般辱骂、嘲讽的商人竟然会当众反驳自己,而且竟然还是用如此犀利的言语揭开自己心里最不愿承认,最想逃避的那个事实。他确实靠着汪家生活,但是那只是暂时的,他会成名,他的画会买到与子默的一样的价钱,不,是比他更高的价钱,那时他就会把这些全部还清,他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曾经寄居人下,还有一个不算名誉的出身和家庭,所以他把汪家的任何帮助都看成是一种投资,既然早晚会还,那么他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可是他现在能对子默和子璇说出实情来对抗谷玉农么,不能,如果说出来了他们绝对会伤心欲绝的,他不能这么伤害自己的朋友。想着,梅若鸿做出一副隐忍的样子,圣人一般的回道:
  “我不会跟你计较,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我有我的理想和信念,还有对艺术的追求,你不懂,只要真正理解的人知道了就可以了。”
  谷玉农望着梅若做出的一幅“清高孤傲”的表情,不禁继续说道:
  “我是个俗人,自认不懂你的那些艺术,但是我知道一点,但凡一个有理想有血气的男人都不会去吃嗟来之食,就算自己成了仙,不用穿衣吃饭,我也不会让我的家人和爱人去受冻挨饿,每天生活在困顿之中,你说呢,梅‘先生’?”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
  汪子默摘掉金丝边眼镜,有些烦躁的制止两人,
  “我们开的是画会,不是讨论会,这些个人生大道理等空闲时候再说。我发现自从芊芊来了以后,大家都变得不务正业了,你们想想,这个月大家总共画了几幅画?每天都是吵来吵去,相互埋怨,再不就是卿卿我我,儿女情长,把我们的静物练习、室外写生都忘到脑后去了!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大家全部进入状态,在以后的一个月里把落下的功课都补回来,还有,以后在画室里再不许谈论除了艺术以外的话题!”
  汪子默虽然是画会里公认的老大,但他的性格温和,从来不会大声说话,这次突然发了火,大家都愣住了。随后“一奇三怪”各自检查了自己的作品,发现确实不像样子,便纷纷道歉:
  “对不起子默,这个月我真的分心了。”
  “确实,你要不说也没有感觉,现在看看真的不像话,我过年回老家时在火车上还按时完成‘作业’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会这么松懈?”
  “我们下个月一定会把这些全补回来的!不对,不是下个月,而是从今天开始!反正我干的都是些临时的工作,正好也还有些存款,把功课补回来之前就先做个全职画家好了,一天可以不间断的画画!”
  子默看着大家的万丈豪情,终于脸色稍霁:
  “这样才对,如果大家都不反对的话,我们就从今天开始,练习量加倍。”
  “我反对!”
  梅若鸿跳出来喊道:
  “子默,我尊重你,所以芊芊还有谷玉农的事情我先不说了,但是我认为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们是艺术家,不是画匠,不是画的越多越好的,画画讲求的是灵感,是灵气,是一种感动,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的醒悟,你这样填鸭似的办法对我们提高绘画技巧没有任何帮助,只能僵化我们的思想罢了。”
  “若鸿,我部分同意你的观点,灵气正是艺术家和工匠的根本分别,但是我们应该怀着感恩的心,做好一切准备来迎接灵感的到来,我认为最糟糕的不是没有灵感,而是灵感来了但你没有办法把它完美的表达出来,那才是真正的遗憾。你觉得呢?”
  子默认真严肃的对梅若鸿说道,对待艺术,他欢迎任何争辩和讨论,但是对自己的原则也毫不含糊。梅若鸿见子默不理解自己的思想,只得转着圈子抓着头发怒道:
  “既然这样,那么我要用自己的方法去追求艺术,画画是自由的,任何人都不能命令我动笔或者停笔!”
  子璇见梅若鸿这么说,忙搭言道:
  “这样的话,我们也不能耽误若鸿的前途,不如就依他所说,让他自己去发挥吧,如果画会真的成了他的束缚,岂不是埋没了一个人才?”
  陆秀山也立刻接道:
  “我想出一个好办法!不如这样,若鸿去按照自己想法画,我们在这里画,大家以半个月为期,等到我们画会第六次聚会的时候若鸿把自己是作品拿来,大家公正的做个评判来决定到底应该怎么做。”
  “这个办法好,我同意!”
  “对,让事实来验证。”
  大家举手表决,全部同意。

  坦白

  歌词唱的好,没有NC的天是晴朗的天,正常的人们好喜欢。在梅若鸿消失的几天里,大家风平浪静的进行着创作,谈论的也都是关于角度、线条、明暗一类的专业话题,大家又回到了简单而充实的生活之中。汪子默对此非常满意,觉得画会终于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大家不再纠结于“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中。子璇见杜大小姐远在上海,短时间不会闹出什么是非,也不再到画会来,便取消了紧迫盯人似的看着子默的策略。
  不过她还是给杜世全写了一封匿名信,信中隐晦的提到杜芊芊这段时间失常的原因,含蓄的提醒他最好短时间不要让女儿回到杭州来,否则可能会召来灾难。信是让老陆用邮局寄出去的,寄到了杜世全的公司,至于他是不是会采纳,就不在自己能够掌握的范围之内了。自己也不是上帝,不可能左右一个陌生人的思想,尤其还是一个久经商场的老人。
  子璇做的第二件事便是找了个时间把叶鸣和钟舒奇约到一个不会遇到熟人的餐厅,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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