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旧蓝的很,白云在天幕中飞啊飞。
草原上,祈盼大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热闹的不得了。
那高高的鲜卑十七族高台上,猖狂的笑容伴随着初春的寒风,飘扬而上九霄。 在一阵难以言喻的炙热中醒来。
琉月睁开眼,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动不了,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神智在这微微的动弹中,快速的恢复了起来,对于毒素,她早就有意识的在培养这个身体的耐毒性,所以虽然中毒,却比一般人醒的早很多。
眨了眨眼,褪去脑海中的昏沉,琉月第一时间扫了一眼她所在之地周围的情况。
一间刑室,一间燃满了大火的刑室。
刑室很小,几乎只有十平方米左右,墙壁上挂满了镣铐,鞭子,毒刺,等等恶毒的工具。
周围的地面上,则凛乱的摆放着老虎凳,钉板,上面还有干枯的血迹。
而在刑室的角落处,则燃烧着一个大铁炉,上面摆放着已经烧的红彤彤的烙铁。
那铁水融化的滴答滴答声音,在这静寂的刑室中,让人毛骨悚然。
琉月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欧阳于飞没在这里,只有她一个。
皱了皱眉后,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不错,相当不错。
嘶捆绑在一跟铁制的柱头上,周身以沾水的鞭子,紧紧的把她捆绑住,手脚都用铁链在捆绑了一次,让损说是动,就是呼吸一下都觉得困难。
那捆绑的手法,是最地道的捆绑,以沾了水的鞭子绑住,越动它就越缩小,就会越紧,到最后完全可以勒近肌肤里。
这手段,当年的琉月可是也相当熟悉的。
扫了一眼身上几乎捆入她肉里的皮鞭,看来威名太显赫了也不好,真正是没有对她留下一丝转换的余地。
身上所有东西都搜走了,琉月第一次什么倚仗都没有,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扬了扬眉头,琉月此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阴沟翻船12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结果一山还比一山高,今日阴沟了栽了个大跟头。 心中苦笑,脑却飞快的动了起来,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葱,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就算身经百战,也实在是想不到,手指头都动不了的情况下,她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我说还是留下她,有用。”正此当口,铁门外一道破锣一般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跟着而来。
琉月顿时双眼一闭,佯装还没有清醒。
刑室门被打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不,这个女人不能留,若是留下,她总有一天跑的掉,到时候我们就糟了。”这是雄阔族族长的声音。
“恩,我也是这个意思,粮草虽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北牧已经坐大,现在又有了这样一个女人,恐怕以后吮牧安宁了,这矛头不是对准匈奴就是对准我鲜卑,这个耶律琉月不能留下。”三合族族长的声音。
佯装昏迷未醒的琉月把这些话听在耳里,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这些人已经从问她要粮,变的要她的命了。
“这么个标准的妞,死了真可惜。”不知道是谁。
“扩拔,你少贪色忘命,这个女人你给她一点机会,可能就能逃脱,这个险你要冒,若出了问题,我灭了你扩拔族。”雄阔族族长。
“嘿嘿,要上她,也不一定就要解开她身上的一切,才上的了。”猥亵的笑声,让人呕吐。
“少说,我看就明日,以死火神算了。”合力族族长沉声道。
“恩,这提议不错,反正我们每三年也要祭一次火神,并不突兀,那就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雄阔族族长恩了一声后道。
“她带来的人办的如何了?”意见达到一致,另外琉月没听过声音的鲜卑十七族族长中有人言道。
“放心,我已经专门找了与这个女人相像的人,去了北面,引他们的人去了,若是死在絝赤山,那可就不管我们的事了。”三合族族长嘿嘿的冷笑起来。 北牧摄政王若是死在他鲜卑十七族,那后果不用说是北牧对上他鲜卑,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不过,若是死在絝赤山这然管地带,又是吮牧的人亲眼看见她自己去的,那可就不管他鲜卑的事情了。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就火烧了她。”一音落下,雄阔族族长当先起步就朝刑室外走去。
