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你还是少点叹气吧,再这样叹下去,你的头发都会给你叹白的!”姜蓓茹淡然说着,望着小燕的那张苦瓜脸不停地撇嘴。
收拾心情
小燕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摊上了这样的小姐,是她的福气呢还是霉气呢?
说是福气吧,她的小姐从来就不喜欢在她面前摆什么架子,而是一直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姐妹,从来就舍不得打她,骂她,有好东西也会跟她一起分享。
说是霉气吧,她这个小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哪怕是皇上要杀她的头,她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日子,经常与皇上作对,连皇上都敢欺侮。
跟在她的身边,天天都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哪一天出事了她也跟着倒霉,项上的人头就会落地了。
而好心劝她,她却总是不以为然,不是从来就没采纳过别人的意见,就是跟别人想的是两回事。
算了,以后她说什么自己就跟着点头答应吧,或许小姐说得对,叹气叹多了头发都会给叹白的,头发白了那就是老太婆了,她才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呀,变成了老太婆那有多难看。
于是,小燕便不再说话了。
姜蓓茹也乐得清静,站起身来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刚才都给蔚眸晴那骚婆气死了,反正现在也没人监视着我们,咱们出去透透气,把身上的晦气都赶走。”
小燕点了点头,反正她现在就是要少说话,以免与小姐的意见产生分歧,出去走走其实没什么的。
走出凤仪宫后,姜蓓茹一直东转转,西转转,好不惬意!
也不知道这后宫是不是可以随便行走的,管他呢,她是皇后,是后宫最大的女人,要说谁最有资格在这到处行走,也该她才是,怕啥哟!要是连她都没资格随处行走,那别人就更没资格了!
不知不觉中,她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花园里,阵阵的花香扑鼻而来。
张眼四下一望,奇怪了,这座花园竟无人看守。
“哇,快来看,这里繁花似锦,蜂飞蝶舞,好一派繁华的景象啊!”
姜蓓茹乐得手舞足蹈,记得自己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刚才受蔚眸晴的气顿时便一扫而光。
杀头,怕啥?
“哇,这是谁的花园,好美丽的花啊!要是我摘一朵插在头上该有多好看呀!”
姜蓓茹一边快跑着,一边如痴如醉地沉醉在这花香之中,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跑着,一边唱着欢快的小曲子一边大声地叫着。
“小姐,等等我!”小燕在后面直跟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的体力哪比得上她的小姐?
在这座一眼望不到边的花园中跑了大半天,姜蓓茹愣是没跑完。
“要是这座花园是我的,那该多好啊!”姜蓓茹喃喃自语道。
“小姐,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每天来这里观赏呀!”小燕连忙凑上了笑脸。
“呵呵,如果我说我想挖一些花草回来种在盆子里,摆在屋前栽种,然后每天给它们施肥浇水,你说怎么样?”姜蓓茹笑问。
小燕听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半天,她才开口道:“小姐,这是不行的,这是皇家的花园,是属于皇上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可以随便摘取,更何况挖起来呢?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你的头的。”
小燕说完便又叹了一口气,刚刚在屋内的时候她就决定从今以后不管小姐做什么,她都会顺从她的。
可是现在,看来是难以做到了,她做的事情越来越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她要是不加以阻止,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姜蓓茹眼珠子一瞪,这是南宫霸的,她就更要挖了,这个臭小子,天天不给她好日子过,她就是要跟他对着干!看他能奈她何!
“不给我挖,我偏要挖!”姜蓓茹说着便挽起了袖子,准备跨进园中刨地。
“小姐,不要过去!”小燕拼命地拽住了她的衣袖,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本宫是皇后,凭啥挖几株花草都不行?”姜蓓茹气愤地甩脱了她,这个胆小鬼,让她跟在身边真的没办法,唉!
“卟嗵”一声,小燕跪了下去,哭求道:“小姐,你不怕杀头,可是小燕怕啊!”
“有我在这,你怕啥?就算要杀,也是先杀我!”姜蓓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进了花园中。
宫女告状
小燕一阵无可奈何,撇了撇嘴,把心一横,干脆也豁出去了,谁叫她摊上了这样的小姐呢?
