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南宫霸那臭小子,以前杀戮女人无数,没有一个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害到现在太后指定她作为生太子的人选,才搞成了这个样子!姜蓓茹在心里直叫骂。
“唉,怀了孕的人就是经不住站,看皇后娘娘的气色不太好,快点过来坐坐吧!”蔚眸晴见她蹙起了眉头,急忙伸手过来要扶她来坐。
“不,不用了。”姜蓓茹忙不失迭地摆了摆手,把蔚眸晴推出了一边。
“皇后若是嫌弃这躺椅不够舒适,可以来承丝宫坐坐,可能会舒服一点。”蔚眸晴似乎没受到半点惊吓,又关切地说道。
看她张罗得这么热情,好像姜蓓茹真的怀了孕似的,周围的人就算不相信也得信了,不停地听到有人在低头地窃窃私语。
姜蓓茹直气得牙齿抽筋,等她从明阳宫回来后,看她怎么想办法对付这女人还有南宫霸那臭小子!
“不是我不赏脸,今天实在没打算去承丝宫坐坐,不过我的身子也硬朗得很,好了,我先去明阳宫了,告辞了!”
姜蓓茹说完便抬起腿走了。
蔚眸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得意地笑了,看来她今天特意守在这里还是有收获的,她今天就这样把姜蓓茹怀龙种的消息发布了出去,怕是没人不相信了。
被蔚眸晴捉弄了一番后,姜蓓茹懊了一肚子的火,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带着一群人往明阳宫而去,心里却是在思索着一会儿见到太后后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愤恨。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对面也有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跟她迎面碰了个正着。
“奴才(婢)叩见皇上,叩见太后,皇上万岁!太后千岁!”姜蓓茹身后众人齐齐在地上跪了下来。
听到这排山倒海般的吼声,姜蓓茹立即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真是冤家路窄,她今天与南宫霸这小子在路上相遇了,不过,看来今天这场群架怕是打不成了,因为她知道太后也在场。
暴君,走着瞧!
目光一扫,只见明阳宫的门口,太后和南宫霸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这二人今天的精神都不太好,表情都有些悲伤与肃穆。
奇怪的是,他们竟是刚刚走出门口的,身前身后,簇拥了几十人,气势自然就比姜蓓茹的小了些。
南宫霸看见姜蓓茹的身影,脸上立即就涌现出了厌恶的表情,现在,当着上百名宫女太监的脸,她作为皇后,居然不向他和太后行该有的礼!
南宫霸暗中握紧了拳头,这种宫廷的败类,迟早要将她铲除的,让她母仪天下,宫廷都要大乱了,只是现在除掉她还不是时候。
太后也很快就看见她了,黯淡的两眼马上就射出了一丝光芒。
姜蓓茹忙抓住了有利时机,欢快地跑了过去,挽起了她的胳膊乐呵呵地笑道:“太后,怎么这么巧,我刚要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就出现在门口了,你这是要去哪呀?”
被晾在一边的南宫霸及在场众人看见她的这一个举动均是惊讶无比,她真是胆大包天,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太后做出这种举动!
太后起初有些不自然,刚想回答她,蓦地一抬眼就看到了她身后那一百多人的队伍,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笔和纸在不停地写着。
顿时眉头不由得直皱,这皇后在宫内行走,架子竟然比她还大,她才不过带了几十个人而已!
“蕊儿,你带这么多人过来干什么?”太后阴沉着脸问道。
姜蓓茹挽着她胳膊的手不由得一颤,这不都是南宫霸派在她身边监视她的吗?难道她喜欢每次出去都带着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地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霸,却见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也在瞪眼望着她,担心她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
哼,现在在太后面前告他的状是时候了,有种他就一拳砸过来!
“太后,我只是想一个人来看看你而已,没想到这些奴才奴婢非得跟着来不可,其实,这都人都是皇上派来的呀!”姜蓓茹说得一点都不含糊,暗中却在偷偷地笑,她会给南宫霸这臭小子好戏看的!
