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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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日子-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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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耶律休哥瞪大眼睛。
    白晨疼的捂着脑袋蹲到地上,此刻的她拜这根该死的床柱所赐,已经完全的清醒了。
    “没事……”床下传来白晨咬牙的声音:“就是好痛……”
    “噗”耶律休哥忍不住笑了出来。
    “再笑不给你水喝”
    耶律休哥只要憋住笑,看着白晨捂着脑袋,扶着床沿爬起来,悻悻的走到桌子旁,端起早已凉好的水。
    白晨扶着耶律休哥的脖子将他浮起来,并在身后给他垫上枕头,过进的距离让耶律休哥看到了白晨脑袋上已经肿起来,微微有些青紫的一块。
    “疼么?”耶律休哥喝了口水,担心的问道。
    “你撞一个试试?”白晨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
    耶律休哥笑笑,白晨就又喂了他一口水。
    “要不你回去吧,大夫说了,即便是最勇猛的壮汉,水土不服也会脱一层皮的。”白晨盯着耶律休哥,问。
    耶律休哥此刻像个孩子一样使劲的甩了甩头,他伸手可怜巴巴的拽着白晨的一角。
    “不,我已经不是北院大王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白晨有些无语,话说曾经响彻黄河南北,历史上都鼎鼎有名的北院大王耶律休哥,现在怎么这么像一只弃犬?还是可怜巴巴求包*的那种?
    白晨叹了口气,又给耶律休哥喂了一口水。
    “那你要是脱一层皮,可别把原因推到我身上来,不是我不让你走,是你死气摆列的自己不走”
    耶律休哥就笑:“是,不是心地善良的小娘子不让我走,是英俊潇洒的我不想走。”
    “臭美”白晨伸手狠狠的捏着耶律休哥的鼻子,耶律休哥吃痛,哎哟哟的吆喝了起来,隔壁立刻有人咆哮:“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干嘛”
    白晨赶紧吐了吐舌头,耶律休哥也耸了耸肩膀,两人都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那最后的一小节蜡烛也完全的烧没了,世界顿时陷入完全的黑暗,白晨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好久才适应了这份漆黑。
    月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射进来,白晨转了转眼珠,就看到了桌子淡淡的轮廓。
    “累了就上来睡吧。”寂静中耶律休哥淡淡的道。
    “不了……我……”
    “那我下去睡。”耶律休哥挣扎着又想起来,白晨一着急,赶紧就把他又暗了下去,黑夜里耶律休哥的眸子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清透的就好像现在的月光。
    “我说过,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耶律休哥盯着白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白晨看着耶律休哥,即便他做了也没什么,她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她还是有些分不清,那个人,到底是谁……
    白晨没有再推脱,她把耶律休哥往里推了推,而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薄被,躺到了耶律休哥的身边。
    这床本来就是双人床,所以即便两人都躺上来还是极其的宽敞,白晨平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床顶的纱帐。
    “晨晨,你讨厌我么?”黑夜里,耶律休哥突然问。
    “什么?”白晨微微有些疑惑。
    “因为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是深深地厌恶,那个眼神让我印象深刻,我甚至一度认为,你是真的恨着我。”
    白晨一愣,是的,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的确是恨着他的,但却不是恨着耶律休哥,而是……恨着那个人。
    “所以,你告诉我,没关系的,你讨厌我对不对?”
    那平日里气势极高的声音,此时却充斥着淡淡的失落,白晨突然间不知道,该怎样去跟这个男人说明。
    或者,就不要说明了?白晨眨了眨眼睛,就让他认为自己恨着他,他是不是也能知难而退?白晨咬了咬嘴唇,说实话,她的这次逃亡里,根本没有算上他,她的家人的概念里,也从来没有他的名字。
    “果然,你是讨厌我的。”耶律休哥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无奈和自嘲。


第一百八十七章(一家团聚,可信儿呢?)

    (一家团聚,可信儿呢?)
