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身上流着耶律氏的血脉,即便我离开,只要契丹需要我,我就会回来,带着我的妻儿子女,一个不剩的回来为我耶律氏鞠躬尽瘁”
萧绰咬了咬下唇,而后抬头看了眼耶律休哥,她美丽的眸子此刻变得通红无比,那双眼睛里正慢慢氤氲起一团浓浓的水汽,她就这样看着耶律休哥,就好像看着一个爱之深恨之切的男人。
“逊宁,你可是哀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萧绰厉声怒斥。
“是,太后就如同逊宁的姐妹。”
萧绰握紧了拳头,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外面却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萧绰不悦的微微向后瞟了一眼,发现进来的人是耶律隆绪的时候,萧绰微微一怔,刚想要垂下头,就被耶律隆绪一把拽进了怀里。
“母后,我们回大帐宫吧,韩大人有事想跟母后商议。”
耶律隆绪轻轻拍了拍萧绰的后背,萧绰眼睛一酸,泪花儿这才慢慢的掉下来。
曾经峥嵘岁月,征战沙场,耶律氏哪个不是率领兵卒一马当前,其中的辛酸与苦楚,只有真的在马背上摸爬滚打的人才能明了,而每一次与大宋的对抗,不管兵分几路,不管相隔再远,耶律氏一族,多能彼此明白互相的每一个动作的意图,这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的战线,从此,就会有一个莫大的缺口了……
萧绰低低的哽咽,她努力不让任何人听到自己落泪的声音,但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这个叱咤中国北方疆域的女人,现在,正在哭泣,却只是为了,耶律休哥的离开。
“留不住了。”好似叹息一样的劝慰,耶律隆绪轻轻地拍了拍萧绰的后背,低声说道。
萧绰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抓紧了自己儿子的衣衫,狠狠的擦干净眼泪,而后挺直脊背昂起胸膛,大气并染的出了帐篷。
外面传来太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声音,即便是女子,她那浑厚的带着统治者的声音也让人不由得想要臣服于她的脚下。
耶律隆绪淡淡的看着早已放下的门帘,脸上不自觉地飘过一丝淡淡的满足。
就是这个声音,想当年父皇驾崩,年仅十二岁的他才即位的那一刻,母后就是用这样的声音对着外面的百官,宣布自己登基的消息,以后尔虞我诈的早朝,母后也是用这个声音斥责那些有妄想的臣子的,如果没有母后,他耶律隆绪也不可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享受所有人的跪拜。
耶律休哥见萧绰走了,才微微上前拱手行礼:“参见皇上。”
耶律隆绪淡淡一笑,视线却是朝白晨瞟了过去。
“朕一直以为,你会死在马背上,看来你也是性情中人。”
耶律休哥垂下头:“臣惶恐。”
“惶恐不惶恐,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耶律隆绪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你刚才对母后说的话,可算数?”耶律隆绪问道。
耶律休哥一怔,心里突然微微有些伤感,他俯下身子道:“微臣身上,留的是耶律氏的血,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耶律隆绪微微点了点头,扶起了耶律休哥。
“这就是未来的王妃?”耶律隆绪笑呵呵的看着白晨。
白晨也不知道契丹的利益该怎样行礼,只好学着汉人的样子给耶律隆绪行了个礼,耶律隆绪只是很大气的笑了笑,而后戏谑:“王妃也算是女中豪杰了,人家拼马会抢飞刀,为的是博美人一笑,王妃拼马会抢飞刀,却是为了一生之好。”
白晨听耶律隆绪这样说,便知道这个皇帝其实并不讨厌自己,于是她也越发的大胆起来。
“未来的路,在我的手里,在我的脚下”白晨一字一句的说。
“好一个在我的手里”耶律隆绪赞叹起来:“不愧是我草原的儿女”
白晨耸了耸肩膀,可能这具身子真的留着契丹的血,但是这内里,却是21世纪五讲三美的好少年一枚。
“那你们,就走吧,朕……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耶律隆绪似乎有些感慨,他本就年轻,现在这样的表情,使他越发的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反而像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士的,透着淡淡的经历事故沧桑之后的成熟与稳重。
耶耶律休哥和白晨小心的拜别了耶律隆绪,一直将他送出去很远。
剩下的时间,就是收拾东西,打包,然后耶律隆绪还要去递交辞呈,交完了还要等待上面的批阅,然后他才能离开。
这段时间,白晨就跑去找秀儿,她会再一次来这里的原因,还有一面就是秀儿,她想把秀儿接回去,接回东京,而后一家人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快乐,那才是真正的家。
