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闻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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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门闻犬吠-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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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哈欠,估摸着现在的时间也有八九点了,编完这竹篓少说也得有十一二点,明儿他还要早起,“看来是熬不住了。我把这个编完就睡。”
  
  “旺。”小黄应了一声,又趴会了床上,但是那双黑黝黝的眼还是大张着。
  
  任丰看它的模样,便笑了起来,“你这么小就这么乖,要是在我生活的那个世界,肯定被当成宝贝的。”如此说着,任丰已经低头又编起了竹篓。



☆、第十一章

  从集市归来,任丰买到了比他意料还要多的东西。一只公鸡一只母鸡是他早就想好的,但是5只小鸡崽子,两斤白糖,买鸡半卖半送的10枚鸡蛋,以及一小袋白米。那小小的竹篓被完全的装满了,任丰的心也被装满了。虽然那一罐子钱和他昨天以及今天买到的钱都花得干净,不过任丰觉得这很值。
  
  那泥罐子里一共是两千零五十五文钱,其中有十五文钱是任丰昨天的收入,而今天的也有四十五文钱。所以一共就有两千一百文钱。一只母鸡一贯钱便是一千文钱,这也是今天任丰学到的。一只公鸡是八百文钱,五只小鸡崽子一百文钱。两斤白糖一百文钱,10枚鸡蛋原本是八文钱一枚,但是老板看任丰买了这么多鸡便降为五文钱一枚,也就是五十文钱,一小袋白米也是五十文钱。
  
  这之中任丰最为心疼的是那一小袋白米,真的很少,攥在手中都没有什么重量。
  
  买鸡的时候李婶再三的向任丰确定意向,虽然知道李婶是好意,但是这一次显然是不能听李婶了。
  
  回到家,按照惯例,任丰备着竹篓推开了门,却见小黄今次竟然在床下,也不知怎么了,一双小爪子不断的挠着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任丰放下竹篓忙蹲□,却听小黄的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张嘴就咬住了任丰的衣袖,嘴巴张张合合的厮磨着。
  
  “呜呜……”小黄一边咬着任丰的衣袖一边一双黑色的眼看着任丰,眼中满是难受以及疑惑。
  
  任丰起初还有些担心小黄这是怎么了,看了眼早先放在桌角的破碗,里面的蛋粥已经吃完了。他摸了摸小黄的头,却听门口传来李婶的声音。
  
  “小岚,我们先走了。”
  
  “好。”任丰应了一声,而后便又低头看着小黄,担忧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来张开嘴给我看看。”显然小黄现在的表现都在说明他的嘴巴不舒服,任丰想着是不是小黄乱吃东西,扎到了什么……伸手掰开了小黄的嘴巴。
  
  起先小黄还有些反抗的意思,任丰便道,“让我看看怎么了,恩?”任丰的声音中带着诱哄。
  
  小黄这才任着任丰白开了嘴。
  
  小黄的口腔是那种透着淡淡血色的粉红,十分的漂亮,四颗小犬牙尖尖的探出了头。
  
  而除了那四颗小小的犬牙,那粉色的牙龈上有几个白点,看样子是要长牙了。
  
  小狗长牙的时候与人章智齿是差不多的,并不是牙齿破皮而出的疼痛而是那张疼痒的感觉,就是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的难受。有点疼更多的还是那种钻入心的痒。
  
  所以小狗总会有一段时特别的喜欢要家里的东西,在现代社会,任丰常常会听到养狗的主人抱怨自家的小狗会要坏沙发或者桌角凳脚……这其实也不是小狗想的,狗狗毕竟不是人,它说不出口,所以只能用本能来表达它的难受。
  
  而且不仅仅是小狗,便是大一些的狗也会换牙,狗狗的换牙任丰是没见过的,只是听张姐以前说自家的狗狗,嘴里少了几颗牙,但是没过多久就会再次的长出来。
  
  只是大狗长牙要比小狗更加疼痛,根据张姐说,那些被牙齿顶开的牙龈上还能看到血渍。
  
  不过现代社会科技发达,有专门给狗狗的磨牙棒,但是这里……
  
  任丰用手指在小黄的牙龈上摸了摸,便听小黄从喉咙中发出‘呜’的一声,也不知道是疼,还是舒服。
  
  松了手,任丰便见小黄又开始用它的小爪子扒拉嘴巴,想了想,任丰从留给自己的吃的竹笋中挑了一根较老较细的,剥了竹皮,又拿到河边洗了洗,而后便放在了小黄面前。
  
  “要是很难受就要这个,恩?”任丰指了指小黄的嘴有指了指那微青黄的竹笋。
  
  小黄抬头看了任丰一眼,而后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竹笋,似乎是有些犹豫的,但是先让你嘴中的难受让它遵循了自己的本能。
  