    “不”白晨急急的喊了出来,直到她喊出声音,白晨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有些懊恼,又有些后悔。
    “……也不是,我当时把你认错成别人了。”白晨咬了咬嘴唇,还是说了出来。
    “认错成别人?”耶律休哥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而后便不再说话。
    白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么一直静静的躺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天空微微泛起白光,耶律休哥才好像喃喃自语一样说:“就是,你在矾楼里,痛恨的男个男人吧……”
    耶律休哥微微侧了侧脑袋,白晨熟睡的面容就近在咫尺,雪白的脸蛋上因为闷热微微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色,小巧的鼻子随着淡淡的呼吸而微微的张着,耶律休哥抬起手,轻轻蹭了蹭白晨的面颊。
    “不知道我跟着你来,到底,是不是个错误。”
    当地一丝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空气里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那叹息好像掩藏了许多的无奈与不甘,还有淡淡的妥协。
    日上三竿之后,耶律休哥再次醒了过来,这次醒来之后明显觉得要比晚上那次舒坦很多,抬胳膊也不是很费劲了,甚至接着胳膊的支撑还能勉强下地。
    白晨不在房间里,店小二正站在门口换洗毛巾,耶律休哥扶着床柱子想站起来,无奈却使不出太大的力气。
    店小二听到声音连忙回头,就看到已经能坐起来的耶律休哥,他高兴地走过来,搀扶起耶律休哥将他扶到桌子边的圆墩上坐了下来。
    “客观,您都昏迷了好几天了”
    “好几天?”耶律休哥一怔,他怎么觉得仅仅才过了一个夜晚而已?
    “是啊,您弟弟一直在您身边陪着您那”店小二捏起茶杯,给耶律休哥倒了一碗凉茶。
    耶律休哥接过来,慢慢的一饮而尽。
    “那我弟弟呢?”耶律休哥往四周看了看。
    “人谁没有个三急啊”
    耶律休哥低头一笑,果然不一会儿,白晨就慌忙的跑了进来。
    “醒了?”白晨看到坐在桌子旁的耶律休哥,赶紧谱了过去,上看下看。
    “好了,就是还有些没力气。”耶律休哥抬了抬胳膊,还顺势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那就好,小儿,一会儿给我们先来点青菜小粥,我哥哥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不能吃的太油腻”白晨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店小二。
    店小二嘻嘻一笑,拉着长音说了一声:“好~~~来~”,把汗巾子从左手搭到右手,而后笑嘻嘻的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热汤药端了上来,白痕就一口一口的帮着耶律休哥喂药,耶律休哥就抬着眼睛看着白晨,一口一口的吃着。
    耶律休哥的水土不服,一直耽搁了大半个月,直到半月之后,才完全康复,好了的耶律休哥又是生龙活虎,只不过人整个的瘦了一圈,少了分北方汉子的壮实,多了份江南学子的柔弱。
    白晨觉得问心有愧,只好拉着耶律休哥一起走大路,住旅馆,顿顿大鱼大肉,反正花的也是耶律休哥的银子。
    就这么走了很久,终于赶到广州的时候,白晨就连忙去寻找白氏留下来的联络,人堆里挤来挤去,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高挑的个头,金色的长发还有雪白的皮肤和蔚蓝的眸子。
    “威廉姆”白晨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异国男子,那个不管什么乐器都能一学就会的外国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白晨问。
    威廉姆笑呵呵的说:“东京少了你,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所以我就跟来了。”
    “可是,那个谁呢?”
    威廉姆笑道:“你说赛娜?她跟婶子在一起呢,已经出去了,我是留下来等你的。”
    已经走了?他们知道具体去哪里么?