看见琉月还昏迷不醒,检查了一下捆绑情况,其余几人也齐齐走了出去。
阴沟翻船13
铁门关上,留下一地的寂静。
缓缓睁开眼,琉月眼中涌现出一丝绝对的冰冷,他们要烧了她。
手脚使劲的一挣,侵水的鞭子越发紧的勒紧了她,连一点转换的余地都没有。
卸下了所有装备上的利器,她也就是个女人,不是怪物,这样的情况下,要挣脱,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越是危险,琉月越是冷静。
细细一估算现在的情况和刚才他们的话,明日带她出去那一刻,就是最后也是唯一的逃生机会。
停止了挣扎,琉月没有理会手腕上被鞭子勒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滴,缓缓的闭上眼睛,养精蓄锐,明日之能成功,不能失败。
空寂的刑室,一种令人窒息的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根本就没有过多久。
地道中清晰的响起一人的脚步声,快速而来,闭着眼的琉月听的很清楚,那是那个扩拔族的族长,那个猥亵的人的脚步声。
眉间一皱,铁门呼的打开。
“美人儿不享用享用,就这么火烧了,那不是太可惜了。”下流无耻的话,在琉月耳边响起,银牙瞬间咬紧。
扩拔族长掩上门,嘿嘿淫笑着走了上来:“美人儿不用装睡,我不会解开你身上任何一处绳索,我知道你厉害,我这个人好美色,但是绝对不准备把命陪在这上面。
北牧的摄政王,想着就够味,今日看不玩个够本。”**的话在琉月的耳边响起,扩拔族长已经欺身而上。
敢欺吾妻
敢欺吾妻
寒冰冷眸,杀气逼人。
冰冷的眼唰的一下睁开,琉月冷冷的对上欺身而来的扩拔族族长。
一眼对上琉月的双眼,扩拔族长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好锐利的眼,好阴寒的气。
让他一瞬间几乎寒毛直竖。
头一扭,立刻不在看琉月的眼,扩拔族长一个闪身闪至琉月的身后,长出一口气道:“好厉害的眼神,好在我有准备。”
边说边从琉月身后伸过手来,一条厚厚的布条顿时紧紧的蒙在了琉月的眼睛上。
只剩下头部微微能动的琉月,那里是扩拔族族长的对手,几个挣扎下被绑的严严实实。
眼前陡然黑了起来,身不能动,眼不能看,只剩下可听可闻,被紧紧绑住的手,整个的握紧了。
“敢动我,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不惊不恐,被蒙着眼的琉月冷静的好似一弓虽。暴的人不是她,只是那份由内散发出来的冰冷,那一字一句吐出的话,透露出决绝之极的杀气。
“嘿嘿,那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死无葬身之地法。”猥亵的笑在耳边响起,那粗糙的大手,已经抚摸上了琉月的肩头。
“这么美丽的女人,老子这辈子还是碰上头一个。”嘿嘿的笑回荡在狭小的刑室里,那臭烘烘的嘴慢慢的伸至琉月的头颈边。
“嘶。”一声衣襟破裂的声音响起,琉月只觉得身上一凉,衣襟被撕开了半边去,那沾水的鞭子紧紧的勒上了肌肤。
没有惊叫,没有喊救命。
冷静,一种好似局外人的冷静。
只是那被紧紧绑住的拳头狠狠的握紧,那勒在肌肤上的鞭子,越来越紧的勒进了琉月的肉里。
血,一点一点的顺着拳头滴落在地上,鲜红而幽碧。
“嘶。”又是一声衣襟破裂的声音,琉月只觉得腿上一凉。
“啧啧,细皮嫩肉的真漂亮。”猥亵的话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那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在这狭小的刑室中,听起来那么的刺耳和恶心。
指甲深深的刺入了肉里,全身的力量都憋在了双拳上,狠狠的,使劲全力的朝外强绷。
皮鞭越发紧的勒进了琉月的肉里,几乎深入骨头。
司不想理会身边猥亵的话,猥亵的动作,不想理会身上越来越少的衣襟,贞操,在她的眼里绝对大不过命去。
只要有命在,什么都好说,没有了命,一切都不用在说,对于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没有什么比命更值得她珍惜。
等身上这个男人****的时候,是她最好的机会,按她原来的性子,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在来求存。
只是,现在的嘶想让别人碰,不想,她就是轩辕澈的,那怕她现在的身体带着剧毒,带着一有人与她交合,就会毒死的剧毒,她也不想跟别人,不想跟轩辕澈以外的人。
牙齿深深的咬住,一口铁锈味道在口间蔓延。
手不动声色中拼尽全力挣扎,皮鞭越来越紧的勒了下去,手腕上的肉已经全部磨烂,褐色的皮鞭被染成了血红。
不能动弹的身体,在鼓足力量的狠命中,被那紧紧绑住的皮鞭勒出一道一道的红印,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皮肤破裂,血色缓缓渗透而出。
但是,这牛皮一般的皮鞭,却在琉月狠命的绷开中,一点一点的被绷开了去。
“渗血的肌肤,真是夺人心魄的美丽。”状似赞叹的话在耳边响起,那扩拔族的族长贪婪的咽了一口口水。
“砰。”话音落下,一声轻微的铁链拉拽声响起,琉月只觉得本来被绑在一处的双腿,一下被一股大力拉开。
双腿以皮鞭捆绑住的方式,被拉扯在了铁柱的两边,大大的张了开。
心一瞬间沉了下来,难道真一这个人得了去?