于是,她也跟在姜蓓茹身后走进了这一片花海之中。
两人站在花园里,弯下腰,凡是看见自己喜欢的花草,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挖了起来。
挖了半天,两人直挖得满头大汗。
可是望着地上一堆堆自己喜欢的花草,姜蓓茹便又得意地笑了。
现在,就只差种植花草的盆子了。
东瞅瞅,西望望,目光扫到了旁边的一间小屋子,两人兴高采烈地跑了进去,哇,只见满满一屋子的罐子、盆子摆放在一起,够她们用的了。
于是,她们便又把这些罐啦,盆啦全部都搬了出来,填满了泥土之后,便把花草小心翼翼地种植了上去。
“好,现在行了,这花园这么大,那皇帝臭小子丢失了几棵草,简直不值一提,咱们把这些盆子搬回凤仪宫吧!”姜蓓茹拍了拍满身的尘土,忙指挥着小燕搬运盆子。
于是,两人又费了半天的劲,才终于把十几盆花草都搬走了。
两人刚搬完,花园里就出现了七八个宫女,她们本来是笑容满面,吱吱喳喳的,可是,一瞧见花园里那些被拔得乱七八糟和被踩死的花草,满眼的不堪入目,不由得花容失色,哇哇地大哭起来。
“呜呜,谁这么缺德,把皇上的花园弄成这个样子呀?”
“呜呜,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是会被杀头的吗?”
“不好,屋子里的罐子和盆子也全都不见了!”一名宫女也慌慌张张地从旁边那间屋子里跑了出来,一个不慎,脚下一软便坐在了地上。
不会吧,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偷东西竟然偷到皇宫里来,皇上的金库银库不偷,倒是先来偷花偷盆了,就算把它们都卖了,能值几个钱?
“唉,我们去报告嬷嬷,让她去告诉皇上!”
宫女们相互之间对望了一眼,这是保命的唯一大计,谁叫她们刚才看管不严,花草被人偷走了都浑然不觉呢?
于是,大家撒腿就跑。
暴君传唤
凤仪宫。
姜蓓茹满意地看着摆放在门窗外面的花草,心里好不惬意!
瞧,有绿油油,有大红大紫的,一片五彩缤纷,花草也有生命,在这里每天看着它们成长,也总比整天想着那些琐事要好得多,最起码不会让人感到烦恼。
“咦,那不是小宏子吗?”小燕无意中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远远地朝凤仪宫跑来了。
小宏子是皇上身边的人,他来这里肯定是奉皇上旨意而来的,不会是发现了今天他的花被人挖了吧?
听到小燕的叫声,姜蓓茹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宏子就已到了跟前。
“皇后娘娘,皇上有事叫你过去一趟。”小宏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去了,就说我没空!”姜蓓茹头也没抬,那小子被她推下石级,受了点伤,肯定不会亲自来找她了,这会儿,竟然叫小宏子来叫她,要她亲自上门找他,没门!
小宏子被吓了个半死,皇上传旨叫的人,就算你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来,可是这个皇后,不就是在摆弄几盆花草么,竟敢抗旨不见皇上!
“皇后娘娘,你要是不去,皇上会怪罪下来的,到时候,奴才的人头可就保不住了。”小宏子吓得战战兢兢的。
“那他找本宫有什么事啊?你叫他过来不就行了。”姜蓓茹淡然说道。
小宏子更是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在这宫廷里,谁敢命令一个九五至尊的皇帝出来找自己?
“奴才不知道是何事,但皇上找娘娘一定是有急事的,否则的话他绝不对让奴才这么着急地来找你。”小宏子无奈之下,只得回答。
姜蓓茹冷冷地一笑:“好,你先回去复命,我一会儿就到。”
小宏子连忙眉开眼笑,一股脑儿就跑去了。
小宏子一走,小燕的身子也在剧烈地颤抖着,嗫嚅着嘴唇说道:“小姐,这回真的是太祸临头了,皇上一定是听说他花园里的花被人偷了,就怀疑到你头上,才叫你过去的,别怪小燕没劝过你,咱们乖乖地等死吧。”
被说成是偷花贼了
小燕话刚话完,姜蓓茹就在她脑壳上敲了一记:“我说你怕啥哟,那小子根本就没头没脑的,就只知道拿权力吓唬人,并大声地吼叫,这次把本宫叫过去,纯粹是给别人做做样子!”