太后被这话弄得一阵莫名其妙。
与暴君吵嘴
南宫霸的嘴角一抽,急忙争辩道:“母后,前段时间儿臣因对皇后有所疏忽,导致她不小心走出了宫外,回宫后儿臣派了一百多个人过去,只是想好好地照顾她,别无他意。”
“这么多人在凤仪宫吵吵嚷嚷的,一天到晚都寸步不离地跟在我的身边,严重地影响了我的作息,我才不要!”姜蓓茹遂进行了以牙还牙,这个臭小子,什么话到了他的口中,歪的都会被说成直的了。
南宫霸气得咽了几口口水,很没好气地回应道:“朕加强对凤仪宫的防范只是出于对皇后安全的考虑,并没想到会影响皇后的作息。”
“你以为凤仪宫是牢狱?住在凤仪宫就会走失,只是加强凤仪宫的防范,这说明什么?守卫最森严的皇宫竟然也会丢失人,皇上如果要加强防范,其他各宫也应该加派人手才是,而不是只盯着凤仪宫,凤仪宫只住着一个皇后,而不是藏着金山银山!”
一席话竟说得南宫霸无言以对。
“你们吵够了没有?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当这么多下人的面吵嘴,成何体统?”太后急忙捂着胸口,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儿臣知罪!”南宫霸马上就扶住了她。
“你下令,把你的人都撤回去,安置在其他各处,不要再浪费人手了!”
“母后……”南宫霸欲言又止,望了望一旁得意不已的姜蓓茹,脸都被气青了。
“你要是不听话,哀家就在先皇的陵墓前废了你这孽种!”
“儿臣谨听母后教诲!”
南宫霸看了一眼跟着来的一百多人的队伍,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都回去等候朕的命令吧,余嬷嬷,你回凤仪宫把其余人全都撤走!”
“是!奴婢遵命!”老嬷嬷得到命令后连忙领着众人走了。
姜蓓茹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一阵快慰。
而南宫霸,却是气得全身发抖,两腿软绵绵的,几乎都快站立不稳了。
看着多余的人都走了以后,太后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转而对姜蓓茹温和地说道:“过几天就是先皇的忌日了,宫里将要举行一场大拜祭,哀家这几天晚上都睡不着,总是梦见先皇来托梦,哀家吓得连饭都吃不下,趁着还有几天就要举行大拜祭了,哀家和皇上想提前去先皇的陵墓看一看,碰巧你也来了,不如也跟着一起去吧。”
陵墓前的感慨
姜蓓茹听了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原本是想来明阳宫跟太后诉诉苦,顺便联络下感情的,不想一来就碰见了南宫霸,而且还得跟着他一块儿去看先皇的陵墓。
说到陵墓,姜蓓茹一想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古代的帝王死了不是都要很多人陪葬的吗?那个陵墓的地下,是不是埋了很多人的死骨?
想到自己生活在宫廷里,做个有名无实的皇后,还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知道这个南宫霸死了后,要不要她来陪葬,把她活埋了?
虽然她很不情愿去,但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是,蕊儿就跟着太后和皇上一起去先皇的陵墓看看吧。”
谁叫她今天这么倒霉呢,一来就碰见这种事,难怪刚才一见太后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
太后感到了稍稍的宽慰,只是一旁的南宫霸说有多气就有多气了,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只是不便于发作而已。
为了更好地拉拢太后,姜蓓茹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搀着她的胳膊一起走着,不给南宫霸半点说话的机会。
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也真的是够失败了。
踏着地上青石铺就的地板,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太后所说的先皇陵墓。
哇,好大的陵墓啊!一眼望不到头,四周草木森森,青草萋萋,一切都修葺得整整齐齐,像是一座花园式宫城。
古代的帝王死了住的屋子也这么奢侈豪华,不知道动用了多少能工巧匠,这一切直看得姜蓓茹瞠目结舌,心中却在暗暗称奇。
太后的两腿颤颤抖抖地步上了数百步石级,这才走到了一个墓碑面前,是先皇的主墓。
身后跟来的几十人将贡品一一摆放好,又上好了香,这才退了下去。
高高的主墓上面,就只留下了太后,南宫霸和姜蓓茹三个人。
站在先皇的墓碑前,太后闭上了眼睛,好像在祈祷着什么。
“母后,你今天让儿臣来看父皇的陵墓,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父皇说?”南宫霸开了口,此时的他,说话竟是难得的温柔,倒像是一个乖乖儿子,而不是那个霸气十足、嗜血杀人、高高在上的君王。
旁观太后训子(1)
太后不听这话则罢,一听则来气,顿时扬起眉目叫道:“你这个忤逆子,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还不知道吗?想当年你父皇驾崩前是怎么交待你的,哀家这些年看着允倾朝一天比一天衰败,劝你却总是有心无力,只得由你为之任之,今天,你就跪在你父皇的陵墓面前忏悔!”