不,不能,她是轩辕澈的,绝对不要其他人碰,绝对不要。
无法在保持不动声色,身体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皮鞭在琉月的挣扎中,越发紧的勒进了琉月的全身。
血水顺着勒破的肌肤渗透出来,那是一种鲜艳的美丽。
“咕噜,咕噜。”口水声就近在咫尺,那么恶心。
一散发着臭烘烘味道的身体快速的嵌了过来,肮脏的手在破血的肌肤上贪婪的游走,那气息几乎就在鼻息之间。
“扩拔一族,我定要你鸡犬不留。”咬牙切齿,琉月银牙几乎咬碎。
双手狠命的朝外强绷,却怎么也绷不断,全身上下都被绑的紧紧的,这个扩拔族长真的一点也没解开她身上捆绑的东西。
“那也等我尝过你的味道在说。”身体一下逼近过来,那如熊一般的身体,紧紧的贴近了琉月。
琉月几乎可以感觉到扩拔的身体状态。
心,第一次慌了。
第一次落入了她无法控制的地步。
不要,不要,嘶茵人碰,不要。
“澈,澈,救我,救我。”银牙咬碎,心疼如绞,她的轩辕澈在那里?为什么不来救她?
目赤欲裂,头发直竖,轩辕澈……
眼看着要无力回天。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那遮掩住并没关闭的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一人如一阵风一般狂冲而进。
“砰。”一声大响,琉月只觉得面上陡然一热,紧压着自己的身体,一下僵硬了起来,没有在动作。
这……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那熊一般的身体快速被扯开了去,自己落入一道温暖的怀抱里。
有人紧紧的抱住了她。
嗅着鼻尖上那么熟悉的气息,感受到依靠上的胸膛是那么的温和而强壮,感觉着那紧紧抱着她的双臂不断的颤抖,却更加紧的抱紧了她。
很疼,抱的她很疼。
但是却可以让人放下所有的心。
这胸膛?这个人……
心,定了。
琉月缓缓的闭上眼,靠在了这坚实的胸膛之上。
“不怕,不怕,我来了,我来了。”耳边传来颤抖的声音,那么的低沉有力,那么的可以为她遮挡起一片天,一片地。
轩辕澈,她的轩辕澈,是她的轩辕澈来了。
“我不怕,我不怕。”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琉月靠在轩辕澈的怀里,突然就湿了眼。
她真的不怕,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那么羞辱危险的时候,她都能冷静如斯。
但是一落入轩辕澈的怀里,就忍不住的红了眼,忍不住满腔的委屈,忍不住。
眼泪簌簌而下,快速湿润了轩辕澈的衣襟。
牙齿紧紧的咬着轩辕澈的肩膀,狠狠的咬着。
“不哭。”轩辕澈紧紧的抱着哭泣的琉月,心都颤了,他的琉月从来不哭的,从来就是最坚强的,今天却……
都怪他,都怪他。
为什么当时收到琉月的血书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而是回了一趟赵国,布下最关键的战局,又才昼夜兼程的冲了过来。
若是他晚了一步,