小燕见她把话说得如此简单,只得纳闷地把话收了回去。
“哼,就知道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过呢,我这次也是做足了准备的。”姜蓓茹挥了挥手道。
于是,二人收拾了一番后,径直就向养心殿走去。
因为小燕的身份太低,不能跟着她一起进去,所以就只能守在门外。
姜蓓茹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踏进了门口。
“当——”一进门口,她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凤眸一凛,这屋子除了南宫霸一人外,南宫靖也在,这兄弟二人正在说说笑笑的,因为她来的时候不让小宏子通报,所以他们便浑然不觉她的到来了。
姜蓓茹眼大地看着他们,听他们谈的好像是什么先皇大拜祭。
她不由得一阵恼火,这臭小子,让小宏子急匆匆地跑去找她,现在她来了,他倒是对她不理不睬了!
正想咳嗽一声以让他们注意自己,不想这二人的目光同时扫向了她。
姜蓓茹大踏步地就走了过去,冷冷地说道:“把我叫来,有什么事?”
这样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问话,倒是把南宫靖吓了一跳,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她,这就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她吗?
难怪,连皇兄都怕她。
南宫霸面罩冰霜,面部的肌肉非常僵滞,冷笑道:“刚刚听承丝宫的人说皇后的生活过得非常悠闲,在宫里面大吃大喝,花天酒地过日子,碰巧朕的御花园里的花草被盗贼盗窃了不少,皇后如此聪明,朕想让你协助朕把那个偷花贼找出来,朕要是知道谁动了朕的花园,一定把他丢进地牢里去!”
这话没把姜蓓茹吓倒,不过她倒是愣了,不就是几株花么,值得他如此大动肝火么?
这小子找她来,很明显早就猜得到这事是她干的,在这皇宫,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跟他对着干的,除了她,还有谁?
说她是偷花贼,还让她去调查,摆明了就是为难她!
恭王护驾
不过,她那叫偷么?她光明正大地去拔,只不过当时无人值守,所以就没人知道而已,没想到这暴君竟把偷花贼这个罪名扣在她头上。
看这小子的神情,一瞧就知道是想报仇的。
那天太后说今后就让她代为管教他,她对他进行了一番拳打脚踢,还把他推下了石级,难道他此次不是真的为了报仇?
“皇上要在这后宫巴掌大的地方揪出偷花贼,不是区区小事么?要臣妾帮忙去调查,这也太让人笑话了吧?”想要看她的笑话?哼,没门!姜蓓茹暗想。
南宫霸脸上的肌肉又是一阵抽搐,右手按压在书桌之上,却终究还是不敢用力,生怕这女人又来嘲笑他了。
看到这两人处在紧张的对峙中,南宫靖急忙站了出来,对南宫霸说道:“皇兄,你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又要筹划先皇大拜祭之事,偷花贼这点破事就可先放下,臣弟今天进宫,也听说皇嫂已经怀了龙种,你让皇嫂如此折煞心思,这万一动了胎气,那可怎么办?”
南宫靖话音一落,南宫霸与姜蓓茹俩人同时怒目扫向了他,南宫靖心里一惊,他有说错什么了吗?
虽然他知道这是他皇兄与蔚眸晴的阴谋,姜蓓茹并没有真正的怀孕,可他今天进宫时听到到处都在传着这样的话,所以便说了出来。
看这俩人恶毒的眼神,都好像是一副巴不得把他撕了吃掉的样子,不得已只得把舌头缩了回去。
“就是嘛,臣妾如今怀了龙种,最好的就是在宫里安心养胎,哪有什么心思与皇上分忧解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