白晨来到秀儿的打仗外时,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帐篷旁边的羊圈里空空如也,看来尚玉应该是带着羊群去放羊去了,白晨抖着手拉开帐篷,果然就看到了一脸操劳的在帐篷里缝制衣物的秀儿。
时间过得很快,真的很快,快到似乎那陈家谷一别似乎就在眼前。
那个美丽却又柔弱的少女临别前塞给自己的信,还有紧贴着耳边那句淡淡的让人心酸的话,似乎现在还在耳边。
要是我们回不来,就记得逢年过节,给我烧一支香就好
当时的白晨并不明白,为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秀儿是否值得去做这么多,甚至是豁出性命的回到满是血性的陈家谷去寻找尚玉哥,但经历了这一世的这些,白晨也渐渐地明白了,那种即便是一日不见,也会想念的紧得心情。
如果说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你,那么当初失去你的时候,还不如随着你而去……
这就是秀儿的想法吧?不少字
作为女子,真的人让人不得不佩服。
白晨静静地看着秀儿纤细的背影,秀儿瘦了,应该是过不习惯契丹人的生活,所以才会急速的瘦了下来吧?不少字
白晨微微红了眼圈,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低低的唤了一句:“秀儿姐。”
那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接着秀儿那美丽的脸蛋便微微的转了过来,那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惊讶与震惊,当她真的再次确定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的确就是白晨以后,她终于皱起眉毛,一下子扑到白晨的身上大哭起来。
白晨受到感染,其实也是心里难受,不由得也搂着秀儿,同她一同痛哭起来,寂静的帐篷里,两个女子,两个不打不相识的姐妹,就这样毫无间隙的搂在一起,深深的,深深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大结局)
(大结局)
“秀儿姐,我们,一起回家吧”
白晨看着面前的女子,千言万语卡在喉间,就变成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
秀儿擦了擦眼泪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啊,你看,我的大帐,我的一切,都在这里了。”
“我娘还等着给你做新衣裳呢,对襟的小坎肩,绣上梅花样儿,在弄个藕色的长裙,不比穿着这一身不知道什么牛皮羊皮的料子好?”
白晨故意捏起秀儿身上的毡毛外套,不屑道。
秀儿轻叹了一口气:“我们是被虏来的奴隶,哪有这么好说走就走得了?晨晨,你还是快走吧,莫要连累了你,也出不去。”
秀儿还是担心自己的,白晨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不怕,我有靠山,秀儿姐,你就等着收拾东西,回去给凤儿看孩子吧”
“凤儿结婚了?”秀儿心中一喜,拉着白晨的手就开始问,什么新郎官是谁啊,做的什么衣服啊?有没有按照郭成的风俗好好地置办婚事啊,等等等等,那兴奋的劲儿,比自己结婚了还要高兴上十分。
白晨就笑,嘻嘻哈哈的将一切都告诉了秀儿,秀儿越听越感慨,竟然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凤儿,就是凤儿,婶子给她起名有个凤字,我就知道,她将来一定要飞上枝头的”秀儿信誓旦旦的说着,白晨只是笑,她觉得现在的秀儿,就好像曾经孩童的时候,给自己还有弟妹们买蓬糕的秀儿一样。
“那么好姐姐,我们回去好不好?”白晨适时地追问。
“好,等尚玉哥回来,我就跟他说”秀儿脸微微一红,垂下了脑袋。
白晨还未来得及点头,帐篷的帘子一撩,尚玉就站在了门口。
上一次没有来得及仔细的看,现在,白晨终于可以仔细瞧瞧尚玉了。
倒是在草原上呆的久了,也不再是以前懵懵懂懂的少年郎了,倒是多了几分草原男子的狂放和粗犷,倒是有些让白晨认不出来了。
“尚玉哥。”白晨微微一笑,轻轻的唤道。
李尚玉看到白晨时不禁一怔,而后双手竟然不自觉地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秀儿赶紧站起来道:“尚玉哥,凤儿结婚了,晨晨,晨晨叫我们过去帮着带孩子。”
李尚玉看了眼秀儿,伸手拉过她,搂在怀里,眼神里满是温柔,白晨微微一笑,看来尚玉哥,现在真的是很喜欢秀儿姐的。
是啊,战场上用生命换来的爱情,要是你在不珍惜,会遭天谴的。
秀儿看到尚玉这个样子,心里蜜一样的甜了起来,她不禁微微有些羞赧,试着想要推开尚玉,却被他楼的更紧了。
“好,我们一起回去,好久没就迟到婶子的饭了”
李尚玉的一句话,等于是板上钉钉,白晨订了时间地点,笑眯眯的离开了。
这一次回东京的人马,将会是一直不小的队伍吧?不少字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萧绰,一下子拉走了这么多契丹的良将,但管他呢,反正两国交好,也不在打仗,多一个兵少一个将又有什么关系?