从没见过太后教子的这种凶狠架子,别说是南宫霸,就连一旁的姜蓓茹也都给吓了一跳。
“母后,儿臣有什么罪过?”被太后突然这么一吓,南宫霸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在你父皇面前跪下!”太后什么也没说,脸色一黑,直接就下了一道严厉的命令。
南宫霸不解地看着太后,看着她脸上那变幻莫测的神情,两腿不停地哆嗦着。
如果这里只有他们母子俩,他跪下倒是没什么,可是,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一个他在心里诅咒了成百上千次巴不得她早点死去的女人,他是一个位于九五至尊的一国之君,是天子,怎么让她看着自己屈下那双高贵的双腿?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先皇地下会有知!哀家这几天在梦里,总是看见你父皇指着我的鼻子,指责哀家从小就不好好教导你,现在整个国家乌烟瘴气,国内外四处暴动,先祖辛苦打下的江山,怕是迟早会有一天毁在你这孽种的手里,到时候,哀家的孽障就大了,就算是走上黄泉路上,也没脸去见先皇啊!”
太后说着说着竟是一阵痛哭流涕。
“母后,儿臣已经知错了,这几年儿臣的确荒淫无度,荒废了朝政,才使国运日趋下滑,儿臣今天回去后,就一定会痛改前非,不辜负母后的期望!”南宫霸听了一阵的惭愧。
“你要痛改前非,就必须得在先皇面前忏悔!怎么?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哀家?没有的话那哀家就一头撞死在先皇的陵墓前算了,到地下陪先皇去,而你这个孽子,就留在这世上听之任之,看看江山还能支撑多久吧!”
太后说完,作势便要往石碑前撞去,看来是真的铁了心了。
“太后——”
“母后——”
姜蓓茹和南宫霸同时惊叫出声,两人的脚也都同时向前一跨,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旁观太后训子(2)
太后的身子一直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两眼无奈地看着墓碑,木然说道:“孽子,你如果肯听话的话,哀家还会想到要撞墓碑吗?”
“儿臣知罪!”南宫霸低着头,却始终没有下跪的打算。
看着太后气得满脸的青紫,姜蓓茹安慰她道:“太后,你老人家凤体要紧,就消消气吧。皇上龙体金贵,你让他下跪,反倒是叫他为难了。”
姜蓓茹这关心体贴的话真的是说到太后的心里去了,听得她心里一阵感动,却不知道,她也是在等着好戏看的!
“哀家叫他跪的是先皇,不是别人!他如果连先皇都不肯跪下,哀家都不想活了,蕊儿,你就别阻止哀家了,你让哀家去陪先皇吧!”
太后一副伤痛欲绝,而看来南宫霸真的是铁石心肠,不跪就是不跪!
太后的两手也在不停地颤抖,指着南宫霸的鼻子,语无伦次地说道:“孽……孽子……哀……哀家……废了……废了……你……”
说完便举起手来,想狠狠地掴南宫霸几个巴掌。
“太后,有话好好说嘛!”姜蓓茹趁机阻止了她,虽然她也很想看到南宫霸被打的样子,可是在这个时候,她更想表现出雍容大度的样子,以便日后取得太后的信任。
太后这才转过脸去,望着姜蓓茹,眼里却是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呐呐说道:“蕊儿,你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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