  它张口便咬住了竹笋,渐渐的犬牙现在了竹笋肉里,微凉的竹笋外皮贴着它的牙龈。
  
  “呜……”显然很舒服的小黄便趴下了身,那只将爪子按在了竹笋上,开始一口一口的啃竹笋。
  
  任丰见小黄的模样,知道它一时半会儿估摸着都会这样啃着了,于是便开始大理买回来的鸡。
  
  那买鸡的送了简易的笼子装了公鸡和母鸡,小鸡的笼子较精细些,上面还蒙着一块布,这是为了防止小鸡见到光受惊吓。正如李婶所说,小鸡是非常脆弱的,天太热会热死,光照太强会影响生长,空间不够大那脚爪还会畸形……
  
  小鸡的笼子太小了,而公鸡的话,任丰准备先要搭一个鸡窝,把公鸡单独的圈起来。因为任丰的阿爹说过,这公鸡是会啄小鸡的,尤其是发情期的时候,他会啄死小鸡,因为这样母鸡才会□。
  
  暂时的话,任丰打算将鸡窝分成两部分,一边关公鸡,一边则是母鸡和小鸡。
  
  任丰说干就干,毕竟他可是需要好好赚钱的,什么事都容不得耽搁。
  
  任丰看了眼屋里正在专心致志啃着竹笋的小黄,笑了笑便取了竹刀往屋后走。
  
  这屋后除了一条河,其实有一块不小的土地,似乎这里的人家都是如此,屋后的这块地,有的会被种上一些自家使用的蔬菜粮食,也有什么也不种便长了些杂草、竹木的。
  
  而李家后院属于后者。后院的树有几棵很高,有小片的竹子,也长了几根竹笋,却十分的细长,唯一的也就是河岸边上的两三丛蕨菜了。显然李家没有开辟这片土地是有原因的,这片土地虽然临河却并不肥壮,甚至有些贫瘠。
  
  野草长得不算高,任丰踏进去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天气已经渐渐回暖,指不定便会一脚踩在蛇头上,当然能踩在蛇头上是幸运的,万一踩在了蛇尾挥着蛇身上,那蛇一回头便能咬到他的腿。
  
  每走一步,任丰便用一边拾到的干竹子往前面的草丛中拨一拨。
  
  用竹刀砍了些竹子,又砍了些粗树枝,来回几次的搬到了前院。任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喘了口气。从小河里掬了一捧水饮下,这个时代的水,比现代社会可要干净许多,加上这水原本就是山上了留下的山溪,便更加的清甜了。
  
  到了前院任丰便打算开始钉桩子,却听‘呜’的一声。便见小黄口中叼着被咬得如同马蜂窝一般的竹笋走到了它的脚边。
  
  “怎么了?来陪我?不用,我要钉木桩子了,声音很大,你的小耳朵会受不了的,进屋去。”任丰如此说着便拍了拍小黄的屁股。
  
  便见小黄抬头,‘旺’的一声,黑黝黝的眼中似乎有些不满,扭着小屁股便进了屋。
  
  任丰看着它也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只是笑了笑,便拾起了一根粗树杈,竖在院子的泥地上,而后用捡来的大块山石往下砸,挡的那树枝没进土里大约四分之一,才罢手,而后是另一根……
  
  “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黄趴在门口,确实,就如任丰所说,这声音对于它的耳朵来说太刺激了,但是它却也不想走开,只是狠狠的又咬了一口竹笋。



☆、第十二章(bug)

  鸡围栏搭好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用竹竿子和粗树枝为桩,原本任丰是想在桩子上缠上绳子的,但是找了一圈既没有找到绳子也没有找到可以搓草绳的稻草,想了许久,终是将编竹篓剩下的竹幂,一点点交错的缠在了竹篓上。
  
  虽然看起来十分的粗糙,但是只能先这样了。任丰是想好了的,那个原本的小竹篓他准备先将小鸡放进去养着,等大了再放出来,而母鸡和公鸡就算放在一起也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就放在鸡围栏里,说不定还能再养出些小鸡来。
  