白晨掩嘴嘻嘻一笑,接着便被某个男人拉进了怀里。
“干什么去了,这么一副高兴的样子?”耶律休哥低头问。
白晨却是挑了挑眉毛,道:“当然高兴了,我拐了契丹鼎鼎大名的北院大王回东京给我做牛做马”
耶律休哥痴痴地笑了,他低头深深的含住白晨的唇瓣,辗转反侧,像是要吃进肚子里一般,深深的吮吸。
“有没有福利?”耶律休哥微微睁开湛蓝的眼睛,自上而下用满含情欲的眸子看着怀里的人儿。
白晨脸色一红,立刻推开耶律休哥:“这不就是福利?”
耶律休哥也不恼,只是又把她拉回来,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嫁给我?”
白晨抬了抬眼皮,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嗯……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说。”
“臭丫头”耶律休哥气的哭笑不得,翻手就压把白晨捏过来兴师问罪,白晨怪叫一声,钻进帐篷里躲难去了,留下外面一群看傻眼的人们,站在瑟瑟春风里。
“喂,看到了吧?不少字”人群骚动起来。
“大王跟那个男人求婚了”
“那男人还说等他心情好”
“这……这怎么会这样啊”
综上所述,耶律休哥被成功的认定为一个同性恋大王,但这并不影响他在他子民心中的美好形象,因为他不但作战时“智略宏远,料敌如神”,有勇有谋,胜多而败绝少;而且平日里“均戍兵,立更休法,劝农桑,修武备”,保境安民。是辽代文武双全的人才,更是人们爱戴的榜样
白晨微微抬了抬眼皮,瞧着这个文武全才在自己家劈柴的样子,不禁微微点了点头,不愧是文武全才,看这柴火劈的,大小长短,连粗细都一样,不知道一会儿要不要拿去称称,是不是连轻重都一样。
最近这个巷子里的房子,基本都让白晨买了个七七八八,反正上面赵恒替他顶着,没银子也能给变出银子,所以赖大叔又找了些人忙着把这一整片的房子扩建,再修个大院子围起来,而后里面再打通了,连上回廊,弄上庭院假山神马的。
至于这整个一套的修建,包括地基和图纸……其中参合的人……不少……
赵恒过来掺和了一脚,说神马以后他弟弟赵元杰会过来一起住,不能太寒酸,愣是给加了皇宫里的格局,什么层峦叠嶂,神马景秀江山……
于是,这一大片巷子,顿时有了皇宫的那么一分气派。
白晨擦擦汗,好吧,谁叫咱现在在东京,天子脚下,只要您老人家掏银子,这宅子,您老只要不给整塌了,您怎么整都行。
后来信儿搀扶着白氏也来看过一回,两人闷头商量了半天,回头叫了修缮的瓦匠木工,指点道:“我们老家是郭城的,这怎么也得修的有点老家的样子吧?不少字?那边的位置给我们空出来,我们要养点羊什么的。”
汗……
白晨深深的吸了口气,没啥,娘就是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就是稍稍改动一点东西么??再说了,养羊好啊,北宋的羊肉这么贵,咱多养点,以后就少买点,羊奶还可以做布丁拿去卖,羊毛还可以做衣服,简直一举夺得啊
想着白晨又淡定了,跑到下一个院子里溜达的时候,耶律休哥这货就出现了。
“那边的房子扒了,这边的也扒了”
扒了??你要拆房子??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