    白晨想了想,算了,反正已经到了这里,只要跟着威廉姆走就能找到白氏和凤儿他们。
    “我们什么时候走?”白晨又问。
    “随时都行,这边的船很多。”
    威廉姆挥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港口,那里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
    白晨极其兴奋的看着海里随着波浪微微起伏的大船,回头朝耶律休哥招了招手。
    耶律休哥一早就看到了这个异于常人的男子,他一直在一边冷冷的打量着这个人,而后他就看到白晨异常熟络的跑过去跟他打招呼,两人看上去不但认识,好像还很熟的样子。
    看到白晨朝自己招收,耶律休哥慢慢的走了过去,神情淡然的朝威廉姆点了点头,威廉姆笑了笑,露出很纯很天真的笑容,看想去就好像太阳一样。
    耶律休哥瞄了一眼白晨,在看到她极其兴奋的拉着威廉姆说一堆自己听不懂得话得时候,他觉得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我们要做哪艘船?”白晨高高兴兴的超朝周围看过去。
    威廉姆笑笑,带着白晨可耶律休哥绕过巨大的码头慢慢朝后面走去。
    “去哪里?”耶律休哥冷冷的问。
    威廉姆笑呵呵的说道:“这里的官府对进出港口的船只都查的很严,我们不能从这里走,要从别的地方出海,跟我来吧”
    威廉姆带着白晨和耶律休哥走了一会儿,直到翻过一个小山包,来到一小片开阔的水域,才停了下来。
    四周一片荒芜,沙滩上长满了杂草,到处都是乱石,还有不知名的鸟儿低沉的鸣叫,耶律休哥全神贯注的盯着四面八方,而后他听到了威廉姆一声冗长的口哨声。
    而后不久,自旁边的悬崖之后,慢慢出现一艘中等模样的小型渔船,渔船形式的速度还算是快,不一会儿就停到了三个人的旁边。
    撑船的是个五六十岁的中年大叔,大叔笑嘻嘻的冲威廉姆打了个招呼,而后让开位置让三个人上了船,而后老人撑起竹竿,慢慢向大海深处划去。
    海边的风带着大海特有的湿湿的潮潮的感觉,打在脸上甚至还有中浓郁的腥味,白晨心情大好的伸手撩拨着船边不断翻滚的海水嘻嘻哈哈的笑着。
    耶律休哥因为从来没有坐过船而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他一双大手紧紧的扣住船舷,神色警惕的不断看着不断晃来晃去的渔船。
    “放轻松,没事的”一边的威廉姆笑呵呵的拍了拍耶律休哥的肩膀。
    白晨回头,捧起一把海水搭在也耶律休哥的脸上嘲笑道:“这么大的人竟然还会晕船”
    耶律休哥不悦的皱起眉毛,轻轻地瞟了一眼白晨。
    “你就把这想象成是在马背上不就好了?”白晨笑着说。
    耶律休哥不说话,只是神情越来越紧张,那感觉好像在战场上,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似的。
    老船夫嘻嘻哈哈的看着三个人说说笑笑,就这么静静的在海上行驶了几天,就在耶律休哥马上要坚持不住,随时要准备吐出来的时候,老渔夫才把船靠了岸,白晨立刻扶着脸色苍白的耶律休哥跑到岸边,耶律休哥扶着一棵树就开始狂吐。
    白晨就在一边一边吐槽,一边帮耶律休哥拍着后备。
    威廉姆带着他们进了这座小岛,绕过浓密的树林之后,他们看到了几棵浓密的大榕树,而凤儿和白氏,正坐在树下,一看到白晨来了,白氏眼圈一红,连忙朝白晨走了过来。
    “晨晨你没事,你没事就太好了”白氏一把抱住白晨,泪流满面。
    “对不起娘,因为我的事,害的全家人都跟着遭殃。”白扯也微微有些难过。
    “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你是我的孩子,你有事娘怎么能不管?”白氏擦了擦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耶律休哥。
    “这位是?”
    耶律休哥在后面轻轻推了一把白晨,白晨尴尬的笑了笑,这要怎么介绍?契丹北院大王耶律休哥?曾经害得他们母子不得不逃到东京的罪魁祸首??
    “是……”白晨偷偷往后瞟了一眼。
    耶律休哥干脆一拱手,自己介绍自己道:“在家耶律休哥,契丹人,现在,以保护白娘子为目前的目标。”
    凤儿和白氏都是微微一愣,而后凤儿用一副古怪的神情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白氏倒是很认真的将耶律休哥从头打量到脚。
    “所以,他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啦,普通朋友!”白晨咳嗽一声,拉回了大家大量的视线。
    “晨晨,你还真的带回来给娘看啦?”白氏贴着白晨的耳朵耳语道:“不过这个人是契丹人不少字这么远你何时才能回来见娘一面啊?”
    白晨微微有些汗颜,这或都已经抛家弃业了,您怎么不问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看他的老祖宗一趟?
    “对了,姐,哥没跟你们一起么?”风儿突然问。
    “信儿?”白晨一怔:“信儿是在我之前走的啊?”
    可是自己都到了,为什么信儿还没到?难道?白晨不免心底里一惊,难道信儿没回得来?
    白晨从心底里慢慢翻上来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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