  还得搭个鸡窝,这样母鸡才能有地方孵小鸡,小鸡的竹笼下面也得垫一些干草,任丰默默的想着,才发现,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进屋做午饭的时候,小黄口中的竹笋已经成了碎屑了。口中还在不断的嚼着,喉咙里不时的发出呜呜声,显然还是很难受。
  
  任丰屈身摸了摸小黄的脑袋,“很快就会好的,等牙长出来了,小黄就能吃更多的东西了。”
  
  任丰如此说着便进屋给自己弄吃的,小黄是吃过了的,所以便不需要给它准备。
  
  简单的吃了午饭,任丰又把前两日晒着的榨菜头的根部去掉了,洗净了那个原本装钱的泥罐子后,任丰用竹刀将菜头一切为四,而后一层榨菜一层盐的塞进了泥罐子里,最后在找了一块干净布放在最上面,而后压上石头。等榨菜里的水分脱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开始腌渍了。
  
  下午,任丰的时间全部花在了打理鸡笼、鸡窝上了,其中给小鸡们弄喝水的容器倒是难到了任丰。
  
  大城市里的话,给鼠类喂水都是那种小瓶子,不会往外渗漏,但是小老鼠们微微竖起身就能舔到。
  
  在任丰的家乡给小鸡喂水则有更加简单方便的方法,找一个宽口的瓶子而后再找一个碟子,在碟子里盛上一些水,而在宽口瓶中装满水,而后将宽口瓶迅速的以瓶口朝下的形式阖在碟子里。
  
  任丰不知道这其中到底用了什么原理,但是这方法确实不错。
  
  因为碟子里的水不多,那样小鸡乱走的时候也不至于将笼子完全弄湿,而当水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那宽口瓶中的水又会渗出来。这样的话也不会因为一两次忘记添水而渴死了小鸡。
  
  但是在这个时代……任丰倒是找到了碟子,但是宽口瓶,却是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任丰几乎是将这李家翻了个底朝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大的瓶子,在隔空的床缝里,沾着厚厚的灰,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任丰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用手抹了抹,那质地似是瓷器,瓶身上有青色的花纹,很是秀雅。看瓶子的形状应该是个大口的花瓶。这花瓶被扔在这里,显然任丰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样的家,真的不需要什么花瓶。
  
  将瓶子洗干净,透着光看,这瓶子十分的素净美观,用来喂鸡还真是可惜了。
  
  不过若是不用放着,显然了观赏价值,它对于任丰来说便是没有用的东西,反之用来喂鸡,鸡长大了,任丰起码不用挨饿。这对于任丰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选择的事。
  
  如此考量了一番,任丰想着自己足够小心的话,还是能保全这瓶子的,于是便用上了。
  
  宽口的瓶子到瓶颈处猛地便小了,瓶身也不是很大,正着放的时候有些不稳当,但是倒着放的时候倒是十分的稳当。
  
  任丰满意的看着小鸡们喝着碟子里的水,小黄也好奇的凑近了竹篓看,鼻子一动一动的,不多时便似乎嫌弃的侧开了头。
  
  任丰看着小黄的表现,不禁‘噗嗤’的笑出了声。
  
  这小鸡身上确实有味儿,毕竟既不能洗澡,活动范围又小,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那味道是绝对不会好的。
  
  但是这是对于人来说的,狗儿的话,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加上那一只只鲜活的小鸡。小黄按理该是兴奋难当的。
  
  “你啊,真不像只狗。”任丰不禁说道。
  
  “旺。”小黄抬头便叫了一声,便就好似在说,它也这么觉得一般。
  
  一切都弄完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李婶一家已经被这竹篓归家了。
  
  任丰见了便道,“李婶,你们回来了。”
  
  李婶的脚步微顿,便笑着道,“是啊。”而后那小小的眼便瞥向了任丰院子里的那个鸡围栏,依靠着一边的泥土墙壁,严严实实的围着,两只鸡在里面缓缓的踱着步。靠里的地方还有一个用细树枝和干草搭成的鸡窝,鸡窝上头盖着一张有些破败的油布,用来挡雨。
  
  李婶的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便问道,“小岚啊,这些都是你弄得?”那个鸡围栏的桩子挺高的,是防止公鸡跳飞出来,竹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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